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盛宠娇妃 > 第 9 章
    ,名字一说出来,云姬也想起,这蓝月便是齐建业从淮南选送进宫的舞姬。

    那日赏菊宴上,领舞震惊四座的,便是这个蓝月。

    “这不去给娘娘送冰肌玉肤膏,出来了便贪玩,看着那边冰下有小鱼,想看看,谁知道……”蓝月低头看看湿了半截的襦裙:“这可如何是好,如此走回去,却要冻死奴婢了。”

    蓝月说这话的时候,云姬只仿如觉得一群蜂儿飞过一般,嘤嘤宁宁的,骨头都听酥软了。

    那蓝月杏眼含春带露,丝毫不掩饰地勾向司马明轩,加上温浓软语,云姬更加确定这蓝月姑娘并非出自于良家。

    此时,凤舞端着手炉匆匆赶来,见云姬面色不对,也顾不上给司马明轩请安,慌忙上前道:“姑娘这是怎么了?伤又痛了?”

    “你家姑娘可能撑到了伤口,快扶她歇歇。”司马明轩说着,自己已经动手将云姬扶到旁边坐下。

    ☆、吃醋

    凤舞急忙上前服侍,一边的蓝月仔细看看云姬,恍然道:“这位姑娘感情就是上次赏菊会那‘彩头’吧?”

    云姬勉强地笑笑:“是,我们之前见过的,蓝月姑娘。只是那时候我太紧张,也没说上话。”

    “你看我这脑子,怎么会忘了。”蓝月双手一拍道:“姑娘名叫‘云姬’是吧,这样貌,合宫也再找不出第二个来了。”

    说罢又想起什么似的:“哎呀,多不好意思,你前些日子才挨了板子,这是为了救我,动了伤口吧。”

    凤舞有些不悦地瞪了蓝月一眼,对司马明轩道:“殿下,奴婢送姑娘回去歇歇,已经出来这大半天,本来伤就没好利索。”

    司马明轩还未回答,蓝月便抢着说:“姑娘这伤早就该来找我,我自幼长在淮南山地,家乡盛产香料yào材,有许多yào方是活血化瘀,润肤生肌的。”

    说罢伸手从腰间荷包掏出一个巴掌大的白瓷瓶递给云姬:“姑娘可以试试这个,只需用温过的黄酒调了,涂抹在患处,我保证姑娘的伤不但好的快,连疤痕都不会留下。”

    云姬被蓝月的热情弄得很不好意思,虽然觉得这不知来历的东西没什么准头,也不好不收。

    接过瓷瓶,低头看见蓝月湿了半截的襦裙,从凤舞手中拿过手炉塞给蓝月道:“姑娘的腿可是很要紧的,这么冷的天,还是赶紧回去换一条裙子吧。”

    “哎呀,谢谢姑娘,这手炉,我会还给姑娘的。”蓝月说着,冲司马明轩娇滴滴地揖了揖,转身迈着轻巧的步子走了。

    凤舞看着蓝月的背影,撇撇嘴道:“姑娘怎么跟这个蓝月在一起?奴婢可听说,她在民间的时候,是淮南青楼的头牌呢。”

    云姬急忙给凤舞使个眼色,那蓝月是齐建业举荐进宫的,便是跟司马明轩有关系,凤舞这样面对面的说,恐司马明轩会怪罪。

    司马明轩倒是无所谓地笑笑:“蓝月姑娘其实人很好,而且真的精通香料和yào材配制,母妃冬日寒风吹过会起风藓,自从用了她的香膏,再没犯过。”

    “真的么?”云姬狐疑地揭开白瓷瓶的盖子,将鼻子凑上去,一股清凉的香味扑鼻而来:“这香味倒是跟寒炙膏很像。”

    “寒炙膏?”司马明轩有些惊讶地道:“那可是皇兄一直珍藏的宝贝,连二哥都没有舍得给用过。”

    “可这次给我们姑娘好多呢。”凤舞颇为自豪地道:“足见太子殿下对我们姑娘还是很宠爱的。”

    凤舞年幼天真,一点没察觉出来两人尴尬的气氛。

    司马明轩干笑两声道:“呵呵,是呀。”又顾左右而言他地道:“这yào本王能闻一下么?”

    云姬掀开盖子,举过去,司马明轩凑到跟前,嗅了嗅道:“原来是这种清香么?”

    “比这还要寒凉的味道。”

    “那就怪不得叫寒炙膏了。”司马明轩笑笑:“皇兄肯拿出来给人用还真有点出乎本王的意料,这寒炙膏可是当年北疆之时……”

    “你伤还没好,怎么在这寒风之地坐着?”一个冷冷的声音打断了两人兴致热络的闲聊。

    两人一惊,抬头看见旁边廊桥之上,司马明昊和侧妃谢林媛立在那里。

    司马明昊冰冷的目光在云姬和司马明轩身上转一圈,云姬突然便觉得暖阳不再,忍不住打了个寒战,赶忙站起身来行礼道:“见过殿下,侧妃。”

    司马明昊和谢林媛抬步走下来,谢林媛娴静地笑笑道:“我就说远远看着像是云姬妹妹和秦王殿下,殿下却还不信。”

    司马明昊没理会谢林媛,只沉声问云姬道:“你为何不在东宫,出来这里作甚。”

    云姬心中道:东宫太憋闷了,出来透透气。却并没说出口,只道:“原先认识的舞姬蓝月相约在此,给了奴婢一些yào丸,说是能生肌活血,不留疤痕。”

    说着将手中白色瓷瓶举到司马明昊眼前。

    “蓝月?”司马明昊皱皱眉头,似乎并无印象。

    谢林媛语气淡淡地提醒道:“是淮南侯当日举荐来的舞姬,身段姿色绝非一般人家女子,殿下怎么不记得了?”

    声音表情还是那么的娴静温柔,就似乎是在说风花雪月的事情一般。

    云姬听了却心中一沉,司马明昊知道自己给齐玉珠做细作,听了谢林媛这话,还不以为自己依然是站在齐家这一边。

    “淮南侯?!”果然司马明昊听到这话目光冷下来,目光望向云姬,却并没说什么,只冷声道:“yào既然拿了,还在此作甚。”

    “奴婢这就回去。”云姬躲避着那箭一般的寒冷目光,匆匆地向两位王子揖了揖,在凤舞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往回走。

    司马明轩看着云姬蹒跚的背影,忍不住道:“当日皇兄既然跟臣弟争了云姬,为何不好好对她。”

    “你在指责本王?”司马明昊冷冷地回应着司马明轩。

    司马明轩咬咬牙,冷声道:“臣弟只是不想看着又一个好端端的女孩子走进东宫,却躺着出来。”

    这话一说出来,司马明昊面色顿寒,周身的空气都仿佛震了一下,仿佛将整个御花园都冻僵一般,安静下来。

    立在一边的奴才们连大气都不敢出,站的比旁边的树桩子还僵硬。

    须臾,司马明昊缓缓开口道:“三弟,等你入主东宫的时候,再来管东宫的事情吧。”

    司马明轩面色一变,“扑通”跪下道:“臣弟不敢。”

    司马明昊冷冷地转过身,迈着不急不缓的步子向东宫方向走去。

    好一会儿,司马明轩才发觉,双手不知何时紧紧地握成拳头,指甲都几乎陷进ròu里。

    夜晚,东宫书房,云姬紧张地立在当地。经过白天的事情,她不知道司马明昊将她叫来是福是祸。

    司马明昊抬头看看云姬,沉声道:“本王的墨汁还未准备好,你就只站在那里看么?”

    云姬急忙过来,拿起墨块研墨。

    “本王让人打听过了,那蓝月的确有些本事,擅长使用香料和草yàopào制yào物。她给你的yào,你可以试试。”司马明昊冷冷的声音没有任何感情一般,在云姬耳边回响着。

    云姬有些吃惊地看看司马明昊:“殿下为了奴婢,特地去打听了这些?”

    司马明昊双眸闪了闪,转过头去看着手中的书卷道:“本王不过是不想你被华宫害死,淑妃那个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云姬心中不由得一暖,却突然又想起来淑妃jiāo给的任务,不仅面色绯红起来。

    “怎么?不舒服么?脸这么红?”司马明昊皱皱眉头:“都说不让你随便出门吹冷风。”

    “奴婢没事。”云姬急忙掩饰着,又想解释一下,嚅喏着:“是太医嘱咐奴婢现时该多活动一下,才去的御花园。”

    “东宫也有花园,为何不在这里散步?”

    云姬咬咬嘴唇,没有回答。

    司马明昊面色动了动,沉声道:“被太子妃杖责,是不是很委屈?”

    “是云姬有错在先。”云姬低声道:“私通华宫,若真的论起来,奴婢不是应该受到更严重的责罚。”

    “你既知道,为何还跟秦王走那么近。”司马明昊的声音依然是冷冷的。

    云姬却吃了一惊,抬头看着司马明昊,喃喃道:“殿下,要因为这个惩罚奴婢么?”

    司马明昊那深邃的眸子里面,似乎不同寻常地有什么东西,但云姬捕捉不到,只能不停地在那眸子中搜寻。

    “你真看不出来?本王在吃醋。”这话从司马明昊冷冷的口中说出,很是违和,云姬一时没忍住,“噗呲”一下,竟笑出声来。

    司马明昊抬抬眉毛,目光冰寒地看着云姬:“你敢嘲笑本王?”

    “回殿下的话,奴婢不敢。”云姬急忙控制住表情:“奴婢只是觉得,殿下说的并不像真的。”

    “是么?”司马明昊看着云姬,云姬研墨的高度,刚好能让两人平视着。

    突然,司马明昊毫无征兆地往前一探,嘴唇迅速盖上云姬红润的樱唇。

    云姬毫无准备,一时愣在那里。司马明昊离开些距离,看着云姬震惊的表情,目光闪闪。突然伸出手来,将云姬的后脖颈轻轻把住,重新再次吻上去。

    这个吻比之刚才的,更加绵软悠长,嘴唇上酥麻的感觉让云姬的脑海中顿时一片空白。所有感觉都消失了,只有双唇的悸动,如春水般迅速奔涌在全身,让云姬酥软起来。

    云姬手中的墨块“咕咚”一下掉在砚台上,墨汁飞溅,沾染在了云姬和司马明昊的衣服上。

    云姬慌忙想整理,却被司马明昊握住手,拉进怀里,更深地沉浸在那个长长的吻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云姬已经忘了一切的时候,司马明昊停了下来,近在咫尺地望着怀中面色绯红的云姬。

    这次那双深邃的眸子中再不似以往那漆黑一片,而是仿佛落满了星辰,闪闪发光。

    “现在,可像真的?”

    “殿下……”云姬不知所措地望着司马明昊,不知道他接下来会做什么,不由地紧张到哆嗦起来。

    司马明昊却放开了她:“你伤还没好,回去休息吧。”

    云姬慌慌地站起身来,羞得满脸通红。低头看见两人身上的墨汁,忙道:“奴婢帮殿下……”

    “回去休息。”司马明昊不容置疑的冷冽目光投shè过来,云姬只得行礼出来。

    凤舞一看云姬身上的墨汁,急忙上前扶住她道:“这是怎么了?殿下又向您发火了?”

    云姬羞涩地偏过头去,不好意思看着风舞:“就算是吧。”

    “唉……这是怎么话说的,殿下不是很心疼姑娘么?病的时候就送yào,这刚一好,就又给脸色。”

    凤舞扶着云姬慢慢走回院子,却没注意不远处一双眼睛盯着她们的背影。

    ☆、废帝

    丽椒阁中,谢林媛正立在书案边,挥毫泼墨,描绘着一副池塘小景。

    宫女荷香走进来,轻声道:“娘娘,云姬回来了,弄了一身的墨汁,听凤舞说,是被殿下责骂了。”

    谢林媛雅致的面上露出一丝微笑:“她今天公然在御花园跟秦王不清不楚的,殿下自然要生气。”

    “是呢,早有传说,说秦王在华宫的时候,就跟淑妃娘娘要过云姬,淑妃不肯给。却没想到,最后来了东宫。”

    “哼!也不过是个攀龙附凤的俗气货色。”谢林媛抬手又在画上加了几笔:“刚见她,还以为能跟太子妃一争呢。”

    “虽然有华宫背景,但殿下最忌讳的就是那里了,自然讨不到好。”荷香说着撇撇嘴:“不过白天可惜了,殿下若当场责备她,才有好戏看。”

    “可是,殿下向秦王发火了。”谢林媛道:“殿下别看平日里冷冰冰的,却是个爱面子的人。斥责云姬,自然要等回了府,关起门来。”

    谢林媛说着,突然皱皱眉头,伸手将那幅画撕掉。

    荷香急忙上前收拾:“怎么?娘娘又没画好?”

    “哼!不过是一幅未完成的小画,那其中□□,为何如此难学呢?”

    荷香安慰道:“娘娘丹青功底深厚,若不是殿下不舍得将画给娘娘多看几眼,娘娘岂有学不会的道理。”

    收拾了残纸又道:“只是奴婢不明白,殿下的藏画那么多,娘娘为何单单要临摹那副没画完的话呢?”

    “你懂什么,那幅画对殿下来说最重要了,若是我能临摹出来……”谢林媛咬咬嘴唇,将后半句咽下去,沉声道:“须得找个机会再看看那画才行。”

    黑夜里,乌云悄悄地遮住了月亮,北风呼呼地吹了一阵,便飘起雪花。

    晋安城往北二十里名为文井的山上,几匹马在风雪中奔驰在山路上。那些马匹都气喘吁吁,口鼻处挂着厚厚的白霜和一串串冰溜子,显见的已经奔波多时。

    马上的人都是商人打扮,领头的奔上一个转弯处,眯着眼睛透过风雪往山上望去。

    不一会儿又折返回来,对队伍中身着貂皮大氅的人道:“老板,前面弯路尽头便是了,在下已经看到庙宇飞檐。”

    那身着貂皮大氅的人点点头,几个人又重新上路。约莫在山路上又奔驰了半个时辰。行至路的尽头,一座苍凉肃穆的庙宇赫然立在昏暗的山坳里。庙宇山门上面一块木匾,上书“净禅寺”。

    虽然山门和墙壁已经有些破败,但寺庙规模还是不小,层层叠叠的房檐一直延续到山上。

    为首的那人下了马,在山门上很有规律的敲了敲,山门吱呀一声,开了个缝。一个居士模样的人看见那首领,立刻激动道:“褚将军!”

    “张大人,赶快开门,赤帝到了。”

    雪已经停了,风却更紧。净禅寺外面立着的几个和尚搓搓冻僵的手,警惕地看着寺外。

    寺庙后山一个隐秘的院子里,正房厅堂中烛光摇曳,那身着貂皮大氅的人已经换上常服,端坐在中间的太师椅上。

    那人站着一张线条刚硬的面孔,两道浓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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