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盛宠娇妃 > 第 7 章
    怕也是如此吧。”

    云姬面色一变,不悦道:“你说话要有真凭实据,太监宫女对食是宫内大忌,何况我现在是太子侍妾,你作为一个奴婢,怎可空口无凭,就胡乱栽赃!”

    “嘁!侍妾而已,还是个未侍寝的侍妾!就冲你那难缠的癫疾,恐怕也永远只能做个空头侍妾,你得意什么!”金枝咬牙挥手道:“将她绑了,让太子妃娘娘发落!”

    跟着的几个嬷嬷不由分说,上前便绑了云姬,塞住嘴拖到延福宫中。

    延福宫灯火通明,庄秀雯斜靠在太师椅上,显然已经得到消息,候着了。

    云姬看这架势,便知道都是庄秀雯安排好的。不禁埋怨自己还是不够谨慎,这么容易就落进圈套。

    但后悔已经晚矣,云姬自知此次在劫难逃。且不说自己为了偷着出来送信,将凤舞打发去了别处,连个通风报信的都没了。

    就是这个时辰,黑天半夜的,也不会有人关心一个侍妾不见了。

    想到此处,满心都是绝望。

    庄秀雯却得意洋洋,厉声道:“云姬,你是皇上和淑妃娘娘赐给殿下的,却不知道感恩,居然做出私相授受这种见不得人的事情。”

    云姬被堵住嘴巴,也无法辩解,只由得庄秀雯将罪名加在自己身上。

    “自从你来到东宫,殿下多么宠爱你。不但让你每日到书房伺候,还破例让你服侍午膳。”庄秀雯嘲讽地冷笑道:“他若是知道,自己捧在手心的宠儿,居然跟一个太监对食,会怎样发落你呢?”

    云姬愤愤地盯着庄秀雯,满面的不甘。

    “哼!看来,不用点家法,你是断不承认的。来呀!”庄秀雯一声令下,旁边早就准备好的嬷嬷们一拥而上,将云姬按在刑凳上。

    庄秀雯凤目微抬,胜券在握地道:“让这个不知廉耻的贱人,好好尝尝我东宫杖责的滋味!”说着又扫一眼嬷嬷们,咬牙道:“谁敢下手轻了,本宫就让她一起陪着挨打!”

    嬷嬷们自然不敢怠慢,板子抡圆了重重地打下来。

    只第一下,云姬就觉得后腰处仿佛裂开了一般。想呼喊,嘴巴被塞的严严实实,一时间痛到连气都喘不上来。

    两三板子后,云姬的冷汗便湿透了衣衫,娇嫩皮ròu那里经得起如此酷刑,已是鲜血淋漓,混着冷汗滴在地上。

    金枝看在眼里,紧张地对庄秀雯道:“娘娘,如此下去,怕是激起她的癫疾,与淑妃和殿下都无法jiāo代。”

    庄秋雯斜睨了云姬一眼:“若是她肯承认跟太监对食,本宫便马上放了她。”

    “听见了么?”金枝低头揪着云姬的头发道:“你只需点个头即可。”

    云姬虚弱地看了金枝一眼,头一垂,晕死过去。

    ……刑场上,两个衣衫褴褛的人被押解上来,几根粗大的铁链将两人的四肢和脖颈拴住,铁链的另一头拴在几匹骏马的身上。

    那些骏马喷着响鼻,双目蒙着黑布,十分躁动。

    一声令下,皮鞭zhà响,马匹们嘶鸣着拼命往前跑去,铁链猛地被拉紧。

    “云姬……爹爹对不住你……”

    凄厉的呼声戛然而止,两个人瞬间被撕成几块,活生生的肢体四散,殷红的鲜血喷涌而出,瞬间将地面染成血海。

    旁边被迫观刑的云姬双目几乎瞪裂,那些铁链仿佛捆在自己身上,四分五裂的,仿佛是自己的躯体……

    “啊……”云姬在钻心的疼痛中醒过来,眼前的模糊,渐渐清晰起来。

    “醒了?”冷冷的声音熟悉地传进耳朵。

    “殿下?”云姬吃了一惊,坐在旁边,冷冷看着自己的,居然是司马明昊。

    清醒过来,身体上的疼痛立刻真切。云姬只觉得下半身仿佛浸在滚烫的开水里一般,火烧火燎,一阵阵疼到她几乎抽搐。冷汗和泪水混合着从面颊上流下,将枕头浸的湿透。

    司马明昊紧皱眉头,转头问道:“yào呢?”

    “殿下,yào好了。”一个太医带着两个医女,满头大汗地匆匆进来:“殿下给的寒炙膏,须得温火化开,请恕微臣耽搁了时间。”

    司马明昊对云姬轻声道:“你先敷yào。”说罢转身离开。

    凤舞在旁边帮忙伺候着,淌眼抹泪地道:“姑娘,都怪奴婢,不该走开,让你被绑到延福宫受了这许多罪……”

    “怎么能怪你……全是我自己……”云姬艰难地道:“这次……又是多亏了你报信吧……”

    “不是呢。”凤舞伸手抹抹眼泪:“奴婢回来没见到姑娘,正要出去寻找,却见殿下抱着姑娘风一样地冲进来。”

    “后面跟着的路公公面如死灰,奴婢也几乎吓死。姑娘是没看见,殿下当时的脸色,奴婢还以为,这一屋子的奴才都要问斩了。”

    云姬一惊:“殿下?是殿下亲自将我带回来的?”

    “嗯。”凤舞点点头:“殿下平日里也是不苟言笑,却未见过昨晚那般模样。不顾自己粘的一身血,就是不让奴才们碰你。他亲自一点点揭开你粘在身上的血衣,一点点擦拭干净,连这第一副yào,都是他亲自为你敷上的。”

    “啊?殿下么?他亲自做的?”云姬的震惊丝毫不亚于凤舞,她隐约地记得那板子落在身上的痛觉,想来身体已经血ròu模糊,不成模样了。就是如此,司马明昊居然亲自处理?

    医女将敷料一层层贴好,那辅料上的yào剂初接触皮肤的时候热烘烘的,不一刻便变的清凉无比,竟然将疼痛缓解了不少。

    云姬长舒口气,对太医道:“多谢太医,此yào甚是管用,让您费心了。”

    “姑娘客气了。”太医道:“此yào并非老夫所开,是殿下私用的寒炙膏。此yào对于外伤淤血最是见效,用了之后皮ròu恢复很快,若是伤得不重,甚至不会留下疤痕。只不过姑娘这是棒疮,疗效还要再看。”

    凤舞轻轻擦拭下云姬头上的冷汗道:“姑娘,殿下真的对你很用心。”

    云姬心中感慨万千,想自己落得如此下场,不过是为了探听情报,出卖东宫,根本是咎由自取。

    可司马明昊却如此对待自己,云姬只觉得愧疚难耐,恨不得昨晚就让庄秀雯打死了,也好过如此面对司马明昊。

    一切收拾完毕,云姬听到太医在外间跟司马明昊汇报了很久,方才离去。

    再次看到司马明昊走进来,云姬愧疚地闭上眼睛。若是能动,她早就越窗而逃了。如今,她真觉得没脸再面对司马明昊。

    司马明昊静静地坐在床边,虽然没有睁眼,云姬依然能感觉到那两道冷冷的目光盯在自己的脸上。

    “戌时三刻,东角门,你真是比本王想的还要笨,居然没注意,身后跟着那许多人。”

    司马明昊冷冷的声音如平时一般,听在云姬耳朵里却仿佛五雷轰顶一般。她猛地睁开眼睛,惊慌失措地看着司马明昊。

    “殿……殿下,都知道了?”

    司马明昊挑挑眉毛,眼神就像看着一个玩戏法,玩砸了的宠物:“你这么笨,还来做细作,笨到本王都不忍心揭穿你。”

    云姬一脸沮丧,愧疚情绪中瞬间又加上脸面尽失,她忍不住往下缩缩,恨不能钻到床板的缝隙里。

    司马明昊看着云姬的窘迫,冰冷的眼中浮出宠溺之色,伸手过来,将云姬面上被冷汗沾湿的乱发轻轻拨开。

    “前朝南山隐士云起廉,家中藏有千金。此千金有羞花闭月之貌,沉鱼落雁之容。且精通书画,天资聪颖。云先生夫fù视为掌上明珠,不愿示人,却忘了家中有几十门客,怎会藏住秘密。”

    “西燕盛传此女姿容,门客们甚至将她的画作偷出来叫卖。”司马明昊幽深的眸子看着云姬:“想来这千金不曾知道,自己一副丢进纸篓的小画,曾经跟自己一般,价值千金。”

    云姬瞪大水汪汪的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南山云起廉,便是自己那个才高八斗的父亲,他口中的千金,难不成是自己?

    “知道么?那个肯出千金买一副未完成画作的,就是本王。”司马明昊看着云姬那张惊讶到说不出话来的小脸,这表情让他很满意。

    “殿下……原来早知道奴婢身份?”云姬万万没想到,自己一直提心吊胆地做的这一切,竟是在司马明昊明明白白的注视下。

    “当然,你以为本王跟你一样笨,什么人都会弄来身边么?”司马明昊眼中浮起一丝嘲弄:“不过这次,本王倒很感激淑妃,若不是她,本王断不会想到,你竟然就在这皇宫之中。”

    司马明昊看着云姬表情复杂的面庞,轻声问道:“你那日刺伤本王的时候,口中曾喊‘王靖贼子’。所以……你不愿侍寝跟他有关么?”

    ☆、计谋

    云姬面色一红,低声道:“奴婢……两年前曾被王靖酒后轻薄,虽未得逞,但却留下病根。只要有男子碰触,奴婢便会失去知觉。醒来之后,就发现刺伤了他。”

    “只要有男子碰触?”司马明昊皱皱眉头:“莫非你被打入冷宫之后,竟还有人敢放肆?”

    “一个看守的禁军校尉。”云姬面色肃然:“不过听说在皇宫攻破的时候,被乱箭shè死。若不是他,奴婢也不知道竟患了这个怪病。”

    司马明昊冷冷地道:“那校尉应该庆幸自己战死。”

    须臾,又道:“你这怪病虽蹊跷,倒是能保住你清白之身。”

    云姬看不出司马明昊的神情,不知道他这话是夸赞还是不悦,也无法接话。

    倒是司马明昊又道:“你好好休养,今日本王说的你只记在心里便是,至于华宫那边……等你好了,再作打算。”

    “是,殿下。”云姬低声回答着,虽然司马明昊今日所说的,令云姬感到一些安慰,但司马明昊对自己的了如指掌,也让云姬心生惊惧,愈加觉得这深深宫院处处有眼线,自己今后的前途反而变得更加叵测。

    华宫中,齐玉珠再次看了一遍云姬给的纸条,脸色更加晦暗。这上面的罪状不但清晰,而且每一条都有证据可查。

    若是这奏折到了司马灿手上,难说他还会选择无视。

    “哥哥也太疏忽体了,怎会让人抓住这些证据!”齐玉珠皱皱眉头,抬手将纸卷在蜡烛上点燃。

    “流苏,给本宫研墨,本宫要写封书信给哥哥。”

    流苏急忙从外面进来,道:“是,淑妃娘娘。”

    东宫太子书房中,司马明卓皱眉问道:“皇兄,那封弹劾齐建业的折子,你真不打算递给父皇?”

    “父皇对齐妃宠溺,但凡齐建业的弹劾折子都原封不动打回来,根本不看,递上去也没用。”司马明昊淡淡地道。

    “可如此拖延下去,淮南州叛军始终不能平定,既浪费国库财力,又有损大魏国体。”司马明卓道:“就在前日,齐建业又直接上奏皇上,请示调拨白银十万两用于剿匪。”

    “齐建业如此猖狂,只因为未被人抓住证据,若是知道现在我们手上有真凭实据,便定会收敛。不过若是父皇不作为,贸然进言,倒是害了那个上奏的人。”

    司马明昊目光中寒光闪闪:“现在若是想改变局势,只能在不暴露奏折的前提下,让他知道我们掌握了这些关键证据。”

    司马明卓一愣:“可如何既不让父皇看奏折,又能让齐建业知道咱们掌握了证据?”

    司马明昊唇边浮起一丝颇有深意的微笑:“本王相信,那消息,现在已经在路上了。”

    千里之外,淮南州,淮南河在月光下静静流淌。

    河面上一搜挂满灯笼的豪华游船正缓缓行驶,灯火辉煌之中,不时传来乐声和嬉笑声。

    四周数艘小船载着全副武装的士兵,紧紧跟随。

    几个河边酒肆对饮的百姓远远地看着这场景,便借着酒劲低声议论道:“看见没,那便是刺史齐建业大人的龙舟了。”

    “这龙舟的规模恐怕连晋安皇城都没有吧。”

    “齐大人就是皇亲国戚呀,当今皇上最宠爱的淑妃娘娘就是齐大人的亲妹妹。”

    “听说齐大人结jiāo甚广,连那些废帝党羽都跟他称兄道弟。”

    “哎呀,这可不能胡说,会掉脑袋的。”

    “有啥不能说的。”一个面红耳赤的汉子喷着酒气道:“那艘船上现在就有叛军首领,而且还有齐建业给自己选的五个小妾。你们没听说吗?那是借着给皇上选舞姬的时候……”

    “喝多了,喝多了。”一个人急忙上来拉住那汉子,几个人扔了铜钱在桌上,赶紧散了。

    淮南州刺史官府,几顶轿子在士兵们的簇拥下,进到府里。

    两个家丁急忙上前,将一个身高体胖、身着缎面常服的中年人从轿子中架出来,正是刺史齐建业。

    “老爷,您这是喝了多少。”齐建业夫人林氏皱着眉头狠狠地瞪了一眼从另外轿子中钻出来的几个年轻侍妾:“都是死人么!既然跟着去,也不劝老爷少喝点!”

    “别骂她们,是我今天高兴,多喝了几杯。”齐建业嘟哝着,被扶进卧室。

    林氏将左右遣下去,自己亲自服侍齐建业。

    齐建业打着酒嗝道:“夫人,你真好。等那十万两白银到了,我给你买一串上好的祖母绿。”

    “行啦,大人!”林氏不悦道:“今日宫里来信了,淑妃娘娘说,那十万两白银要暂缓。”

    “什么?为何如此?”齐建业皱皱眉头:“我那皇帝姐夫,不是这么快就有了新欢吧。”

    “嗨!别借着酒劲瞎说了,你自己看看吧。”林氏说着将一封信递过来。

    齐建业打开看着,脸色渐渐地变得青白起来,一层冷汗从额头上冒出,酒明显醒了一大半。

    林氏低声道:“娘娘让你想想,身边有什么人是不可靠的。这些个细节,如何就被人知晓。”

    “不管如何被人知晓,若是皇上追究起来,都是无法隐瞒的事实。”齐建业瞪着双目,神情慌张地思忖道:“如今之计,恐怕只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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