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盛宠娇妃 > 第 4 章
    ,有了秩序便很快扑灭了。

    司马灿和齐玉珠早在一帮奴才的保护下,被转移到华宫湖中心的凌波阁。

    那里有水面隔开,安全得多。

    不一刻,便见太子司马明昊和秦王司马明轩也匆匆到来,径直往凌波阁去。

    云姬和奴才们被隔离在华宫一角,等着问话。

    云姬突然想起什么,向四周看看,只见全嬷嬷一脸黑灰肃立在不远处的人群中,却始终未见到曲儿。

    司马明昊和司马明轩从凌波阁中走出来,司马明昊的面色明显更加yīn冷。

    司马明卓迎上去,低声说了什么,司马明昊眼神一沉道:“将这里的奴才们都押进掖庭,连夜审讯。”

    司马明轩的目光却落在云姬身上,眼中满是关心。云姬赶紧移开眼神,佯装并未看到。

    再次踏进冷宫之中,云姬感觉仿佛做了一场梦似的。

    被士兵们押解着走向掖庭监狱,云姬还看到了自己曾经在舂米间住过的小屋。

    “你,过来!”一个士兵上前叫住云姬:“秦王殿下叫你过去。”

    云姬心中一惊,想着这个秦王真会给自己添乱,这个节骨眼将自己单独叫走,徒增扎眼。却也不敢拒绝,只悻悻地跟着士兵走进一间单人牢房。

    “你没事吧!”牢房中已经等着一人,见云姬进来,立刻上前抓住她的肩膀,上下看着道:“有没有被火焰烧到?方才看到有宫女和太监受伤,担心死本王了。”

    云姬看着满眼温柔的司马明轩,心中一动。却咬咬牙,将肩膀上的手抚下去:“多谢秦王殿下关心,云姬并未在前面服侍,因此……”

    “哦,真是多亏了。”司马明轩舒了口气道:“看来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你被禁止到前院也恰好歪打正着,否则……”

    “殿下,华宫宫人都被召到此处问话,奴婢不敢不去,所以……”

    “不用担心,本王知道你定不会是做那等事体的,会替你向皇兄求情。”

    “你如何保证她不做那样的事体!”随着冰冷的话音,司马明昊出现在牢房门口,他寒光四shè的目光在云姬和司马明轩之间转了一圈道:“三弟,这宫女是走水之时唯一不在前殿的人,若论嫌疑,她最大。”

    “皇兄,云姬之所以不被允许进入前殿,全是因为臣弟之过。”司马明轩急忙辩解道:“再说,她并无有任何理由在华宫放火。”

    “是么?”司马明昊冰冷的目光仿佛箭一般盯向云姬,云姬感觉浑身罩在冰窖中似的,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是……秦王殿下说的是,奴婢……并无放火的理由……”云姬壮着胆子嚅喏道,声音小的,她自己都几乎没听见。

    此时,司马明卓走过来,低声对司马明昊道:“皇兄,火场中发现的那具尸体是华宫太监曲儿,他手中的木桶完全烧坏,但火油的残迹十分明显。”

    云姬脑海中仿佛一个zhà雷响彻,曲儿!木桶!自己手上的火油味道……

    现在想起来,之前曲儿和全嬷嬷鬼鬼祟祟的那条通道,正是今晚火势最大的一角,难道……

    云姬被自己这个推理吓到了,她不安地绞着手绢,面色惨白。

    司马明昊注意到云姬的变化,面色一沉,对士兵道:“将这宫女带到审讯室,本王要亲自审问!”

    司马明轩听了一惊:“皇兄……”

    云姬抬头看向司马明昊冰冷的面孔,宁愿死也不愿被他单独审讯,只得咬牙拼死开口道:“启禀殿下,奴婢确实知道些事情,只不过,此前并未料到与今晚走水有关。”

    于是,云姬一五一十地将见过曲儿的事情说出来,只是并未说遇到全嬷嬷的事情。

    一来并不知晓全嬷嬷是否参与此事,只凭着自己黑夜中的一瞥便将一个人置于死地,云姬做不出来。

    二来当年在冷宫,跟全嬷嬷到底有些感情,还是不忍将她牵扯进来。

    听了云姬的讲述,三位皇子的面色却难得一致地凝重。

    “你说那桶火油,是曲儿从外面偷偷带进来的?”司马明卓皱眉道:“可若是从宫外带进来,是断不可能。禁卫军的岗哨,不成了摆设。”

    司马明轩谨慎地看看司马明昊,道:“以臣弟拙见,这火油,可能是从某个宫里带过去的。禁卫军一向严明,断没有可能从宫外带东西进来。”

    司马明昊听到司马明轩为禁卫军说话,冰寒的面色稍有些缓解:“如此看来,便果真是废帝余党在宫中兴风作浪。”

    “明卓,立刻着人彻查宫中所有前朝宫人,但凡有嫌疑的,全部关进掖庭。”

    “是!”司马明卓答应着带人退下,司马明昊扫了一眼司马明轩道:“既然华宫从今往后归属御林军警卫,这宫中的宫人彻查,便由你负责,本王不会过问。”

    “是,皇兄。”司马明轩应声道。

    司马明昊的目光在云姬身上落下片刻,却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去。

    云姬这才觉得浑身发软,身子一晃,差点跌倒。

    司马明轩上前来扶:“本王送你回去。”

    “殿下,若您真的心疼奴婢,便让奴婢独自回去吧。”云姬说罢轻轻推开司马明轩,跌跌撞撞地走出掖庭监狱。

    司马明轩迈了两步,终究还是没有追过去。

    华宫大火非同小可,第二日,司马明轩便亲自带着一队御林军来到华宫外值守。

    由于正殿毁坏,需要修葺,而且还牵扯到人命,有安排了诵经安灵之类仪式,齐玉珠便暂时搬到侧殿居住。

    这一日,齐玉珠正在厅堂中烦闷,却见外面全嬷嬷从一个眼熟的宫女手中接过一盘水果。

    齐玉珠皱皱眉头道:“门外那宫女可是云姬?”

    全嬷嬷听了急忙道:“回娘娘的话,正是云姬。前日走水之时,门外服侍的宫女烧伤,便让她暂时来代替一下。”

    齐玉珠面色一寒,站起身来走到窗口,只见云姬立在当院,值守的司马明轩就大喇喇地陪在她旁边,似乎一直在跟她讲话。

    齐玉珠冷冷地思忖一会儿,对流苏道:“你去跟皇上说,本宫受到惊吓,想找些乐子冲冲。三日后就在御花园办个赏菊会,邀请皇亲国戚们都来热闹一下。”

    流苏领命下去,齐玉珠又对全嬷嬷道:“你将云姬叫到小屋来,本宫有话对她说。”

    云姬进的小屋,齐玉珠示意她将门关上。

    门刚关好,齐玉珠立刻道:“云姬,你好大的胆子!本宫将你从冷宫放出来,居然立刻就来勾引秦王,该当何罪!”

    云姬急忙跪下道:“淑妃恕罪,虽然知道失礼,但奴婢一直遵照娘娘的示下,始终未有理会过秦王殿下。”

    “胡说八道!你以为轩儿是没见过世面的么?你不勾引他,他能粘住你不走?你以为你身上有蜜么!”

    云姬一阵委屈,险些掉下泪来,却又不敢再说什么。

    齐玉珠冷冷哼一声道:“哼!不过倒是证明本宫没看走眼,你狐媚男人的本领,还真是让本宫都佩服得紧。”

    “最近时局动dàng,本宫看也不用等了,就在后日御花园的赏菊宴上,将你答允本宫的事情办了。”

    云姬知道多说无益,只得强忍住眼眶中委屈的泪水,叩头道:“多谢淑妃娘娘重用。”

    云姬沮丧地走出侧殿,想当初贸然答允齐玉珠那件事的时候,实在不晓得司马明昊是那么yīn沉冷酷的人,一想到以后都要跟那样的人在一起,还要从中打听出情报来,云姬就觉得前途一片黑暗。

    甚至,比在冷宫那几年的感觉还要绝望。

    三日后,御花园中装扮一新,湖边上,一层层全是各色秋菊。红黄紫白,争奇斗艳。有花大如斗的,也有小巧玲珑的,皆借着大好秋光极致盛放。

    主宾沿湖而坐,赏花饮酒,其乐融融。

    一个诰命夫人偷偷对另一位郡主道:“听说只是为了安慰前日走水,皇上便大张旗鼓地摆了这赏菊宴,可见对淑妃娘娘是真的疼爱呢。”

    “谁说不是,若论盛宠,真的连当年的贵妃,都不及这淑妃娘娘。”说罢,两人向主座上望去。

    只见盛装的齐玉珠腰肢弱柳,靠在司马灿怀里,纤纤玉指正将一小块适口的糕点送进司马灿嘴里。

    司马灿怜爱地搂着齐玉珠,仿佛一松手,她就会飞走一般。

    此时赏菊宴已经到了高潮,鼓声响起,但见一队身姿婀娜的舞姬沿着九曲石桥走上湖中央的平台。霎时间彩袖飞舞,衣袂飘飘,和着悠扬的乐声,献出一场精彩的乐舞。

    “皇上,这些舞姬都是哥哥从淮南州精心挑选的,臣妾亲自费心尽力的□□了好几个月,皇上可还满意?”齐玉珠娇声道。

    司马灿满意地点头道:“齐知州果然用心,除了帮助朕平扫叛军,还能顾及后宫,真是难得。”

    “可惜哥哥最近旧伤复发,淮南州偏远,不利养病呀。”齐玉珠面露伤心之色道:“母亲也年事已高,听闻此事,整日不得安睡。”

    “那还不好说,现在大魏国事初定,朝廷正是用人之际。找个由头,朕便将齐知州调回京城如何?”

    “那太好了。”齐玉珠立刻撒娇道:“还是皇上体恤臣下。”

    一旁肃立的全嬷嬷,眼神冷淡地扫了两人一眼,目光转向湖中央的舞台,定定地看着那个领舞的舞姬。

    ☆、彩头

    只见那个领舞的舞姬,技艺高超,仿佛一只蝴蝶般上下翻飞。

    在司马灿左手的席位上,依次坐着三个皇子。

    司马明卓颇有兴趣地指着那舞姬对司马明昊道:“皇兄,齐建业溜须拍马的功夫真是越来越厉害,从哪儿找这么好的舞姬。”

    “哼!”司马明昊冷声道:“齐建业在淮南州不好好剿匪,一个废帝的杂牌军打了半年还没拿下,倒有心思做这些。最近的折子,好多弹劾他的,可惜父王都让压下来。”

    司马明卓坏坏地笑笑:“英雄难过美人关嘛,父皇也是英雄。”

    “父皇的确是英雄。”司马明昊冷声道:“但他也是皇帝,难道忘了西燕怎么灭亡的。”

    “那不一样,毕竟齐建业还是为大魏立了汗马功劳。”司马明卓道:“淑妃也曾跟着父皇天南海北吃了很多苦,废帝那种用女人做借口的昏君,怎能比拟。”

    此时,湖中心的戏台上舞蹈已毕。人们翘首以盼,看还有什么精彩节目。

    却只见湖对岸,两个太监推过来一辆精致装扮的车子,车上的东西仿佛是一个长形的柜子,约莫一人多高,蒙着红色绸布。

    司马明卓的目光立刻被吸引了,笑道:“今日花样还真不少,莫非是要耍戏法?”

    话音刚落,就见皇帝身边的近侍太监冀海站出来道:“今日圣上和淑妃娘娘与各位皇亲一同赏菊,心生愉悦,特准备了一个彩头来增添些乐子。在场无论何人,只需能shè中靶上红心,便可将此彩头带走。”

    说罢,冲湖对岸挥挥手,两个太监一左一右缓缓地将那绸布拉开,露出里面的事物,在场众人立刻惊呼一片。

    只见那红布下面是一个长方形的百花秋千,秋千一根立柱上绑着一个碗口大的花型靶子,把子中间大约半指宽的红色圆心便是靶心了。

    但众人惊呼的显然并非那小的可怜的靶子,而是靶子旁边,坐在秋千上的“彩头”。

    那是一个身着大红纱衣的女子,虽然隔得远,却依然看得出是一个绝世美女。

    “这是哪宫的宫女?如此惊人的美色,怎么可能从未注意过?”

    “听说是淑妃娘娘宫中的粗使宫女。”

    “粗使宫女如此美貌?”

    “呵呵,这么美貌自然不能放在前院……”说话的人向上席努努嘴:“咱们皇上……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俩闭嘴吧,当心祸从口出!”

    此时,皇子席位上也是一阵骚动。

    首先是司马明卓,他惊讶的跳起来:“皇兄,这不是那个御花园碰到的宫女?淑妃娘娘还真是大方,竟然将自己宫女拿出来奖赏大家。”

    司马明昊皱皱眉头,冷冽的目光中滑过一丝复杂神情。

    司马明轩却是面色大变,转头怒目而视上席的齐玉珠。齐玉珠瞟了一眼司马明轩,没理会他的愤怒,反而在唇边挂出一丝冷酷而得意的笑容。

    司马明轩也只得无奈咬咬牙,回头焦灼地看向对岸的云姬。

    云姬为了应景,被穿上一身大红。但却掩饰不住她苍白的面色和无奈的眼神。

    坐在那秋千上,云姬感觉自己更像一条砧板上待宰的鲤鱼,毫无反抗之力。

    同时感到惊讶的,还有一个人。便是方才注意力在舞姬身上的全嬷嬷。她心道:难怪一早就没见到云姬人影,却竟然跑到这里来当彩头。

    偷偷瞟下齐玉珠,见她一脸自得的神色,便知必是她搞的鬼。只是全嬷嬷猜不透,齐玉珠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yào。

    那边厢,晋王司马明卓兴趣满满地站起身来:“皇兄,三弟,这个彩头,父皇设的真好。不管你们怎么想,我肯定要去碰碰运气。”

    在场的郡王、驸马们也都纷纷站起,顾不上对面席位王妃、公主们怨恨的眼神,争先恐后走到湖边,准备为了这好彩头一展箭法。

    但当大家看到太监准备的箭,却有许多人失望地叹息起来。

    原来那些箭枝完全不似平日里上阵杀敌用的,全部是竹蔑刷了银漆制成。看着明晃晃的,却又轻又细。更有甚者,那些箭的箭头都是圆的,根本没有箭簇。

    司马明卓看了笑道:“哈哈哈,这游戏,父皇还真是下了功夫,越来越有意思了。”

    此时已经有人拿起弓,对着湖对岸shè箭。但是那些箭都太轻了,若是没有一定的臂力,别说shè中靶心,连shè过湖面都不大可能。

    众人借着xìng子起哄着那些失败的人,自己上去却还是一样结局,又叹气摇头地在别人的哄笑中讪讪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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