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有剑名魂 > 第 44 章
    龙,木qiāng长八尺,而他几乎就是在距离拴马桩八尺的地方才挺臂送qiāng的,几乎没有人看清这个动作,木qiāng从平静瞬间就咆哮着递出,步零甲的胳膊就像是弓弦绷开的瞬间,把力量完全运到木qiāng上,而这时,无锋的木qiāng恰好撞上拴马桩。

    啪的一声。校场上四百多双眼睛紧紧的注视中,步零甲已经远远的越过了栓马桩,他的手中已经空了,所有的眼神都不在他身上,而是在那根海碗粗细的拴马桩上。拴马桩是埋进地里的,深不过一尺,被人快马挺qiāng一捅,倒了很正常,可是它居然没倒;海碗粗的木材相当的坚韧,就算是纯钢的qiāng头也很难洞穿,更别提被一根木qiāng刺穿了,而且居然刺进去三尺有余!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盯着那根直立的,扎着一杆木qiāng的拴马桩。

    步零甲绕回来,很不好意思:“习惯之下不小心用上了内力,本来我估计纯臂力能把木qiāng扎进拴马桩上就不错了。”

    程东满脸喜色,狠狠的拍了步零甲肩头一下:“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每次冲锋时我总怕会比对手出手晚,所以早早的举起大戟,虽然招式上能保重击中敌人的同时不被击中,但总感觉大戟刺敌时有种力不从心的感觉,原来是臂力已竭,哈哈哈,好一个后发制人。”

    第七十章 大战前夕

    四百名轻骑眼睛里就像燃烧的的火炭般灼热,用木qiāng刺穿栓马桩啊!如果在步将军的教授下掌握后发制人的诀窍,岂不是纵横战场了么?步零甲很快淡淡的、火上浇油的补充道:“如果是真正的战qiāng,只要掌握了诀窍,冲锋时一qiāng就可以贯穿重骑兵的板甲,恩,比如说铁荆棘重骑。”

    轻骑们再也忍不住,嗡的一声jiāo头议论,这样不就是说轻骑也可以对抗重骑了吗?这可是能对抗重骑的qiāng术啊,有人甚至已经憧憬着第三骑兵营笑傲沙场,视重骑如无物的风光场面了。其实步零甲的意思只不过是只有在冲锋时才能一qiāng贯穿重甲,这还得是出qiāng时机掌握的妙到毫巅才行,就算是真有一支掌握了这种技巧的轻骑和重骑相对冲锋,且不说重骑骑兵的qiāng术如何,轻骑充其量也只能杀死第一排的重骑,而当冲锋的速度骤然下降时,敢与重骑对冲的轻骑必然是毁灭。

    骑兵们讨论的正激烈,步零甲大声说:“弟兄们多多练习吧,记住,出qiāng越晚越好,越快越好!当然,不能等敌人都刺到胸膛时才出qiāng……”

    程东一声令下,按耐不住的骑兵们立马捉对厮杀起来,就连程东自己也兴冲冲的拎着大戟对着栓马桩练习起来,他那大戟是真的纯钢家伙,不管出手时机对不对,反正一戟下去拴马桩必断,校场上大片的拴马桩很快就被这家伙砍头了一半,同用一个校场的还有一营步兵,一会功夫那边的将军就派个卒子来跟程东jiāo涉拴马桩的问题了。

    岳廷早耳闻步零甲神功惊人,今日一见才算是真正的服气,满脸恭敬道:“步大哥,你也指导一下我的功夫吧。”

    步零甲笑道:“岳兄弟有疑问尽管提,咱们就不需分彼此了,你是岳麓的哥哥,当然就是我的兄弟。”

    岳廷飞身纵下战马,身在半空的时候一柄五尺青锋已然出鞘,巴掌宽的五尺长剑正是昆仑派的标志。岳廷剑随身走,比普通剑更长的昆仑剑并没有妨碍他剑势的圆滑,他的招式行云流水大开大合,即严谨工整,又不乏昆仑山一样的厚重感觉,已经颇得昆仑剑法三昧,如果他和岳麓是同一个师父的话,那他在武功上下的功夫可比岳麓多很多了。岳廷剑势忽然一变,配合脚下雪峰游,绕着大约一丈的圈子疾走奔行,昆仑剑风华毕露狰狞顿显,剑招犹如雷霆般滚滚而出,出剑不快,但是有种连绵不绝的感觉,霍霍剑光几乎成为球状滚来滚去,假使岳廷能到达地界配合真气外放用这套剑法,威力又会翻倍不止。就算如此,岳廷也是人界上阶中的高手了。

    岳廷收势停止,一脸期冀的看着步零甲。步零甲点点头又摇摇头,说:“就剑术而论,兄弟已经是个高手了,再要想有所进步,除了自身的刻苦修炼外,招式上的指导只能是昆仑派的高手才行了,愚兄可是帮不上忙了。不过此剑术放在战场上的话,威力就会下降很多了。”

    修罗屠的武功就是走两个极端,配合獠刺的盘蛇十八式在偷袭或者面对不超过三个敌人时威力很大,全凭小巧细腻的功夫取胜;而配合修罗重剑的战阵八式则是被重重包围时的霸道功夫,那八式称为招式,不如说是八种出剑手法更合适,战阵八式讲究的是最佳出手时机与最大力量投入,没有固定的招式可言,正是与战阵武功不谋而合。

    “岳兄弟要是想在战场上更好的杀敌,不若换种兵刃,重剑斩马刀长qiāng等长大沉重的兵器最好,你无需顾忌短时间内练不纯熟,毕竟士兵们不可能每个都是武林高手,你只要掌握最快最省力的杀掉一个普通人就好。上阵前昆仑剑也可以带着,权当是危机时刻保命的后着就行。”

    岳廷想了想,说:“那我也用重剑吧,大哥也好教导我。”

    步零甲当即向程东索要一把五十斤的重剑,顺便也要了柄匕首,他怀里缺了匕首和蒙面黑巾就会觉得极不舒服。接着,步零甲就开始把修罗屠重剑八式教授给岳廷,莫说岳廷是岳麓的大哥,就算是个陌路人,步零甲一旦决定教授也不懂藏私,步零甲完全是按照修罗屠的规格要求岳廷,单是一式旋斩,脚力、腰力、臂力、腕力就要拿捏的准确无比,一整天下来,岳廷连这一式都没有达到步零甲的要求。

    程东拦着步岳二人在第三骑兵营大灶吃过晚饭才放他们离开,二人顶着星月回到袭胡队大院内,众游勇倒有一半不在,虽然晚上宵禁,但游勇们不吃这一套,基本上进了青楼赌场就是第二天才出来。雷冲又去了花间楼找两位老相好,这次白蒙倒是没去,就大院里摆了张桌子画阵图呢。

    卦士画阵图极耗源元素,源元素又叫空气元素,是一切能量元素的基本形态,比如步零甲施放木之术的时候所沟通的木元素就是源元素的能量形态之一,空气中虽然也存在各种能量元素,但那都是源元素在自然状况下转化的,万一两名术士在一个范围内大战,很快就会消耗光本属xìng的能量元素,接着就看谁将源元素转化成能量元素快些了。卦士显然是术士中运用源元素的翘楚,他们通过把源元素转化成不同的能量元素,可以施放八个卦系的不同阵法,更不用说以元素石或妖丸为辅助建立的静止大阵了。

    步零甲一直搞不明白的就是白蒙究竟是什么级别的卦士,他从没有看过白蒙出手,但单是武功上的修为,白蒙就起码不在岳廷之下,而术法上的造诣么……看看这家伙画阵图时满不在乎的模样就知道绝对高的恐怖,低级飞天卦士连着画十来张阵图大概就会耗光所有的元素之力趴在地上呼呼喘气,这个家伙居然在大院里摆了张破桌子,画一张就散给游勇们一张,修为怎么也是中级飞天了吧?

    反正又不要钱,顶多是再给这家伙催生些奇异果实,步零甲毫不客气的也抢了几张,这些阵图全是震雷卦的bào破阵,这是真正的杀伤xìng阵图,引发的阵图就会像雷劈般轰然bàozhà,比起地界中阶武者的真气瞬bào也不遑多让。

    步零甲凑到白蒙身边,低声问:“白兄怎么有兴致画杀伤xìng阵图了?你不是一向有好生之德,只是力求制住对手么?”

    白蒙贼忒嘻嘻的散发着阵图,底下却小声说:“这就要大战了,希望兄弟们还都活着吧。”

    步零甲一愣,蓦地想起白不羁的告诫,忽然就在白蒙的话中听出些伤感来,白蒙是飞天卦士,再危急的时刻也能抽身飞走,可是这些即将上阵的弟兄们呢?虽说游勇斥候们很少有正面上阵的机会,但步零甲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第二天的时候,倭寇大营就有些不寻常的预兆了。天气异常的晴朗清明,在峒口城墙高高的角楼上可以看到,二十里外的倭寇大营黑乎乎一片,但沉沉的黑暗中却有大片的深色滚动着,就像是股股涌动的暗流,可是稍有经验的士兵就知道那不是眼睛的错觉,而是倭寇大营内调动的上万人马,大战前的压抑气氛忽然笼罩了整个峒口城。

    下午,大队抗倭军也从庞城、苏建城以及航抗城赶到峒口城外,黑压压像是落地的大片乌云,粗略估计总有五万之数,看来除了必要的留守力量,抗倭军几乎是倾巢而出了。两军似乎在无形中就达成了大战一场的默契,而整场大战的契机,就是弹丸大小的峒口城。

    傍晚时候,抗倭军元帅、平倭大将军进峒口城设帅帐,烈风部领部上将军云枫进峒口议事;厚岳部领部上将军严无舒进峒口议事,铁流重步第二领统领李宗辞将军以及第三领统领钱广梧将军进峒口议事,晋湖浙方面代统领吴弓将军进峒口议事……各路统领将军急急的骑马奔进峒口,再急急的奔出,就连最愚钝的百姓士卒也终于看出来,这是要打仗了。

    峒口城外被放弃的木寨重新驻满大军,在大寨中驻不下的部队就沿峒口城横着延伸出去,鲁工机步几个时辰就建造了一层鹿砦把五万多的大军完全保护起来。

    这时候,城外警戒的主力已经不是斥候,而是骑兵,烈风部一个领的五千铁骑被拆分成以营为单位在峒口周边来回的巡逻,更远处即使放出了斥候也是帅帐下直属的斥候,步零甲他们基本已经没有什么事了,游勇们全都登上峒口的城墙上观察,二十里外倭寇大营火把连成火海,望也望不到边际,峒口两侧的火把也像火龙般的向两旁延伸出去,静悄悄的夜幕里只闻火把燃烧时轻微的bào裂声,让人顿觉山雨yù来风满楼。

    第七十一章 铁骑突袭

    感觉似乎不该进仙侠大类啊,呵呵……

    步零甲直到下半夜才沉沉的睡去,迷迷糊糊的时候被马匹奔驰的踏地声吵醒,他蹭的坐起来,手中下意识的攥着匕首。侧耳倾听,峒口的街道上尽是希律律马嘶声以及骑手呼喝的声音,步零甲装束上链甲,提重剑出去看时,游勇大部分不在,门外的传令兵流水般来回奔驰,步零甲心有所悟,忙上马奔向峒口东城墙。

    铁风领得到的命令是守峒口城,鲁平章派了一个合并后满员的步兵营防守东城墙,步零甲和安定岳的任务是带领斥候营辅助守城,其实因了洪守疆的帅帐在峒口城,城内已经驻守了两个营共两千的铁流重步,一旦峒口城真的陷入危机,铁流重步会马上接管铁风领的防务,鲁平章这三千号伤残不过是做个样子而已。

    步零甲登上东城墙,只见宽两丈余的城墙上堆满了滚木石,弓箭手藏在雉堞后,执戈挺qiāng的士兵三五成群的聚集着,或坐或蹲,低声的讨论着什么,游勇们则扒着城墙向外看。步零甲凑过去,赫然望见二十里外的倭寇大营七八处大门已然打开,中间是大股大股披甲士兵涌出,两侧的大门中则奔出一队队的骑兵,倭寇远渡重洋而来,马匹都是船上带来的,因此骑兵总共也不过五千人,这时候倾巢而出,足见倾力一战的决心。

    轰隆隆的万马奔行声贴着地面远远滚来,尽管只有五千人,可是大队骑兵的冲锋威势依然让人隐隐心惊。震耳yù聋的马蹄声让越来越多士卒扒着城墙远眺,东城墙上黑压压的人头簇集着。倭寇的前军已经开始在大营前展开阵型,后面还有大队等待出营的士卒,远远看去乱糟糟的涌动着,似乎没有一点的纪律可言。

    峒口城两侧木寨所有的寨门都打开了,部队开始有条不紊的出营,看这情势,两边收束好阵势就得半个时辰以后了,虽然两边士卒都是在卯足劲狂奔着摆阵型,但城墙上看去,两边军阵的动作却是慢吞吞的,似乎全没有大战的意味。

    可是这毕竟是战争,就在所有人都以为第一箭最起码得半个时辰后才会shè出时,马蹄声愈来愈强烈起来,似乎连大地都在轻微的颤抖着,就连城墙上的士卒都可以感觉到自己脚底下的震动,那不可能是倭寇五千匀速出营的骑兵能造出的声势!这是狂奔的战马,数不清的狂奔的战马才能踏出的大地脉动!

    “那里!”刚上城墙不久的雷冲突然指着倭寇大营左侧吼道。

    倭寇左侧忽然涌起冲天的尘土,是骑兵,望不到边的骑兵在侧翼里奔向倭寇出营集结的方向,骑兵队的最前方,骑手高举着一面白色大旗,旗面四边是金色的蔷薇和饕餮团纹,中间则绘着一支金色箭枝刺穿云团的图案,猎猎风中,旗子中间的云朵滚动着就像沸腾。

    是晋州夺云骑shè!当先一人正是夺云第一领的统领张弓!这是战争,如果等着倭寇摆好阵势再进攻就是真正的傻瓜!夺云骑shè肯定是夜间就出城埋伏在倭寇大营旁,等到倭寇军队出城之时才突然发动袭击。尽管两方阵营中间是空旷的平原,倭寇会在第一时间发现突袭的骑兵,但是出营出到一半的倭寇进退不得,根本没有很好的抵抗方法。可是,用来游击侧翼的骑shè仅仅身着皮甲,为了追求机动xìng,他们的防御极低,同时根本没有配备长qiāng等长大兵器,除了复合弓外只有一把朴刀,用他们去冲击步兵阵营吗?

    仅仅十里的距离,在夺云骑shè全力奔驰下,那根本就可以忽略不计。倭寇大军骚乱起来,同时中军连发传令兵,五千的骑兵迅速的调转方向,企图在夺云骑shè杀进步兵阵营之前阻挡住他们。

    突袭骑兵更近了些,峒口城上看的更加清晰。不仅仅是夺云骑shè!还有烈风铁骑!毕竟,夺云骑shè是以骑shè著名,冲杀步兵阵营还是烈风铁骑更能胜任。步零甲早时曾跟吴从云学习过粗略统计大军数目,此时目测,夺云骑shè五千全出,烈风铁骑数量起码在七千以上,超过一万两千的骑兵浩浩dàngdàng的楔向倭寇混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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