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航母:十万火急! > 第 10 章
    京人气得喘着气说:“我掏了这么多年大粪,还没见过你这花边屎壳郎儿!怎么的,想放放血了?”

    旁边一个三轮车工人过来劝道:“都少说两句吧,大过年的!”

    这时,一个中年fù女叫道:“我的钱包没了,这么一眨眼的功夫,有小偷!”

    她这一声吆喝,人群登时乱了套,一阵风吹过,瓦西里竹篮里的连环画板掀开一角,露出一些鼓甸甸的钱包。

    几个人一起围了上来,一个年轻人指着瓦西里叫道:“他是小偷,快打啊!”

    一些人围定瓦西里,拳打脚踢,竹篮子滚到一边,十几个钱包滚落在地。

    瓦西里看到这般情景,惊呆了。

    这种惊恐已经掩饰了他身上的疼痛。

    第9章 琴匣脱身(1)

    这时,两个警察挤了进来,喝令大家停住殴打。

    警察甲说:“你跟我们到派出所走一趟。”

    瓦西里哭丧着脸说:“我没有偷钱包呀!冤枉啊!”

    警察乙拾起地上散落的钱包,放进竹篮里。

    几个fù女挤上前说,钱包是她们的。

    警察乙说:“都到派出所去,做个登记,审查清楚,再逐一发还。”

    瓦西里随两个警察来到隆福寺派出所。

    在一个房间里,警察甲开始询问瓦西里,并对他说:“把口罩摘掉下来。”

    瓦西里摘下口罩。

    “原来是苏联人。”警察甲说。

    警察乙准备做记录。

    几个fù女被拦在门外。

    警察甲对瓦西里说:“这是怎么回事?”

    瓦西里揉着打肿的牙床,说:“我是苏联专家……”

    “什么苏联专家?苏联专家早撤走了!”

    “我真的是苏联专家!”瓦西里声辩着。

    “什么苏联专家?我看你是苏联间谍!”警察乙对他咆哮着。

    警察甲发现了瓦西里左臂上挂着一个梅花形的徽章。

    “这是什么?”他从瓦西里的左臂上扯下了那枚徽章。

    警察甲把徽章捧在手心里仔细地看着。

    “这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我从来没有这种东西。”瓦西里感到奇怪,他有些惶惑。

    “你不承认?”警察甲紧紧盯住他的眼睛。

    “我真的不知道,这个东西不是我的。”瓦西里后退着。

    门外的一些丢失钱包的fù女开始骚动,有的高叫着还我钱包。

    警察乙打开门,吼道:“谁再叫嚷,就把谁关起来!这里是派出所,不是你们住的大杂院!”

    一个稍有姿色的青年fù女嘟囔着:“我住的可是单元楼,不是什么大杂院……”

    警察乙瞪了她一眼,“没把你当哑巴卖了,少说两句。”

    瓦西里急得满头大汗,有些惊慌失措。

    警察甲问道:“你住在哪里?”

    瓦西里支支吾吾,不敢说出自己的真实地址。

    “是从东直门内苏联大使馆跑出来的吧?”警察甲问。

    “不,不是……我……”瓦西里急得团团转,他的两只手chā在兜里。忽然,右手在兜里触到一张小纸条,他眼前一亮,立刻把纸条拿了出来。

    这张纸条上记着徐一的电话。

    “你可以给这个姓徐的打一个电话就清楚了。”

    警察甲夺过纸条,看了看,问:“他是谁?这个姓徐的是做什么的?”

    瓦西里回答:“他了解我,你们去问他好了。”

    警察甲拿着纸条出去了。

    瓦西里松了一口气,他望着警察乙。警察乙哭丧着脸,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

    “看什么?我都快两天没睡一个安生觉了,上眼皮打下眼皮,过节过年,忙坏了我们这一行。你偷了那么多钱包,人证物证俱获,你就老实jiāo待吧,别磨磨蹭蹭、吞吞吐吐的,耽误工夫!早jiāo待比晚jiāo待好,jiāo待比不jiāo待好。坦白从宽,抗拒从严,顽抗到底,死路一条。你还挺会偷,弄个竹篮子,上面盖了两大张画片,是惯偷吧?也够麻利的,这么一会儿功夫就偷了这么多钱包,少说也有十几个。我看这个牢你是坐定了,少说也得判个三年五年的。”

    瓦西里叫道:“我没有偷,我不是小偷!”

    警察乙走过来,捏了一下瓦西里的大鼻子,“你还嘴硬?这么多钱包怎么不跑到别人的篮子里?怎么偏偏跑到你的篮子里?睁着眼睛你说瞎话,你知道这叫什么吗?这叫佛爷!老北京人管小偷叫佛爷。”

    这时,门开了,警察甲笑嘻嘻地进来了。他朝瓦西里点头哈腰说:“误会,误会,您请到这边来。”

    瓦西里随他走出这个房间,警察甲轰开围拢而来的fù女,叫道:“大家散开,散开,误会,完全是误会。”

    他带着瓦西里走进一间干净明亮的办公室,给他倒了一杯温水,示意他坐到沙发上。

    警察甲坐在他对面的一个椅子上,笑眯眯地打量着他,说:“你们的首长马上就来接你回去,打搅你了,对不起。”

    瓦西里听了,不知怎么回答。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警察甲找来一份当天的《北京晚报》递给瓦西里,“同志,看看报,刚来的《北京晚报》,懂中文吧?”

    瓦西里点点头,看起报纸。

    “您是哪个方面的苏联专家?”他问。

    瓦西里没有回答。

    “哦,军事机密,恕我多问了。”警察甲从口袋里摸出一个耳挖勺开始掏耳朵。

    过了一个小时,徐一开门进来了。他脸色严肃,对警察甲说:“我是公安部的,领人来了。”说着拿出证件递给警察甲。

    警察甲看了证件,连声说:“误会,误会。”他掏出那颗梅花徽章递给了徐一。

    徐一似有所悟,他掂量着这颗梅花徽章,思忖了一会儿。

    瓦西里抢上一步,说:“这个东西不是我的,不知是什么人挂到我的胳膊上的。”

    徐一说:“很可能是盗窃团伙所为,他们把这颗带有特殊标志的徽章别到你的身上,那些小偷把偷来的钱包藏在你的菜篮子里,届时再转移赃物。”

    警察甲听了,点点头。“说的有道理,有道理。”

    瓦西里跟随徐一来到派出所门前,进入一辆黑色伏尔加轿车。

    徐一驾车往北驶去,他责备瓦西里说:“我不止一次地警告你,不让你出门,你为什么不听?”

    瓦西里像犯了错误的孩子一样,涨红着脸,低着头。

    “我在屋里憋坏了,想出来透透风。”

    徐一问:“夏一琼呢?”

    “她看亲戚去了。”

    轿车驶进粮钱胡同,徐一四处望望,没有发现可疑的人,于是停在那个四合院的门前。

    瓦西里随徐一走进院子,来到二进院内的住房。

    夏一琼还没有回来。

    徐一闷闷地坐在椅子上,望着呆若木鸡的瓦西里,问:“你的饭怎么解决?”

    瓦西里回答:“一琼包了不少水饺。你是不是饿了?我给你煮点水饺。”

    徐一摆摆手。

    “你想好没有?愿不愿意和我们合作?”

    瓦西里默不作声。

    “我们最高领导也很关心你的状况,特意指示每个月发给你们一箱鸡蛋和一袋富强粉,还发给特供券,可以让夏一琼到东华门大街内的友谊商店买一些特供商品。”

    “感谢中国政府对我的关心。”瓦西里小声地说。

    “我们中国需要你,希望你做白求恩大夫,我们给你考虑的时间。”徐一目不转睛地望着他毫无表情的双眼。

    瓦西里没有说话,两只手扶着膝盖,不知所云。

    徐一的目光从瓦西里面部移开,看了看窗外山楂树稀疏的树干。

    “你对目前的生活满意吗?”

    瓦西里闷闷地说:“还算满意,只是行动不自由,闷一些。”

    “没有办法,情势所迫,我不说你也明白。”

    这时,夏一琼回来了,她喜盈盈跨进门,见到徐一怔住了。

    “你,你怎么来了?来拜年吗?”

    徐一站了起来。

    “夏一琼同志,你简直太不像话了!怎么把瓦西里同志一个人搁在家里?他出了危险,你负得起责任吗?”

    夏一琼望了望瓦西里,瓦西里木然地低垂着脸。

    “他不是挺好的吗?”

    徐一冷笑了一声,“好?好什么,险些被围殴,他今天下午被扭送到派出所了!……”

    “什么?”夏一琼面色苍白,她看了看瓦西里。

    “这是怎么回事?”

    徐一把下午瓦西里的遭遇叙了一回。

    夏一琼责问瓦西里:“我不是不让你出去吗?你怎么就不听我的话?”

    瓦西里怯懦着说:“我,我想逛一逛中国的庙会……”

    徐一对夏一琼说:“这主要是你的过错,你不该一个人出去这么长时间。这次黄牌警去一次,好在没有出现重大事故。”

    夏一琼羞红着脸说:“我承认错误,是工作的失误。”

    徐一对瓦西里说:“瓦西里同志,你先休息一下,我和夏一琼到后院谈点事,你再考虑一下我刚才跟你说的话。”

    瓦西里默不作声,聆听着院外的鞭pào声。

    夏一琼跟随徐一来到后院的书房里。

    徐一和她坐在木凳上,徐一问:“最近没有其他动静吗?”

    夏一琼说:“没有发现异常情况。”

    “他的研究工作正常吗?”

    夏一琼点点头,“他很勤奋,有时工作到深夜,他喜欢熬夜,有时一天就睡三四个小时,不过他有午睡的习惯。”

    “首长很关心他的研究成果,他的态度不知有没有转变?”

    夏一琼摇摇头,“不过,他就是一块顽石,我也会用我的爱把他化成水。对了,你先等一下,我去取点东西。”

    夏一琼出去了。

    徐一觉得这间屋子有点冷,他来到火炉前,拿起铁夹子掀开炉盖,炉内煤块已然燃烧殆尽,火苗微存。

    夏一琼走进屋,把一叠材料jiāo给徐一,“这是我抄写的一部分材料。”

    徐一接过材料,一页页翻阅着,看完后把材料放进随身携带的大黑皮包内。

    “你抄写这些,他有没有发觉?”

    夏一琼回答:“我想他是知道的,他是那么聪明和敏感的人。可是他不是主观上这样做,所以心安理得,实际上也是有意无意地想让我们知道一些情况。”

    徐一露出了笑容,“你分析得对,他的所作所为正是基于这么一种状态,一种微妙的潜移默化的演变状态,我们是有希望的,中国的航母是有希望的!”

    徐一走后,夏一琼才松了一口气。她来到卧房,只见瓦西里斜倚床头,显得有点疲倦。

    夏一琼愉快地说:“瓦西里,今晚我给你烧个黄花鱼,再炒一盘醋溜白菜,咱们一起喝中国红葡萄酒,好好过个年!”

    瓦西里听了,露出了一丝笑容。

    “一琼,我有点累了,你先帮我捶捶背。”

    晚饭丰盛,瓦西里吃着夏一琼精心烹制的干烧黄花鱼,感到非常可口。外面鞭pào声更加密集,天色已然全黑,一道道焰火腾空而起,在夜间的天空划出五彩绚丽的彩带。

    夏一琼没有开电灯,在屋角的一个小木凳上点燃一支粗粗的红蜡烛,红蜡烛泛出红色的光晕,在门缝吹进来的寒风中忽然不定。

    两个人正在吃饭,忽然瓦西里“唉哟”了一声。

    夏一琼急忙问:“怎么了?”

    瓦西里用筷子指着盘里的干烧黄花鱼,脸色苍白。

    夏一琼的目光落在鱼盘里,只见鱼肚里滑出一只有四厘米长的黑黑的虫子,那虫子身体臃肿,油乎乎的。

    夏一琼着实唬了一跳,浑身哆嗦一下,险些呕吐出来。

    “这是什么?”她惊问道。

    瓦西里仔细辨认着。

    “美国大蟑螂!”他惊叫道。

    夏一琼赶快抢过这个鱼盘,飞快冲出门,朝后院奔去。

    她不顾寒冷,穿过黑暗的夹道,冲进厕所。

    她拽住灯绳,用力一拉,真是黄鼠狼专咬病鸭子,灯绳断了。

    她摸索着来到了马桶前,把鱼盘里的食物“呼噜噜”倒进马桶。

    她扭动开关,开关失灵了。

    她打开马桶尾箱的箱盖,把手伸进去,去拉拉杆,仍然不起作用。

    她又急又气,踉跄着扑到洗水池前,低下身捡起一个脚盆,放满了水,然后倒进马桶。

    一连倒了三盆水,食物及残渣才被冲掉。

    她转过身来,恍惚之中看到门前站着一个高大的男子。

    她大叫一声,昏厥于地。

    她手里的鱼盘“啪”地滚落地面,摔得粉碎。

    夏一琼醒来时发现自己正在自己的床上,躺在瓦西里的怀里。

    “一琼,你醒了,真好。”他的嘴角露出笑意。

    屋里的电灯、台灯都开着,亮盈盈的,紫红色的布绒窗帘把窗户遮得严严实实。

    “瓦西里,我怕……”夏一琼将头紧紧贴住他的胸膛,他的胸膛一起一伏,热乎乎的。

    “别怕,有我呢……”瓦西里柔声说。

    夏一琼抖得厉害,她感觉全身冰凉。

    瓦西里说:“这是一只美国蟑螂,没什么,厨房里经常有这种东西,大概是从邻居那里爬过来的。”

    “可是它怎么钻到黄花鱼的肚子里去呢?”夏一琼有些疑惑,抬起了惨白色的脸。

    “可能是怕冷,鱼肚子里多暖和。”瓦西里幽默地说。

    “你这个大坏蛋!这时候还开玩笑!”她举起拳头在瓦西里的左肩头捶打着。

    夏一琼思忖了一会儿,又说:“在厕所门口我怎么看到一个高大的陌生男人?”

    “哪里有什么生人?你陷入一种幻觉状态了吧?人往往在弱的时候会进入这种幻觉状态。”

    “我明明看到了一个男人,高高的个子,非常魁梧,面目yīn冷,可能是你们苏联人,是不是克格勃的人?”夏一琼的眼睛环顾着四周。

    瓦西里摇摇头,“不会,他们不会找到这里,这个地方非常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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