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孤剑行 > 第 100 章
    有死,若是他得了手,我们也可以在暗中对付他,依然占着莫大的优势。”

    施翠翠沉思良久才道:

    “好吧!反正你见的世面比我多,见解也比我高明,一切都依着你吧!只希望你没有打错算盘。”

    慕容平点点头,然后朝飞花道:

    “目前知道这些秘密的只有你一个人,我与宫主的安危,甚至于天下人的安危,都在你能否守密上。”

    施翠翠又道:

    “飘云那鬼丫头太可恶了,才十几岁的人,却一肚子鬼心眼儿,你有机会,最好是杀了她。”

    飞花怔了一怔,但还是恭谨地道:“奴才遵命!”

    慕容平却笑着道:“他们也是一块长大的,只怕狠不下心。”

    飞花立刻道:“为了宫主,我可以做任何事。”

    慕容平又道:“斗心机、杀人是大人的事,我倒不要求你那样做,不过自己应该多小心一点,留神她的暗算。”

    飞花凝重地道:“大侠请放心,我知道利害。”

    慕容平道:“你要注意她的暗算。”

    飞花一怔道:“她没有要暗算我的理由吧?”

    慕容平道:

    “造化老人的遗体是她移走的,生死存亡只有她最明白,假如造化老人真的没有死,她一定最忌讳你。”

    飞花道:“为什么呢?”

    慕容平道:

    “因为造化老人曾经托你照料后事,而那个石匣中并没有尸体,为了怕你泄漏秘密,她很可能会对付你。”

    飞花笑道:“这一点我会设法应付的。”

    慕容平也笑道:

    “我相信你的能力会应付得很好,只是提醒你一声而已,好了,该说的话都说了,你小心一点,我们要走了!”

    飞花恋恋地望了施翠翠一眼,低声道:“宫主!您多珍重!”

    慢慢地盖上了缺口,水道中立刻变得漆黑无光,好在那水道十分平直,看不见路也能前进。

    慕容平用桨作篙,撑着岸壁,缓缓地向前驶去。

    施翠翠回头对着黑沉沉的翠湖宫吐出了一声沉重的叹息,这一去虽然是暂时的,可是再回来时,将不知是什么情景了。

    慕容平笑问道:“你是否有点舍不得?”

    施翠翠轻叹道:

    “是的,我以前恨不得能长了翅膀飞出去,真到离开时,我的确又有点舍不得了,这毕竟是我生长的地方……”

    续三册 独霸天下第 七 章  霸天之初

    秋枫山庄由于慕容平的久去不归,早已充满了一片愁云惨雾,几个女孩子的神情悒悒,病虽好了,却比以前更萎靡。

    当然他们也曾派人上君山水寨去探听过消息,结果只知道慕容平追踪高猛后一去不归。

    而且高猛也没有回来,水寨易主,谁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那些可怜的女孩子除了终日以泪洗面外,别无所事。

    老一辈的虽然比较沉得气,但也是愁眉不展,强打起精神,一面用吉人天相来安慰自己,一面继续等待着消息。

    可是一个意外的访客来到,使这被愁云笼罩的山庄更添上了一重灰色,来访的是风雷剑客顾清风。

    自泰山论剑之后,这是神州五剑第一次重逢,可是大家都已失去了往昔的豪气,更没有争胜的雄心了。

    何况顾清风带来的是一个悲惨的消息慕容平与翠湖宫主一起葬身在百丈湖底了。

    慕容平的生生死死始终是一个谜,每次传出他的死讯后,他总是又突然地出现在人间。

    可是,这一次应该不会错了,因为顾清风是顾清芝的兄长,顾芳莲的伯父,他总不会传递一个虚伪的消息来欺骗他心碎的侄女儿,而且他还带来了另一项更有力的证据,一封盈盈的血泪长书。

    信是写给五个女孩子的,那真是一篇哀婉凄绝的血泪文字,除了证实慕容平的死讯外,还对她们作了一番奇特邀请。

    书呈许顾柴孙上官诸姊妆次:

    慕容平死矣!此一代情魔,已长埋于翠湖浮宫百丈水底之下,且有姿容绝世之翠湖宫主为伴!(详情可询之顾道长,妹心乱如麻,实无法为诸姊笔述……)

    斯人之生也为情,死亦为情,妹所以名之情魔,实为诸姊故也,盖慕容平之死,妹应为第一罪人,其二度冒万死入翠湖,皆因妹之故,于妹云之,彼可当一圣字而无愧,然其爱妹深处,亦负诸姊深处,故妹仍以魔而名之。

    慕容平虽死,然其情深植于吾等心中,无时或已,弥久弥恒,想诸姊必以妹语为然,而今而后,再无一人能为之替矣,盖天下未必能有如慕容平之人,纵或有之,吾等亦无如许之情泪为之抛洒矣!

    妹与慕容平订情在诸姊之先,所获却逊诸姊远甚,梅竹相jiāo,原不知情为何物,稍解人事,则悬于身世困于境遇,终日沉沦苦海,从无倾心相晤之片刻。而姊等先后或久或暂,尚得与之共渡优游之岁月,思念及,此妹反为诸姊羡矣!然以妹与姊等所得之哀痛,所抛之情泪,则不相上下,造物于妹,可云独苛。

    斯人已死,肝阳寸断,此心如灰,亦曾萌随之于泉下之愚念,然定神思之,此举何尝有益于彼?又何尝有益于我?

    彼若不死,妹与姊等六人是否能共一男而偕白头,尚属未可知之数,而彼一死,则妹与姊等反得宁静,若得长相帕聚,心共此情,忆同此人,兴来一壶酒,悲生两行泪,斯亦缅怀其人之策。

    翠湖为慕容平埋骨之所,妹膺缘得为此间主人,且为慕容平复仇计,亦须与诸姊一商,故特烦顾道长奉书致邀,若诸姊不弃,可仍烦顾道长为引,妹当扫径以待,专此谨拜。

    妹 盈盈泣书

    看完了这封信,几个女孩子倒是很镇定,然后追问顾清风详细的情形,顾清风感慨地说了一遍。

    最后却郑重地问道:“你们是否准备赴约?”

    柴小清代表大家回答:

    “自然要去,我们五个人上次在君山水寨中已经正式宣布是慕容平的人了,至少也要去收回他的尸体。”

    顾清风摇头叹道:

    “那恐怕没有希望了,金北固与刘三策那么好的水xìng,也无法找到他们的尸体,九成是被鱼吃掉了!”

    柴小清坚决地道:“那我们也该到那儿去设灵一祭。”

    顾清风道:

    “既然找不到尸体,在那儿祭都是一样的,何必非要到那里去呢?我看你们还是留在此地吧!”

    顾芳莲忍不住道:“伯伯!您好像不主张我们前去?”

    顾清风庄容道:“不错!我觉得那儿情况不太对劲。”

    几个女孩子对望了一眼,柴小清问道:“怎么样不对劲法?”

    顾清风沉片刻才道:

    “我也说不上来,不过我觉得盈盈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她脸上的表情冷冰冰的,好像仇视一切的人。”

    柴小清道:“慕容平死了,她是应该如此的。”

    顾清风道:

    “奇怪的是那个老太婆王素素,慕容平是她杀死的,她知道盈盈一定会杀了她替慕容平报仇……”

    柴小清沉声道:“盈盈不杀她,我们也放不过她!”

    顾清风一叹道:

    “谈何容易,王素素剑术之精,当世无二,连慕容平都死在她手中,你们更不是她的敌手了!”

    柴小清道:“盈盈不是叫我们去商量复仇的事吗?她一定有办法。”

    顾清风道:

    “不错!她是有办法,王素素要她学一套剑法,据说学成后,不仅可以杀死王素素,也可以天下无敌。”

    柴小清嗯了一声道:

    “盈盈叫我们去,可能是要我们一起学那套剑法!”

    顾清风深沉地道:“大概是这个意思,不过我不主张你们去。”

    柴小清道:

    “为什么,您们神州五剑曾经雄视天下,威挟海内,而憾后继无人,我们做后人的倒是要争口气。”

    许明非叹道:“神州五剑的名头早已被慕容平打倒了。”

    柴小清道:“那我们就建立新神州五剑的盛名。”

    顾清风忧虑地道:“你们是一定要去了?”

    柴小清点头道:

    “是的,慕容平死了,我们已经没有其他可悬心的事,这一辈子闲散着未免太无聊,总要找点事情做做。”

    顾清风道:“可以做的事很多。”

    柴小清冷冷地道:“顾伯伯,您为什么一定不要我们去?”

    顾清风道:

    “那是个疯狂的地方,每一个人都像疯狂似的,我实在不想让你们去参加那些狂人的行列。”

    柴小清反问道:“到底疯狂到什么程度呢?”

    顾清风道:“王素素本人就是个疯子,盈盈也差不多了,连金北固与刘三策都受了传染,我再呆下去,势必也狂了不可。”

    柴小清道:“顾伯伯!你还没有说他们究竟是怎么个疯狂法?”

    顾清风想了一下道:

    “翠湖宫准备大张旗鼓,向天下武林道挑战,王立明被派出去接收青城山,作为翠湖宫的外围。”

    柴小清一怔:“青城山是林如晦的基业,又是盈盈的出生地……”

    顾清风叹道:

    “所以我才说她也疯了,虽然林如晦不是她的生父,对她毕竟有养育之恩,她居然能忍心做出那种事。”

    柴小清想想道:

    “这也难怪,林如晦对她的迫害也太深了,慕容平跟她本来是一对最好的情侣,硬生生被拆开了。”

    胡大刚故主情深,忍不住替林如晦辩护道:

    “这不能怪山主,他并不知道盈盈不是他的亲生女儿,却知道慕容平是自己的儿子,为了避免乱lún……”

    柴小清反击道:“他对慕容平的举措就不值得原谅!”

    胡大刚这才不响了,柴小清又问道:“林如晦肯让出青城山吗?”

    顾清风道:

    “有周志宏跟着去帮忙,林如晦势单力薄,必然不是敌手,能保全xìng命已经算好了,那片基业是守不住的了!”

    胡大刚又想开口,却被柴小清拦住了,继续问道:

    “还有什么别的举措吗?”

    顾清风道:

    “有的,你的父母与唐日上被派去接收川中唐家的基业,那更不成问题了,高猛继续领袖水道,不过仍归翠湖节制。”

    柴小清问道:“这些都是盈盈的计划吗?”

    顾清风道:

    “我想是王素素的计划,这老太婆到了暮年,雄心忽然勃发起来,居然想起要独霸武林了!”

    柴小清道:

    “青城山一向少为人知,唐门的威名仅及于川中,除了高猛领导的水寨声势较大外,并没有什么了不起。”

    顾清风道:

    “目前她们的人手不足,这两批人都是盈盈能直接影响指挥的,我想她叫你们去的目的很不简单。”

    柴小清神色一振道:“我明白了,她是准备动用神州五剑的力量,进而向各大门派示威挑战,这不是一个好机会吗?”

    姑shè仙子尹相毓忍不住叫道:“小清!你疯了?”

    柴小清扬眉道:

    “我并不疯,神州五剑名头虽响,却并未被一些武林宗派视为正流,他们挟技自重,目空一切,正好藉机会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

    凌波客孙一峰倒是雄心未已,立刻接口道:

    “这话不错,我们在泰山论剑时,那些名门正派不仅不参加,连观礼的人都不来一个,分明是瞧不起我们。”

    “天台游龙”上官不予一叹道:

    “孙兄别再煽动她们了,这批孩子们已经够苦了!”

    孙一峰昂起头道:

    “兄弟别无他意,只是不服气,那些宗派只不过人多势众,论技艺并不见得高于我们,凭什么瞧不起人?”

    陕中剑客许明非道:

    “人家并没有瞧不起我们,只是恪于门规,不愿多事而已,我们走到那里,他们不是很客气吗?”

    孙一峰冷笑道:

    “那只是假客气,他们三年一度,轮流做东较技,可曾邀请我们参加?这不是轻视我们是什么?”

    许明非道:

    “他们是切磋技艺,并非争胜论长,而且他们武学根源很复杂,并不限于剑道一项,自然不会邀请我们。”

    顾清风道:

    “许兄说得对,兄弟曾经应邀到嵩山少林寺观摩过一次较技,他们各家的代表很多,内外气功、兵刀、暗器、拳掌,甚至于长qiāng大戟,都属于较技之列,而且是以得胜场数记点,即使要我们参加,我们也应付不了。”

    孙一峰仍是不服气地道:

    “这个兄弟知道,可是礼貌上他们也得表示一下。”

    许明非道:

    “假如他们具柬邀请,我们是否参加呢?不参加丢人,参加了,我们只有一个人,总不能场场都比,万一砸在当地,岂不是更丢人?武林中重名甚于一切,那种场合下可不能再讲客气,所以他们不参加论剑,是避免争名之嫌,不邀请我们去参加竞技,是维护我们盛名的善意。”

    顾清风接着道:

    “少林掌门悟元大师也曾向贫道解释过,彼此源流各异,各行其是,才是和平之道。”

    孙一峰悍然道:

    “这不是他们故示大方,卖弄人情吗?他们自恃人多势广,根本不把我们这些挂单的武林人物看在眼里。”

    许明非目注着他道:“孙兄莫非与他们发生了什么误会吗?”

    孙一峰脸上一红,孙绛珠这时才道:“爸爸这次前来时,顺路一游武当,差点跟他们打了起来,因为走到半山时,武当的道上要爸爸解下佩剑。”

    许明非笑道:

    “武当原有解剑石的设立,是他们开山祖师张三丰定下的规矩,任何人上山都是要解剑的。”

    孙一峰怒道:

    “兄弟一向很少出门,不像许兄设立镖局,jiāo游广阔,见闻渊博,哪里知道这么多的臭规矩?”

    许明非笑笑不与他计较,仍是和气地问道:“结果怎么样?”

    孙一峰道:

    “他们自己都带着剑,却叫登山的人解剑,我姓孙的岂能服这口气,当时就要跟他们冲突起来,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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