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冷面残王:凰妃太放肆 > 第 169 章
    王的目光中都带着冷冷的微肃和陌生。

    “既然是你宫中的奴才,那就由你来解释一下为何他的头上没戴帽子,又躲在其他地方不来lún王正院中集合。”

    叶霄萝有些紧张地看着眼前的温王,事情皆是因她而起,若不是她自作主张要派人去探听和瑟公主的消息,也不会被抓到把柄。

    “父皇,这件事情儿臣也不知道,今早儿臣一直在围猎场骑马,也没有将这个太监带在身边,谁知,一回来就出了这样的事情,儿臣也很惶恐。”

    温王诚惶诚恐地跪了下来,语气有些无奈:“还望父皇责罚,惊扰了十七弟的休息和和瑟公主救治十七弟,真是儿臣的错。”

    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温王此刻的心里已经没有了平日里的那股傲气。

    这么多年,容得他想明白的事情已经太多了,他不能再像以前一样傲骨铮铮。

    更何况,现在朝中的局势也不合适。

    这样一来,嘉成帝倒没有办法说他什么了。

    “你说,你把木柱和太监帽放在lún王的房门之外有何用意?”嘉成帝无视跪在一旁的温王,目光转到了太监的身上。

    那个太监支支吾吾,明显想不出来有什么说辞,他的心里只知道不要连累到温王就好。

    “回皇上,奴才,那根木柱并不是奴才放的,而且奴才也不知道为何奴才的帽子会在lún王寝殿门口的木柱上。早晨奴才起来干活时,突然头上的帽子就被人抢走,后来不管奴才怎么找都找不着了。原来是在lún王寝殿的门口,奴才惊扰了lún王和皇上,奴才罪该万死。”太监语气颤抖无辜,承认着自己的错误。

    嘉成帝冷笑一声,目光冷冽地看着他:“不知?你的帽子无端落入lún王寝殿门口的木柱上,你竟然说不知?在这行宫,有谁敢开玩笑?”

    一声声责问从嘉成帝的口中说出,落在太监的耳里就成了一道道刺耳的闪电,他立即低下了头,身子惶恐地贴在地上。

    “这件事情竟然没有一个人知道,难不成不是人干的不成?”嘉成帝摊开双手,有些好笑地道。

    萧长歌目光微冷,他们这是想要采取一问三不知的对策来草草应对嘉成帝,只要不说,嘉成帝就拿他们没有办法。

    最终也会因为时间太长而将这件事情jiāo给别人去办,或者干脆忘记。

    “皇上,苍叶国之风气实在让和瑟佩服,人人推诿,纷纷失忆,可真让和瑟大开眼界了。”萧长歌以晟舟国公主的角度来看这件事情,不管怎么说,嘉成帝都不会生气。

    因为这件事,本来就不是谁的过错能所述明白的。

    嘉成帝的面子有些挂不住了,他倒是忘记了还有哲而将军和和瑟公主两位外臣在这里,倒是让他们见了笑话。

    这和瑟公主还好,迟早都是要嫁过来的,可是哲而将军并不是,将来他还要回去,若是回去之后乱说话,将他们苍叶国贬低得一文不值,岂不是丢人丢大发了?

    “安逸之,把这个太监给我带下去重打三十大板,打到他说为止,不说就给我继续打。”嘉成帝原本是不想对这些奴才实行暴力,但是他们作风实在太过分,让别人看了笑话。

    处理完太监,却没有对温王有任何的表示,任凭他跪在地上。

    “冥王,你有什么好的办法?”嘉成帝看向了底下的众位皇子,率先问了苍冥绝。

    方才就是苍冥绝和萧长歌在lún王寝殿中治病,发现的也是他们两个,倒是让他不好回答。

    说重了吧,或许会被误以为是刻意想要打压温王身边的人,说轻了吧,又像是根本没有关系,小题大做了一般。

    苍冥绝权衡再三,终究还是说道:“父皇,方才事发时儿臣就在十七弟宫中,外面的那个木柱戴上太监帽之后就如同一个站在外面的太监。虽是没有什么危险,但是却让人心生质疑,儿臣想,这不过是温王令人玩的一个游戏罢了,不足挂齿。但是,太监与皇子身份悬殊,不可太过放肆,父皇不可助长朝中太监逾越之风。”

    “那冥王觉得该如何处置为好?”嘉成帝放松身心,听他这么一言又觉得也有道理。

    只是,恐怕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温王让自己的太监在lún王门口开玩笑?这怎么可能。

    明明嘉成帝已经亲许让和瑟公主和苍冥绝过来治病,温王又怎会这么不识相地让自己的太监来lún王寝殿门口开这么个玩笑?

    这个道理显然说不通,但是,嘉成帝还真信了。

    或许是为了免去更多的麻烦,也不想因为此事而伤到皇子之间的感情。

    苍冥绝沉思了一会道:“父皇英明睿智,想必父皇早有决断,儿臣就不在父皇的面前卖弄聪慧了。儿臣相信父皇已经有了明智之举。”

    这句话苍冥绝是猜的,嘉成帝的心中是否有打算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这个问题,他是万万不能回答的。

    他只是个皇子,再多的权利也仅限于皇子之力,要想左右嘉成帝的思想和皇权根本不可能。

    与其回答的让人不满意,还不如撇的干净来的爽快。

    嘉成帝虽然对苍冥绝的这个答案很不满意,但是,他心里有数。

    “冥王说的对,绝对不能助长内监逾越之风,今天的事情你们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不管是哪个宫中的太监犯了错,都会和他一个下场。就是皇子和嫔妃都是一样的,你们要明白尊卑有序之理。”嘉成帝无心将事情闹大,毕竟两边都是自己的儿子。

    “温王,你管教下人不善,罚俸两个月,可有异议?”嘉成帝闭目养神,显然很累。

    “儿臣无异议。”温王沉声道。

    第二百五十三章 心如磐石

    事情草草处理完,嘉成帝揉着眉心显得非常累,段贵妃见状,十分识相地带着他到自己的寝殿中按摩,留下满堂的人不管。

    众人也都纷纷散去,那太监只受了三十大板便抬了回去,毕竟是温王手底下的太监,嘉成帝处理得再狠也会顾忌一下。

    只是,温王到底是不敢再用他了。

    良久,萧长歌也才从位置上走了出去,总之,lún王的伤是已经治好了,方才发生的事情虽然没有让叶霄萝受到惩罚,但是也让他们在嘉成帝的心中失去了好印象。

    待众人从lún王寝殿中出去之后,萧长歌和苍冥绝复又走进了屏风里面,躺在床上的lún王精气神显然不是很好。

    “四哥,你说这次摔马是有人故意害我,是真的吗?”lún王脸色有些紧张,抓着苍冥绝就问及这件事情。

    苍冥绝点点头:“十七弟,这件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你好好想想,你的马跟了你那么久,又是受过专人训练的,怎么会突然间发狂?而从马上摔下来,又怎么会轻易就摔断了腿?”

    lún王眼中虽然带着惊惧的光,但是显然不信有人想要加害于他。

    他只不过是嘉成帝最小的儿子,甚至没有涉入朝堂党争,在府中逍遥生活,为何还会有人看他不满,想要加害于他?

    “四哥,不会的,他们没有理由要害我,况且,他们都是我的哥哥,说不通。”lún王脸上露着不敢相信的神情。

    至始至终,他心里依旧保持着那份赤子之心,不愿意相信手段害人,只相信亲情。

    但是,复杂的宫廷斗争又怎能容他多想?

    苍冥绝拍拍他的肩膀,也不愿再多说什么,反正有些事情就让他来扛,反正那些人最终的目的是自己。

    “十七弟,你先休息,不要多想,这件事情四哥会帮你查清楚的。不管有没有,都会保护你的安全。”苍冥绝面色严肃。

    lún王点点头,方才外面的那阵吵闹声依旧在他的心里徘徊不去,从小到大,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因为这样的事情而让父皇处置任何一个皇子。

    因为每个皇子,都是他的兄弟。

    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天边最后一丝蒙蒙的亮光隐入遥远的天际线,滑落到山中,最后消失不见。

    两人踏在厚重的雪地里,最后走上了九转回廊,周围毫无一人,安静的只剩下两人低沉的脚步声。

    “方才多亏了你,要不然我们也不可能那么快就将lún王的腿伤治好,若是等到嘉成帝过来,恐怕言论于我们有害。”萧长歌真心诚意地向他道谢。

    关键时候,往昔旧人依旧站在她的身边。

    “是他们来的及时,lún王又醒的恰巧,才会让这场乌龙事件变得于我们更加有利。”苍冥绝淡淡地说道。

    “不管怎么说,这次还得多谢你。否则定会让嘉成帝误会于我,王爷手底下的人办事效率还真高,短短时间就把那个太监抓到了,只是最终嘉成帝处理得并不太让人满意。”萧长歌说话毫不留情,所幸在她面前的人是苍冥绝,若是换作别人,必定因她这番话闹出风雨。

    不过苍冥绝却没有说什么,本来想借此机会让温王和叶霄萝受点惩罚,谁知只罚俸两个月,而那个太监只受了三十大板。

    “父皇并不经常惩罚我们,这次罚了温王两个月的俸禄,你也应该满足了。”苍冥绝慢慢悠悠地转身道。

    在她的印象中,嘉成帝确实对他们几兄弟都是极好的,这次因为lún王的事情惩罚了温王两个月的俸禄,确实已经足够了。

    “满足的人是王爷吧!还是王爷有先见之明,将那个木柱率先藏了起来,又算好时间把它放了出去,让温王的人找不到它。因此,不仅取得了lún王的信任,又让嘉成帝惩罚了温王,可谓是一举两得啊!”萧长歌头头是道地分析着苍冥绝的战果。

    除了从前萧长歌敢和自己说这样的话,再也没人和他说过。

    苍冥绝心里那种熟悉的感觉又重新回来了。

    “这也得亏了和瑟公主的医术,到底治好了十七弟才是让父皇相信我们的前提。”苍冥绝想起方才她在lún王寝殿里面的样子,就觉得不可思议。

    她的身影和萧长歌太像了,不是像,根本就是同一个人。

    苍冥绝思绪有些走神,脑中不断地回想起萧长歌还在的那段日子,不断地想起他们两人曾经一起生活过的日子。

    而她,现在站在自己面前,他却不知该怎么和她相认才不会太唐突。

    “冥王……冥王?”萧长歌接连叫了两遍,苍冥绝才晃过神来回答她。

    “怎么了?”苍冥绝从回忆的漩涡中回过神。

    从前的苍冥绝从来不会有走神的时候,不管做什么,他都会精神奕奕,神采飞扬。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竟然会也会走神。

    “冥王的寝殿就在前面了,我想问问冥王是否要回去。”萧长歌看着不远处的那处院子道。

    冥王的院子离她的院子并不是很远,不知为何,就像是上天有心似的,将两人的院子安排在只隔着一条梅花树群为界限的长廊。只要穿过那条梅花道,就能到达对方的寝殿。

    “好像和瑟公主的寝殿也在前面不远处吧,反正隔的如此近,不如我们坐下来聊聊天,我对于方才公主说的那番话可铭记在心呢。”苍冥绝找了一处亭台走了进去。

    身姿挺拔,英武不凡,就连背影都是那样俊逸。

    萧长歌踌躇了一会,到底还是走进了亭台。

    她本就不该进来,但是她的心不允许她退缩,从前的记忆如同大海般涌上,她无法控制住自己心底想要和苍冥绝接近的机会。

    “和瑟公主,看来你深得父皇的宠爱,这么些日子过去了,父皇还没有提及赐婚一事,恐怕是想再挑一会。”苍冥绝毫无防备地提及了和亲赐婚一事,这是目前萧长歌最害怕的事情。

    “是,但是我却不知他是何用意,到底是因为什么迟迟不安排婚事,其中必有隐情。”萧长歌点点头,眉头深锁着。

    苍冥绝面色突变,有些难看,但是很快又变得很平静,根本看不出来他曾经变过脸。

    他隐忍着心底的怒气,冷声道:“难不成和瑟公主希望父皇早日给你安排婚事,要让你嫁出去。如此说来,公主可是看上我的哪个兄弟了,说不定我可以为公主筹谋筹谋。”

    他的话中有些带刺,听在萧长歌的心里特别不自在,就像是她巴不得要和哪位皇子成亲似的。

    萧长歌脸色有些难看:“冥王这句话什么意思?恕和瑟不能再坐下去了,和瑟先行告退。”

    世界上所有的人都可以误会她,唯独苍冥绝不能。

    这么久的夫妻,他应当了解自己的心思,就算她现在的容貌大变,认不出来,他也不能这么说自己。

    “和瑟公主请留步,是我太过失礼了,请公主见谅。”苍冥绝不知为何,只要一看到她的身影离开自己眼前,他就觉得闷得慌。

    外面微雪纷纷,隐隐有扑面而来雪气,但是这风雪始终比不上他的话更让人寒心。

    只是,萧长歌没想到的是,他竟然能说见谅?

    他是苍冥绝,竟然为了自己说了见谅二字,这是他的傲骨,他的尊严。如今为了自己,他却低头认错,将自己的傲骨尊严弃之不顾。

    这是多大的一种改变。

    萧长歌不由得升起隐隐约约的心疼之感,脚步渐渐停了下来。

    “是我的话没有说清楚,才让王爷误会了,其实我来到苍叶这么些日子,却总是摸不定嘉成帝的心思,你知道,自己的命运掌握在别人的手上总归会担忧,更何况又是后半生的命运呢。”萧长歌心里升起无尽悲戚,只觉得自己的心肺都快被抽干了。

    她的这话,苍冥绝自然理解,他的心里也很着急。

    她不嫁自己又能嫁谁?从前和自己在一起,如今也应该和自己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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