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圣手大侠 > 第 59 章
    一件事之发生后,必须看它发生的原因是什么。”  小熊道:“是什么?”  李悔道:“如果徐小珠的父母不可靠,而丈夫又离夏侯心极近,在无法太信赖之下,把图jiāo给我们是否可信?”  小熊道:“怎么?连她的父母也不可信赖了?”  鱼得水道:“那小童并不是徐世芳,只不过是个嗓音极像他的侏儒而已,母亲邝真直到现在才看出。”  两小大为惊奇,道:“这的确的件大事,只不过邝真早该看出那小童是假货了!”  “的确应该早就看出的。”鱼得水道:“可是人类往往就会产生这种错觉的。”  “既然母亲不是假的,她也没有必要jiāo给我们吧?”  “jiāo给我们是对我们的一种信赖!”李悔说了此图原来是刺在邝真背上的,如今抄下,背上的已毁去了。  小熊道:“我们是不是可以去采黄金?”  “对,但一定要十分秘密。”鱼得水道:“武林中有一股暗潮,似乎知道此金矿的人,不仅仅是徐世芳夫fù,夏侯心师徒以及我们等人……”  李悔道:“还有谁?”  鱼得水默然。  李悔道:“这儿没有外人哪!”  “……”鱼得水很不想说。  李悔道:“是不是刚才徐小珠以‘蚁语蝶音’对你说的?”  鱼得水点点头,慨然道:“世上最难测的是什么?”  李悔道:“人心!”  “那就对了!”  李悔道:“别吞吞吐吐地成不成?”  鱼得水一字字地道:“据徐小珠透露,那侏儒背后的主使人,八成是白雨亭……”  不但两小,连李悔也传来一声惊呼。  李悔道:“这不大对吧! 白雨亭早已在南宫远师叔侄的猝击施袭之下,似乎一肾被击碎而亡。”  “对,当时的情况是如此的。”  “怎么?又是死而投胎,起死回生了?”  “当然不是。”  “莫非白芝出家作尼姑,法名了意,这也是假的?”  “这一点还弄不清,至少我们可以怀疑,这是史无前例的纯金金矿之事,牵涉之人包括了‘四绝’所有的人,以及‘四绝’之外的一些绝世高手。”  李悔呐呐道:“莫非连令师也包括在内?”  “当然,所谓‘四绝’怎能没有家师?”  “这么说令师还健在罗?”  “大概是的。”  “你以前为什么一直不提令师?”  鱼得水道:“这就是要造成家师已经仙逝的印象。”  “天哪!知道的人这么多,又都是绝世高手,咱们能保得住吗?如果保不住,就等于没有用了?”  鱼得水道:“东西在我们手中,如果我们能不招摇,守口如瓶,也许能保密一阵子,直到常再生发现是假图为止。”  “那时咱们就罩不住了。”  “那也未必,常再生敢张扬吗?他也只能偷偷地找我们到时候,我们也只好自称受骗者了。”  “可是他会去徐小珠。”  小熊道:“我们传出消息,说是真图在常再生身上。”  李悔道:“咱们不能那么缺德,他毕竟治好了我。”  鱼得水道:“是的,这恩是不能忘了的。”  小熊道:“常再生得了假图,如获至宝,必然到边陲去找金矿,最快也要半年后回来。”  李悔道:“问题是,任何人得了图也不能开采,因为那不是一百两百斤,或十吨二十吨的黄金,那要zhàyào‘轰轰’地锰zhà,又怎能掩人耳目,秘密进行?”  鱼得水道:“在边陲不毛之地,集中大量人手开采,四下严密戒备,凡是看到者即予以扣留或使其采矿,也不无可能,当然,最可靠的途径是由国家开采,才能投注庞大的人力、物力。”  “清廷有此力量。”  “明廷也有,但是……”鱼得水道:“自史可法府扬州,清豫王多铎率师渡河,史大人飞檄各镇,会师防御,但各镇多拥兵观望,只有总兵高杰进兵徐州,并和睢州总兵许定国相联络,作为犄角。怎知许定国已暗降清廷,反诱高杰至营中把高杰灌醉,把他杀了,许定国立刻向清军报功。清军进据徐州,总兵刘泽清遁走,史大人飞书告急,南都反促可法入援,来南宁侯左良玉以入清君侧为名,自九江入犯,列州三百余里。马士英大恐,直到扬州城破,史大人死节城戒马蹂躏,尸骸腐变,次年家人才用袍笏招魂葬于扬州,外梅花岭……”  众人不由唏嘘泪下。  鱼得水道:“这是过去的事了,可恶的是,弘光帝(即以前的太子福王)还整天拥着美女,饮酒作乐,闻不幸消息,就收拾行李逃命,哪还像个皇帝,后来马士英和阮大诚降清,唐王被掳,自尽福州,马、阮两贼也被清军杀光……”  李悔道:“明朝的下场,几乎和北宁时差不多,总还要尽人事而听天命,现在神宗子常瀛的次子被拥监国,病殁后他的儿子由榔称帝于肇庆府,改元永历,与清兵缠斗。”  李悔道:“似乎永历是弘光之后坐龙椅最久的一个小皇帝,不知他又能坐多久?”  鱼得水没有出声。  这工夫隔壁院中有女人连咳三声,小郭出屋而去,小熊不久也跟了去,而且越墙到了隔壁院中。  只有小熊知道小郭的秘密。  此刻他在隔壁院中后窗外看戏,这二人真是干柴烈火,整个屋子都好象在微微颤抖,小熊看得忘形,大声道:“能不能来两手‘花式摔角’?”  屋内二人立刻分开,小郭骂道:“小熊,你浑蛋!”  小熊道:“你们知不知道这是馋人?”  原来那女人正是马琳。  她一直不离小郭左右,但又不愿现身。  她的年龄比小郭大了一倍,怕鱼得水及李悔笑话,才暗暗跟着他们,以三声咳嗽为暗号,小郭听到会立刻去报到。  马琳已经无家可归,更是欣赏小郭的“功夫”。  就这样,她像个游魂,也像一根浮萍。  小熊道:“我不要作讨人嫌的角色,你们继续摔吧!”  小熊走了,二人真的再接再厉,如火如茶。  小熊在街上漫步,脑中想着马琳的火热动作,目光忽然自一个熟面孔身边扫过,小熊一震。  那不是李双喜吗?  看到李双喜就不免想起,即使吴三桂引清兵入关,设若李闯不攻陷北京,也许崇祯帝不会死。  崇祯帝不死,清兵再锐利,明军的士气也不会垮。  明军士气大挫,和崇祯缢死煤山,全国大震有关。  写史的人都以为,崇祯死,明已亡。  其他如鲁、唐、桂三王负隅顽抗,都不足以与清军对抗,小熊见了李双喜,以为这小子能活到现在,他的命真大。  小熊的目光再往前一扫,不由又是心头一震。  原来李双喜站在一家饭馆门外,门内迎门桌边大刺刺地坐着一个人,居然是“白袍老祖”麦高。  这工夫李双喜已坐在麦高对面座位上。  麦高一抬头,面色一变,道:“小贼,你还有脸来见我?”  “为什么不能?”李双喜道:“至少是我助你恢复功力的。”  “可是你在吴三桂面前说什么来?”  “事实如此,你屁股上没有刀疤和红痣?难道咱们二人没有那种关系?我段的是实话呀!”  麦高盛怒,离座向李双喜攻上。  李双喜目前仍非麦高的敌手,保好逃出饭馆。  小熊看到了这一幕,不由心中一噱。  这两个人之间,居然发生了这种事,  小熊最初几乎怀疑自己的耳朵。  以麦高的年纪,怎么会和李双喜玩这一套?  听李双喜的口气,似乎麦高扮演的是雌伏的角色。  小熊感到恶心,可是他去未回并说出这件事。

    二十七 既为夫妻、房事难免

    徐小珠在山道上被小童(侏儒)迎面拦住。  侏儒道:“小珠,爹要和你谈谈!”  徐小珠既知他是个假货,且毁了其母邝真的节cāo(二人相遇,既为夫妻,房事难免),但她要暂时故作不知。  “谈什么?”  “你娘似乎在金矿中耽过,她该知道矿址。”  “我娘在金矿中耽过?为什么我不知道?”  “你娘根本没有对你说过?”  “没有啊!她只说以前的事都记不清楚了。”  “不可能前事尽忘的。”  “我娘说,只隐隐记得去过一个荒山,有野兽,她还杀过五只狼,一头豹子和十来条大蛇。”  侏儒道:“她有未谈及金矿的事?”  “金矿图?我娘有金矿图?”  “怎么?你从未听说过?”  “是的,我以为这想法很可笑!”  “怎见得?”  “我知道娘的为人,她是一个头脑不太精灵的人,如果有人发现了金矿,绘出了图,绝不会jiāo给她的。”  “这个……”  “再说,能把金矿图jiāo给她的人,也只有你了!”  “这……”侏儒的口才和反应都不如小珠。  “你想想看,如果我娘有金矿图,不是你给她的还会是谁?”  侏儒道:“汤尧呢?”  “不知道!他和夏侯心很近,连妻子也疏远了。”  “汤尧知不知道。”  “大概也不知道。”  “鱼得水呢?”  “鱼得水?他怎么会知道?”  侏儒冷冷地道:“我却以为你最有可能。”  “可能什么?”  “知道金矿图的下落。”  徐小珠心头一紧,笑笑道:“太离谱了……”  侏儒突然一滑而至。  其实双方都已挑明了,因为二人见了面,小珠没有叫他一声“爹”,侏儒也该心知肚明,知道不妙了。  因而,他就不必再费唇舌了。  徐小珠全力施为,仍然不是侏儒的敌手。  “你说不说实话?”  “说什么实话?”  “金矿图在何人手中?”  “你怎么会以为我知道金矿图的事?”  “因为你母亲已招供!”  “招什么供?”  “金矿图本是刺在她的背上,抄下之后毁去了。”  徐小珠以为,若不除去此人,永无宁日。  只不过却又不是她一个人的能力所及之事,甚至百招之后,她可能被擒或被杀死也说不定。  本来徐小珠和鱼得水密议,打算到终南山去掘“菊夫子”的墓看看,甚至去掘白雨亭的墓看看。  现在,“菊夫子”的墓是不必掘了。  已可证明,“菊夫子”徐世芳确已故去,侏儒编了一套神话,说是再世为人,灵魂附己在小童身上。  如果侏儒背后的人确是白雨亭,这人太会藏拙了。  白雨亭未死前,先是败给鱼得水。  以后出现,也常常败在别人手中。  他所予人的印象是,虽是名列“四绝”之一,却未必了得。  想不到这些人都心怀鬼胎,另有图谋,也正困为他们另有图谋,就连身份和名望不计了,死时的惨相,至今印象犹深。  甚至一个比一个可怕。  像南宫远等人,不也很会藏拙?  他们都是为了金矿在勾心斗角,在表面上却像是为了有点私仇或者为了各保其主而冲突。  这些人一分倚靠明朝妄臣马士英和阮大诚。  一会又靠上吴三桂,甚至巨寇李闯,乃至清廷。  真正是没有一点cāo宁,寡廉鲜耻。  他们是不是古人说的“宁爱生前一壶酒,不是身后万世名”呢?这比喻似乎也不太恰当吧,可悲!  “怎么个悲惨法?”  “有人对小脚女人欣赏,当然不是我!”  徐小珠一轮狂攻,但五招后又变攻为守,而且已陷入云雾之中,在云中动手,她更不成了。  甚至她已挨了一掌。  就在这时,忽然云雾中又多了一人。  侏儒一试就知道非同小可,甚至不低于小珠。  当他发现是鱼得水时,立刻就打算抽身。  他有自知之明,他绝非这二人之敌。  甚至他单独对付鱼得水,也未必稳赢。  他要走,鱼得水却不让他轻易脱身。  最后挨了鱼得水一掌,小珠一掌,才狼狈而去。  云散之后,鱼得水道:“徐女士,你目前很危险。”  “我也知道!”  “令堂呢?”  “在一个秘密地点,你要不要见见?”  “理应如此!远不远?”  “不远,大约在二十里以内。”二人立刻向东北方向奔去。  鱼得水道:“令堂有何打算?”  “她很颓丧。”  “那又何必?”  “你可以想象,刚才那侏儒贼子为了表示他们确是夫fù必然在一起过,我娘总以为是老来失节!”  “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这不是她的错!”  徐小珠道:“有所谓,声妓晚景从良,一世烟花无碍,贞fù白头失节,平生清苦俱非!”  鱼得水道:“你要多多开导她。”  到了地头,两人叫房门无人应门,这是镇上一幢民房,破门而入,邝真已缢死梁上,死状颇惨。  桌上留下遗书,是给徐小珠的。  遗书的心要是愤世,恨侏儒毁了她的名节,无法苟活人世。另外,侏儒背后之人似已知金矿秘密,也不会放过她。  她希望徐小珠能把她的遗体与其夫徐世芳合葬终南山。  徐小珠悲绝,曾昏过一次,由鱼得水救醒。  就在这时,汤尧出现在房门外。  此刻小珠躺在床上,鱼得水坐在床边上。  此情此景落入汤尧眼中,总是不免误会的。  “汤兄,千万别误会,小珠悲痛过度昏阙,在下把她救醒,如此而已!”  汤尧暖昧地笑笑道:“我的老婆不能算是美人,只不过她也有一些长处,例如三寸金莲……”  “汤兄,以我们的jiāo情,你应该了解我的为人!”  汤尧好象没有听到,道:“她小巧玲珑,甚至不穿衣服时也很耐看,爱好此道的人一定有胃口!”  “汤尧,你不可以侮蔑你的妻子和我!”  “侮辱你?你少来,你以为你是什么?正人君子,呸!你过去和白芝不是打得火热,现在呢?和谁?”  “汤尧,且不谈我,小珠对你不够好吗?”  “够,只可惜她和一匹狼在一起……”  “住口!”鱼得水一字字一道:“我要教训你。”  “你当然会出手,因为你要在她面前显示你的威风,其实你大可不必恼羞成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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