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斩雀 > 第 126 章
    你父亲是自己死的,是被谁杀死的。”

    项恒跨前一步,大声质问道:“既然你是家父最好的朋友,难道你就不想为你朋友报仇?”

    “你是项大侠的儿子,为了你好,你最好莫问杀父仇人的名字和来龙去脉。”吕子墨望着项恒腰间的无羁刀,苍茫的说道:“无羁刀。。。无羁刀。。。这把刀在项大侠的手里杀尽贼子,败尽英雄,如今在他儿子手里也丝毫不逊色,我想他在天之灵也可以安息了吧。”

    项恒十分犀利的眼神看着他,握紧了腰间的无羁刀,大声道:“既然这把刀是这等的英雄了得,那你就告诉我是谁杀了我父亲,好让这凶手溅血于此刀之下,继续无羁刀的神话。”

    吕子墨苦笑一声:“你若要保持无羁刀的神话,就莫要去报这杀父之仇,因为这个人的血,会弄脏无羁刀的美名。”

    项恒瞪着眼大喝道:“你。。。。!”宇文子乔抬起手轻轻拦住项恒,对他缓缓的摇了摇头,项恒看了看宇文子乔阻止自己问下去的眼神,又看了看一脸茫然的吕子墨,不甘的转过头去。

    宇文子乔对着吕子墨恭恭敬敬的抱拳,作揖,然后面带微笑的缓声问道:“吕前辈,可否容晚辈问几个问题?”

    吕子墨淡淡道:“就算我不容,你也会照样问的。”

    宇文子乔微微苦笑,也不介意,继续道:“敢问杨魁风前辈和扬海霸前辈,和吕前辈是什么关系?”

    吕子墨的目光变得无比向往:“他们两个是我同过生死的兄弟。”

    宇文子乔道:“那想必吕前辈是知道这两位前辈已经遇害的消息了?”

    吕子墨低下头,缓缓道:“知道。”

    宇文子乔道:“晚辈怀疑杀害这两位前辈的凶手,此刻已经得到了轮武秘录,并用这世间最高的内功心法坐饵,引诱了一批高手,想吞并如今江湖上所有的势力。”

    吕子墨淡淡道:“这凶手是谁?”

    宇文子乔道:“还不知道,不过晚辈等人给这凶手取了个代号叫黄雀。”

    吕子墨道:“查出这黄雀是谁了没?”

    宇文子乔脸色变的稍微有些惭愧,苦笑道:“暂时还没查出来。”

    吕子墨双眼无神,仿佛在回忆自己的一生,又仿佛在憧憬未来,许久之后,那双无神的眼眸才变,变的无比的决心:“我当初要是没有疯,或许在黄雀杀进会贤庄时,可以救下两位老友的xìng命。我疯了几十年,若说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是要我做的话,我想就是杀了这只黄雀,替两位老友报仇。”

    项恒冷笑一声:“难道你最好的朋友的仇,你就不想报?”

    吕子墨抬头,微微闪烁的目光看着项恒,道:“孩子,你是世上最有权力知道杀死项大侠凶手的人,以后时机到的时候,我会告诉你的。”

    项恒的心理忽然涌起一股莫名的怒火,大声道:“师傅和师叔跟我说了十几年了,都说时机未到,这该死的时机到底指的是什么!”

    吕子墨转过头去,淡淡道:“等到你可以承受这世间所有的感情挫折和人xìng的残酷时,我就把凶手的名字告诉你。”

    第四十回:商谈(第一章)

    更新时间2012-9-20 7:26:26  字数:4774

    风吹,不急,卷着凉凉寒意。

    叶落,满地,洒着丝丝凄凉。

    旭日,赤红,带着淡淡温暖。

    “咚咚咚!”三声轻轻却仓促的敲门声,将清晨里还梦着伊人的项恒敲醒,他在床上转了个身,缓缓的张开眼,懒洋洋的说道:“这么早,谁在敲我的门?”

    门外,唐静微微仓促的语声传来:“项少爷可是醒了?”

    “啊~哈~呼~”项恒长长的打了个哈欠,又懒洋洋的说道:“我要是没醒,又怎么回应你的敲门声。”

    门外,唐静面上泛出微微的歉意和苦笑,仓促之意丝毫不减,急道:“项少爷,请稍微准备一下,午时请来唐家堡的会议厅一聚,宇文公子有事要宣布。”

    项恒翻身坐起,皱着眉头道:“什么事?”

    唐静的脸色变的稍微有些激动,道:“一件不算小事的事,到时候包括阁下在内流星七血刀,单爷,留少nǎinǎi,唐太夫人,沈苍前辈,宇文涛前辈和单大夫人,都会出席会议厅。”

    项恒还带着一丝困意的脸变的有些严肃,道:“那我们所有的人岂不是都到齐了?看来这件大事。”

    唐静道:“到时候还请项少爷务必前来。”

    项恒问道:“告诉我这秀才这次玩儿什么把戏?”

    唐静道:“宇文公子吩咐过我,让我先别说出来,在下可以告诉你,这是对付黄雀的第一步行动。”

    项恒的身子微微一震,面上充满了兴奋和激动,他从床上豁然弹起,一边急忙的穿上衣衫,一边道:“好,这事情我一定不会错过。你叫宇文秀才好好安排安排,宰黄雀的事,我早就想干了。”

    唐静微微一笑,道:“那在下先行告退了。”

    离午时还差两个时辰,这段时间足够项恒去看看宇文涛和沈苍了。

    两人看见项恒时,那神情是又惊又喜,都忙着问项恒这半年去哪了,和冷云风的那一战又是怎么回事,脸上的疤痕又是怎么来的。

    项恒依旧傲然微笑,抚摸着脸上的疤痕,回答这问过许多次的问题:“在江湖上混,脸上带点疤痕才显得凶悍。”

    至于冷云风那一战的结果,他更是傲气凌然的笑答:“我胜了。”

    见过宇文涛和沈苍后,已经是午时了。

    唐家堡的会议厅人人都知道在哪,随便一打听,项恒就找到了。

    会议厅是唐门极其重要之地,重兵把守,除了蚊子,谁也飞不进来。不过守卫们一见是项恒,都让其通行,看来宇文子乔已吩咐过了。

    会议厅大而宽敞,大堂最朝里,摆着一张雕虎红木太师椅,二十余张两排红木雕花靠背椅,顺着太师椅一直延伸到门口。大堂里四根顶梁大柱,红漆浮雕。

    硕大的会议厅里,一派傲视天下,气吞山河的气魄,这般雄伟的大堂,却透露出唐门,这天下第一江湖家族的神秘和庄严,一种古老又神圣不可侵犯的严肃。

    千百年来,唐家的人在江湖上神秘莫测,看似鬼祟隐隐,其实力却足以呼风唤雨,令天下英雄丧胆而视,令卑鄙小人敬而远之,令高人君子叹息服之。

    唐门在江湖上的行动和暗器的销路,全都在这大堂里商量定计,唐家堡里最恐怖可怕的地方是那后山的机关山洞,最庄严,最重要的咽喉,却是这这大堂。

    江湖中人都知道唐门有个最重要的会议大厅,却从未见过,更别说进入,能进入这大堂的人,都是唐门辈分极其高的人。

    大堂深处的那张太师椅,也不知道被多少代唐家堡的掌门坐过,也不知道多少唐家高手在这太师椅下俯首称臣。

    可是几年前,黑羽盟和义帮的崛起,丐帮的势力更是大盛,到最后,这叱咤风云的家族,竟然变的人才凋落,无后人接手的尴尬地步。

    在唐门和黑羽盟联姻之前,唐家所有的族人,辈分和实力能进入这大堂的人,竟只剩下高坐太师椅的唐婆婆和唐家总管唐静。

    去年的这个时候,唐婆婆就是坐在那太师椅上,对低首站在身旁的唐静叹息道:“用比武招亲,联姻的方式,让唐门壮大实力吧。”

    唐婆婆做出这个打算时,她眼中微微的泪光怎能逃得过唐静的眼睛。那时候的唐婆婆,忽然间觉得自己所坐的这椅子,这唐门里至高无上,权利和地位象征的宝座,竟显得无比萧条,看不见一丝唐家堡掌门的实力和力量。

    项恒踏进这风云唐门的会议大堂,脸上挂着微笑和新奇,一边点头一边自言自语:“不错,这地方不错。。。”

    “哼!”忽然从大堂深处传来一声冷哼,短短的一声冷哼,其中却包含了十足的蔑视和不屑,又掺杂了一丝傲然和无奈。项恒猛然抬头,望向大堂深处的那张雕虎红木太师椅,那冷哼发出的地方。

    只见唐婆婆板着脸,冷冷的看着从门外大大咧咧走进来的项恒。

    项恒看清楚是唐婆婆后,却没发觉她脸上的表情,他看见半年多不见的唐婆婆,感觉到一丝淡淡的亲切感,他笑呵呵的抱拳作揖,道:“唐婆婆好,半年多不见了。”

    别人看见消失半年的项恒忽然出现,都是一脸的疑惑和吃惊,不是问他和冷云风一战的结果,就是问他脸上的疤痕是怎么来的,倒是这唐婆婆,看见项恒既不吃惊,也不好奇,她冷淡的目光,将项恒全身上下打量了一遍。

    他到好,不但没感到不自在,反而还自我打量了一番,笑道:“半年不见,你看我是胖了还是瘦了?”

    唐婆婆冷冷道:“这大堂也不知道进过多少人,但是你,却是第一个敢如此放肆的人。”

    “呵,呵呵呵,呵呵~”项恒忍不住笑了笑,不知道是为自己对这庄严而神圣的大堂的放肆态度而得意,还是因为他觉得唐婆婆说的话很有趣。

    看着在自己眼前傲笑的刀客,刹那间,唐婆婆的眼眸子闪过浓浓的愤怒和杀意,“吱~吱!”她手里的木杖,因为握紧而发出淡淡刺耳之声。她只有握紧木杖,才能掩干枯的手在颤抖。

    而项恒,似乎没看见她脸上的变化,此刻已很随意的在一张椅子上坐下,目光张望,欣赏着大堂里的一切,虽然没说什么,他嘴上的微笑和眸子里的欢喜,已经表示了他的意思,那意思是说:“不错,这地方不错。”

    唐婆婆眼眸里的怒意更盛,随即又黯淡了下去,道:“这大堂里,从未进过外人。”

    项恒道:“那我是第一个进入这里的外人?”

    唐婆婆道:“第一个进入这里的外人,是宇文子乔。”

    项恒笑道:“那我就是第二个进入这里的外人了。”

    唐婆婆的眼眸已经平静下来,她黯然叹息道:“再过片刻,就会有许多外人进入”

    项恒面上露出质疑的神色,皱着眉头问道:“这地方怎的没外人进入过?那负责打扫这里的下人呢?”

    唐婆婆微微抬头,干枯而苍白的手抚摸着雕虎红木太师椅的扶手,眼眸里有淡淡的骄傲:“别说负责打扫的人,就连负责给这大堂端茶送水的人,也是唐门一等一的精英。”

    项恒虽然在点头,但那脸色摆明了四个字:“大爷不信!”

    就连黑羽盟那帮人,也没玩儿到这等警惕,况且刚才走进大堂时,所见到的那些号称唐门精英的侍卫,在他眼里不过是一刀一个的小角色,让他相信唐家堡里端茶送水的腿子也是高手,这未免太难了。

    这难度相当于让一个信了几十年佛的和尚,忽然间不信释迦牟尼那样难。

    唐婆婆轻轻笑了两声,仿佛是在笑他的无知,道:“你不信?”

    “我信,我信,呵呵。”项恒虽然笑着这么说,他的眼眸里还是一个意思:“大爷真的不信”

    唐婆婆轻轻咳嗽了两声,举起手里的木杖,轻轻的指了指项恒。

    忽然

    有?还是没有?仿佛什么东西都没有,但却能看见寒光,能听见破空声。

    十几道寒光从房梁上和角落里shè出来,项恒刚发觉唐婆婆的木杖指着自己时,就听到一阵连响的“笃笃笃笃笃笃!”声。

    十几枚不同的暗器,有大小如指甲的铁蒺藜,有细如牛毛的银针,有大若手掌的飞镖,等等十几种不同的暗器,钉在了项恒的椅子上,钉在了从他腋下、肩膀上、脖子旁露出的空隙的雕花红木椅子上。

    项恒张大了嘴巴,眼里除了吃惊和丝丝的惊慌外,还有另一个意思:“大爷信了!”

    但见唐婆婆缓缓的收回木杖,对着目瞪口呆的项恒淡淡说道:“方才老身若是站着将木杖指向于你,那这些暗器就不会是打在椅子上,而你也会将是个死人了。”

    项恒苦笑着站了起来,小心翼翼的坐到另一张椅子上,一张离唐婆婆远些的椅子,他望了望那张自己方才坐的舒舒服服,却钉了十几样暗器的椅子,目光落在唐婆婆脸上,苦笑道:“能进这大堂的人都是唐家既有地位的人,那这些暗处埋伏的人,岂不是在准备着对付自己人?”

    唐婆婆道:“整个唐家堡里唯一没有暗卡埋伏的地方,就是这大堂,此刻埋伏在暗处的人,就是当年端茶送水和打扫的下人。”

    项恒又是一声苦笑:“看来想在唐家堡里谋一份端茶送水的差事,都必须要有一流的身手才有资格。”

    唐婆婆道:“可是现在不同了,今天,是这大堂千百年来,第一次破例让外人进入,埋伏在暗处的人,就是提防你们这些人的。”唐婆婆那双干枯的眼眸忽然变的犀利无比,冷冷道:“所以一会儿人到齐后,谁要是有一丝不轨的动作,那么。。哼哼。。。”

    项恒脸上还在勉强的笑着,脊背上却有淡淡的寒意。

    唐婆婆沉默,不再说一个字,项恒也规矩了些,也安静了下来。

    片刻后,门外响起了微微的脚步声,项恒转过头去,一个人已经跨过门槛,进入了这大堂。

    单无言的脸色带着微微的疲倦,还有一丝丝的醉意和淡淡的困意,只感觉他全身上下颓废不振,闷闷不乐。

    “无言!”项恒大笑着说道:“半年不见了。”

    这半年来,单无言过的糟透了,他脸上的神情,仿佛受尽了世间一切的折磨,可当他听到项恒的声音并且看见他是,脸上终于泛起了许久不见的愉快和微笑:“你终于肯出现了,我还以为你小子已经死了。”

    项恒傲然一笑:“哈哈,我向来是一个很难被折腾死的人。”

    一阵盈盈的脚步声响起,一个年轻美丽的少fù,轻迈着这步子,端庄贤惠,走进了这大堂,项恒抬头望向单无言的身后,却是留星雨。

    她似乎不在是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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