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斩雀 > 第 110 章
    。。。”

    阿腥笑着说:“不要怕,只是要饭的筹码而已。”

    “不要!真的不要,阿腥我求求你了。。。”米小粮哭了,哭的鼻涕和口水流满一地:“阿腥,我求求你了,不要,真的不要。。好不好?啊!!!”

    一根很细的木棍,却带着很粗的力道,打在了米小粮脆弱的背上。

    一个丐帮弟子的木棍已如同雨点般落在小粮身上,还有一个丐帮弟子的脚如同排山倒海般踢在小粮的肚子上。

    米小粮求饶的喊声已经变成了惨叫:“不要打我!不要打我!”她想挣扎,但压在她身上的丐帮弟子力气比她大的多,她动都不能动。

    阿腥看着这画面,他很喜欢看别人受苦时的神情,也很喜欢看着别人流血:“给我注意点,不能打断她的腿,不然她就不能走着去那铁匠铺了,谁要打断她的一条腿,我就打断这人的两条腿,谁要打断她的两条腿,我就要这人的命。”

    半柱香后,有人累了,不是米小粮累了,而是打她的两个丐帮弟子累了。

    木棍已被鲜血染红,米小粮的血。

    阿腥走过来,所有的丐帮弟子都散到一边,只留下晕倒在地的米小粮。

    他看着米小粮。一边摇头,一边叹气:“你怎么这么不经打?不好玩。”他抓住米小粮的衣领,轻轻一提,就把米小粮整个人提了起来,很随便的晃了晃,又用力的将米小粮扔在地上。

    她再一次倒在地上。

    于是米小粮就醒了。

    醒来时,她才发现自己全身上下全是伤,衣服已被木棍打的千孔百穿,就好像蜘蛛网一样。她动了动手指,才感觉到全身上下都在痛。

    她一动,全身就都会发痛。

    她咸的的泪落在伤口上,更痛,痛的她轻轻一挣扎,全身又是一阵刺痛,于是她的泪越落越多。。。。

    阿腥摇着头道:“这筹码太多了,虽然没打断你的腿,但我看你也不能走路了。”

    米小粮哭着说:“那我还要去么。。。”

    阿腥笑眯眯的说:“当然要去。”

    “呼!”的一声,阿腥一脚踢在米小粮的肚子上,痛的米小粮只能咬牙忍着,因为她一动,全身的伤口就会痛。

    阿腥淡淡道:“不行,不能打你,再打真怕把你打死,你还有用处呢。”

    他使了个眼色,就有两个丐帮弟子拖走了半死不活的米小粮。

    如果这项铁匠真的京四爷在找的项恒,而又被阿腥生擒了,那阿腥就真的是大功一件。

    那要怎么确定这项铁匠是不是那位项恒呢?

    当然要找个办法去那铁匠铺里探一探,而这个办法就是米小粮。

    阿腥看着地上那滩米小粮的血,满意的笑了笑这打铁的是不是项恒,就要看米小粮了。

    今天又比昨天暖和了些,春天就是这样,一天比一天暖,所以春天才显得美好。

    今天的酒又比昨天的香一些,酒就是这样,一天比一天香,所以人生才显得那么美好。

    这就是项恒看待人生的方式,所以在他本应烦恼最多,最落魄的时候,还能有心情开怀畅饮。

    午饭下肚,再加上美美的一杯竹叶青,一天里没有比这更享受的了。

    铁匠铺的门虚掩着,没有打铁声,吃完饭后,项恒一定会放下手里的工作,稍微的休息片刻,品一品酒,念一念忆柔。

    项恒看了看自己那双移动迟钝的脚,长长的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真不知道这该死的双腿什么时候才能让老子走的快些。”

    他把衣服翻上,露出腹部那狰狞而又模糊的刀伤。

    那是他和冷云风一战之后,连走带爬来到这小镇时留下的伤口。

    他又想起来到这小镇上时的情景,那正是冬天快结束的时候,也刚好是最冷的时候。

    他冒着寒风,几乎是爬入这小镇的。

    进入小镇的那天,腹部的血液都被凝固了,身上一流汗,就马上结成了冰。

    那天,累的他几乎连无羁刀都背不动了,那天,他就像是一条流浪狗一样爬进这小镇的。

    和冷云风决斗之后,进入那小镇的一天,那天,是项恒一生中最落魄的一天。”

    就在项恒在回忆的时候,虚掩着的门被人推开了。

    然后全身污血的米小粮就被人丢了进来。

    项恒的心虽然很吃惊很急,他的双腿却一点也不急。

    他迟钝又着急的移动到门口时,把米小粮丢进来的人已经溜光了。

    就算没有溜光,项恒也不能怎样,因为他的双腿追不上别人。

    项恒抱起米小粮,吃力的将她抱到长椅上,又走过去上门板。

    他走的没有一个二岁孩童稳,他上好门板后,一边往长椅的方向走,一边着急的大骂:“真他妈恨不得把这双腿给砍了!”

    米小粮昏迷在长椅上,混杂着污泥又流血流脓的伤口,全身看上去就像是快要腐烂的尸体,身上散发出的味道却比尸体还臭。

    她的呼吸不会比一只臭虫强烈,项恒的脸比四大金刚的脸还愤怒,稍微弱一点的人,就不敢看他的脸。

    稍微善良点的人,看见这副画面也会扭过头去不看。

    项恒用白布和金疮yào处理米小粮的伤口,他的愤怒立刻变成了哀伤。

    为什么让那么多不幸的遭遇,落在弱小而天真的米小粮身上呢?

    她只不过是一个十二岁的小姑娘,本是一个该在学堂念三字经,在田里帮忙做农活的孩子。

    而老天为什么将那么多伤害赐予无辜无邪的米小粮呢?

    阿腥又为什么忍心去把米小粮当做一条狗看待呢?

    他若一刀杀了米小粮,或许还显得痛快和慈祥些。

    因为无情的人总是比残忍的人有良知些。

    项恒手里的白布已经被血染红,这时,米小粮醒过来了。

    她是被痛醒的,一醒来,就痛的她五官扭曲,尽管眼睛闭的再紧,眼泪还是从眼皮下流了出来。

    她只说了两个字:“好痛。。”然后就说不出来了,躺在长椅上有气无力的呻吟着。

    项恒已经扭过头去,不忍去看,染红的白布被他紧紧捏住,捏的鲜血不断的从白布里渗出来,透过他的指缝,滴在地上。

    米小粮的全身在发抖,不知道是因为恐惧死亡,还是因为天冷。

    项恒忍着泪,颤抖着问道:“小粮,你告诉我,是不是阿腥干的?”

    米小粮没有说话,项恒已经能猜到这是阿腥干的。

    他忽然觉得刚才那问题问的实在有些愚蠢,除了阿腥,谁也不会对米小粮那么残忍。

    这时米小粮流着泪,歪着嘴,泣着声说:“阿腥说,这是给我要饭的筹码。。。”

    项恒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米小粮实在不能说下去了,她每说一个字,全身就会有强烈的刺痛。而说到“筹码”两个字,她的灵魂似乎也正受着刺痛的折磨。

    那刺痛甚至刺的连项恒都痛了,只不过刺的不是项恒的ròu,而是他的心。

    米小粮还在哭,项恒没有勉强她说,他从不勉强任何人,更不会勉强被痛苦折磨的米小粮。

    他柔声的对米小粮说:“你躺着,先休息,以后再说。”

    米小粮点了点头,眼眶里涌出的泪更多,因为她在感动。

    春天显得那么温暖,那样美好,街上的行人们都带着温馨的笑容。

    小河卷走落下的花瓣,燕子开始在屋檐下筑巢。

    人们在农田里种下今年的种子,脸上挂满期待秋收的笑容。

    一切都有春风的生机。

    谁又能想象,在这么阳光的日子里,在那个显得同样温馨的铁匠铺里,有个世间很残忍的画面。

    项恒拖着迟钝又沉重的步伐,走出铁匠铺,走进这镇上唯一的yào铺,买了最普通的金疮yào。

    这小镇上买不到好的yào材,就算有,项恒现在也买不起名贵的yào材。

    去yào铺的这一路上,他都是咬着牙,握着拳的。

    他恨,恨自己的双腿。

    这双虽然不能飞檐走壁,走路却能带劲卷风的双腿,今日竟然不如老人的拐杖灵敏。

    他决定,要让阿腥付出同样的代价,同样同堂的代价,不多一分,也绝不少一毫。

    他和米小粮只不过是萍水相逢,但他已经把米小粮当做朋友。

    所以他绝不会让米小粮这个朋友白白受人欺负,不,是折磨!

    他替米小粮向阿腥讨回代价,不是为了报仇,仅仅是为了让阿腥知道,米小粮不是条狗。

    知道道理很简单,却要付出鲜血作为代价。

    等到他回到铁匠铺时,他忽然有了许多的疑惑。

    从铁匠铺到yào铺,一个来回,最多只有半里路,但这一路上他至少已经发现有十二个人在盯着他看,还有三个在他后面跟着。

    盯他和跟他的人都是丐帮弟子。

    他又忽然想到,米小粮是被人扔进铁匠铺的。

    而米小粮无疑是被阿腥打伤的。

    也就是说,阿腥打伤了米小粮,又派人把米小粮扔进铁匠铺,又派人盯着项恒。

    所以结论就是阿腥打伤米小粮,是因为“项铁匠”,而不是因为米小粮做错了事情。

    疑惑就在于他们为什么盯上“项铁匠”?而盯上项铁匠,又为什么要特地打伤米小粮?

    难道这是在提醒“项铁匠”什么?

    项恒现在只想着一件事米小粮,是因为我才被打伤的。

    他这辈子最受不了的,就是朋友因为自己而受到伤害。

    当项恒回到铁匠铺,看见因为自己而受折磨的躺在床上的米小粮时,悲愤jiāo加的双手在颤抖,手上的金疮yào和纱布因为颤抖跌落在地上。

    他气愤的实在是受不了,用最快的速度跑进卧室。

    尽管他跑的很迟钝,很慢,但对现在的他来说已经很快,快的痛苦。

    他抓起夏元空遗赠他的雁翎刀,满脸一片杀机,瞳孔里闪烁着阿腥的脸。

    第三十五回:恒的疼痛(第一章)

    更新时间2012-9-4 17:35:49  字数:4664

    “小粮,你等着,阿腥会因为这件事付出代价!”项恒在心里默默的念着,紧紧的握着雁翎刀向门口走去。

    他走路本已很迟钝,抱着十八斤六两三钱重的雁翎刀走路时,显得更加笨拙缓慢。

    刀柄已经染满了鲜血,因为项恒的手上还有血。

    米小粮的血。

    刀的魂魄上已附满了愤怒,因为项恒的心中还有恨。

    米小粮的恨。

    他走到门口时,回头看了看神案上的一排灵位。

    那些都是和他洒血奋战过的朋友和对他生命极其重要的人。

    他已尝够失去朋友的那种滋味。

    如果不想再失去米小粮这个朋友,如果想让米小粮这个朋友活的像人一些,那现在就应该去找阿腥。

    夏元空、扬魁风和杨海霸等人的在天之灵,也会保佑他的刀的。

    于是项恒就转身,留下一串迟钝但却很坚决的脚步。

    当他经过米小粮身旁时,他又忽然想到一件事。

    他毕竟还没有被愤怒冲昏脑子。

    阿腥拿米小粮做饵,目的是为了我,我若直接找上门去,会不会刚好中了圈套?

    又或者我现在去找阿腥,留小粮一个人在这里,会不会安全?

    既然这样,我不如等一等,等到米小粮的伤好了,我带着米小粮一起去找阿腥,到时候让这孙子亲自给小粮下跪,磕头道歉,岂不是更好?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道理流传了千百年,项恒还是懂的。

    于是他放下刀,洗干净手,熬yào,煮粥。

    他在后院里熬yào的时候,发现屋顶上有个人影,他一抬头,人影就不见了。

    他在劈柴煮粥时,又发现在院子篱笆外的不远处,有一双眼睛正盯着他看,他一个回眸,那双盯着他看的眼睛就消失了。

    项恒懂了有丐帮弟子在监视我,阿腥果然盯上我了。

    姑且不管阿腥为什么盯上自己,但是,敌不动,我不动,敌若yù动,我则先动。

    于是尽管他知道有人在监视自己,还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给敌人来个高深莫测。

    午夜。

    项恒烧了满满一盆的洗澡水,在水里配上了简单的伤yào。

    米小粮还躺在那里,要想办法先脱去她的衣服。

    衣服被她压着,不能让她坐起来,若大幅度的动作脱,衣服擦过伤口时,会很痛很痛的。

    于是项恒就亮出了一把小刀,很锋利的刀,小心翼翼的割开米小粮的衣服,尽量不让衣服和刀子碰到伤口,米小粮还在昏迷不醒。

    现在她已赤luǒluǒ的呈现在了项恒的眼前。

    她还是一个孩子,一个刚开始发育的女孩。

    那些恶人残酷的皮鞭,就抽在她人生本应最美好的青春上。

    项恒看着她身上那些淤血,伤口。她本应该享受青春的快乐,不应该被这些血腥所沾染的。

    她全身上下本应是晶莹剔透的肌肤,而不是那种尸体的恶臭。

    她全身上下已被项恒看光,但这绝对不会有一点点的不纯洁,项恒没有恶意。

    他就像一个大哥哥一样,给妹妹治伤。

    他抱起米小粮,把她浸泡在澡盆里,热水流过她的伤口,痛的她醒了过来,然后她就看见了项恒的脸。

    一张傲气外露,本应英姿勃勃而现在却黯然销魂的脸。

    米小粮的脸红了,通红通红,因为水热,也因为害羞。

    但她不怕,因为项恒就像她的大哥哥一样护着她。

    项恒说:“不疼的,忍一忍就不疼了。”

    伤yào配置的不差,于是就一会儿功夫,米小粮就真的不疼了。

    项恒轻轻的拭擦着她的伤口。

    澡盆旁边还有干净的纱布和金疮yào,和两套大小刚好的新衣服。

    米小粮对项恒唯一的感谢,就是两个字:“谢谢。”除了这两个字,她也不能给予其他东西了。

    可这两个字,对项恒来说是在太重,他几乎就快承担不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