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斩雀 > 第 30 章
    两个人痛苦,老娘当然开心!

    朱梦航在心里坚定的对自己说,可是却显得那么苍白,那么无力。

    过了一会儿项恒意识到,他只是在打一滩烂ròu,就停手了。

    他摇摇晃晃站起来,鲜血从他无力的拳头上滴下。

    莫魂的血,竟然真的是黑色。

    下一刻,项恒白眼一翻,倒在了莫魂腐臭的尸体旁。

    朱梦航听见项恒昏过去后,再也忍不住,对着长空彻底放声大哭。

    滚滚而下的泪水,是否真的能让她痛快一些?

    第十回:第二桩血案(第一章)

    更新时间2012-6-21 4:25:36  字数:4356

    铁链磨破了项恒的胸膛,皮开ròu绽,疼痛不已。

    他几乎是被痛醒的。

    醒来时,他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干净的床上,被铁链磨出的伤口,已经用白布包扎好。

    他没有注意这屋子,因为他先看见了屋子里的人。

    “你醒了,先把yào喝下去。”白芯素的笑容,和汤yào一样热情。

    和许多从昏迷中醒来的人一样,项恒首先问的话就是:“这是哪儿?”

    “黑羽城。”白芯素慈祥的笑道:“这是我的地盘,很安全。”

    项恒喝下碗里的yào,苍白的脸上开始变的红润:“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因为夏老大、风老六和丘老七找到你时,你已经昏迷的跟一个死人一样了。”白芯素道:“我们把你接回黑羽城,你昏迷了三天。”

    项恒瞪大了眼睛:“我昏迷了三天?”

    白芯素道:“是的。”

    项恒凝望着挂在床沿上的雁翎刀,黯然道:“你们没有发现忆柔么?”

    白芯素叹道:“没有。”

    项恒道:“也没有发现朱梦航?”

    白芯素苦笑:“无羁刀也没有发现,除了被你打成烂泥的莫魂,那木屋里什么都没剩下。”

    项恒道:“你为什么会救我。”

    白芯素笑道:“因为在煮酒大会上,你也救过我。”

    项恒沉默,大恩都是不必言谢的。

    白芯素又笑道:“就算当时你没救我,我也会救你的。”

    项恒怔道:“为什么?”

    “因为我喜欢你这个年轻人。”白芯素道:“正如我当年敬仰你的父亲一样。”

    “当年我父亲喝醉酒,将无羁刀弄丢了,幸好是落在他好朋友吕子墨的手里。”项恒苦笑:“可是他儿子,竟然在没喝醉酒的情况下弄丢了无羁刀,而且还是落在恶人的手里,太讽刺,太讽刺了。”

    白芯素不想让项恒想起这些痛苦的事,用柔声的语气转移了话题:“你昏迷了三天,现在一定很饿了,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有好汉的地方,就有好酒。

    黑羽城里有许多好汉,自然少不了好酒。

    一盘白切鸡ròu,一盘红烧牛排骨,一盘青椒炒ròu丝,一锅蘑菇鹌鹑烫。菜色虽然不少,酒却更多。

    三大坛竹叶青,一个酒碗。

    项恒现在需要一个人静一静,所以白芯素没有留下来陪他。

    他更需要酒,于是白芯素才肯拿出黑羽城里最好的三坛竹叶青。

    今夜的月色,似乎比昨天黯淡。

    今天的人,似乎比昨天憔悴。

    明月下的项恒,提着酒坛,闭眼,默默流泪。

    这是他记事以来,第二次流泪。

    男人们并不是不哭,只不过他们流泪的时候,都躲的很好。

    桌上的菜肴一块都没有动,三坛酒却只剩下半坛。

    项恒吃不下。

    男人们越不想吃东西,就越想喝酒。

    忆柔是不是被朱梦航带走了?

    这个问题在项恒脑海里翻来覆去,他不敢想象,却又不得不去想。

    做自己不愿做的事并不可怕,对于有些人而言,想自己不愿意想的事,会更可怕。

    当项恒不愿意去想这些事的时候,他的思路就换了。

    然后他的头更痛。

    是哪个挨千刀的,杀了师傅和师伯?

    项恒苦笑,为什么自己想来想去,都是一些令人非常头疼的事?

    他模糊的眸子仰望明月,喝干了坛子里的竹叶青。

    然后他看见宇文子乔,出现在他窗前。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项恒感到有些吃惊。

    宇文子乔微微一笑:“我头疼。”

    项恒苦笑:“你既没有被按在铁椅上,也没有被链子锁住,你为什么头疼。”

    “因为我有个朋友,三天前被铁链锁在铁椅上。”宇文子乔莞尔:“他现在一定很难过,所以我就跟着头疼。”

    项恒说不出话了。

    一向话语不少的他,被感动时却是说不出话的。

    “本来我应该让你一个人静一静才是。”宇文子乔叹息道:“可是因为一些原因,子乔必须来找你。”

    项恒沉默的脸上忽然大笑:“是的,你应该来和我痛醉一场!”

    “这可不行。”宇文子乔的折扇指了指项恒手里的酒坛,道:“因为酒都被你喝完了。”

    项恒道:“黑羽城里一定还有酒。”

    宇文子乔轻声道:“当然有,多的可以淹死你我二人,只不过现在并不是喝酒的时候。”

    项恒道:“为什么?”

    宇文子乔道:“因为你头疼的事情还没有解决。”

    “我想不出是谁杀死了师傅和师伯,也想不出忆柔和朱梦航的去向。”项恒惨笑道:“如果有选择,我也不会坐在这里喝闷酒。”

    宇文子乔道:“我既然来了,你就不必喝酒了。”

    项恒道:“为什么?”

    “虽然杀害两位庄主的凶手还没抓到。”宇文子乔神秘一笑:“但朱梦航,却有些蛛丝马迹了。”

    项恒一下子跳了起来,怒道:“查到朱梦航的下落了?”

    宇文子乔道:“小生带你去一个地方,看几件东西,你就会明白了。”

    项恒道:“看什么东西?”

    宇文子乔道:“看死人。”

    单无言静静的看着躺在眼前的三具尸体。

    死人当然不会好看。

    可是他脸上的表情,却好像在看三个赤luǒluǒ的美女。

    项恒和宇文子乔走进这屋子的时候,单无言的表情显得有些吃惊:“你醒了?”

    项恒笑道:“很明显,我没昏。”

    单无言苦笑:“我却快昏了。”

    宇文子乔也跟着苦笑:“我们都快昏了。”

    项恒皱着眉头说道:“就为了这三具尸体?”

    “只要你仔细的观察这三具尸体,你也会昏。”单无言神秘一笑,道:“同时你也会兴奋。”

    项恒道:“看尸体,我还会兴奋?难道我有病?”

    单无言道:“你先看了再说。”

    三具尸体散发的恶臭,使单无言和项恒的眉头都皱起来,宇文子乔下意识的用折扇挡住鼻子。

    yīn暗的月光下,项恒走到了第一具尸体面前。

    确切的说,这已经不是一具尸体了,这不过是一具骸骨。

    骸骨还是雪白的,关节中还留有残ròu。

    项恒道:“这人是谁?”

    单无言道:“雷刀头,是负责黑羽城夜班守卫的总头领。”

    项恒道:“死了多久?”

    宇文子乔道:“两天前。”

    项恒道:“为什么会只剩下骸骨?”

    单无言道:“不知道,当时我们听到雷刀头的惨呼声,赶到时,他就已经变成骸骨了。”

    项恒怔道:“这其中间隔多久?”

    单无言道:“大概不到半柱香的时间。”

    项恒大声道:“这短短的时间,雷刀头就从一个活生生的人,变成一具骸骨了?”

    宇文子乔道:“所以只有一种解释。”

    项恒点了点头:“苗疆有一种叫黄金蚁的蚂蚁,据说这种蚂蚁成群结队移动时,就像是一大片黄金。所过之处,留下的只有白骨。”

    宇文子乔道:“雷刀头的特征,好像就是被黄金蚁袭击过。”

    项恒道:“对了,这雷刀头不过是一具骸骨,你们是如何确认他身份的?”

    单无言道:“发现雷刀头时,他引以为傲的铠甲裹着骸骨,腰上还挂着腰牌。”

    项恒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再看第二具尸体。

    这是具完整的中年男尸体,只不过全身上下都变成了青黑色,显然是被dú死的。

    项恒道:“这人又是谁?”

    单无言道:“王老qiāng,是雷刀头的左副手。”

    项恒道:“什么时候死的?”

    单无言道:“发现雷刀头死后,当日的早上。”

    项恒道:“很明显,是中dú而死的。”

    宇文子乔道:“你仔细看王老qiāng的脖子。”

    项恒这才发现王老qiāng的脖子上,有一对小小的牙印,惊道:“这是蛇的牙印?”

    宇文子乔道:“而且还是条dú蛇。”

    再看第三具尸体。

    这具尸体,死装就有些狼狈了。

    这也是个中年男人的尸体,全身上下呈现紫黑色,肚脐已经变成一个血窟窿。

    项恒的脸色变的比这尸体还难看:“这人又是谁?”

    单无言道:“张三郎,是雷刀头的右副手。”

    项恒黑着脸:“这好像也是被某种活dúdú死的。”

    宇文子乔叹道:“应该是天下至dú的蜈蚣。。”

    项恒道:“一群金色的蚂蚁,一条剧dú的蛇,和一只穿进肚脐杀人的蜈蚣,这三种dú物,会不会非常巧合的,同一时间在黑羽城里出现?”

    “当然有可能。”宇文子乔苦笑:“只不过这几率太小了。”

    项恒道:“也就是说,这应该是有人控制这三种活dú,杀了雷刀头、王老qiāng和张三郎。”

    宇文子乔道:“当今江湖上蛊术有这等造诣的,只有三个。”

    单无言道:“一个是莫魂,一个是他徒弟申元通。”

    “莫魂和申元通已经死了。”项恒咬牙:“也就是说,cāo控活dú在黑羽城杀人的,是朱梦航!”

    宇文子乔道:“可是朱梦航为什么会溜进黑羽城里,杀了三个夜班守卫的头领?”

    单无言沉吟道:“朱梦航现在是不是还在黑羽城里?”

    宇文子乔若有所思的晃着折扇,对项恒说道:“你有没有发现,我们落入了一个很深很险恶的计划。”

    项恒皱着眉头惨笑:“朱梦航的计划?”

    宇文子乔道:“不是,在这个计划中,朱梦航不过是一个棋子。”

    项恒的眉头更深道:“棋子?”

    宇文子乔道:“确切的说,你不过是一只蝉,朱梦航则是一只螳螂。”

    单无言忽然接到道:“螳螂的背后,一定还有一只黄雀?”

    宇文子乔点了点头。

    项恒却在摇头:“我不懂。”

    宇文子乔微笑:“小生问你,朱梦航这个人,会放下骄傲,拜莫魂这种人为师吗?”

    项恒道:“不会。”

    宇文子乔道:“申元通在会贤庄内放dú,朱梦航和莫魂两人趁机劫走了你和忆柔姑娘,这计划,是不是又简单,又精密。”

    项恒道:“不但滴水不漏,而且还非常狠dú。”

    宇文子乔道:“那么,在我们眼里一向很嫩,胸无城府,没有阅历的朱梦航大小姐,是否能酝酿出这么完美的计划?”

    项恒叹道:“凭她,恐怕还不行。”

    宇文子乔又笑:“朱梦航悄然无息的混进黑羽城,在一夜间就杀了负责夜班守卫的三个头领。”

    项恒叹息声更重:“这件事,朱梦航当然也不可能完成。”

    宇文子乔道:“所以朱梦航这只螳螂的背后,一定有一支负责cāo控大局的黄雀。”

    “看来这只黄雀挺聪明的。”项恒道:“可是我想不出黄雀这么做,能有什么好处。”

    宇文子乔道:“至少有两个好处。”

    项恒道:“哪两个?”

    “无羁刀是第一个。”宇文子乔道:“莫魂是第二个。”

    “有了无羁刀,就等于劈开了幻簧玄洞的门,就等于得到了轮武秘录。莫魂死了,就等于死了一个很可怕的对手,看来黄雀又变成渔翁了。”项恒苦笑:“只不过这黄雀有什么本事,可以让朱梦航这么骄傲的人听命于他?”

    宇文子乔道:“黄雀也没什么本事,他只不过是安排了一个伤害你和忆柔姑娘的计划,朱梦航当然不会拒绝折磨你。”

    “那么现在又多了一个至关紧要的问题。”项恒的表情变的严肃:“黄雀是谁?”

    宇文子乔和单无言对望一眼,苦笑着摇了摇头:“正因为我们不知道黄雀是谁,所以才头昏。”

    “也许杀你师傅师叔的凶手,和黄雀会有某种关联。”单无言道:“至少我们现在知道,这只cāo控朱梦航的神秘黄雀,一定非常聪明,其目的也非常可怕。”

    项恒沉吟:“我们必须尽快的查出谁是黄雀,否则引起腥风血雨的轮武秘录就要出世了。”

    单无言道:“黄雀的身份,忆柔和无羁刀的下落,要找到这三样东西,就要先找到朱梦航,她才是解开这些谜底的钥匙。”

    项恒苦涩的单无言笑了笑:“你有句话,总算是说对了。”

    单无言道:“我说的话一向有些依据,比如,我刚才说你一定会兴奋,你现在大概已经兴奋了。”

    项恒苦笑:“你说的很准,除了兴奋外,我还很头昏。”

    单无言道:“面对这些神秘莫测的问题,不头昏才怪。”

    项恒忽然大笑:“可是我现在不头昏了。”

    单无言奇道:“为什么?”

    项恒道:“只要不去想这些问题,当然就不会头昏。”

    单无言更惊奇:“你能控制自己,不去想这些事?”

    “当然能。”项恒眨了眨眼,道:“因为有两个比我聪明许多的朋友,替我头昏。”

    宇文子乔和单无言苦笑,他们实在是佩服项恒这种豁达的xìng格。

    单无言忽然握紧项恒的肩膀,激动的说道:“你放心,一旦在黑羽城里抓到朱梦航,我就把这婊子扭到你面前,由你处置!”

    项恒悠悠说道:“就因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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