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斩雀 > 第 24 章
    。。。。”

    她的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非常骇然的想法铁骰书生宇文子乔?宇文涛?这两个人是什么关系?

    啊!父亲好像提过,宇文涛的儿子就是宇文子乔!

    她的脸色开始变化时,朱文任已经气急败坏的从内屋冲出来:“不孝女!你丢脸丢到这里来了!”

    “爹爹!”朱梦航下意识的唤了一句,然后就看见旁边的宇文子乔、项恒和忆柔三人。

    韩龙吟一看见朱文任,脸上就写满了愕然。

    朱梦航忽然觉得自己很笨我为什么之前没有想到,宇文子乔就是宇文涛的儿子呢?

    在宇文子乔的劝说下,朱文任终于镇定下来了,沉着脸对朱梦航说:“你过来!”

    朱梦航咬了咬牙,走到了父亲身前。

    朱文任冷冷道:“宇文公子犯了什么罪?”

    朱梦航无言以对。

    朱文任继续问道:“项公子和忆柔姑娘,又犯了什么滔天大罪?”

    朱梦航咬紧嘴唇,几乎快把嘴唇咬下来了。

    “看来这三人都没有犯罪,是不是?”朱文任冷哼一声:“你一个大家闺秀,却在外面杀人、行骗和赌博,你厚颜不厚颜?”

    朱梦航怔怔说道:“爹爹,我只不过是。。。。”

    “啪!”的一声,朱文任的手掌捆在自己女儿的脸上,打断了她的话,然后在众人尴尬的目光下,朱文任怒声叱喝:“你个不孝女,给我跪下!给宇文叔叔和宇文公子,项公子和忆柔姑娘一一赔罪!”

    朱梦航抚摸着脸上的掌印,急的快哭了,因为这是父亲第一次动手打自己,而且打的很凶:“爹爹!我为什么要给他们赔罪?我根本就没有做错什么。是他们三个联合起来欺负我,不但动手打我,还抢走了我赌赢的令牌。这一路上,不让我吃饱饭,不让我逃跑。如果不是我聪明,将他们骗到苏州的牢房里,现在你女儿早就是一具荒野女尸了!”

    这傻女儿不但自作聪明,以为项恒等人进牢房是她自己的能耐。还一点悔改之意都没有,甚至还反咬一口。

    从朱文任铁青的脸色上,能看出他早已从宇文子乔那里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你跪不跪?”

    朱梦航骂道:“我跪天跪地也不跪这两个王八蛋!”

    “王八蛋”三个字把宇文涛也骂了进去,朱文任气的不行:“你。。你再说一遍!”

    朱梦航捂着脸高声骂道:“说就说!我跪天跪地,也不跪项恒和宇文子乔这两个王八蛋!天杀的!这两个混蛋欺负我,我凭什么给他们下跪?要跪,你自己跪去吧!他nǎinǎi的!”

    朱文任的怒意,逼出了第二巴掌。

    这一巴掌几乎快把朱梦航打飞了。

    她瘫在地上喘息,嘴角开始流血。

    这一巴掌,也打断了他们父女的关系。

    “韩龙吟!”朱文任一声大喝,韩龙吟立刻上前,单膝下跪:“属下在!”

    朱文任气的连鼻子都皱起来了,怒指朱梦航:“从今天起,我朱文任就和这不孝女断绝父女关系!你韩龙吟如果想保住自己的顶戴,那就想办法,从明天开始,朱梦航再也不会出现在苏州城里!”

    忆柔看的有些不忍了,她低声轻轻对宇文涛说:“宇文前辈,你给求求情吧,这只不过是梦航姑娘的一念之差,朱大人有些小题大做了。”

    朱梦航斜眼等着忆柔,看着那在她眼里虚假的同情,恨的咬牙。

    宇文涛点了点头,对朱文任说:“我说朱兄。。。”

    “谁也不要给她求情!”这是朱文任第一次不给宇文涛面子:“上个月她当街杀了秦家公子,如果不是我庇护,她的脑袋就已经不保了!你给我听着,明天你要是还敢在苏州城里逗留,我就重审这件案子,一定摘了你脑袋!”

    “我如果想留下或离开苏州城,凭韩龙吟这号人物,是奈何不了我的。”朱梦航缓缓从地上站起来,挂着血丝的嘴角忽然冷笑:“我现在就离开苏州城,永远不会回来,不用韩龙吟这等废物左右!你这个爹,我也不要认了。”

    “那你就赶紧滚!”朱文任说完这句话时,第三个巴掌,捆在了朱梦航的脸上。

    这一次,朱梦航真的飞起来了。

    当她落在地上,回头看去的时候,就看见从未如此震怒的父亲。

    就连韩龙吟几乎也吓傻了,他也从未见过朱大人发这么大的火。

    朱梦航更加注意的,却是写在忆柔、和和宇文子乔三人脸上对自己的怜悯。

    我不别人可怜我!不要!

    朱文任冷冷的声音传过来:“你为什么还不滚?”

    朱梦航从未受过这么大的委屈,更没有在众目睽睽之下遭到此等羞辱。

    她内心深处的倔强,却使她在几十双怜悯的目光下,缓缓站了起来。

    当然,她没有忘记落在地上的短刀,那仿佛已是唯一陪伴她的东西。

    在众人不忍的眼神中,朱梦航骄傲中带着落寞的背影,缓缓消失在门口。

    谁也没有发现,那个还没长大的女人,是留着眼泪离开的。

    对于朱梦航而言,今晚父亲的话和众人看自己的目光,将成为人生中最大的打击。

    几十年后,当项恒跟后人们讲述今天的故事时,有人问他:“当时你看着朱梦航离开时,你在想什么?”

    “我在同情她。”每当项恒回忆起这件事时,他就忍不住闭上眼:“如果光yīn可以倒流,当时我绝不会同情她,更不会放她走。”

    后人们又问下去:“那你会怎样?”

    “我会杀了她。”项恒紧闭的双目中似有泪:“我一生中最后悔的时,就是当时没有杀掉这个女人。”

    现在的项恒,对朱梦航充满了同情和不忍。

    谁也想不到,这个心黑手狠的女人,在接下来的故事中所做下一系列疯狂的事情。

    如果你继续看下去,就会发现,朱梦航有多狠,心有多黑,人有多变态了。

    看着朱梦航离开的这群人,等到亲眼目睹她接下来做出的事后,就一定会后悔,后悔在这个夜晚没有杀了她。

    宇文子乔、宇文涛、朱文任、项恒和忆柔已经围坐在桌前了。

    桌上的酒壶已经被填满了,在朱文任怒气未消的脸色下,谁也没兴趣去喝酒。

    场面不免显得有些尴尬。

    这种尴尬,当然只有和朱文任jiāo往几十年的宇文涛能化解。他打着哈哈给所有人倒了杯水酒,笑道:“梦航还不懂事,等她想通了,就会回来请罪的。”

    “你以为我在想梦航的事?”朱文任的语气竟忽然变的很平静:“我在想另一件事。”

    宇文涛道:“什么事?”

    朱文任道:“冷云风的事。”

    项恒证道:“为什么想他的事?”

    朱文任道:“我有个猜想。”

    宇文涛把烟锅在桌上轻轻敲了敲,项恒看着烟灰,沉吟道:“什么猜想?。”

    “有人买凶,目标或许不是你。”朱文任道:“是你的师傅和师叔。”

    大堂里,飘dàng着蓝色的烟。

    项恒沉吟:“为什么?”

    宇文子乔忽然接到:“因为你死了,损失最大的人,就是你师傅和师叔。”

    项恒的眼里闪过恐惧之色。

    宇文涛的脸色也开始变得凝重:“你最好赶快回一趟会贤庄,看一看我两位老友的情况。”

    朱文任道:“尽管这只是个猜想,但为了保险起见,你还是回去一趟比较好。”

    项恒凝重的点了点头:“煮酒论雄会结束后,也不知道会贤庄如何了,我是应该回去看看。”

    忆柔忽然拉住项恒的手,目光和语气同样坚定:“我和你一起去。”

    宇文涛道:“我和你一样担忧,所以我也跟着一起去。”

    “你不能去。”宇文子乔的目光从忆柔身上移到宇文涛身上,忽然说道:“父亲,你也不能去。”

    忆柔和宇文涛异口同声:“为什么?”

    宇文子乔道:“现在我们都是亡命徒,或许有无数敌人埋伏在暗处,我们行动的人数越多,目标就会越大,越容易被人发现。”

    项恒道:“所以只能让我一个人前往会贤庄一探究竟。”

    忆柔焦虑的说道:“那万一萧楚文带人找你麻烦怎么办?”

    “你不用担心。”项恒紧紧握住忆柔的手:“因为就连冷云风,都杀不死我。”

    尽管宇文涛和忆柔十分担忧,可是项恒还是去了。

    他一个人去,一个人回。

    去的时候,脸上写满的希望,回来的时候,脸上却是比绝望更加难看的脸色。

    他赶到会贤庄时,一切都迟了。

    第八回:第一桩血案(第二章)

    更新时间2012-6-16 5:04:37  字数:5477

    从这一天开始,项恒的命运就仿佛被套上了沉重的枷锁。

    会贤庄还是和往日一样宁静,一场多事的煮酒论雄会,并没有给这庄园带来太大的变化。

    金陵城里的三十几家酒楼,经营的也井井有条。看来刘康最近的忙碌,还是有效果的。

    煮酒会结束后,接到英雄帖的人都已经离开金陵城了,唯独沈苍还逗留在会贤庄。

    也只有他才有这个资格,因为杨魁风和扬海霸生平最好的朋友中,除了昔年的项承志,便是今日的沈苍。

    或许也因为他是无羁刀的铸刀师,也因为是世上唯一一个项恒真正尊敬的长辈。

    “沈前辈。”项恒给沈苍作揖。

    沈苍面带春风:“你怎么回来了?”

    等到项恒说完这一路上的遭遇时,沈苍的脸色从笑变成平静,从平静变成了凝重。

    项恒道:“师傅和师伯现在在哪里?”

    沈苍道:“在书房。”

    项恒和沈苍赶到书房时,一切都已经迟了。

    他们只要早到一炷香的时间,项恒刚才若少几句废话,项恒若是走的快一些,如果项恒在来的路上,不看街上的美女导致走路缓慢,也许这一切都还来得及。

    只需要一点点的偏差,很多人和很多事,也许就会都不一样。

    整齐的书房,依旧很整齐。

    柳儿躺在血泊中,托盘上的茶水打翻在地。

    杨魁风和扬海霸也倒在血泊里,两人的胸口上,都多了一个剑伤。

    一个贯穿心脏的剑伤。

    项恒和沈苍怔在原地,誓死也不相信这眼前的一切。

    杨魁风的手忽然动了一下,这微微的动作在项恒看来,就是溺水者眼里的稻草!

    他扶起自己的师傅时,杨魁风的脸上已经没有一点血色,微弱的呼吸中,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忽然抓住了项恒的胳膊,凸出的眼珠子,就好像要抓住这个世界,摆脱黑白无常的镰刀,他用生命最后的一丝力量,挤出了两个字:“神。。。刀。。。。!”

    “什么神刀?你说清楚些!”项恒急忙连问,可是,一切都太迟了。

    在项恒的怀里,在他绝望的眼神中,杨魁风凸出的眼珠里,终于失去了光彩。

    杨魁风不是赐予项恒生命的父亲,却赐予了项恒父爱。

    现在亲如父亲的杨魁风死了,项恒悲痛yù哭的时候,放下扬魁风的尸体,跑向杨海霸。

    杨海霸还没有断气,他吃力的睁开眼,只看得见项恒,却看不见身后的沈苍。

    沈苍眼里写满了和项恒脸上同样的绝望。

    项恒蹲在扬海霸面前时,扬海霸面部,动了动嘴。

    “师叔!你说什么,我听不见,说清楚些!”项恒焦急的问着,可是扬海霸太虚弱,太疲倦,声音已经听不见了。

    沈苍忽然用一种很吃惊的语气说道:“你快看!”项恒顺着沈苍的目光看去。

    但见杨海霸左手食指已破,左旁留着三个细细血字,细眼一看,项恒便是咬牙切齿,那三个血字正是“萧楚文”!

    沈苍握紧了拳头:“原来是萧楚文这厮干的!”

    杨海霸双眸忽然一惊,动了动嘴,却什么也说不出。

    他脸上闪过痛苦的神色。

    “师伯,你想说什么?”项恒几乎是用绝望的语气问的,因为他知道,尽管扬海霸有很重要的话要说,却说不出来。

    忽然,眉头紧皱的扬海霸吃力举起右手,指了指“萧楚文”三个血字,摇摇头,右手又在颈间做了个杀头的动作,下一刻,杨海霸注视着项恒,离开了人世。。

    沈苍悲愤道:“杨兄弟的意思是说,叫我们不要杀萧楚文?”

    项恒面无表情的说道:“师伯的心肠一向很软,竟然连这杀身之仇都不愿报!唯恐我和他朋友会吃萧楚文的亏!”

    除了项恒和沈苍外,最悲痛的人,就是刘康了。

    刘康十六岁进会贤庄,二十四岁时当上了管家,和杨魁风和扬海霸已经有了几十年的感情。

    他本来应该在两位庄主面前的棺材大哭的,可是却不行。

    刘康很清楚,现在最重要的就是镇定,自己必须忍住悲痛,一手替两位庄主cāo办丧事。

    因为项恒和沈苍两个人,现在就如同两具有皮囊却没有灵魂的行尸走ròu。

    三天了,这两个人除了在两具棺材前一边痛哭,一边大醉外,什么都不理会了。

    会贤庄两位庄主被害一事,立马传开了。

    所有听到这个消息的人中,宇文涛无疑是最震惊的一个。

    他几乎是跌跌撞撞走进灵堂的,跪倒在两具棺材前时,脸上已经没有一丝血色,老泪纵横而下。

    若不是跟着他一同前来的朱文任扶住,宇文涛或许已经摔倒了。

    宇文子乔站的虽然很稳,脸上却也写着深沉的悲痛。

    项恒几乎什么都看不见,听不见。

    就连挽住他的忆柔,现在在他眼里,仿佛也是不存在的。

    项恒现在的脑海里,只有三张脸:杨魁风和扬海霸,以及萧楚文的。

    谁也无法改变项恒现在的想法,甚至连他一向很尊敬的忘尘师太,也无力劝说。

    绝尘师太已经默默的给杨魁风和扬海霸两人念过几十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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