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天才混混 > 第 169 章
    了此时的暮色余辉吧!

    使得这处原本清悠极了、恬淡极了的地方,除了超脱尘俗的飘逸,不带人间烟火的雅素,怀有另一种隐蕴难言的深寂和冷幽。

    茅屋左进的屋子,是间两面有窗,采光充足的卧房,房内的床铺桌椅,尽是斑竹编制,此时倚窗而设的两张竹床上,分别躺着小混和那名红发小孩。

    红发小孩依然在沉睡当中,只是沉睡的他,脸上不是平静的睡相,而是充满伤痛和惊怒的表情。

    小混半躺半坐地斜倚于床头,脸色透着一抹病态的苍白,看来杜虎头的绝命掌虽然没有绝了他的命,可也叫他不得不卧床休息。

    小刀坐着靠墙的一张斑竹太师椅上,喝着热茶,似笑非笑地斜瞅着小妮子自哈赤手中小心接过犹自冒着腾腾热气的yào碗,细心为小混吹凉后,喂他服下。

    屋中弥漫着浓浓的yào香,可是小混灵敏的鼻子,仍然没有疏忽在yào味掩盖下的另一种香味。

    那正是来自小妮子身上,属于少女特有的rǔ香,这种甜甜的、淡淡的,似有若无的迷人味道,幽幽钻入小混鼻中,令他几乎幻起一股撩人的旖旎。

    小混不禁心舒气爽地暗忖道:“他nǎinǎi的,是谁说最难消受美人恩这句话?说的人不但没学问,更不懂地享受之道呐!不过,呵呵……他若是人妖或同xìng恋,这么说就无可厚非啦!”

    他好不容易一口一口啜完碗中的苦yào汁,依依不舍地任由半贴在他身上的小妮子抽身离去,这小混混不禁意犹未尽地咂砸嘴,露出一抹惯有的懒散微笑。

    小妮子捧着仍有微温的瓷碗,好奇问道:“小混,这个yào那么好喝吗?怎么你笑地如此的开心?”

    小混趁机吃豆腐地在小妮子嫩脸上摸了一把,嘿嘿贼笑道:“我说傻妮子嗳!陶醉在美人怀抱里的人,再苦的yào都是甘露,这么简单的常识,你是不是故意装着不懂?”

    小妮子酡红着脸,低啐道:“无聊。”

    说罢,她匆匆起身离开小混的床榻,娇哼地赏给小混一个大鬼脸,手中拿着yào,轻快地闪出房外。

    小混对着她的背影怪叫道:“别跑呀!老婆,你这一走可把我的幸福带走啦!”

    不知是小妮子没听见,还是故意不答,门外难得没有传回小妮子的反驳,一片静悄悄。

    小刀轻嗤道:“得了!少把ròu麻当有趣。喂!小混,我问你,那个红毛小鬼怎么睡了将近二十个时辰,还不见转醒,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小混斜昵着他,懒懒地道:“会有什么问题,唯一的问题,就是我没解开他的穴道,他怎么会醒。”

    小刀恍然道:“你怕解开他的穴道后,他太过悲伤?”

    小混嘿笑道:“算你不太笨,老哥!”

    “去你的!”小刀啐笑地抓起手旁一块抹布,“啪!”地摔在小混脸上,闲闲道:“童言无忌,大风吹去。”

    小混拨开抹布,连“呸!”数声,怪叫道:“他nǎinǎi的,趁我受伤欺负我,你算哪门子英雄?”

    小刀古井不波道:“别忘记你自己说过,狂人帮所属,必要时可以不做英雄。”

    小混猛地噎声,装傻道:“嘿嘿……我说过这种话吗?怎么我不记得。”

    哈赤在一旁憨然接口道:“少爷说过这句话。”

    小混反手一拳敲上他的肚子,憋笑道:“他nǎinǎi的!闭嘴!少爷我故意假装忘记不行嘛!”

    哈赤“哟!”的怔然轻叫,左手按在被捶的腹部,右手忙不迭捂紧自己的嘴巴,以陪罪的眼光偷瞥小混。

    小混抿嘴嗤道:“捂什么嘴,话都说了,按着嘴就收得回去吗?真是哈到姥姥的家。”

    哈赤乍听之下,根本搞不清楚什么叫做哈到姥姥家,他搔搔黄发,满头雾水道:“少爷,你要哈赤到姥姥家做什么?”

    小混白他一眼,索xìng闭上眼不与理会。

    小刀轻笑道:“哈赤,哈儿是四川重庆的俗语,意思是说傻瓜,小混说你哈到姥姥家是在骂你傻,你别理这个小混混。”

    哈赤有些赧然地憨憨点头,心里却暗自想道:“这汉人说话真是复杂,还有什么四川话、北京话、苏州话,其它一大堆奇奇怪怪的话,让人听都听不懂,比起来还是咱蒙古话干脆。”

    小刀安然离座起身,缓缓踱向小混床前,沉吟道:“小混,你打算什么时候叫醒这个小红毛?老实说,我走遍大江南北虽然听说过一些有关海外异族的事情,可是倒是头一遭亲眼瞧见长相与咱们如此迥然相异的人,我对他兴趣颇浓,急着想和他谈谈!”

    他很自然地转眼朝另一扇窗畔的床上看去,细细地打量熟睡中的红发小孩,心中只觉这个小红毛不光是发色特殊,便是脸上的轮廓、线条,亦是深直如刀削斧刻,就连肤色都白晰如漂,从头到尾、从上到下,这小鬼没有一点与寻常汉人相似。

    小刀只顾专注地打量小红毛,却发现小混正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表情暧昧地直瞅着他。

    小混故意嘿嘿邪笑道:“天呀!老哥啊!你什么时候开始,竟然对这男童有兴趣?”

    小刀不解回头,垂下视线询问似地望着小混。

    小混笑地更谑更邪,满脸逗弄地捉狎道:“据说,喜欢断袖子的人,很容易染上某种传染病,很危险的哟!”

    小刀先是微怔,继而睁目扬眉,蓦的一记bào栗子打在小混脑上,笑骂道:“放你nǎinǎi的乌拉狗屎鸟蛋屁。”

    小混虽然倏然偏头,仍没躲开小刀闪雷般的一敲,他“哎唷!”一敲,叫痛地直揉着被敲的地方,咕浓道:“他nǎinǎi的!人‘伤’被人欺,换做平常少爷我若不讨回公道,才他nǎinǎi的见鬼。”

    小刀左肩微挑,负手闲闲道:“我这是罚你不敬兄长。”

    顿了顿,他又黠笑接道:“换做平常时,我可也不一定动手。”

    小混没好气道:“他nǎinǎi的!你就这么趁人之危,吃定我喽!”

    小刀得意道:“然也!少废屁,告诉我要如何解开小红毛身上的穴道?”

    小混拿跷道:“有本事你就自己解,少爷我……不想说!”他说完重新闭起眼,一副你奈我何的德xìng。

    小刀不为所动地转身坐回竹椅,悠闲地端起茶杯,轻啜一口,有恃无恐道:“不想说也没关系,反正不光是我一个人对这小红毛有兴趣,否则,你也不用那么麻烦地动手脚,让小红毛睡到有了精神再来叫醒他问话。”

    轻轻一笑,小刀斜瞅着床上的小混,接着道:“我就不信你比我能憋!”

    小混不甘示弱地反口讥道:“我又没有便秘,自然比不上你能憋!”

    小刀“噗!”的一声,将入口的一口茶倒喷了出来,哈赤也呵呵地咧开大嘴直笑。

    小刀摇着头抹去嘴边茶渍,苦笑道:“难怪小妮子老是骂你臭混混,你果真他nǎinǎi的出口成脏!”

    小混右目微睁,斜瞄向他,轻哼道:“是你自己说比我能憋。”他特别咬牙切齿,重重强调那个憋字。

    小妮子正巧在此时掀开门帘,走入屋内,闻言好奇地笑问道:“鳖?小混,你想吃鳖是不是?”

    小刀和哈赤两人再也忍不住脱口大笑。

    小混举起手闭着眼睛拍额头,大叫:“我昏倒了!”他故意双手一摊,两条腿一蹬,真个装昏不动。

    小妮子莫名其妙地瞧着他们三人,不知道自己到底说了什么笑话,值得三人反应如此地激动。

    半晌,小刀捉狎谑道:“小妮子,他不只是想吃瘪,而且已经吃了一大只啦!”

    小妮子奇怪道:“已经吃了?可是我们明明没买……哦!”她恍然大悟地掩起嘴,咯咯娇笑。

    小混自我解嘲地谑道:“吃鳖就吃鳖,有什么了不起,人生难得吃一回,尝尝鲜,有啥不好。”

    他突发奇想,随口又道:“鳖总比乌龟来得强。”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

    小妮子猛地怔眼,习惯小混说话时常夹有双关含意,这妮子直觉地以为,小混此话是在暗示她红杏出墙。

    蓦地,她杏眼怒瞪,织手猝扬,“啪!”的脆响,一记火辣辣的耳光,狠狠甩在小混俊脸上。

    登时屋中的笑声被这记耳光打得倏然安静下来,众人个个满脸讶异地瞧着小妮子,小混更是错愕地抚着脸颊傻在当场,不明何以这妮子会突然如此狠下煞手。

    终于小刀想通问题出在哪里,不禁“噗哧!”一笑,小混尽是委屈,又是茫然地瞄着他,小刀背着小妮子对小混伸开五指,比了个乌龟的样子,又轻轻拍着自己头顶。

    小混蓦地恍然大悟,这不是乌龟戴绿帽子是什么!难怪小妮子要大发雷霆。

    小混揉着红通火辣的左颊,轻瞥一眼依然粉颊含嗔,娇颜带煞的小妮子,苦笑叹道:

    “他nǎinǎi的!今天是怎么回事,莫非犯冲,有ròu痛之劫,否则,怎么搞的连续挨打?”

    小妮子依旧火气顶盛地冷哼道:“你是犯冲,犯了姑nǎinǎi的冲!”

    小混暗自咋舌道:“乖乖河东狮吼啦!”

    接着,他伸出手将小妮子拉坐在床榻,陪笑道:“唉!亲亲好老婆,你误会了啦!我刚才是随口说说,根本没有其它任何含意,你……”

    小妮子猛地挣开被他拉着的小手,嗔怒道:“随口说说?这种事怎么可以随口说说,如果被不知情的人听到,人家会怎么想?”

    说着,小妮子顿感委屈,不由得双目微红,眼眶含泪。

    忽然小混猛烈地呛咳起来,一口鲜血涌出他的嘴角,正巧滴落,哈赤急忙递过来的雪白手巾上,显得格外悚目惊心。

    小妮子忘了委屈,扑身惊道:“小混!你哪里不舒服?”

    小刀和哈赤也急急围拢过来,小混强行咽下到口的瘀血,神色萎靡道:“我明明没有其它意思,你非要多心,我……咳咳!解释你也不听……”

    他喘了口气,小混哑声轻道:“连这点小事,你都不肯相信我……我心急了,气血攻心……”

    小妮子水汪汪的大眼睛轻轻一眨,两颗晶亮的泪珠,断了线似的顺着她的脸滴溜溜滚落,掉在小混胸前的棉被上,留下两点淡淡的印痕。

    她倏地扑伏在小混胸前,抽搐噎噎道:“我信!我信!你说的话,我都相信,小混,你不要气血攻心嘛!刚刚我是故意假装生气,不是真的,你为什么要上当嘛!”

    小混轻拍伏身在自己怀中的俏佳人,虚弱地哑声道:“傻妮子……你生气我就不开心,以后……你别再使xìng子,或是……不相信我。”

    小妮子将螓首深埋在小混胸膛里,哽咽地微然点头,此时,河东之狮已然温驯得宛若一头小绵羊。

    哈赤兀自心焦,又有些手足无措地站在一旁,不知该是劝慰小妮子好呢!还是任这对小情人独自缠绵病榻才好。

    倒是站在小妮子身后的小刀,瞧着脸色表情与说话声调不太对衬的小混,不禁狐疑地拢起浓眉,暗自揣测这回小混的葫芦里,到底在卖些什么yào?

    小混抬眼瞥及小刀满脸狐疑,微紧搂压着小妮子的双臂,俏皮地对小刀眨眨右眼,露出一抹习惯xìng的慵懒贼笑,笑容里有掩不住的得意!

    小刀有些哭笑不得地瞪了小混一眼,他实在佩服小混如此为求演技逼真,不惜来个呕心沥血的杰作。

    这种为艺术而牺牲的精神,可不是普通人有兴趣尝试的事。

    小刀暗自啐笑地想:“他nǎinǎi的!这个小混真他nǎinǎi的混到家。”他的眼神,明白地告诉小混他心中的想法。

    于是,小刀重新转身回座,他不知道自己如今除了看戏,还能做什么,或者,还需要做什么!

    一片沉寂。

    小混在享尽着软玉温馨抱满怀的乐趣中,不着痕迹地解决一段家庭风波。

    此时,天色已暗。

    正厅前念经的和尚们,时间一到,便自动收工回家,准备明天继续。

    屋内,逐渐被四周死寂的暮色所渗透,融入凝重沉窒的黑暗中。

    蓦地一点火光扬闪。

    小刀摇亮火折子,点燃竹桌上一盏油灯,温暖的灯光,立刻躯散黑暗里令人不知的yīn霾。

    他打破沉默,戏谑道:“陶醉够了没,你们这对小冤家,屋主可能快替咱们送晚饭来啦!”

    小妮子微窘地挣开小混的怀抱,挪了挪位置,坐的离小混稍为远些,这才慢条斯理地轻拢云鬓。

    小混“啧!”地咂舌道:“老哥,你这招该叫做一把火惊散鸳鸯鸟呐!真是不解风情。”

    挥了挥手,小混继续懒懒道:“罢了,算我jiāo友不慎,遇人不淑,呜乎哀哉!”

    小妮子咯咯笑道:“得了,你想念忌文,到正厅去念,干嘛在这里呜乎哀哉,也不怕犯冲!”

    小混在哈赤的扶持下,重新半倚着床坐起,他自嘲道:“反正该犯的冲,也都犯了,我还怕他个鸟。”

    不理会小妮子投来的白眼,他径自对小刀道:“老哥,先点期门、中,再解璇玑、华盖、膻中,弄醒小红毛,待会儿一起吃饭。”

    小刀起身走向熟睡中的红发小孩,依言解除他被禁的穴道。

    小混复又吩咐道:“哈赤,你到书房里去把笔墨纸砚端到这里来。”

    哈赤应喏一声,匆匆转身而出。

    小刀刚才一指点向红发小孩的膻中穴,小红毛立即应指发出一声微弱的呻吟,小刀连忙动手为小红毛输通血路,助他早些清醒。

    小混耐不住好奇,披衣下床,在小妮子体贴地轻扶中步向红发小孩的床畔。

    其实,以目前的体力而言,虽然尚未完全复原,但是在他自己精湛的医术,和珍贵灵yào的调养下,伤势早已好了七、八成,别说下床走动,就是要再拚命,也还勉强能应付得来。

    只是方才他费心演了一场好戏,若不稍为装做一番,恐怕不但无法受佳人的温柔,还马上会有另一出好戏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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