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天下第一当 > 第 19 章
    错,可惜钱庄晚上是不开门的,何况现在已近三更。”

    金王天立时豪爽道:“银票收下,老夫再奉上黄金五千两,就算对第一当的敬意把!”

    他一直以为君小心身边必定跟着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神秘人物,自甘心再付五千两。

    岂知君小心硬是不吃,含笑道:“行有行规,楼主美意,在下心领了,我只要五千两元宝即可。”

    金王天无奈:“就随少侠意思,老夫叫人送来即是。”

    他立即唤来金不二,要他搬来五千两元宝,刚好一口大箱子,君小心和公孙pào见着元宝,扛着它,扬长而去,一刻也未再停留。

    金王天本想留下两人,或设宴、或想询问一些秘事,岂知两人说走就走,只好作罢了,幸好宝物已寻回,任何担心也都无此必要了。

    他转向金不二,问道:“可查清他们去了何处?”

    金不二习惯地摸摸金边眼镜,说道:“去了七巧轩。”“会是她们所盗走?”

    “至少该和她们有牵连。”“那小孩如此轻易即闯入七巧轩?”

    “不仅如此,还烧了一栋楼阁。”金不二并未亲自盯梢君小心,只是派人跟踪,那些人自不敢靠近七巧轩,从远处瞧及清山起火,以为是烧了楼阁,并未想及是一栋木屋,消息传回,金不二也以此回报。

    金王天沉吟半晌:“连楼阁部烧了,看来不假。”金不二道:“是否要讨回公道?”

    金三天摇头:“此事暂且压下,金玉楼和七巧轩过节早已存在,不急于一时之争,反而是最近有不少可疑人物蠢动,非得查清那些人来历不可。”

    “楼主所言极是。”

    金王天负手沉思,灯光下,那威凛粗眉深深锁成一线,一张国字方睑更形沉重不少。

    不久,他问道:“外头可有人等着分银子?”“没有。”“这么说,君小心说慌了?”“该是如此。”“他为何要说谎?”“君小心行事大异常理,许多事不易猜着。”“然而却有原因……”金王天一时也想不出君小心用意,只好暂时搁下,说道:“多派人暗中盯梢,看能否查出端倪。”

    金不二拱手应是,随后步出秘室,掩门而去。

    金王天则沉思一阵,仍将思绪拉回血麒麟身上,抓在手中抚摸着,嘴用已露出笑意,似乎有了它,再无任何东西好牵虑的了。

    君小心和公孙pào扛着元宝返回住处,君小差早就在屋里等候。

    放下重担。君小心笑的更是促狭:“好戏上场嘤!”

    公孙pào怨声道:“好戏要上场,也不急于一时搬这大堆元宝,重死了,拿银票不是轻松自在?”

    扛着元宝箱,奔走数十里,累得他满身大汗,他当然有所怨言了。

    “你懂什么?过了今晚,银票未必靠得住!“你是说金王天想耍赖?”

    “那就不得而知,不过,过了今晚,他可就有很忙了。”

    “你又想耍他?”

    君小心笑意弄人:“没有间!我只是实话实说,把血麒麟藏有不死丹的秘密说出而已。”

    公孙pào两眼发直:“这岂不引起武林骚动?”

    君小心呵呵笑道:“武林平静很久啦!也该有刺激才对。”

    公孙pào终于懂了:“难怪你宁可要元宝,不要很票,呵呵!过了今晚,金王天想不恨你都不行。”

    摸着元宝,他不再认为这罪是自受了。

    得意笑个不停,君小心转向哥哥:“哥,今晚就看你的啦!把涓息给传出去。”

    君小差淡然笑道:“要找出第一当,一定要用这种方法么?”

    君小心促狭笑答道:“我现在觉得,找出第一当反而是次要的事情,混的过瘾,反而更重要了!”

    “你不怕爷爷捷足先登,或是锤罪?”

    “怕什么?说不定他来了,玩的比我更开心,必要时,我还可以用脑力,将他震得呆呆的。”

    君小差轻笑:“希望你有这份功力。”

    “快啦!多练几次就成了,这是后事,咱们先弄些布条、纸张,也好贴它满城。”

    君小差平日喜欢题字画画,纸笔现成已有。兄弟合作,不到一个更次,已写妥数十张,随后君小差抓着它们,掠门而出,准备张贴,将消息传出。

    小心和公孙pào则挖地洞,将元宝藏妥,这才安安稳稳地睡觉去了。次日,天未亮。洛阳城已鼎沸。几乎所有大街小巷都贴了一张惹眼的字条,尤其东城门那数丈长布条,从城顶泄往半腰下,更惹人注意,里头写着:

    “火麒麟尽养不死丹,金王天有福了。”

    这宇若是他人所题,倒也说说罢了,但若标上“天下第一当敬题”,江湖中人要不相信就难了。

    消息传入金家,金王天睑色早已铁青,这分明拆了他的老骨床:此大事岂能封锁得了?不撕还好,这一派人撕传单,无异是yù盖弥彰。

    金王天又怪自己决策失算,不得不稳下心,立即宣布金玉楼上下全副武装戒严。

    未用早膳,早已将金家所有首脑聚集在天王正厅,连平常难得出门的金夫人,此时也负剑上阵。

    夫人名玉仙,乃是峨嵋上代掌门凡苦师大得意俗家门徒,一手太清剑法已尽得真传,年四旬出头,却不见老态,貌美若观音,博得美观音雅号,此时她可美不起来,一脸吃重。

    金王天忙不必说了,粗眉早已锁成结,多年来未曾如此紧张。此时却显得不安,养练已久的“泰山崩于前面面不改色”的修为,全然失效了。

    天正厅一阵沉闷,还是金王超最无耐xìng,他看来并不那么紧张,关心的竟是宝物。”

    “爹,您手上真有天下至宝不死丹?”

    他本长的仍算俊挺。但过于修饰。连眉毛都剃得平顺挺长,给人浮华不实的感觉,他又习惯地眯缩着眼。以表示智高眼低,已把过小的眼珠给拖长,倒有些獐头鼠目,与其华贵装束实不相称,其妹玉人不知说他多少次别装成那模样,他是改了不少,但一有特殊情况。又原形毕露了。

    不但是他,在场所有人也和以询问眼睛瞧着金王天,他们需要答案。

    金王天深深吸口气道;“没有。那是谣传。”

    他仍不肯说出,毕竟瞒着家人,一时难以解释心中私心。

    “既然没有,外头为何会有传言?”金王超显得有些咄咄逼人。

    金王天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幸好金玉仙识上大体,知道如何为丈夫安排台阶。

    她冷道:“超儿不得胡言。你爸的事,岂容你如此过问?天下至宝,就算在金家,也由不得让你知道。”

    金王超满脸委屈。却不再发言,默默立于一旁。

    金不二把话题岔开:“大哥。这消息很可能是君小心他们所为。”

    昨夜派人探访。并无具体结果,此时出了事,他也觉得心生愧疚。

    幸好金王玉不在场。否则他可要责怪小心不够意思,把老爹搞得如此紧张兮兮。

    金王天终于明白君小心为何硬要元宝,原来是早有预谋,然而让他想不通,如此至宝,他为何不要?竟然完好入初地送回?难道为的只是想给金玉楼添麻烦?

    金玉人嗔声道:“会是那小子?他不是已替爹找回血麒麟?又怎会胡言乱语?”

    想及君小心前次买卖,临到约会时间。他还赌得忘形了,不觉这小子行事古怪,不可以常理猜之。

    她又问:“二叔您确定贴字条的人,和君小心有所牵连?”

    “不错,那字条题有天下第一当,自和他躲不了关系。”

    金玉人嗔道:“岂有此礼!爹,咱们把他抓来,向天下说明原因。免得背上这黑锅。”

    若真无不死丹,金王天倒是可以如此做,难处就在神丹,若把君小心弄来,谁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yào?而且他又古灵精怪。一肚子鬼伎俩,实是不易对付,若贸然弄来,实是不妥。

    他摇头:“时下消息已传遍武林。恐怕非他这小孩一言两语所能说退各路人马,除非是第一当亲自现身。”

    “咱们可以先抓他,再用他逼迫第一当现身。”

    金王天轻叹:“若真的第一当现身,恐怕爹也无法制得了他。”

    金王超冷道:“天下第一当真有如此了得?”

    金王天道:“你未出生,他就已叱咤武林,谁也没见过他,但他武功之高,却是假不了。”

    金王超冷道:“既然武功了得,为何不夺去不死丹,还弄此玄虚?”

    金玉仙道:“这玄虚未必是他弄的,不过你却不能私下找他比斗,你并不是他对手。”

    金王超冷哼一声,实是不眼,却碍于母亲,没敢再出声。

    沉默一旁的金鹰,此时已说道:“爹,解铃还须系铃人,为了金家,还是须要把第一当找来。”

    金王天对他始终未表现出父子亲情,总是冷冰冰:“此时请来也无济于事,现在最要紧的是应付上门的亡命徒。”

    金鹰不做声,他并不希望父亲马上采纳,先应付这关也是应该,双手抓抓吞月刀,一股雄浑气息凛凛泛出,比起金王超,他自是豪气多了。

    来不及让他们多加讨论,外头已传来喝声,金王天心知有人找上门,立即领着家人往大门奔去。

    大门敞开,门前一排白玉石阶落往山脚,约有二十余阶,起阶处,左右各自塑有十数丈高的五爪金龙,头脸相向,形成拱门式霸守阶梯,那龙身至少有万斤重,张牙现爪,凛凛生风。

    此时金龙前已立有一名光头壮汉,年约五旬,眼如铜铃凸瞪,盾如倒勾。一副凶神恶煞,头上饶有成疤,显然是和尚,却未穿袈裟。

    他声如沉狮喝出,一掌已推去数名守卫,直逼石阶:“叫金王天把不死丹jiāo出来,否则洒家拆了你们金玉楼!”

    既然敢找向金玉楼,自非弱者,他一路冲向巨门,一些看热闹者早已远远围着金玉楼,他们自认武功对付不了金王天,可是岂能放弃一睹宝物的机会,说不定奇迹出现,宝物落入自己手中,那岂不是时来运转?那和尚又再叫嚷。

    金王天赶至门口,守卫退向两旁,乍见和尚,金王天眉头不禁皱了皱。

    “辣心和尚?”

    果然棘手,一大早,上门的即是七dú虫之一的难缠人物。

    辣心和尚乃少林叛徒,私自盗走达摩真经,历经二十余年,少林派仍然无法将他缉捕归案,可想而知,他武功之高,恐怕连少林现任拿门海印大师也要落于下风。

    辣心和尚名号被呼出,登时狂妄大笑:“数年未出江湖,竟还有人认得酒家,算你识货,来来来,快把不死丹jiāo出,也好让洒家早日练得达摩神功,到时记你一笔,不再找金玉楼麻烦。”

    他虽窃得达摩真经,但此经博大精深,奥妙难懂,他又心术不正,一直无法练至三花聚顶的境界,不得不借助外力,这不死丹正可帮他一个大忙。

    金王天棋手为礼:“大师误会了,在下并无不死丹。”

    “你胡说,天下第一当岂会骗人?快快jiāo出来,否则洒家不客气了。”

    辣心和尚张牙舞爪,霸道已极。

    金王超自是看不惯,斥道:“我爹说没有就是没有,你没听见?”

    话未说完,辣心印尚怒喝一声“找死。”身如弹丸shè出,双掌直往金王超捣去,十数年前他功力已了得,十数年后更不在话下。

    只这么一闪身,金王超眼前一花,一般气流通得他胸口发问,想抽剑迎敌已是不及,吓得两眼发直。

    幸好金王天早知辣心和尚个xìng,一言不会即出手取人xìng命,故而博得“辣心”两字,见他出手,自己也拦了过去。“大师手下留情!”

    金王天近年来能领袖北武林,自也非泛泛之辈,尤其最近闭关修习天王七式,功力更进步不少,这一阻拦,速度竟也不慢,一掌架向辣心和尚,硬把他架开,救回金王超,尽管如此,他右手为之疼麻,不得不佩服和尚功力深厚。

    和尚一招被封,不怒反笑:“洒家十数年已未曾打得过瘾,今儿就陪你玩两招。”

    显然地方才未尽全力,此时扑向金王天,摔碑手大张声势,每掌打出,就如闷雷劈石,叭叭有声,震得门墙晃动不已。

    金王天也未甘示弱,招式尽出,两人jiāo缠,有若两道电光。东闪西掠,或搅成一团,或迎头猛撞,根本看不清身形。

    匆匆十数招已过,辣心和尚眼看拿他不下,谚耍之心已失,不由大吼,双掌再吐,暴涨两倍大,达摩神功提至极限,引来狂流旋飞,压山般猛往金王天落去,存心压垮他。

    金王天心知此招厉害,但也自持武功不弱。仍自出掌反击。岂知一jiāo手,那劲流即浑强无比,劈震下来,震得他双手生疼,足下石阶连崩两阶,他暗道不妙,立足不稳,往后晃退。

    辣心和尚狂笑:“这是你自找的!”暴探右手,直取金王天胸口,若被击中,非得溅血重伤不可。

    情势危急,金家弟子哪敢怠慢,刀剑齐出,直截拦去,尤其金鹰,吞月刀本为刀和柄分开,此时他早接上,变成小扫刀,情危之下他连人带刀扎来,正好欣向辣心和尚腕脉,辣心和尚若不收手,纵能击伤金王天,也得赔上一只手,他狂吼,手腕一转翻,扣任刀身,猛一用力,叭然一响,金刚刀身竟然被震碎,连同金鹰也被震得倒栽阶下。

    此时金玉仙利剑已拦刺和尚前脊,她得自峨嵋凡苦师太真传,太清剑法更是人人皆知,“辣心”和尚只得回身自救。封退那凌厉的剑势。

    金王天得以险里脱身,更不敢大意,立即又迎上去,如此夫妻俩联手,辣心和尚且处下风,再加上金鹰、金不二、金玉人、金王超,所谓猛虎难对猴群,辣心和尚已讨不了好。

    猛然大喝,辣心和尚退退金王天,趁势跳掠金龙头顶,喝声道:“有胆等洒家回来!”

    说完倒裁地面,纵身退去。

    他一走,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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