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吧。
魔法师，特别是圣域魔法师的力量就是这样。
雷霆总算明白为什么强大如光明教廷都不敢挑衅魔法师公会了。
雷霆带着一丝恐惧回道：“阁下的力量的确超越了我的想象。现在你们还没有施展出底牌，而我连那个众所周知的生命燃烧也都没施展出来，不知道我们就这样结束，避免一些无谓的争端，不知道阁下觉得如何呢？”
在天文学有极高成就的那位圣域巫妖代替两位伙伴回道：“虽然战争并不是我们的本意，但一个安稳的环境却是我们的追求。条顿帝国的崛起，势必会破坏我们苦心经营出来的优秀研究环境，所以我们不得不做出一些准备手段。”
“哎……”
雷霆叹息一声，说：“国家之间没有所谓的正义，只有利益的关系。看来这场惊险却无谓的战斗还得继续下去。”
“你们都表现过了，该我了。”
第三位圣域巫妖终于站了出来，露出一张平凡得扔到人堆里绝对认不出来的脸，不过这张脸很平静，很慈祥，让人很容易产生一种信赖的感觉。
第三位圣域巫妖露出了一个耐人寻味的微笑，把身体一放，几乎是一瞬间的事情而已，庞大得令人窒息的亡灵力量就灌输了整片空间。别说是身为当事人的雷霆了，连处于黑暗之外的魔像军团骑士们也感觉到恐惧，而那些亚龙魔兽更是疯狂地后退，似乎想竭力避开这个可怕的力量。
因为他的出现，雷霆不仅感觉到周围的元素序列开始崩溃，甚至连自己的灵魂也开始不稳定起来。
恐惧！
雷霆清晰地感觉到死亡的恐惧，即使与自己jiāo过手，已被祝玉妍吞噬下去的四翼天使也都不能给雷霆这个感觉。更何况此时的雷霆比那时还要厉害数倍。
第三位圣域巫妖说：“在魔法师公会里，我的资历可是说是最老的那几位。虽然我还没有那些老年精灵那么悠久的年龄，但四百六十五年的魔力积累，使得我的亡灵力量已经超越了普通圣域的标准，可过于夸张的摸力远远凌驾于我的精神力，也约束着我挑战更高层次。”
雷霆想起被祝玉妍吞噬的四翼天使，还有四翼音乐天使波莫多，以及表现得最明显的美杜莎之王蒂娜和拉拉，深深地赞同起来。
第三位圣域巫妖又说道：“我所信奉的是绝对的力量，就是以绝对的魔力压制敌人。现在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走错了。但我很好奇，我的力量相对于你这么微弱的力量几乎成了绝对xìng的差距，你却还能如此自信，我真的很想看看你会以什么方式来弥补这个差距。”
“第一，自然是我的秘术。”
雷霆直接进入血解状态，力量直接攀升到与怒焰剑圣同一级别的程度。
三位尊贵的圣域巫妖都知道雷霆这个秘术，也将这个秘术当成生命燃烧看待。不过此时的雷霆依然很脆弱，与一个积累了四百六十五年魔力的老妖怪相比，雷霆所拥有的力量简直就是大人面前的小孩。
“万古恒存之万物，依最初之约定，将喧哗化为寂静，将缤纷化为平淡，将生化为死，将万化为一，将有化为无，一切有形之物，皆归为本初，一切存在皆为虚无。”
第三位圣域巫妖以一个快速低沉的魔法音调开始自己的表演。
当这个号称七阶魔法里最神秘的上古魔法出现，雷霆所在的区域就开始消散，不仅是周围的星河，霞气，还有那些暗黑元素。
“虚无之蚀？”
雷霆呢喃了一句，就知道这位圣域巫妖的恐怖。
这位圣域巫妖的魔力之强绝对是他平生所见的。纯粹的魔力积累，使得这个七阶亡灵魔法的威力竟然不下于任何史诗级魔法的可怕水准，而这纯粹的侵蚀之力竟然比之前的火热暗黑元素还要可怕，直接侵蚀进雷霆强悍的ròu身之中。
雷霆感觉到一股神秘的力量正疯狂侵蚀着自己所有的生机，不仅是肌ròu血液，还有根骨与脉络，甚至连雷霆的内力也不放过，所有可以侵蚀的物质全部在这个虚无的侵蚀之力摧残下，以极快的速度消亡着。
绝对的力量，形成绝对的势，不可抵挡的侵蚀之势。
这就是对方所领悟的规则，对方所掌握的规则。
雷霆将紫星河的力量回收己身，将自己的身体化为星河，抵消这疯狂流转的侵蚀力量，并说道：“的确，这样的力量是毁灭xìng的。如果是对圣域以下的敌人，哪怕是一支大军，这样的力量是毁灭xìng的，绝对不会比禁咒来得逊色。只可惜，一旦碰到比你更精妙的规则力量，你的绝对之势就dàng然无存。”
“是吗？”
第三位圣域巫妖也感觉到自己的侵蚀之力似乎被一个神秘的力量抵消着，但他一点也不意外，似乎早就预料到一般，对着虚空吟唱起来：“飘流於世间的灵魂、游走於人界的亡者，皆依循自然之理回归至死者之地。迷惘及困惑，憎恶与悲伤，将在光的道路上消失无形！”
在这一瞬间，雷霆感觉到天地间一股强烈的排斥xìng直接击溃了他的星河之体，甚至将侵蚀之力化为规则。从此以后，只要是与侵蚀之力对抗的，就是与这片天地对抗，与这个规则对抗。
“死灵归界！没想到居然出动到这个禁术！”
最老的圣域巫妖看到自己的伙伴底牌尽出，不由得叹息起来。
这个魔法简直就是圣域而制定的，居然可以强行融化规则，使得优势变劣势，融合变排斥。若是稍微弱小一点的圣域强者，恐怕早就在这个两个魔法之下直接消亡的了。
雷霆的身躯之强再度得到最直接的印证。
晨曦金身。
雷霆的晨曦金身终于出现了。
“金属皮肤！”
最老的圣域巫妖看到雷霆耀眼的身躯，再度唏嘘起来：“居然有演化金属皮肤的规则力量，你的秘密真是多。”
不过大家都知道这个金属皮肤未必就能支撑得住隐含在规则之中的侵蚀之力，哪怕是真正的黄金巨龙在此，也不可能承受得住这样的力量侵蚀。
也幸亏雷霆没有将所有的力量都寄托在晨曦金身之上，因为着仅仅是开始而已。灿烂的金光竟然bào发开去，为雷霆布置出一个大约一丈的金色空间。
“既然我为规则排斥，那我就自成一片规则。”
这就是雷霆的理解。
在这片小小的空间里，雷霆行动自如，失去规则庇护的侵蚀之力在雷霆的驱逐下全面消散，甚至还被雷霆融化，化为玄混沌的一部分力量。
“这么简单？”
三位圣域巫妖看得目瞪口呆。
不过第三位圣域巫妖解释道：“你能模拟出类似于领域的超小型空间，证明了你对规则的领悟已达到我们想象不到的境地。或许真如外界所说的，你将是第二个莱茵。”
是的，雷霆这个金色空间就是模拟自领域，从祝玉妍的光暗秩序领域中得到的启发，以金晨曦的力量为基础而构筑而成的虚拟领域。虽然只是虚拟的，但已足够雷霆消化这一次的危机。
最老的圣域巫妖也叹息起来：“现在我终于知道暗组为什么要对你发动刺杀了，原来你的潜力已经可怕到影响大陆平衡，甚至有抹杀我们公会的能力。难怪那时喜欢权术的老不死对你这么忌惮，这一次硬是要求我们三个人出来。”
“喜欢权术的老不死？”
雷霆失神地嘀咕了起来。
在他的记忆中，魔法师公会都没什么喜欢玩弄权术的老家伙啊，特别是能被圣域巫妖称呼为老不死的夸张人物。要知道，现任的魔法师公会会长连圣域也跨越不进，也就是大陆十大魔导师之一的身份而已，绝对没资格让圣域巫妖称呼为老不死。
“难道魔法师公会还隐藏着比他们更古老，更可怕，甚至可以统领所有圣域巫妖称呼为老不死的超然存在？”
205：历史
想到这个可能，雷霆的身体不仅打了个颤抖。
面对眼前任何一位圣域巫妖，雷霆至多就是保持不败不死，绝对没有杀死他们的机会。若是连这么强大的人物都只是人家的属下，那这个站在魔法师公会背后的大人物得多强悍，恐怕连莱茵也抗拒不了吧。
相貌最老的圣域巫妖似乎看破了雷霆的心思，说：“你别担心，我们都是平等的。只不过我们都不喜欢把有限的精力投注于凶险的权利斗争，所以就必须挑选出一个代表出来，让他代表我们管理魔法师公会。”
雷霆思绪了一下，问：“这个人也是圣域巫妖，是你们当中的一员？更是魔法师公会真正的掌权者？”
像管家的圣域巫妖说：“是的，他的确是我们的一员，而且资格还跟伊弗森一样老。不过他所专注的领域与我们不一样，他喜欢读历史，喜欢管理和权术，所以魔法师公会的会长之责就落在他的身上。”
“原来魔法师公会长的真正身份是不死巫妖啊。”
雷霆终于把一切思路弄清楚了。
原来圣域巫妖们对管理硕大的魔法师公会不是很感兴趣。不过他们为了保证自己优越的研究环境，让他们那科对魔法的赤诚能在良好的环境下延续下去，他们不得不挑选出一位伙伴来妥善管理他们的公会。就这样，一位喜欢历史，擅长权术的魔法师出现在最该出现的位置，并且借用伪装，成为活在大陆无数人的眼皮底下。
相貌最老的圣域巫妖说：“现在我们奈何不得你，即使出动到我们收集过来的封印型卡片，也估计拿你没什么办法。所以这一次的对决谁也没有胜负，谁也不奈何不得对方。”
“封印型卡片！”
雷霆大为一惊。
卡片天生就是规则的产物，是最实际的作弊器，雷霆本身就是最好的例子。即使浑天宝鉴的出现能直接将他提升到大陆的最顶端，为什么就不允许别的卡徒拥有可以封印他的卡片呢。
伊弗森解释道：“我们魔法师公会的历史可以追溯到众神时期。这么悠久的积累，诞生一些卡徒自然是铁定的事情。而那些忠心的卡徒在死亡后，将他们的物品卡都留给了公会，留给了我们，使得我们才能毅力万年而不倒。”
雷霆理解地点下头来。
伊弗森无奈地说道：“我们本以为用卡片的封印效果暂时禁锢你那可怕的力量，可我们还是低估了你。所以这样的斗争就没必须下去了，否则再闹下去，那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事实上，我们两家本不应该如此，我们最大的敌人还是光明教廷。”
说到光明教廷，雷霆就好奇了，问：“在历史记载中，魔法公师公会与光明教廷并没什么实质xìng的冲突，至多就是神圣罗马帝国吞并掉一些本是你控制范围内的小公国罢了。”
三位尊贵的圣域巫妖相互看了一眼，最后由那位相貌最老的圣域巫妖说：“原本这是秘密的，但达到你这个程度，只要仔细打听就知道其中的根源，所以老头子索xìng跟你说白了。”
顿了一下就说道：“原本光明、黑暗、亡灵等等系统魔法都是我们魔法师公会的法师，都在我们的管辖之中。可是一位强大的，智慧堪比神明的光明系天才出现了，他的出现不仅颠覆了许多人对光明魔法的认识，更使魔法师公会看到一个足够在漫漫历史长河中闪烁千万年的划时代天才，可是他最终选择了背叛，建立了只信仰光明的教会，而他也就成了光明教会第一任教皇圣保罗。”
伊弗森补充道：“如此也就罢了，毕竟他是天才，天才都有难以想象的思维模式。可是他竟然裁决黑暗和亡灵为异端，发动整个大陆的战争，抹杀掉所有与他对抗的势力，这就不是我们所允许的。就这样，魔法师公会与光明教廷的战争开始了，一直延续到现在。”
雷霆好奇地问道：“他们是怎么支撑过早期的？”
既然魔法师公会有那么悠久的历史，那绝对不是刚刚崛起的光明教廷所能抗衡的。
伊弗森回道：“问题是那个天才就等于现在的战争魔法之祖赫尔墨斯，以领域级别的力量层次，凭借一个人的力量，硬生生地抗下了我们魔法师公会的怒火。那个人不仅建立了光明教廷，还导演了神圣罗马帝国的崛起；而我们被迫联合起来，成立了魔法公会联盟，以为抗拒。但最神奇的是，他不知从哪里找来的天使制作方法，开始了疯狂的人造神计划。而我们魔法师公会为了抗拒天使军团，被迫走上了不死巫妖的路。不过现在看来，这条拥有无限时间来挥霍的道路倒是挺适合我们这些醉心于魔法研究，总觉得时间不够用的魔法师。”
雷霆终于把一切的思路理清楚了。
“终于明白了。”
雷霆唏嘘一声，就yù回归。
“别走。”
伊弗森阻止道：“既然我们彼此奈何不得，那不如联合一下吧。”
不仅剩余的两位圣域巫妖都对伊弗森投以惊讶的眼神，连雷霆也是。
雷霆思绪了一下，点头说：“的确，既然我们彼此都奈何不得，与其争端不休，还不如联合起来对抗我们共同的敌人呢。”
对于雷霆的变化，伊弗森很是欣赏。
伊弗森说：“事实上，魔法师们所担心的就是你们的铁蹄，毕竟魔法公会联盟已经很久没战争了，安逸的生活让他们忘记了武器的使用方法，使他们的身体发福发胖，难以战斗。”
雷霆说：“这个办法很简单。首先，你们现在改变；其次，我奉劝莱茵之王减缓西征的步伐，最好的话就是在你们与我们之间留下几个小公国作缓冲，避免国土的直接冲突。”
三位尊贵的圣域巫妖都对雷霆的话表以赞同。
伊弗森说：“我们毕竟不是绝对的代表，还是请各方的人物商谈吧。”
雷霆点头回道：“这个自然，我毕竟不是条顿王国的皇室，更不是什么实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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