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风中舞风的人 > 正文 第115章 逆风0040
    鲍广礼,骑着毛驴回家了。

    傍晚,来到了离家约10多华里的陈家围子的南坨子上。

    走到一处地势较低洼的背风的地段时,驴的脚下不知怎么被绊了一下,差一点就把鲍广礼给从驴身上摔了下来。

    哦!怎么好像听到有人哼了一声呢?

    鲍广礼仔细地向地上看了看。

    那边的柴草在动。

    原来有人躲在柴草的下边,扒开柴草,鲍大夫看到了一个浑身是血的人躺在了堆满柴草的坑里。

    职业的敏感,鲍广礼勒住了驴缰绳,慢慢地从驴身上下到了地上。

    鲍广礼慢慢地走到躺在地上的人的面前,用手指试试了那人的鼻子。

    还好,鼻孔是热的。

    哦,这人没有死。

    鲍广礼,用手掐了掐这人的人中,慢慢地,那人哼了一声,勉强地坐了起来。

    受伤的人看了一眼鲍广礼,然后,有气无力地问道:“这荒郊野外的除了我俩再也没人了,是你救的我吧!大恩不言谢!”,说完又昏死了过去。

    鲍广礼一看,这人是失血过多,这样的大冷天,不知什么时候,人就会死去的。

    拄着拐杖的鲍广礼,快步来到了驴背上的搭链旁,摸出了火镰子。

    弄了半天才把火点着了。

    他在极力地把火靠在了受伤的人的身边,并且,不停地往火上加着干树枝。

    火越烧越旺。

    受伤的人,慢慢地苏醒过来了。

    在火的烘烤下,脸也慢慢地红了起来。

    一会儿,受伤的人慢慢地坐了起来。

    喘了半天,说了一个“渴”字。

    鲍广礼又从搭链里拿出了羊毛皮包着的水罐子,小心地喂了伤人几口水。

    喝完水,伤人有了精神,说道:“看来真是吉人自有天相,上天救我啊!”,说完这句话后,大喊了一声:“长生天,多谢我的长天生,大难不死,必有厚福!”

    鲍广礼听完这人喊完长生天三个字,马上知道,这是救了一个蒙古人,心里略有不悦之感,但并未表露出来。

    过了一会儿,鲍大夫说道:“好汉,你这是怎么弄成这样的?今天不遇到我,恐怕就死在这荒郊野外了,不知何时就要被狼掏了。”

    伤人回道:“鲍大夫,明人不做暗事,实话实说。”

    “这人怎么认得我?还知道我的名字呢?”

    鲍大夫甚是诧异。

    伤人看出了鲍大夫的意思,便自己说开了:“我是江东绺子,你那里,我经常去,只是没到你的药铺里坐坐而已。但你的特征太明显了,我很早就认识你的!”

    鲍大夫一听这是遇到土匪了。

    唉!这不是救了一个土匪吗?

    土匪继续说道:“我是绺子里的一个头,本人姓李,只因能吃,一年能吃粮食一石八,所以,别人就叫我李石八,现在就直接叫我石八了。这些天踩点瞄准了双坨子李洪源屯子的这家大户了。我们事先给李家送去了口信,让他们10天内备好粮食c猪c油,还有枪支子弹若干。可这家人不听招呼,给我们回话说,就给我们子弹,但让我们一颗一颗来取。这不是明摆着不给吗?我们这些人哪吃这套啊!于是上些天,约集了20多支绺子来到了李洪源这屯子。”

    说道这里,受伤的土匪喘了喘气,又慢慢地说:“我们这20多支绺子,打了五天五夜,也没打下来,死伤了不少弟兄啊!”

    “后来,我们派出人和他们谈判才知道,这家响窑有个炮手(土匪黑话,意为会使枪的人)以前在rb的讨伐队干过,管直。这rb投降了,这个炮手就回来了,起初,我们下降表,要东西的时候,李家多数人同意把东西给我们,但这个炮手不同意,并且说,都听他的,谁要是再说给东西的事,他就打死谁。说完,就把家伙什起来。这下子好了,谁都不敢说话,就听他一个人的了。这炮手下命令了:‘三天内,把所有吃的,用的统统备齐,屯子里的散户,都给我住到李家的大院子里来,明天,在院子的中央,给我搭一个和院子墙一样高的炮台,把吃的备好,让几个人打更放哨,专门盯住那此夜里爬墙准备偷袭的人。院子里的人,每隔两三步就站一个人,每人手里一把打草的大芟刀,看到有人爬墙,只要一露头就用这长长的大芟刀给我砍,人要多时,有跳进院子的,不要慌,用事先备好的短木棒,趁其立足未稳之际,给我猛打。我们不是还有一支护院队吗?这回有用武之地了,看好院子里的人,看谁胆小,不敢抗匪,如果发现不利者,立马打死。土匪打响窑,我们怕的就是守窑里面的人心不齐。土匪一齐攻窑时,你们再把我找来,用两三个人,专门给我装子弹,必须得供上我用的。对了,还得让村民们,多扎些纸灯笼,挂灯笼的杆子不要超过院子墙,防止让土匪给打灭了,晚上,院子要灯火通明,往哪看,都能看到土匪往没往院墙上爬。’”

    “就这样,李洪源的响窑,准备了三天,把一切准备得足足的,就等着我们来呢!”

    “我们这些人,可没见过这样不吃生米的。时间到了,李家真的没有送来东西,并且还专程捎来了一封信,就是我刚才说的,让我们一颗一颗取子弹的那封。我们这些人哪管这一套啊!一个小小的响窑,打它,不就是个玩吗?结果,几天后,我们的大队人马全部到齐。谁也没想到,这炮手的管太直了。我们的人马到来后,立功心切的人,不容分说就开始爬墙攻打这响窑。结果你猜怎样?”

    土匪说完这话,看着鲍大夫。

    见大夫没吭声,土匪又继续说道:“费了好大的劲,刚爬上墙的人,刚一露头,就听一声枪响,这爬墙的人马上就从梯子上掉了下来。这才叫弹无虚发呢!这样,我们打了半天,死伤至少有20几号人。没办法,停下来,等晚上天黑再打吧!可到了晚上,院子里灯火通明,我们还是打不下来。最后想出个办法,把人分成一拨一拨的,不让那炮手睡觉,他总得有困的时候吧,等他睡了我们再一起打。就这样又耗了一天多,这人熬的不行了,在他睡觉的时候,我们开始大力攻打响窑。我们人多,守窑的人少,一些人又没打过仗,这炮手一睡,许多人没了主心骨,眼看着我们就要打下了,一些人开始向大门聚去,当家的一看不好,端起枪,朝向大门跑的人就是两枪,然后大声喊道:‘谁敢开门,看我先打死谁’,院子安定下来了。人群的吵闹声,把炮手吵醒了,危急时刻,炮手抬起枪来,叭叭几枪,爬上墙来的几个土匪,全都毙命了。就这几声枪响,外面知道是炮手醒了,于是又休战了。”

    “到了第三天时,炮手睡了一天,护院的站在给炮手搭的台子上,几个人一伙,看着四个方向,看着攻打响窑的土匪们。一天下来,院子里的人越守信心越足。炮手睡足后,什么也没说,让人把牌九搬到了台子上,东家和炮手们玩起了牌九,还有很多看热闹的人大声嚷嚷着,但负责警戒的人一点也没敢放松。“

    “院子里悠闲地玩着牌九,让我们这些人既生气,又觉得受尽了侮辱,我们又展开了车战,怎奈守响窑的人越战越勇。我们这些人损兵折将不说,老天又帮了守窑人的忙。前几天不是有天夜里特别的冷吗?,守窑的人在里面开始往墙上烧水了,这些水立马冻成了冰,这样,我们攻打响窑就更费劲了。这不,今天上午,我们这些大柜们开了个会,只好撤了。我殿后了,可这守响窑的炮手太历害了,见我们最后一支绺子撤出不到100米,便率领骑马的炮手们追了出来,混乱中,我被打了好几枪,不敢恋战,但失血过多,跑到这的时候,我便从马上摔下来了,醒时,下面的喽罗们不知都跑哪去了。”

    “别说话了,留点精神吧!弄不好,失血太多,一会儿,你这人就该打哆嗦了,有可能就会死在这了。”鲍广礼说道。

    “这离陈家围子挺近的,我把你驮到陈家周子吧!先找人家养养伤,等身体恢复了,你再走人。”

    李石八到陈家围子养伤了。

    鲍大夫给他配了疗枪伤的药。

    忙完后,天已大黑。鲍大夫只好在此住了一晚。

    第二天,吃完早饭,鲍广礼早早的到家了。

    一周后,在家的鲍广礼,听得三声“咚咚咚”的敲门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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