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风中舞风的人 > 正文 第92章 逆风0016
    义勇军走了。

    劳工们炸营了。

    大声议论甚至谩骂者有之;窃窃私语者有之;更有胆小怕事而嚎啕大哭者。

    鲍宪文见状说道:“大伙儿不要吵,也不要哭了,用不了多长时间,rb人就得知道这事的,等明天rb人来了,我们大伙儿可得统一口径。大伙儿不要怕,rb人来了,看到我们这样被人五花大绑地绑着,谅不至于把我们怎么样的!尽管当初说丢失或是谁私下里动了这些军需物资是要杀头的,但毕竟我们谁也没私下里做手脚吧!”

    “就你能,rb人对中国人的狠,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你可别在这给大伙儿吃宽心丸了。rb人想怎么处治就怎么处治吧!”一人说道。

    “就你能!不怕死的劲还上来了。不怕死,你也当义勇军去啊?给咱中国人长长脸多好!”鲍宪文一句话把刚才说话的人抢白得无话可说。

    “再说了,那rb人不是还没来吗?我们总不能这样一点招法都不想,坐着等死吧?”鲍宪文有些不耐烦地回应道。

    “是啊!老蔫儿说的对,大伙儿谁都不要出声了,行不行?等老蔫儿说完了大伙儿再说话,看看他说的主意能不能行得通再说吧!”又一个人无奈地说道。

    鲍宪文接着说道:“上几天,我们不是把电线埋起来了吗?就从这一点,rb人也不会治我们什么大罪,我们这是在尽心尽力的把事情往好里办。rb人要问是谁把埋电线的地方告诉义勇军的,我们可谁也没说啊!”

    “老蔫儿,你这是什么主意啊?这么几个人,rb人一动手打人,用不了几下子,就得有人承认的了!”

    “先别插嘴,听老蔫儿说完再说话不行吗?”刚才不让大伙儿说话的人急切地说道。

    “我说统一口径,指的就是这事。rb人问埋电线的地方是谁告诉义勇军的,我们就坚决咬定谁也没说。大伙儿不会忘吧?这刚挖完的坑,又是大老秋了,哪里还能再种什么东西了,人家义勇军可是多的让我们数不过来啊!这灯笼火把的,人家撒下人马,一会儿不就找到了了吗?这刚挖了没几天的坑,傻子也能看出来哪是新挖出来的新土吧?所以,我们大伙儿一定要咬死了,我们谁也没说,是人家义勇军自己找到的!再说了,尽管我们把电线埋起来了,可是,笨人也知道我们不会埋得太远的!人家人多啊!找个新挖土的坑还不容易吗?”鲍宪文不无启发地说着,并且说着说着声音就大了起来。

    “是啊!老蔫儿说的这话挺在理的,那rb人再狠,也不能一点道理也不讲吧!”又一人说道。

    听完这人的话,刚才哭着的那人开口了:“唉!这年头哪还有讲理的地啊!要是讲理的话,那rb人,就不该上我们东北这地方来,这不是硬抢吗?凭我们这么一说,就让人家rb人信了?不可能吧?人家rb人一看,我们这么多人,让义勇军绑完扔到一个屋子里了,又没有人看着,明眼人一眼不就能看出来是我们大伙儿事先商量好的吗?”

    “是我们大伙儿事先商量好的,那又怎么样?只怕这就是义勇军的高明之处吧!”鲍宪文说道。

    “从义勇军走了,你就说义勇军高明,你是不是得了义勇军的什么好处了?那义勇军怎么个高明法?你快点儿给大伙儿说说,好让大伙儿心里有个底。”有人不耐烦地催促着。

    “就我们这帮人,有几个不怕死的!不怕死的话,不也当义勇军打那小鬼子去了吗?那小鬼子来了,别说打了,就是有人见了那小rb儿,我们有的人都得吓尿裤子。我想,人家义勇军,可能是怕我们大伙儿受连累,才有意把我们大伙儿放在一个屋子里的。大伙儿想想看,我们不是一个一个分开被义勇军审的吗?这里面谁说了电线在什么地方,我们屋里的人可不知道,可为什么义勇军走后,没把我们扔到单间里去,这只怕不是简单的房子不够用吧?不够用,扔到一个大屋子里,不是蛮可以把我们大伙儿的嘴堵上吗?真要是把嘴堵上了,扔到一个屋子不就结了?这不堵我们大伙儿的嘴,不明摆着是让我们大伙儿商量着把事办圆全了吗?要是单独关上,或是把嘴堵上,那样的话,我们还能商量事了吗?单独关的话,或者堵嘴的话,那rb人单独审我们的时候,那不一下子就完了吗?义勇军人多,他们自己在外面找到的。”鲍宪文说道。

    “如此说来,这是义勇军有意的把我们关在一块儿,让我们串通串通,好让我们大伙儿不受连累啊!”醒过腔的一个人快言快语地说道。

    “哦,听老蔫儿这么一说,我还真觉得有道理,明天,rb人来了,一定得追查这事,不管那rb人怎么说,我们大伙儿都得挺住了。不然,怎么都是死,也许这一挺,我们就挺过去了。”

    伪保长住的地方,尽管离鲍宪文他们住的地方20多里远,但因此处地势平坦,当时又人烟稀少,义勇军走前又有意的放了一把大火,结果,这冲天大火,方圆几十里的地方远远的就看到了。

    伪保长早晨刚刚起来,还没来得及吃早饭,就听得有人急促地c重重地敲着大门。

    保长披上衣服,快步地来到了大门前,大声而不耐烦地嘟囔着:“谁啊?一大早,还没吃饭呢,怎么这么早就来人了,还把门敲得这么子重这么响的?”

    “保长,是我,段瘸子。”来人大声地回答着。

    来人是村公所的更夫。

    段瘸子答完话后说道:“保长,不用开门了,我来是告诉你,昨晚鸡要叫还没叫的时候,架电线的劳工们住的那个地方,也就是鲍宪文他们那伙人住的地儿,着火了,有人说,还听到了枪声呢!但到现在,鲍老蔫儿他们那也没回来人,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了,我是特意来为这事给保长送信的。”

    “哦,我知道了。那你是怎么知道是鲍宪文他们住的那个地方着火的?”

    “昨晚,我眯了一觉儿,醒时起夜,正赶上东南的方向通红通红的,解完手,我上房,细看那着火的方向是鲍老蔫儿他们住的地方,三天前,保长回来时,不是说鲍老蔫他们住的地方了吗?那里,有我的一个舅舅住在那,保长说时我就记住了。”

    “哦,知道了。大黑天的,你就能断定是鲍宪文他们住的地方吗?你先回去吧,不管是不是,我吃完饭尽快的去看看,你把马给我喂好了。顺路去文书家,告诉他,让他跟我一起去”保长说道。

    伪保长狼吞虎咽地吃完早饭,飞马来到了劳工的住地。

    离工棚子足足还要有半里地远,两人就早早地看到了昨晚被火烧过的痕迹。

    走到跟前时,新秸杆没有烧尽的酸甜腐的味道氷远远的飘了过来。

    保长在外面转了一圈,没听到什么动静,便奔劳工住的窝棚走去。

    吱吜一声,门开了。

    鲍宪文等人听到门响的声音,刷的一下子,把目光投向了来人。

    “保长来了。”几个劳工齐声说道。

    “哇”的一声,胆小的那人大声地哭了起来。

    保长见这些人齐刷刷地五花大绑地坐在那里,忙对跟他一起来的人说道:“快动手,把绳子解开!”

    这些人被绑了好几个时辰了,人坐在那里一动不能动,身子早木了,过了好一阵子才缓过劲来,每个人都用力的甩着胳膊。

    保长见众人hu一 d一ng的差不多了,开口问道:“大概什么时辰,你们被绑的?知道绑你们的人是哪的吗?”

    众人把昨晚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胆小的那人说道:“保长,我可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保长得想法救我们啊!”

    伪保长看着大伙儿说道:“不要急,这事,rb人还不知道呢,在他们来之前,我们得想个主意,是义勇军给劫了去,这就好办多少,又不是我们谁背地里拿到黒市上给卖了,我想那rb人也不至于一点人情道理都不讲吧?”

    听保长这么一说,众人的心情好了很多,其中一人说道:“保长,是死是活,有您这几句话,我们几个知足了,说实的,您没说这话前,我对您还真没把握呢!我以为保长您来了不得把我们劈了啊!没想到保长您如此大量!”

    “唉!rb人来了,让我给rb人干事,我敢不干吗?我能不当这个保长吗?我不也得养家糊口吗?俗话说,家里不和外人欺,我们这么大的国家,这么多年,不就是吃这个亏了吗?我干不了什么大事,但我们可都是乡里乡亲的。rb人没来那会儿,我对大伙儿不是太好,那是我们哥们间家里的事,家里人嘛,磕磕碰碰的事在所难免。可现在,是rb人来了,咱们这些家里的兄弟就得抱成团,我是宁可没事时家里打成球,也不能让外人欺负死的。”

    保长这么一说,鲍宪文心里有了底,趁机说道:“保长,您听听,我说的这事可行不?”

    接着,鲍宪文把昨晚跟众人商量的事对保长讲了一遍。

    保长听完,说道:“办法可行,但这样是不是有点过于简单了,只怕不太好在rbrén iàn前交差吧?这帮小rb儿,一个比一个精,能这么轻易的就信了?我们能不能把事情想的再周全些?”

    一句话,又说得众人愁眉不展。

    过了一会儿,保长说道:“大伙儿都听说过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这句话吧?”

    “哦,知道啊!那不是三国里的人物吗?讲的是孙刘联军在赤壁大破曹操的事吗?”众人应道。

    “对,那是一出苦肉计,今天为了能在rb人那里顺利地交差,我们也得来个苦肉计,先在家里人这受点皮肉之苦。然后,我再跟rb人交涉,我估计这rb人不会太深纠了,他们把主要精力都用在战场上围剿各地的抗日义勇军呢,这修路架线以及在各地修工事的事,rb哪有这么多人啊!这后方劳务的事,不都得指望他们抓的我们这些中国劳工吗?但不防一万,只防万一,我们还是多做点准备为好。”

    “保长,你就说说怎么个周瑜打黄盖吧?”

    “你们先自己把你们自己打伤了,受点皮肉之苦。等那rb人来了,我就说我已经对你们单独的问过话了,怕你们不讲实话,对你们已经动了手脚,有你们身上的伤疤为证。”

    “为了让rb人不去深纠此事,rb人到后,我还要当着rb人的面,建议rb人对你们单独问话,假设rb人动手打人,你们哪怕疼死也不要说是谁告诉义勇军的,一旦说了实话,那rb人可是不讲情面的,那样的话,我真的无能为力了!”

    “鲍宪文,一会儿,我得特意把你打的重一些,你是这帮人的小头头儿,自然要对你处罚的重些啊!”

    “好的,保长,只要能让rb人信服就行,我多受点苦没什么,谁让我们是乡里乡亲呢!”

    “好嘞!一会儿,你的脸上要见伤,胳膊肘子要见伤,赶紧做饭,最好是我们吃完饭了,rb人才能到,吃完饭,你们该怎么干活还怎么干,不过,鲍宪文可以先不干活了,你把胳膊给我绑上连子吊起来,时刻等那rb人来啊!你那胳膊可是让我生气,动粗把胳膊打劈了,你装的得越像越好,rb人来了,你要给我疼的呲牙咧嘴的,见到rb人还得给我点头哈腰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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