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古剑歼情记 > 第 96 章
    笑道:“不要脸!狗东西,你也配称顶天立地?

    你知道你所毁的第暖轿中的人是谁吗?”

    “是谁?”春帆愕然问。

    “九幽堡的千金小姐和她的母亲宇文长华。”

    春帆大叫道:“天哪!她果然是九幽天魔的人,难怪在后面暗算我。”

    “呸!你是什么东西,值得的丫头暗算你?你昏了头。九幽堡任何一个人,也足以将你

    打入十八层地狱,用得着堡主的千金暗算你,你太看得起自己了,韵丫头在她父亲面前苦苦

    哀求,替你保命。她父亲勉强答允了,但二堡主坚决反对纵虎归山,便在半途亲自下手截杀,

    一剑击中你的腰脊将你打落奈何。要不是韵丫头与乃叔翻脸,拼死挡住二堡主,你能不死?

    总算二堡主不愿太伤侄女儿的心,同时也认为你必定有死无生,这才把人退走,韵丫头方能

    从容将你救出奈河,专程送你到武昌平安船行,为了你,二堡主派人火烧枫林村,韵丫头竟

    也赶去抢救,晚了一步,你却被宇内三奇妖所救,畜牲!你人面兽心,你不是人!”

    “天哪!你的话是真是假?”春帆狂叫。

    “哼!你已是将死的人,我用不着骗你。韵丫头为人善良,救你一不是为私情,二不是

    为己利,全出于不忍心见你家破人亡,她不该得到这种悲惨的结局。你,丧尽了天良,不但

    在落马坡重伤她的母亲,更用她给你的湛卢宝剑,杀她母女在暖轿之中?你,你算是人?我

    恨不得立即剜出你的心肝来,看看是什么颜色。”

    伏在不远外的春虹,激动得几乎发疯,不消多想,他便知桂兰英口中所说的韵丫头是谁

    了。

    春帆更是心痛如割,狂叫道:“不!不!希望不是真的,不!不……”

    桂兰英凤目中杀气腾腾,厉声道:“你还敢故作不知道?韵丫头因为你在落马坡重伤了

    她的母亲,二堡主忍无可忍,她父亲也横了心迫她自尽,恰好碰上她母亲的师父巫山神姥出

    面索人,一怒之下,杀了巫山神姥,要我将她母女解回九幽堡处决示众。要不是她母亲被你

    伤的两剑还未复原,要不是我怕韵丫头逃走制了她的穴道,你怎能轻而易举地将她母女毁在

    暖轿中。”

    春帆厉叫一声,昏厥了。

    侍女不放松他,将他弄醒,春帆洒泪长号,凝然叫:“天哪?我……死不瞑目,我根本

    不知内情,我还以位那位姑娘在后面暗算我呢,我……”

    桂兰英冷笑一声,冷厉地说:“不管你知情与否,事情我必须说出,大错已成,后悔不

    及。为了你,本堡死伤了无数弟子,你的兄弟葛春虹,更是本堡必yù得之而甘心的凶悍人物,

    早晚他难逃一死,你已经知道详情了,在九泉之下,你也会为了你自己铸下的大错,九泉难

    安,我要挑断你手足的筋络,带回九幽堡放在地狱暴尸岭示众。”

    春帆强忍心头酸楚,哀伤地说:“在下并不怕死,多承夫人将内情见告,铭感于衷,生

    死难忘,夫人如果能将两事相告,在下九泉心安了。”

    桂兰英略一沉吟,点头道:“你说吧,本夫人一定告诉你。”

    “谢谢夫人。其一,韵姑娘母女真死了吗?”

    “不错。”

    春帆略一回想回剑入暖轿的光景,说:“在下并未毁了轿中的人,只递出一剑而已。其

    二,贱内萧明瑾,目下近况如何?”

    桂兰英冷冷一笑。恶意地说:“很好,你到了九幽堡也许可以看到她的。”

    “她……她投降了贵堡?”

    “哼!说对了一半?”

    “为何只说对了一半?”

    “她投降本堡的原因,你想知道?”

    “尚望夫人见告。”

    “她为了救你,甘愿投降本堡,以jiāo换你的xìng命。”

    “真的?”

    “本夫人字字不假,为了她,堡主才答应韵丫头放你一条生路。”

    春帆绝能地长叹一声,闭上了虎目,泪珠滚滚而下,哀伤地说:“我错怪她了,九泉难

    以瞑目。”

    桂兰英拿起神光似电的湛庐剑,冷冷地说:“一切都太晚了,我要挑断你的手脚。”

    蓦地,震耳的语声如雷:“且慢!”

    桂兰英主婢闻声知警,飞跃而起。

    三丈外,春虹高大英俊,雄壮如狮的身影,站立在桂兰英主仆面前,神色肃穆,跃然yù

    动。

    桂兰英吃了一惊,讶然问:“你……你是谁?”

    春虹拍拍腰带上的绝尘慧剑,徐徐走近说:“李夫人,你该认识这一把绝尘慧剑?”

    桂兰英神情一懈,心中暗喜问:“你就是在贵溪鬼谷坪逃得xìng命的葛春虹?”  春虹

    已迫近至丈二左右,点头道:“不错,贵堡的人无奈我何,包少堡主的梅神弩,也要不了我

    的命。”

    “你来得好。”桂兰英说,脸有喜色。

    “当然来得好。”

    “擒住令兄之后,你也刚好现身送死,当然好。”

    “李夫人,先不要高兴,在下不想立即撕破脸面动手动脚,承蒙夫人说了许多外人无从

    得知的秘密,在下感激不尽,所以特向夫人致谢,然后再谈正事。”

    桂兰英徐徐举剑,冷笑道:“没有正事可谈,目下你唯一可做的事,便是俯首就擒,有

    事以后再说。”

    春虹呵呵笑,若无其事地说:“李夫人,你如果认为我葛春虹是纸糊的人,那就大错了,

    鬼谷坪贵堡出动无数高手,葛某依然来去自如,目下你主婢二人竟妄想擒葛某,岂非笑话?

    如果你认为倚仗手中的湛庐剑便可吓例在下,未免太可笑啦!”

    桂兰英脸色一变,凤目一转,美丽的脸蛋上,突然绽起了笑容,剑尖徐徐下垂,媚笑道:

    “年轻人,血气方刚,戒之在斗,你似乎自命不凡哩!”

    她的笑容如花,她的语言温柔,她的媚目焕发出奇异的光彩,凝注着,吸引春虹的眼神。

    地下的春帆,突然大叫道:“二弟,小心她的邪术!”

    春虹哈哈大笑,朗声说:“大哥,我敢打赌,她的邪术毫无用处,目下她在向我施用迷

    魂魔眼哩!比色魔左丘光火候相差无几,高不了多少。咦!来了,邪法来了,是什么玩艺?”

    桂兰英被春虹口便叫出她的伎俩,心中暗惊,手立即放在衣袋中,左手一指,低喝一

    声,一朵刺目红云倏然飞出向春虹涌去,渐来渐近,也愈涨愈大,同时,天宇间似乎响起一

    声殷雷,狂风大作。

    春虹信手拉开衣襟,露出项下所挂的辟邪佩,左手疾伸,一把将飞来的红巾抄在手中,

    大笑道:“是障眼法,唔!纸中藏牛毛细针,虚中有实,果然厉害。”

    他左掌一伸,手中一堆碎红纸屑连同两根牛毛针,翩然落地。

    狂风倏息,响声顿止。

    桂兰英脸色大变,一声冷叱,右掌倏张,一线红光从她手中喷出,shè向春虹的面门,近

    身时却成了一条炽热的火柱烈焰飞腾,热流dàng漾,其中隐隐出现三把火红的刀影,隐shè而来。

    春虹向左一闪,笑道:“吞刀吐火,下乘之技,李夫人少献世好不好?”

    热火流从他身侧飞过,距身五尺便自行熄灭,三把小飞刀仍向前飞出,在三丈外方落入

    雪中。

    桂兰英的身畔,突然涌起一阵黑雾。

    春虹心中一凛,他看出这种黑雾可能有鬼,不像是邪法,赶忙取出辟香散涂上口鼻,大

    喝道:“妖fù,黔驴技穷,你一无所有了,哪儿走?”

    喝声中,他冲入层层黑雾中,早巳看清了乃兄所躺的地方,他向那儿急shè。

    “呔!”他人吼,绝尘慧剑出鞘,向奔近春帆身边的桂兰英挥出一剑,龙吟震耳,风雷

    骤发。

    光华如电,湛庐剑回头反击,双剑接触,捷如流光电火,“铮”一声暴响,剑声似龙吟,

    余音殷殷震耳。

    “哎”桂兰英惊叫,奇大的劲道由剑上传到,将她震飘丈外,几乎跌倒,湛庐剑毁不了

    绝尘慧剑,使她心中大骇,邪术无效,神剑不足恃,她心中已寒,顿荫逃意。

    春虹人化长虹,shè向春虹所躺之处。

    可惜晚了一步,侍女已将剑指向春帆的胸口。向扑来抢救的春虹冷叱道:“站住!你难

    道要他早早送命?”

    春虹身不由己,站住了,虎目中似要喷出火来,咬牙切齿地怒吼:“只要家兄有点皮ròu

    之伤,在下必定将你们二人luǒ身牵至江湖示众,你信是不信?”

    侍女也冷笑一声,yīnyīn地说:“只要你敢再进一步,本姑娘将要你的大哥胸前出现一个

    剑孔,你信是不信?”

    两人的话都没有回旋的余地,僵住了。桂兰英一看机不可失,立即向前急shè,要脱身逃

    命。

    春虹一声怒啸,快逾电闪,卸尾shè到大喝:“哪儿走?留下!”

    桂兰英感到喝声震耳,身后剑气压体,知道走不了啦!大旋身回头反扑,招出“回头望

    月”,身随剑进迎上了。

    侍女抓起春帆,撒腿便跑,不再管桂兰英的死活,她有她的打算。

    春虹已志在必得,千万拖不得,绝尘慧金虾如雷霆,青褐色的剑影突然刺入耀目的光华

    中。

    “铮铮”暴响震耳,光华倏敛,震耳的吼声在天宇中震dàng,令人闻之头晕脑胀。

    “你该死!丢剑!”

    人影倏止,桂兰英粉脸泛青,气色灰暗,湛庐剑垂在身侧,虎口中鲜血涌出。凤目中泛

    出绝望的神色。

    春虹形如疯虎,怒目圆睁,绝尘慧剑点在桂兰英的胸口上。擒贼擒王,他制住了桂兰英,

    做梦也未料到侍女竟会不顾主人的死活,挟了俘虏溜之大吉。一步错,似乎全盘皆输。

    桂兰英的目光,落在快要消失在密林深处的侍女背影上泛上了恐怖的神色,也泛上了无

    边的骤怒。她心中大恐,深怕春虹下dú手杀了她,然后去追侍女,岂不完了?急急地说:

    “且慢下手!让我替你追回令兄。”

    “你做梦,在下先擒下你!”春虹怒叫。

    “不成!如果你擒下我,丫头怎会将人还你?必将挟人要胁,你进退不得,你可以跟着

    我,我愿和你做一次公平的jiāo易,一命换一命。”

    春虹已别无抉择,收剑闪在一旁,说:“好一言为定,一命换一命。”

    桂兰英展开轻功飞掠,向侍女消失的方向急shè,这鬼女人究竟怕死,在xìng命jiāo关的生死

    关头,把自己的xìng命看得比任何人都重要。

    春虹在三丈处却尾急迫,他试出鬼女人的轻功登不了大雅之堂,不怕她跑上天去,只消

    慎防妖术暗器,足以够了!

    迫到一座山脚下,追上了。春虹故意发出一声震天长啸,接着大吼道:“妖fù,走得了

    么,留下!”

    女侍不知后来所发生的事,听吼声如在耳畔发出,知道春虹已经追到,跑不了啦!她有

    人质在手,胆大气壮,无所忌惮地拨剑转身。

    料错了,追来的人相距还有二十来丈。并非在身后,首先,她看到女主人亡命飞逃,湛

    卢剑光华如电,后面追的春虹跳跃如飞,穷追不舍,眼看要追上了。

    “铮!”两人停下换了一剑,剑吟声震耳。她看到女主人退了丈余扭头狂奔而来。

    她脚下略一迟疑,最后向山侧密林急走,走没到三五丈,女主人的喝声传到:“小霜,

    联手!双剑合璧。”

    她停下了,她处人下,听惯了女主人的呼唤,心中虽不想停,脚下无意识地停下了,在

    她还未定下心是否再走的片刻,女主人桂兰英已经快近身啦!她只好持剑待敌,娇叫道:

    “主母快走,小心身后。”

    春虹确已到了桂兰英的身后,但仍保持丈余空间,故意不向前扑上挥剑。

    桂兰英飞跃而至,娇喘吁吁地叫:“放下人,双剑合璧……”

    叫声中,已到了侍女小霜的所立之处不足三丈。

    小霜左手将春帆扛在肩上,挥剑迎上道:“主母,动手人放不得,葛春虹,站住……

    啊……。”

    桂兰英到了,从侍女小霜的身边掉过,信手一剑反挥,不但将侍女的右肋划开,也将侍

    女的右手齐肘挥断,侍女身躯一摇,桂兰英切齿叫:“贱人,我未死呢!你都想出卖我了,

    该死的东西!”

    春虹以令人ròu眼难辨的手法掷剑入靴,双手齐出,“噗”一声击中侍女的下腭,左手一

    把接过将滑跌倒地的春帆,站住了。

    侍女仰面飞跌,倒在地上呻吟,她肋下肚肠外流,右手齐肘而折,再挨了春虹二记大拳

    头,三魂七魄早巳飞离躯壳,只剩下一口冤气而已。

    春虹看了侍女一眼,向桂兰英走去,桂兰英脸色青灰,气喘如牛,骇然地问:“怎么?

    你不肯放过我?”

    春虹在丈外止步,朗声道:“不!是向你道谢!”

    “免了,本夫人告别了。”

    “且慢!”

    “有何见教?”

    “那湛卢剑乃是家兄之物,请留下。”

    “不!那是我女儿的宝剑。”

    “夫人如果不将剑掷还,休怪葛某食言!”

    桂兰英一咬牙,将剑丢在脚下,冷冷地说:“总有一天,你将尸横九幽堡地狱岭。”

    春虹哈哈狂笑,说:“家兄已知九幽堡的所在,正要旧地重游,如果在下所料的不差,

    尸横地狱岭的人不是区区在下,而是尊夫九幽天魔。好吧!指出埋骨处所,在下好前去地狱

    岭领死。”

    桂兰英鬼迷了心,被愤怒激乱了灵智,同时,她对九幽魔域的雄厚实力充满了信心,毫

    不思索地问:“年青人,你真敢前往送死?”

    “死的将是贵堡的人,你亦在数。”春虹傲然地答,心中狂喜,但未现于面色问。

    桂兰英一咬牙,说:“你可从大江直上,至涪州上岸,到达武隆县之后,不论何时,只

    消你放出至地狱岭送死的消息,便会有引你前往送死。”

    春虹冷冷一笑,说:“在下记住了,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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