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密道追踪 > 第 19 章
    告诫,在他耳边一次次的响起。

    忽然大拿的眼前一亮,意识立即清醒过来,这才看到二子已经把他拉出了水面。大拿身体被二子用绳索拖到了蓄水池的边缘,上半身斜斜的趴在干燥的地面上,大拿觉得浑身疲惫不堪,不想动弹。却被二子把身体给翻转过来,然后二子把大拿的鼻子给捏住,然后一张嘴凑了上来。

    大拿一巴掌把二子的脑袋打开:“你他妈的干嘛?”

    二子惊喜的说:“原来你没事啊,那就好,我还以为你已经快淹死了呢?”

    大拿深吸一口气,然后又慢慢走到水中,二子慌了,连忙阻止,“你冬生叔一样,中邪了吗?”

    大拿冷静的对二子说:“刚才我迷迷糊糊的看见了下面有东西,那个东西红彤彤的,我要把它给捞起来。”

    “你跟我冬生叔一样,迷症了,你自己不知道吗?”

    大拿对二子说:“没事的,我心里有数,还是老办法,你觉得有问题,就把我拉回来。”

    大拿心里不停的暗示,不要慌乱,然后放松,慢慢的划水,再次向蓄水池中央游过去,在游动的过程中,他想起了一件往事。

    虽然只是电光石火间,但这件往事完全浮现了起来。大拿很不想去回忆这件事。可是没有办法,那脸上凉凉的感觉,和耳边冬生的声音,还有记忆中这件事,就像一种紧密联系,让他无法摒弃掉杂念。

    那件往事,跟他以前的一个同事有关,是他来到钢厂之后,最先认识的一批同事里的一个。这个同事叫洪兵,跟他睡在同一个宿舍,共处过三天,后来,洪兵去了外地打工,过了大半年,大拿去洪兵家附近,然后发现他家在修新房。

    大拿以为洪兵混好了,在外面赚了很多钱,然后衣锦还乡,修了楼房。他四处找了下,却没有找到洪兵,向洪兵的家人问起,他们都用古怪的眼神望他,不回答他的问题。

    大拿心想这家人真势利,有了钱就变得古怪。也就不再管,从此连洪兵家附近都没再去。

    直到有一天,大拿在一次极其偶然的机会,在虎符镇上,大拿从跟洪兵一同出外打工的一个同乡口里,听到有关洪兵的传闻。

    洪兵去打工,实际上是去修高速公路。很多人都知道,修高速公路最怕遇到的事情,就是要修隧道,还有搭桥。

    但是,任何地方,只要是修高速公路,都很容易遇到这两件事。

    修隧道和搭桥,一个是要挖山,一个是要跨河。自古以来,古人都认为,山有山神,河有河神,是不能轻易冒犯的所在。

    一旦要对它们进行改造,就意味着要付出不小的代价。

    洪兵的同乡告诉大拿,洪兵在建筑队里,待了三个月,被安排去搭一座桥。这座桥横跨南北,水宽有四五十多米,水流十分湍急。要修桥,就得打桥墩。

    说来奇怪,这座桥的其他桥墩都很快打好了,连中间地带,水流最快的桥墩,都很快打好,就剩下一个靠近岸边的桥墩,无论怎么努力,都没办法打好。浇灌下去多少都不起作用。

    一般在这里做的,都是些老手,知道是出了什么事情,于是就搞祭祀,zhà鞭pào,献上香火和供品。搞了这些之后,桥墩依然没办法打好。

    所有的人,都知道有麻烦了,明白这个桥墩,可能不太好处理。

    这天,工头喊了几个年轻人,去处理桥墩的事,洪兵也在其中。在出发之前,老板就跟他们说了,这件事有危险,去的人都给一大笔钱。

    洪兵虽然是新手,可听说的事情也不少,知道其中的缘故,但他还是去了。没过半个小时,就出了事情。在桥墩浇筑的时候,洪兵被一斗混凝土给掩埋在桥墩里,由于速凝混凝土,当旁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没有办法将洪兵从速凝混凝土里捞出来,甚至连尸体都无法挽回。

    那个打工的同乡神秘兮兮的对大拿说,洪兵在干活的时候,本来好好的,突然就疯了一样自己跳了下去。可是他根本就站在安全的地方,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不开,就这么做了。

    大拿现在突然想起这件事情,就是因为洪兵离开的时候,跟大拿说了一句话,他说:我最近常常做一个梦,梦到我静静的站在水中央,我还以为我会死在那个蓄水池里呢。

    现在大拿也知道,洪兵死在的那个桥墩,其实距离虎符镇并不远。

    当时的大拿,还不知道蓄水池里发生过什么事情,现在大拿处在这个情况下,他不停的想起洪兵说过的话,洪兵出事前,说过自己做梦站到了蓄水池里。其实洪兵是真的到蓄水池来过的。

    此时此刻,大拿脑袋里有个想法很明晰了:也许,红兵是下过蓄水池救人的打捞队队员之一!至少,也是亲生经历过现场的人之一。洪兵跟这个小小的蓄水池,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会因为桥墩而死,很可能跟这个蓄水池有关!

    红兵去外地打工,是想躲什么,但没有躲掉!

    一想到这个之后,大拿的手脚划水的速度就减缓了,慢慢的停下来,往回游。

    “怎么又回来了?”二子疑惑的问。

    “你叔叔还有什么隐瞒着我,我要去问个明白。”大拿解开绳索丢在地上,“他妈的,我明明记得解开绳索了的!”

    “你在水里到底什么情况,你一直拉着绳子,没察觉到你解开啊。”

    “会不会和那个村子里的人有关?”大拿说。

    “你在说什么,我完全听不懂。”二子一脸懵然,“我从来没看见过那个村子里的人到蓄水池里来,甚至连靠近都没有过。”

    “回去,先回去再说。”大拿没心思多解释。

    两个人回到宿舍,冬生依然被绑在原地,大拿看到冬生的手臂和脚踝处,因为掉皮变得通红透亮,赶忙解开皮带,不过以防万一,他特意把门关紧。

    冬生神智还清醒,看到大拿和二子回来,放松了心,“没事就好,你们要听我的,不要去那个地方了。”

    “我之前忘了一个关键点。”大拿开门见山说,“你明明知道这个蓄水池里淹死过人,怎么还会喝水,还要把水给那群外地人喝!你到底是什么打算!”

    “我……”冬生脸色顿时变了,眼睛不敢看着大拿。

    “我知道你是在想办法,想要跟洪兵一样自救。”大拿说,“也就是找替身!”

    冬生身体瑟瑟发抖,不说话了。

    “你认为这水底下,有水鬼?”大拿说。

    “不是水鬼是什么,本来是相安无事的,都怪我的婆娘,把蓄水池里的水弄到家里面,我不知情的情况下,用水洗澡!”冬生叔说。

    “那之后,发生了奇怪的事情?”大拿急切的问,“你之前跟我说的,不是这个。”

    “我那是怕说出真相,就骗了你们。”冬生叹气说,“我知道这个池子里出了那么多事,怎么可能还饮用,实在是惹事上身,没办法了,我才不得不继续跟这蓄水池的水打jiāo道。”

    “这个蓄水池,到底有什么古怪?”大拿问。

    “事到如今,我就什么都不瞒你了。”冬生停了很久,“反正,钢厂里的传言,说这个蓄水池,是个献祭的地方……”

    “献祭是做什么?”二子疑惑的望向大拿。

    “是不是过年的时候,在香堂上摆上很多东西来祭拜祖先的那种?”大拿皱着眉头,内心里隐隐知道是怎么回事,但说不上来。

    “跟祭拜祖先类似,但这个里面,用来献祭的供品,是人。”冬生说。

    二子猛得一哆嗦。

    大拿其实已经明白了,就跟洪兵当了桥的供品一样,他在蓄水池里没当上供品,到了桥墩那里,还是当了。

    “钢厂自从修建以后,怪事发生了不只一次,死了很多人,也失踪了很多人。”冬生眼神变得迷离起来,陷入回忆,“后来请了高人回来,就挖出这个蓄水池。领导们只是告诫大家不要靠近,实际上你看,根本没有做出什么防护措施。”

    “是噢。很奇怪。”二子喃喃说道。

    “因为,该死的,逃不掉。”大拿冷冷一哼,“他们是想让别人自寻死路,给其他人挡灾,用少量牺牲,换取其他人的平安!”

    “自从我用那水洗脚之后,身上就开始流臭水。但只要用蓄水池的水洗一洗,又会舒服很多,后来,就喝了,喝了之后,身体会更舒服,可只要隔太久不喝,就会浑身难受。”冬生说,“我很清楚的知道,这水跟鸦片差不多,会让人上瘾,不能喝。但我忍不住,甚至会梦游,跑到蓄水池边上。好几次,都被我媳fù发现,给扯回去。于是,我就想到,肯定是池子里那些祭祀时死去的人,变成了水鬼,要拖我下去好投胎。

    “所以,当你看到外地来的游客的时候,就起了坏心思!”大拿毫不掩饰的瞪着冬生。

    冬生惭愧的点头,“我从蓄水池里打了水,给他们用,希望水鬼找上他们,不要再来找我。”

    “可你失败了,他们出了事,但没有被水鬼拖走。”大拿说,“你知不道,这种行为,我报告刘所长,可以让他把你抓走,你这叫蓄意谋杀。”

    “我叔又没害死人!你别乱扣帽子!当了两天兵了不起了!”二子见大拿这么说,立刻反驳道。然后对着冬生说,“我们找个工地,看能不能把他们的土渣运到蓄水池这边,把这个水坑给填了。”

    “蓄水池是厂里的财产,”大拿恨恨的说,“你们说填就能填吗?”

    老沙和神偷两人对视很久。神偷才把话说出来:“你认为下面有什么东西?”

    “也许当年埋葬那个将军的时候,他们布置了一个很厉害的地下布局,并且有某种我们知道的地下生物,”老沙压低声音说,“然后多年来,一直有人在把这个坟墓给压制住,以前的办法就没法知道了,但是这个钢厂肯定是压制地下坟冢的一个奇门。”

    “那还真不是件简单的事情,”神偷说,“这得要多少钱啊,做这种事情的人,该有多大的权力。”

    “也许不是一个人做的,”老沙说,“很有可能是一个组织,或者是门派。”

    “中国怎么可能有这么隐秘的组织,又这么强大,而不被人发现。”神偷把这句话说完,看见老沙和嫣儿都在摇头。

    “连文革时期都能调动这么大的人力和资源来修建一个钢厂,”老沙说,“那个势力,一定是盘根错节,影响巨大。”

    “那我们表决一下吧,”神偷说,“我们现在决定,退出还是继续。同意继续的人举手。”

    神偷把话说完,就举起手,然后嫣儿也举起来。但是让神偷没想到的是,老沙也把手举起来。虽然已经二比一,无关决定。但是老沙的态度转变,让神偷很意外。

    “我觉得我不可能抽身了,”老沙说,“如果真的有那么一个势力存在的话。”

    “老沙,”神偷说,“我们谈谈我们之前的事情吧。”

    老沙迟疑很久,问神偷,“你们真的准备退休,然后去南美?”

    “确定了。”神偷看了看嫣儿,嫣儿面无表情。

    老沙坐下来,把衣领的扣子解开,掏出一个挂链,链子上吊着一个饰品,铁的,形状是个。

    “这是我师父被抓之前jiāo给我的。”老沙说,“他已经有预感自己的会被抓住,把这个东西给了我,对我说,如果我看到类似的风水布局,我就该退休了。”

    “这个,只是个符号而已。”

    “是的,”老沙说,“但是有一个门派,我师父寻找了一辈子。没想到终于被我碰上了。”老沙说了这句话,就开始沉默,看着神偷。

    神偷点头,“我父亲是个考古学家,母亲是一个钢琴师,他们在文革后期自杀,那时候我八岁。”

    老沙吸一口气,“我在街上流浪的时候,遇到了我师父,他给了我一身本事,他一直在找字形的风水,他不缺钱,但是就带着我走南闯北,到处寻找。直到他突然被人抓走,也没有找到。”

    “我被我的舅舅收养,”神偷说,“但是舅舅家里过的不太好,他有四个子女,我从小看惯了表兄表姐和舅妈的白眼。所以在我十六岁,在街上能做什么呢,我得活下来。没想到我做不了音乐家,也做不了考古学家,却有偷东西的天赋。”

    “十一年前我父亲去世,”嫣儿说,“我那年十三岁,我没你们这么坎坷,家里供我念完大学,我学的是计算机专业,我还没有毕业,就已经有人让我帮他们做事,是破译一个银行储蓄主任的电脑密码,并修复被格式化的资料。然后我一直和这种人有联系,然后遇到了他。”嫣儿手指着神偷。

    老沙接着说:“我后来去各个监狱寻找我的师父,顺着抓他的人的线索去找,可是我师父找不到了,不知道被关在什么地方,也可能已经死了。后来我潜入过被逮捕的当地公干系统的档案室,根本就没有任何线索。他让我躲起来之前,说过的那个字布局,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琢磨他说的话。”

    “既然这样,”神偷摊摊手,“我们没有任何顾忌了,该怎么做就去怎么做吧。”

    “你的四个探头,一个在林子里,一个在值班室,还有两个在什么地方?”

    “一个在附近的塔林,还有一个在民宅的猪圈里。”神偷问,“你知道这个干嘛?”

    “你们是怎么确定安装探测器的放置点的?”

    “这个要问嫣儿。”神偷把头看向嫣儿。

    “系统根据当地的地形,给出的最合理的方位。”嫣儿回答。

    “把四个探头都收回来,”老沙说,“已经惊动下面的东西了。”

    神偷和嫣儿点头,“我们晚上就去。”

    “我晚上去厂里,”老沙说,“那个大拿还有几个保安,一定知道一些当年的事情,我去问问。”

    三个人计划完毕,到了晚上分头行动。

    老沙向神偷和嫣儿告辞,本来是想回去休息一下,晚上去工厂,但是坐在房间里,心神不定,他已经和神偷开诚布公的说了自己的经历,他师父神秘失踪和钢厂之间的联系。老沙自幼流浪,是师父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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