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看剑念奴娇 > 第 29 章
    这时,驼背老头已送来了饭菜。

    驼背老头腰上系着条围巾,两手油渍渍的,显然是他亲自下厨。

    实际上,深山谷的茅舍里,除了驼背老人之外,没有其它任何人。

    自藏的腊鱼、腊ròu、兔ròu、鸡ròu,再加上两碗山谷地里自种的小菜,一共是六个菜,也算是很丰富的了。

    徐天良很惊讶,驼背老头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弄好六样菜和一锅米饭。

    驼背老头手脚之快,已见一斑。

    然而,还有使他更惊讶的。

    当驼背老头倒出小壶中的酒时,他顿时目瞪口呆。

    那醇香加上溢浓如鲜血的酒液,使他认出这是师傅称口不绝的,仅只让他尝过一滴的皇宫太后玉液贡酒。

    挥说这种酒就由海外异国进贡而来,仅有十坛,后来留下一坛与太后陪葬,明初开气唐太后墓时,复得此坛酒入宫,连皇上想喝还喝不到呢。

    驼背老头是什么人?

    他为何会有太后玉液贡酒?

    这酒既然如此珍贵,他为何又会拿来招待自己与白素娟?

    徐天良心中疑云翻滚。

    驼背老头将三个小酒斟满酒,然后举盘道:“冷壮士,自少侠,请。”徐天良正地犹豫。

    白索娟却手捂住酒盅,轻喝一声:“慢!”

    驼背老头凝住手,沉缓地道:“白公子是怕老夫这酒中有dú?”

    白素娟冷然笑道:“那倒不是,本公子虽然武功不精,但却得华山异人指点,对dú物颇为了解,纵是有dú,本公子也不在乎!”

    驼背地老头皱眉道:“那公子此举又是什么意思?”

    自素娟浅笑道:“常年道: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短。这酒乃唐代的皇宫宫太后玉液贡酒,十分珍贵,别说是酒楼,就是皇宫也没有得卖,你肯拿出此酒招待我,一定有什么事要求于我,对不对?”

    驼背老头目芒闪了闪,毅然地点点头:“对。”

    白素娟嗯了一声道:“如果我先喝了这盅酒,你说出的事,我办不到,我就很不好意思了,所以不如你先说你要求我的事,然后我再喝酒不迟。”

    驼背老头瞧着她道:“白公子,你做事似乎很公平。”

    白素娟翘起嘴道:“什么似乎很公平,本公子做事绝对的公平,而且绝对的守信同。”

    驼背老头沉声道:“很好,我很喜欢你。”

    白素娟眨眨道:“我也一样。有什么事你尽管说,只要本公子能做到的,一定尽力帮你。”

    驼背老头想了想道:“我想问你一件事,请白公子据实回话。”

    白素娟肃起面孔:“请问。”

    驼背老头目芒一闪:“白公子身上的这件灰毛狼皮袄,从何而来?”

    白素娟一怔。

    这是什么问题?

    徐天良心弦骤然绷紧。

    驼背老头为什么问到灰毛狼皮袄?

    难道他与师傅徐沧浪有什么关系?

    驼背老头没注意到徐天良表情的变化,只是盯着白素娟道:“回答这问题,白公子有什么难处吗?”

    “哦,没有。”白素娟连忙道:“我是觉得这问题有些古怪。这件灰毛狼妖是一位朋友中送给我的。”驼背老头追着问:“那人是谁?”

    徐天良暗中连连向白素娟丢去眼色,示意她不要说出。

    白索娟故意沉默了一会,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道:“我能不说出那人的名字吗?”

    驼背老头皱皱眉道:“老夫从不勉强于人,既然白公子不想说那人的名字,也就不必说了,但是白公子能否说明此件灰衣的来历。”

    白素娟抿抿嘴道:“当然可以,这件灰毛狼皮袄是另一个男人选给那人做定情的礼物的。”

    徐天良暗中骂一声: “可恶的小丫头!”驼背老头问道:“那人是个女人?”

    白素娟点头道:“是的。”

    驼背老头又问道:“那女人长得什么模样?”

    徐天良心中再生疑云。

    驼背老头追问钱小晴的长相,又是为了什么?

    白素绢缩了缩鼻孔道:“那女人长得很丑,而且脾气也很坏,叫人见了就讨厌。”

    徐天良暗自咬紧了牙齿。

    驼背老头闻言,没有再追问那女人,却道:“你可知那男人从何得到这件灰毛狼皮袄?”

    徐天良忍位胸中的怒火,暗地里向白素娟摇摇头。

    白素娟浅笑着道:“据我所知,那男人的这件灰毛狼皮袄是——”

    徐天良目光陡地发亮,唯恐白素娟胡扯,惹祸上身。

    驼背老头敛息静听。

    白素娟顿了顿道:“是从一个外地皮货商手中买来的。”

    驼背老头脸上紧张的气氛消失,露出一丝沮丧的表情:“那外地皮人可是来自大漠?”

    徐天良突感呼吸急促。

    这驼背老头肯定与是师傅徐沧浪有什么特殊的关系,他不仅认识这件灰毛狼皮袄,而且还知道来自大漠!

    白素娟并不知灰毛狼皮袄的秘密,顺口道:“不错,那外地皮货商正是来自大漠。”

    驼背老头眼中一道灼炽的光亮,一闪而没。

    他端起酒道:“二位请。”

    徐天良和白素娟各了一小口酒。

    白素娟拍掌大叫:“好酒!好酒!”

    驼背老头目光盯着白素娟:“请用菜。”

    白素娟夹了一块ròu,塞入口中,又瓮声叫道:“好吃,真好吃!”

    驼背老头道:“白公子喜欢吃,就请多吃一点,不用客气。”

    白素娟果然不讲客气,卷起衣袖,放开架势吃喝。

    徐天良因确实用过晚餐,加上心中的警戒和困惑,没有丝毫的食yù,只是将小酒盅中的太后玉液贡酒饮完。

    驼背老头也没有吃菜,坐在一旁,默默地小口饮酒。

    白素娟抿着油渍渍的嘴道:“真痛快!我这一辈子还不曾吃过这么好的菜。”

    驼背老头缓缓地站起身,摘下chā在墙孔里的灯笼道:“时辰不早了,你们也该歇息了。”

    未等徐天良和的白素娟说话,他弓着身子已进了里屋。

    驼背老头在左侧的小房前站定:“茅舍窄小,房间有限。就请二位同宿在这间房中,委屈二位了。”

    徐天良忙道:“胡大爷,我们……”

    白素娟却抑过话道:“我们没问题,胡大爷您也早些歇着。”

    驼背老头举起了灯笼,凝视着他俩,正色道:“请二位遵守本谷的规矩,夜里若是听到什么响动,千万不要出房!”

    第二十章 神台画像上的女人

    白素娟站在床边格格地笑个不停,那样子十分开心。

    徐天良立在窗旁,板着脸,心事重重。

    没想到驼背老头竟要自己与白素娟同房歇息。

    没想到白素娟竟会爽快地答应。

    明明茅舍后院还有许多房间,驼背老头什么不安排客人在那里歇息,却偏要让两人挤在小小的房间里?

    白素娟在行功居然当着钱小晴的面,要自己亲她,现在两人宿一房,谁知她又会想出什么花样?

    这将是漫长的、令人提心吊胆的一夜!

    白素娟抓起床上的被单与被褥扔了过来:“喂,丑小子,给你。”

    徐天良侧身伸手接任被子,怔怔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白素娟翘起小嘴道:“你是真不懂,还是装傻?把被单与被子给你,是叫你睡在房角的长桌上。”

    徐天良眨了眨眼皮:“叫我睡长桌?”

    白素娟唬起脸:“你不睡长桌,难道还想和我同睡在床上?”

    “不,不!”徐天良急急地道,“我睡长桌很好,只是你把被子给我了,你盖什么?”

    白素娟笑了笑了,抖拌肩上的灰毛狼皮袄道:“我盖它就行了。”

    徐天良没再说话。

    他身为狼崽,天生练就的体质,别说是不盖任何东西,就是赤身luǒ体躺在雪地里,他也能睡得着觉,但,他不想,将被子斜搭在肩上。

    白素娟和衣在床上躺下,裹紧了身上的灰毛狼皮袄。

    其实,她不用灰毛狼皮袄也能熟睡,也不会冻坏身子。

    她身为yào女,从小在yào水里浸泡,已不畏寒暑,冬天腊月不觉冷,夏日高温不觉热,哪会畏暮春的这点小寒?

    她裹紧灰毛狼皮袄,完全是出于一种心理状况。

    孤男寡女,同宿一房,谁会知道干出什么事来?

    她虽然相信徐天良,但却不能不防。

    这是少女先天的警惕感。

    她耳旁响着yīn阳的问话声:“你说实话,是不是喜欢他?”

    她脸上泛起一片红潮,芳心扑腾乱腾。

    自己怎么会喜欢他?

    然而。她在心底沈处却有一种潜在的渴望,她渴望能起身走过来,给她一个吻。

    一个男人的吻,会是什么滋味?

    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紧张。

    徐天良抓紧了被角。

    他这是一种冷静而沉着的防御措施。

    胆大妄为的小艳女,什么事做不出来!

    万一她猛然扑过来,以她许下的诺言强迫他干什么,他该怎么办?

    难道他又一次以死来相逼以自救?

    他不敢想像。

    因此,他也很紧张,唯恐她会走过来。

    然而,在这紧张之中,他却又感到一种莫名的冲动与yù望。

    他知道那是为什么,心绪更加纷乱。

    谁也没有动。

    谁也没有起来。

    谁也没有睡着。

    时间在两人纷乱的思想与胡思乱想之中,悄然流逝。

    不知什么时候,夜空露出明月。

    柔如清水的月光,从窗外透入房内。

    浮云飘逸,月帆在云海中穿行。

    房内的床和长桌,像在瞪陇的海洋中颠缀起伏。

    不知过了多久。

    什么也没有发生。

    徐天良微闭上眼,昏昏迷述地yù入睡梦。

    突然,一声仿佛来至天地的狼嗥声,将他惊醒。

    他霍然张开眼。

    白素娟从床上爬了下来。

    他刚松驰的心弦,刹时又绷得紧紧的。

    白素绢向长桌走来。

    她还是来了!

    他双手抓紧了被角。

    白素娟停住脚步,瞟了他一眼,走向窗户。

    她轻轻地将窗打开。

    徐天良忍不住开口道:“你要干什么?”

    她显然知道他并没有睡着,因此毫不感到意外,沉静地道:“我想到茅舍后院去看看。”

    徐天良呼地坐起,压低声道:“你疯啦?”

    白素娟低声道:“那老头太奇怪了,神秘兮兮的,后院那几间茅屋里,一定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徐天良沉声道:“白姑娘,我请求你不要给我麻烦行不行。”

    白素娟道:“若无麻烦,你我麻烦也找不到,若有麻烦,你不去找,麻烦也会找上门来,你若怕惹麻烦,就不要跟我来。”

    话音刚落,人已穿窗而出。

    徐天良无奈,只得咬咬下唇,跟着飞身逾出窗外。

    此刻,已是子夜。

    空中乌云被风吹散,月色格外地好。

    一眼望去,后院有三间茅屋,两大一小,呈三角形摆布。

    白素娟抢向左边的小屋。

    月光下,她身影像一缕轻烟。

    她刚在小屋窗下站定,徐天良似流光曳到。

    她扭头朝他抿唇一笑,轻声道:“你也来了,好极了。”

    她手指在空靡上拨弄了一下,随即,推开了窗户。

    “我先来,”徐天良阻住她,抢先钻入窗内.他这个举动,是一种对她关切与爱护的表现。

    她心里甜蜜蜜的,脸上露出一抹会心的笑意,跟着钻窗入房。

    月光下可以看出,这是一间类似于小佛堂似的房间。

    一个小香案,一个小香鼎,一个小蒲团,一个神台。

    不同的是,神台架上搁着的不是什么菩萨神像,而是一幅立轴画像。

    画像上是一个女人,非常漂亮的女人。

    徐天良望着像楞住了。

    尽管月光暗淡,神台的木缘把月光完全挡住,但他仍觉得这女人似曾相识!

    这女人会是谁?

    白素娟凝立在徐天良身旁,她黑暗中的目力不及徐天良。

    无法看清画像中女人的面貌,但她却心潮翻涌,有一种说不清的情感在猛烈地冲击她的心。

    两人默默地站立着,似乎被一种无形的神务所慑住。

    突然,白素娟抢步上前,取出火石,点燃丁香案上的蜡烛。

    徐天良没有制止她。

    他和她一样,有一股强烈的yù望,想要看清楚这画像上的面貌。

    烛光亮了,照亮了画像上女人的脸。

    这女人,二十多岁,身着白家衣装,相貌较美,路带几分伤感,给人一种端庄高雅的印象,而那双眸子里却又透露出丰富灼识的感情。无比人的温柔。

    白素娟像中了邪似的,痴痴地望着画像上的女人,眼中猝然滚下两行泪水。

    徐天良心中骤克泛起一种悲凉之感,一阵海涛似的巨浪猛烈地将他淹没。

    他仿佛觉得,自己与这个画像上的女人之间,总有一种什么微妙的关系。

    他,她,画像上的女人,这三者之间有什么关系呢?

    眼睛谁也说不清。

    这只是一种感应,一种心灵的联系,正如人们的梦常常会被现实所证实一样,谁也无法解释是什么东西在他们这间传递着意念与讯息。

    白素娟从香案上捻起一桂香,在烛火上点燃,然后跪倒在蒲团。

    她仍然流着泪,神情肃穆地向画像上的女人磕头。

    她从来没有这样伤感,这样严肃过。

    徐天良的目光从画像上的女人脸上,移注到白素娟的脸上,复又转回到画像上的女人脸上。

    他的心陡然一震。

    画像上的女人竟与白素娟十分相像!

    难怪,他总觉得这女人似曾相识!

    他心中疑团解开了,然而,这并非是真正的答案,这只是一个现象的掩盖了另一个现象的结果。

    他心中又升起一个新的疑团。

    这女人与白素娟又有何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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