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嫡女毒妃:王爷咱不约 > 正文 第三百四十三章 如此下棋
    十一二岁的少年郎,却满身的暮鼓晨钟之气,看得人心思也不免有些沉寂。这般的少年郎,与那风情万种的安王妃,当真是半分都不像。

    把玩着手中晶莹剔透的棋子,他嘴角的笑意慢慢扩散,那道让人迷醉的眼神从莫苏皖转移到了花如玉身上。

    这位花家大公子,说起他的为人处世来,倒是像极了安王妃的兄弟,同样的出人意料却又玲珑百转,让人摸不着头脑间,事情已在他的掌控之中。

    元勿去孙家求医,却惹来一身骚,还险些让他的计划功亏一篑,这男人也算是个有趣的对手。

    “素闻花家大公子风华无双,今日一见,果真世人不欺我啊!”呼延觉眼眸微挑,夸了花如玉,却让他不怎么得味。

    花如玉的脸皮也是一绝,听到赞美,十分不客气地接了,还反夸他。

    “在下也常常听闻轩辕王芝兰玉树,犹如宋玉再世,今日一见,夙愿得偿。日后谁再同在下说安王是天下第一的美男子,我必定啐他一脸。”

    呼延觉嘴角的笑一顿,强忍着恶心,默默不说话了。

    宋玉不是什么好鸟,用他来比喻自己,着实令人恶心!果然这花如玉如同外界传闻的那样,半点委屈都不愿受,谁敢惹他,他必定立马报回来。

    若花家的下任掌门人就是这般货色,看来花家也无所畏惧了。

    莫苏皖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一个,一副懵懂的模样,在被人恶心之后,忽然觉得这样一个少年郎,能让人的心情好起来。

    呼延觉对着小小少年郎微微额首,又将心思放到了棋局之上,“不知三位可有人能告知在下,这局棋还如何解呢?”

    今日他来,本就不是为了来逞口舌之快的,将众人的注意力都转移到棋局之上,他想要的本就是想要解开这幅棋局。

    江慕寒朝他拱拱手,表示不再掺和,一个人坐到一侧,默默喝起了茶。

    与呼延觉下棋,本就是件费脑子的事情,他的棋艺,可不是很精通呢。星眸中闪过几缕光芒,几个闪烁间,又恢复了平静。

    “不过一局棋,你们也能谈论许久。”花如玉看着表妹夫那认怂的模样,一时好奇,直接坐到了呼延觉对面。

    他看着上面的残局,嗤笑一声,“你们俩方才都在干什么?怎的把一副好好的棋,下成了这残不残的模样?让我如何下子?”

    江慕寒呵呵一笑,那笑中的无尽讽刺,气得花如玉险些握着扇子起身揍他。

    沉思许久,手中的棋子还是没法下,花如玉索性扔了棋子,起身对着呼延觉拱手认输,“学艺不精,花某输了。”

    呼延觉淡笑着摇头,“此棋局乃是残局,本王方才与安王手谈,便是想要瞧瞧能否恢复原样,我俩无能为力,花公子并非输给本王,莫要在意。”

    花如玉抬头,对着他微微耸肩,“输了便是输了,不管这棋局是谁下的,我都无法解,这一拜不冤。”

    他倒是洒脱,转身要走,可小表弟不给面子,那小书呆的眼睛入了棋局,任他怎么拽都不动。

    “苏皖,怎的还不走?”花如玉有些担心,担忧他小小年纪被这局棋摄了魂魄,那他真的可以以死谢罪了。

    想想表妹的手段,花如玉直接一巴掌打下去,期待将表弟打醒。

    “啪!”狠狠地一巴掌,打得莫苏皖在原地打了个转,神思懵懵懂懂地恢复过来,捂着发肿的嘴角,呲呲地咧着嘴,“表兄,你打我做什么?”

    “我不打你,你还不得沉进去啊!”花如玉白了他一眼,上前给他揉了揉嘴角,讨好道:“不痛不痛哦!苏皖是男子汉,一定不疼哦!”

    老天啊!我可不是故意的,待会儿表妹要是看到他嘴角又肿起来,要是知道自己打的,今天的晚餐一定得准备三倍的止泻药才能吃啊!

    不行不行,今天还是出去睡吧,免得睡不安稳。

    花如玉已经有了撤退的念头,打算出去一段日子避避风头。如今表妹的记忆力不好,躲上十天半个月,就会过去的。

    莫苏皖在只有两人看到的角度给了花如玉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转瞬间又恢复到了那副书呆模样,推开恶心吧啦的花如玉,走到呼延觉身侧。

    观了许久的棋,他觉得出这道题的人着实用心险恶。

    不懂棋的人见了只会嗤之以鼻,但越是懂棋的人越会惊为天人。他对棋不过是略懂而已,故而没有被摄了魂魄,方才沉思也不过是在记忆中寻找这盘棋的踪迹。

    呼延觉似乎对眼前的这局残棋十分在意,又一次全身心地投入到棋局之中,手中的棋子左右比划着,却迟迟不下。

    莫苏皖换了副模样,一脸沉思地站在呼延觉身前,江慕寒的星眸微微流转,起身将莫苏皖压着坐到了呼延觉对面,“苏皖,去试试,若是你能想出来,姐夫便将书房中的腊梅图送与你。”

    “腊梅图?”莫苏皖的眼眸蹭的一亮,半点都不在意自家姐夫强压他坐下的粗鲁举动,反而惊喜莫名,“可是前些年我师父亲自画的那副冬日赏雪腊梅图?”

    江慕寒点点头,“确实。”

    徐行之这些年已然老迈,画笔都无法再握住,自然也就封了笔。前些时日他最宠爱的孙女又因病去世,他哀痛许久,现如今只想找到昔日为孙女画的那副腊梅图,只可惜他的画早已流传出去,一时之间竟找不到它现如今的主人。

    徐行之的心病一日日严重,作为得意弟子的莫苏皖自然也看在眼中急在心头,如今画就在眼前,他如何不喜?

    “小子无状,不知可否与殿下对弈?”比起棋局,莫苏皖对腊梅图更加感兴趣,抱拳以待,那双岑亮的眼睛,闪得呼延觉都不忍心拒绝。他抓抓头,十分地自觉,透了自己的底,“我不懂棋,所以还请殿下教我。”

    呼延觉饶有趣味地抬头,看他一脸纯善,没有拒绝。

    “本王今日只想知道究竟是怎样的一副棋,才能到最后落得如此无解之局,若是小兄弟可以满足本王的好奇心,本王自当厚礼相待。”

    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这副棋本就成了闲暇,送与莫家少爷一个面子,也未尝不可。

    莫苏皖拱拱手,大言不惭道:“这有何难?”

    话落,那双不大的手拿起棋子就往棋局上放,一点都不管旁人的在意。下棋难,复盘更难,而复一盘做了古的棋局,更是难上加难。

    三人都饶有趣味地看着那双手,一步步往上摆棋,只是越看,花如玉的嘴角那抹抽搐压都压不下。

    山水扇一盖双眸,他拒绝相信这个耍无赖的少年郎是他表弟。他以为自己已经够无耻的了,没想到一山还有一山高,这看似端方君子的表弟,比起他来,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那一手又一手地下,没一会儿那棋局便满了。

    呼延觉手中最后一枚棋子,在莫苏皖那岑亮岑亮的注视下,缓缓落在了那棋局唯一的空闲之处。

    “吧嗒——”棋子落,棋盘满,一点地方都不留下。

    莫苏皖似是做完了一件大好事,很是兴奋地拍拍手,起身走到江慕寒跟前,伸出手,脸上微微红着,却是激动的。

    “姐夫,多谢你的腊梅图。”他摊摊手,语调明显上扬,“师父心病多时,如今拿了腊梅图,想必定能痛快一时。多谢姐夫,果然还是姐夫疼我。”

    江慕寒笑着摸摸他的脑袋,让冷风带着他去书房。

    花如玉看着欢喜得恨不得蹦起来的小表弟,有些同情。这是被人卖了还要谢人贩子。安王如何会如此凑巧,得了腊梅图,还不是为了他这小舅子准备的吗?

    所以啊,小狐狸在长大之前,还是斗不过成了年的狐狸的。暗戳戳地笑话表弟,面上却是一副恍然之色,多了丝苦涩。

    拿扇柄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花如玉苦笑着自嘲一声:“枉我自诩聪明人,却还没有小弟想得透彻,不过是一局棋,何必费尽思量。所谓棋局的原本模样,不就是满盘的棋子吗?谁来下,到最后还不是满盘子落?”

    不论是输是赢,到最后这棋局之上也只剩下了棋子。

    呼延觉看着满满的一盘棋,也是哭笑不得。他以为能有什么惊世棋局出现,却没想到竟是孩子胡闹,却又蕴含哲理。

    “如此下棋,闻所未闻。”呼延觉苦笑着将神思从棋盘上挪开,对着江慕寒拱拱手,不得不服,“大夏果真人才济济,本王服了。”

    “哈哈哈”江慕寒哈哈大笑,对于小舅子的厚颜无耻反以为荣,“本王也服了。”

    两人的视线汇聚在一起,溅出种种火花。

    今日轩辕王来,不过是走个明路,但更多的暗潮汹涌也会随之而来。他成了明路,那他的安危就成了他江慕寒的责任,一旦轩辕王在平城遭遇不测,安王绝对逃脱不了干系。

    这样的厚颜无耻要保护,或者说逼着他不得妄动,实在有些喧宾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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