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嫡女毒妃:王爷咱不约 > 正文 第三百二十三章 白公公的身份,惊!
    思绪纷乱时,一双有力的大手伸过来,揉了揉她的额角,为她清清脑子。

    “阿萱,你是女子,是我的妻子。所以你无须烦恼。”江慕寒在她耳边轻声呢喃着,劝说她莫要执着于此道。

    阿萱她是自己捧在掌心的宝,是一点一滴融入自己心头的肉,他舍不得阿萱吃半点苦,哪怕只是皱眉,他都觉得心疼。

    两个老人看得腻歪,莫茹萱却十分熨帖,心里暖暖的,也就不去想那些个乱七八糟的事情了。如今她最多的任务就是把腹中的孩子,平平安安地生下来。

    “想必追杀白公公的人,定是别有用心。”莫茹萱淡笑着坐到了一侧的榻椅,半分都不见外。

    白公公眼中颇有兴味,面上倒是气愤不已,“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心眼的,想借此除了老奴,顺带着诬赖给安王殿下。幸好老奴平日里烧香拜佛的,否则还不知道在哪挂儿见了阎罗呢!”

    这话不太好接,莫茹萱抚摸着肚子,装作没听懂白公公话语中的调侃,转移话题:“公公先行来此,那陛下的队伍在何处?”

    白公公逗弄了她一下,心中顺坦多了,也十分好说话:“他们现在应该在永丰县衙吧。毕竟这一次的主要目的是那儿,平城这里倒是可以晚点来。”

    说完,白公公的眼眸在安王和安王妃之间打转,似是对他们的神态十分感兴趣。

    灵尘看不下去他这个老家伙逗弄小年轻,拾了一枚棋子弹向他额头。

    白公公随手一握,便将黑子握在手中,放到了棋盘上,对着他道:“这一局,多谢送子。”

    灵尘看了看棋局,苦笑不已。本以为这局棋还是自己稳胜,最终还是棋差一招。这白松弗的本事,他再次刮目相看。

    “你的脸皮是越发地厚了。”灵尘似有所指,白公公却不以为意。

    伸手揪了一下自己的脸皮,又看了看他的,自叹弗如:“老奴的脸皮,终究是比不上大师的呀。还需努力,还需努力”

    灵尘被他弄得哭笑不得,弃子认输。站起身来,看着肚子越发明显的小徒儿,笑得如同弥勒佛似的。

    师父他,似乎越加富态了。

    看着他这幅尊荣,莫茹萱如是想。

    江慕寒将视线放在白公公身上,看着他那副不再遮掩的模样,心中有了一个猜想,却不敢肯定。

    白公公是醉红颜案的旧人,甚至他入宫都是为了替旧主报仇。在他的印象中,白公公一直是谨小慎微的,却在老和尚这边,展露真性情。

    江慕寒不怎么喜欢糊涂,尤其是在对方会威胁到自己所亲近的人时,更是不喜欢含糊不清。

    “敢问先生究竟是何人?”星眸闪过一丝流光,却带着刺骨的冷意,清冷的嗓音也多了一丝的冰冷,“本王不认为一个内侍总管可以像先生这般大胆妄为。”

    宦官再是猖獗,都不敢在帝王面前如此随性。灵尘虽早已退位,但他身上的气势依旧存在,不过都掩藏在了佛法之下。

    若白公公当真只是一个醉红颜的受害者,为了旧主报仇才净身入宫,那他进宫之前的身份,绝对不只是一个伺候人的奴才!

    白公公面上的笑容越发真实,也越发讽刺,“我在殿下面前破绽百出,缘何殿下今时今日才来问我?”

    江慕寒没回答,只是将视线放到了坐在榻椅上的爱妻那儿。其含义不言而喻。

    白公公了然一笑,起身与灵尘站在一起,竟有着不逊色于他的威势,这样气势,若说他是另一个帝王,他也信了。

    “你曾经是老和尚的一个替身。”江慕寒深吸一口气,将心中的惊愕压下,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俩,露出原来如此的神情。

    灵尘哈哈大笑,白松弗亦然。

    莫茹萱没想到白公公竟然曾是师父的替身,那就说明他也曾是玄衣亲卫

    江慕寒的面无表情同莫茹萱的惊愕莫名形成了鲜明对比,灵尘更喜欢小徒儿灵动,而不是大徒儿这张死人脸。

    “你进宫,为的是监督或者说监视父皇的一举一动?”证实了自己的第一个猜想,他想要知道第二个,“还是说,你也同老和尚一样,为情所困?”

    白公公苦笑一声,想到了那个女子,却又觉得这么多年过去,他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纠结什么,到底是为了给她报仇,还是其他的人,他说都都不清楚了。

    “对一个阉人来说,情字太重了。”百感交集之下,白公公感慨一声,抬头望向天空。

    他曾是帝王替身,在陛下为情所苦所困时,坐在太极宫的皇座至上,看着下面一个个所谓的贵族官僚,对着自己行礼问安,同自己商讨家国天下事。

    可那样的感觉太枯燥了,枯燥到他无法承受。好在主人最终挺了过来,虽然选择遁世而去,可也好过每日行尸走肉。

    那段日子,自己踏遍了千山万水,走过山川江河,看尽了自己治理了三年的天下,觉得无憾了。

    可命运弄人,自己因故流落烟花之地,幸得她所救,索性留下伴她左右,护她周全。

    时至今日会想起来,那段日子也确实难忘,也因此他终于明白,为何主人失去心中的那个人,竟能颓废至此。

    可他明白得太迟,懂得太晚。他懂的时候,她已经香消玉殒。当时主人不放心永安帝,需要一个人留在宫中作为眼睛,他索性去了孽根,留了下来。

    这一留,便是近四十年。

    她的容貌都已经淡忘,可那份相处时的欢愉,却半分都不曾褪色。

    双手交叉,白公公又是那一副宦官典范举止,却看得莫茹萱心里憋得慌。

    她无法想象,一个曾经执掌过天下的人,是在怎样的心情下,做了一个太监。又是怎样的坚持,让他甘愿承受一切,留在永安帝身边。

    如此骄傲地一个人,每日卑躬屈膝,他不累吗?

    灵尘给他倒了杯水,有些意兴阑珊,今时今日,松弗落得如此下场,何尝没有他的原因。若非自己当年不放心永安,松弗也未必会

    说来说去,都归于造化弄人!

    小和尚没听懂,他的心智依旧干净得如同孩提时代,只是睁着那双水汪汪清澈澈的眼睛,东看看西看看,一点都不明白大人们的复杂世界。

    今日既然已经坦诚布公,他倒不再拿捏什么,直接将这次他亲来的目的道出:“陛下想要宝藏,又不希望戴上贪财盗墓的名声,所以需要安王殿下做出些牺牲。”

    他在说这话的时候,明显是带着看好戏的心态的。

    江慕寒垂在两侧的手,攥紧松开,好半响才压下心底的火。

    虽只这个父皇本就是个极度自私自利的人,他们这些儿子对他来说,只分为有用的用,没有的当宠物两种。

    而他很不幸,成为既要被用又要被玩的那种。坏事他上,好事父皇收。这么多年了,他这个毛病越发严重了。

    江慕寒不满地瞪了眼自觉对不住侄孙的灵尘一眼。

    你明知这人有病,当年做什么选他?江慕寒那赤裸裸的疑问,就印在他的星眸里,刺得灵尘尴尬不已。

    如果可以,他也不想啊!可谁让当初你皇爷爷就这么一个比较成器的儿子,其他的人不是蠢到无可救药就是自作聪明的主儿,比你爹还不如。我为了大夏的江山,只能矮子里面拔高个,没得选呐!

    当初他禅位的时候幸好后宫无所出,否则早就闹翻天了。灵尘自然知道皇位旁落后的种种坏影响,这才迫不得已选了猜忌心老重的永安帝,毕竟这家伙还算是个能守成的帝王。

    将永安帝的人品嫌弃了一边,江慕寒也只能捏鼻子认了。

    “先生放心,此事我已有计划。保准脏不了大夏皇族的手。”就是对自家这个父皇太了解了,江慕寒才作出了一系列的部署,否则要真的对他心存幻想,此刻面对的就是无至今的谩骂和诋毁。

    他怎样都无所谓,但阿萱和他们未出世的孩儿,绝对不能被人戳脊梁骨!他的妻儿,必定要得到这世上最好的东西,谁都别想伤害他们!

    三十多年过去,又一次被人如此尊称,白公公倒是有些反应不过来,察觉到自己那一愣神的状态,不由苦笑一声,对着江慕寒行了大礼,“殿下可折煞老奴了。”

    江慕寒坚决不受,侧过身去,对着老和尚撇撇嘴,似是在说,谁造的孽谁来处置,他小爷不擅长。

    如此狂拽的态度,让灵尘再次后悔当初为何不管好自己的手,抓了这么个不知道尊老敬老的小王八蛋做开山大弟子!

    还好小徒儿贴心,否则他保准会被气得早些去地府见见江家的列祖列宗,好好数落一下这个小王八羔子的“好事”!

    “师父,禅院这里清净,我能否在你这儿住上几天,好避避暑?”虽说现在才六月底七月头,但对于孕妇来说确实热了些。

    再说,她打算留在灵安寺为宁儿祈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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