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嫡女毒妃:王爷咱不约 > 正文 第三百零九章 罕见春旱
    深夜两更已过许久,外院的书房灯火通明,里头的人来来去去,忙碌异常,却也没发出多大的声响,像是心照不宣,对王府中的某人保密,免得她伤神。

    花如玉坐在书房内,看着来来去去的谋事和官员,还有一些黑衣人,嘴角那抹趣味笑容一直没减下来。

    安王这是打算坦诚布公了吗?花如玉捧着杏花羊奶,轻轻啄了一口,不甜不淡味道恰恰好,难怪表妹平日里总要准备这么一盏。

    余光瞥到悠闲自在的花某人,江慕寒淡问道:“子谦缘何发笑?莫不是本王的命令哪里出了错?”

    子谦,是花如玉的字。关系亲近的人自然唤表字,更何况让一众大男人叫他的本名,怕是还没叫出口,就已经忍俊不禁了吧?

    花如玉耸耸肩,于政事上他还嫩得很,毕竟花家许久未曾站在太极宫中。不过为了依旧,他如今也要开始学了。

    收起漫不经心,花如玉将自己疑惑的几点问清楚:“既然是春旱,为何不借调他处的水源加以灌溉,反而要永丰县的百姓自力更生,去挑水来灌溉呢?若是春旱,难不成还看一个地方的?”

    永丰县便是刘真元管辖的县城,这次入平城,也是向安王求助的。

    永丰县突遇数百年未曾遇到过的春旱,他翻遍典籍也没从以往的县史中找到办法,不得已将这个难题交给安王殿下。

    毕竟天降大灾,若是没有应对得当,那么安王的名声极容易会被人败坏。刘真元同江慕寒也算得上是知己好友,自然不愿让他的名声因自己而被损害。

    如今春旱还不严重,一起还来得及

    江慕寒淡漠地从手边的资料扔过去一本折子,头也不抬地干着自己的事情。

    花如玉虽然聪慧,但在政事上确实稚嫩。江慕寒并不是一个有耐心的老师,只除了阿萱外,他对别人的耐心,从来都不富裕。

    展开手中的折子,是刘真元的字迹,从里头他明白了自己这个问题的愚蠢,俊颜上闪过微微的羞涩。

    永丰县是平城底下的老县城了,县里头的关系错综复杂,尤其是那些家族关系更是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

    目前春旱严重的是永丰河的下游,不仅仅是因为天气的原因,更是因为上游地段都被几大家的人围了起来,用作己用。

    这数百年来,为了这一条永丰河,永丰县几大家族的人早就闹得不可开交。

    如今下游地区的百姓受灾,上游的人还指不定怎么幸灾乐祸呢,让他们人性觉醒资助下游的百姓?花如玉觉得自己一定是脑子没带出来。

    见他默默地将折子放下,俊脸红彤彤的。

    江慕寒清冷的星眸中闪过一缕笑意,又将手中的另一本本子扔过去。

    花如玉手忙脚乱地接过,展开一看,瞬间面色愕然难解。

    他不过是随口一说,没想到这永丰县还真的就只有下游地区有春旱,其他地方真真是风调雨顺。为此,同下游家族不和的其他几大家族都在明里暗里嘲讽他们一定是作孽太多,所以才会被上苍惩罚。

    就这样的,下游百姓能忍下来同他们借水才有鬼!

    即使是官场上的小白,花如玉也知道这里头的风险。一旦安王无法处理或处理得有一丝不好,到时候一定会被政敌拿来攻击。

    若是在处理这件事的时候,永丰县的百姓为了水源大打出手,将事情闹大,到时候

    花如玉越想越深,默默打了个寒颤。

    正院之中,莫茹萱卧在软塌上,看着房中的烛光,目光深远。

    端午和清儿对视一眼,默默将手头的软糯小米羹放到她面前,退了出去。

    主子的性子,她们伺候了那么久,自然了解。

    当主子表现出一副平静无波时,便是她心事重重的时候,需要一个人静静地思索。若是有旁人打扰,必定会惹怒了她。

    主子一般不轻易发怒,但一发怒就会让她们从灵魂深处发出颤抖,就如同看到了炼狱修罗。

    纤纤玉手无意识地舀起小米羹,莫茹萱的心思还在别处,手却准确无误地将勺子递到了嘴边。

    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小米羹,空闲的左手覆上已经显怀的肚子。

    最好这一场春旱不是为了她腹中孩子而来,否则她一定要让胆敢算计她孩子的人死无葬身之地!

    生在帝王家,若是一出生就被人定下了一个祸国殃民的罪名,便是慕寒不在意,这个孩子也注定无法长大。

    永安帝绝对不容许任何人危害大夏皇朝!即便是他的孙儿也一样,只怕还会更狠辣无情。

    她腹中的孩子已经五个月了,若是这场春旱无法解决,那么待秋收时再出些事故,到时候她腹中无辜孩儿的命,必定不保!

    她努力回忆着前世永丰县到底是不是出现过春旱,却一旦印象都没有!恨只恨当初太过单蠢,竟信了那蛇蝎妇人的话,害人害己,现如今却无法帮助丈夫。

    她这重生,到底还有何优势?

    想着想着,前世的心酸,今生的步步惊心,都让她恼恨自己的无能!

    前一世困居葳蕤轩,今生却又要顾全所谓的大局,导致自己左支右拙,她当真无能!越想越觉得自己身无寸功却又被慕寒爱着宠着,真真对不起他。

    软塌上的人儿斜躺在那儿,平日里闪烁着光芒的双眼,此刻被泪水浸染,变得波光粼粼,但眼中的那份绝望和悲伤,让来人的心为之一揪。

    江慕寒快步走到软塌边,一把将神游物外的女子抱在怀中,紧紧地抱着她,却又没勒着她。动作霸道又温柔。

    熟悉的松香味冲进鼻子里,在她的嗅觉中绽放,深入灵魂地将她唤醒。

    回抱着他,莫茹萱哽咽道:“慕寒,我这般无用,还几次拖累你我到底有什么好的,值得你为我做这么多?”

    男人的面色柔和,与在外头的全然不同,此刻的他只是一个深爱妻子又包容她全部的男人,而不是高高在上,清冷无情的安王。

    大掌覆上她的柔荑,与她一道抚摸着他们的孩子。在她面前,即使再清冷的声音都带上了温润的暖。

    “阿萱放心,为夫不嫌弃你。”江慕寒含笑在她耳边轻声说道:“阿萱不能干,才能显出为夫的能干,否则阿萱嫁我做什么?”

    被他这番自我调侃的安慰哄好了,莫茹萱破涕为笑,将眼泪鼻涕都揩在了抱着她的男人身上。

    “既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莫茹萱眼眸含笑,又恢复了往日的嬉笑开怀。

    江慕寒无奈又怜爱地将人紧紧抱在怀中,宽慰她:“没有人能够伤害我们的孩子。”更不会让人再有机会伤害到你!

    这是他在心中许下的承诺,前几次阿萱的九死一生,已经将他吓坏了。

    吸着他身上传来的松香味,莫茹萱渐渐睡了过去。

    江慕寒抱着爱妻,眼神变幻莫测,最终化为浓浓的宠溺,在她哭得红肿的眼皮上印下一吻。

    阿萱猜到的事情,他自然也想得到,也正因为如此,他才不愿阿萱为此劳心劳力,落入他人的圈套中。

    这还是一个双层套,一个是针对他的,想要借此将他定位在残暴的名声上,从此在帝王业上打落地狱,永无出头之日。第二个则是针对阿萱的,她这个傻女人,从来不会明白,她身上的那份爱憎分明,是多么的耀眼,对某些人来说,也刺眼得很。

    她爱得热烈,恨得决绝,不喜与不屑,从不掩藏。便是心狠手辣,也是光明正大地展示,从不会藏着掖着,大大方方得很。

    这一夜,安王府的烛火燃了一夜,千里之外的一个院落中,也是灯火通明。

    遮了容貌的男人,把玩着拇指上的扳指,似笑非笑地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黑衣人。袖袍一挥,跪着的黑衣人们一个个面目狰狞却叫唤不出半个字,在正厅里,凄厉地死去。

    在场的黑衣人,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仿佛这一场人间炼狱不过是虚幻。

    男人淡淡一笑,将肥硕了一圈的黄金蛊收回手中,冷声吩咐:“将这些化肥拖下去,西侧院的宝贝们可是饿了许久了。”

    几个壮硕的黑衣人神出鬼没地拽着他们的手脚,往西侧院拖去。

    看着黄金蛊头上的一点白色,男人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可惜。若是景王妃晚死那么几天,或许这宝贝就能进化完全了,而不是现在的徒有其表,能力也是时灵时不灵的。

    但黄金蛊难养,铃铛那个荡妇又死了,他一时之间找不到相同的体制去培养黄金蛊,这才将就着用。

    修长的指节摸了摸黄金蛊头上的那点白,像是在安慰它:“宝贝儿,你放心,主人一定会给你找到更合适的寄体,让你成为名副其实的黄金蛊。”

    黄金蛊抵了抵他的手指,像是在回应他。

    男人托着它,上了屋顶,往南方眺望着,像是要透过无尽的黑暗看到他想要看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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