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我的jí pǐn小姨 > 正文 第1025章 洞房花烛夜之三
    洞房花烛夜,新娘坐炕沿。

    头披红盖头,专等郎来掀。

    岳梓童等了很久,都没谁来给她掀起红盖头,唯有低低叹了口气,素手抬起,轻轻掀了起来。

    圆桌上的烛台上,已经淌满了烛泪。

    橘红色的烛光,无风自动,让人忍不住怀疑在下一刻,就会有脸色惨白,吐着红舌头的家伙,忽然从烛光照不到的阴影里走出来,格格鬼笑着:“娘子,天色不早,为夫是否该帮你宽衣解带,安歇了吧。”

    烛光虽然不是很亮,岳梓童的视力却不错。

    她没从洞房角落阴影里,看到任何不正常的东西。

    她慢慢地回头,看向了右侧床头上的布偶。

    李南方的布偶。

    栩栩如生,穿着藏青色的立领中山装,崭新的皮鞋擦的很亮,一副很骚包的样子。

    画师的画技果然要得,根据李南方zhà一 piàn画出的这张脸上,就连贼兮兮的笑容都完全一样。

    可是,李南方却没有眼睛。

    没有眼睛的布偶,再怎么栩栩如生,也没有灵魂的。

    没有眼睛的人,无论是活人还是布偶,眼眶内都白森森的样子,都很可怕。

    还特诡异。

    饶是岳梓童迫切希望李南方能忽然活转,可在和布偶对望片刻后,还是觉得心里发毛,赶紧看向了桌子上,轻声说:“画师说,只要给你点上眼睛,你就会有灵魂了。希望,他说的没错。”

    岳梓童迈步下床,走到桌前,拿起了早就准备好的画笔。

    颜料盒里,只有黑色一种颜色。

    眼睛本来就是黑色的不是?

    拿起画笔在颜料盒里蘸酱那样的蘸了下,岳梓童转身来到窗前,左手扶住布偶的右肩,右手里的画笔,慢慢点在了它的左眼里。

    岳梓童小时候学过一段时间的画画,虽说画技距离“大家”还有地球到月亮的距离,但在布偶白内障般的眼眶里,点个眼珠这种活,还是能搞定的。

    画笔抬起时,岳梓童就觉得洞房里的光线,猛地亮了下。

    这都是因为布偶有了眼睛。

    或者说是有了灵魂。

    任何东西,只要有了灵魂,就会有了生气。

    生气不但能改变枯燥的气场,也能影响光线的亮度。

    灯下看美人儿,越看越美这句话,就和生气有着一定的关系。

    尽管布偶是个独眼龙,另外一只空白的眼睛,依旧是很可怕。

    玉手轻点。

    再次抬起时,布偶就变成了活脱脱的李南方。

    仿似有如神助,画技很一般的岳梓童,在给布偶点睛后,它立即给她一种强烈的错觉,马上就会跳起来,一把采住她的头发,恶狠狠的摇晃着大骂:“岳梓童,你这个蛇蝎毒妇。大爷我为你,为岳家争取了那么大的利益,可你还不知足,要把我最后一丝利用价值也榨干!你还有人性吗,你还算是个人吗!”

    “对不起,对不起,南方。”

    好像真听到了布偶在这样吼叫,岳梓童右手一颤,画笔从手中落下,擦着布偶的左脸,划出了一道黑线。

    她却没看到。

    因为她已经闭上了眼,任由大颗大颗的泪珠,从眼角滚落。

    她不住地给李南方赔礼道歉,希望他能在九泉之下,原谅本哀家不得不这样做的苦衷。

    废物利用

    总之,岳梓童解释老半天的意思,总结起来后就是这四个字。

    “原谅小姨的不好,等我死后找到你了,无论你是骂我,打我,还是掐死我,我都不会反抗的。”

    当从后窗吹进来的夜风,吹在岳梓童脸上的泪珠上,让她感觉有点凉飕飕后才睁开了眼。

    无论四合院价值几何,自凡是老房子,湿气都会重。

    所以在初夏时打开后窗,让过堂风穿堂而过带子湿气,就是必然的了。

    岳梓童睁开眼后,才发现不小心毁了李南方的“容颜”,立即啊的一声轻叫,慌忙伸手去擦。

    擦了一手的黑颜料,也没擦干净布偶的脸。

    布做的李南方嘛,颜色画上去后,马上就被布给吸收了。

    “好吧,就这样吧。等明天,我再c再做个新的你,放在床上,每晚都陪我睡觉。抱歉,亲爱地。”

    岳阿姨说着,俯身低头在布偶额头上轻吻了下:“好了啦,时间不早了,你先睡下,等我去洗手后就来。”

    嘴里说着,岳梓童就像伺候活人那样,把布偶的衣服脱了下来。

    叠的整整齐齐,连同鞋子放在了衣柜内。

    她既然要做个最真实的李南方,那么不但要有栩栩如生的面孔,身体各部件也不能缺少的。

    布偶的皮肤,当然也被刷成了肉皮色。

    至于两条腿之间的那一团东西,更是不可或缺的,fǎng zhēn度还挺高。

    明知道这是个假货,岳梓童手背无意中蹭到那东西时,心儿还是颤栗了下,有异样的感觉升起。

    这种异样的感觉,让她有些发慌,脸也有些发烫,连忙扯过锦被,盖在了布偶身上,转身快步走出了洞房。

    迈步走出洞房后,她才重重地吐了口气,低头看向了右手。

    右手上的黑色颜料,必须得清洗下。

    不然,晚上睡觉有含着手指头坏习惯的岳阿姨,早上醒来后肯定会变成黑嘴唇。

    这会有损她岳家主那完美无缺的高贵形象。

    出来洞房,走下台阶,就能看到东厢房窗前的洗手盆。

    岳梓童迈步走下台阶时,走路的动作稍稍大了点,右腿上立即就传来疼痛。

    她在踢走灯笼时被竹篾划的那道口子,现在虽然包扎住了,可只要动作稍大,还是会疼。

    会出血。

    猝不及防下,疼地她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呻c吟。

    没有人会听到。

    因为后院今晚除了岳梓童和她的新郎之外,不会有第三个人来这边了。

    这是空空大师早就特意吩咐过的,说什么如果别人来后院,惊扰了岳家主和小外甥的好事,就会大病一场的。

    无论后院闹出什么样的动静,都不许过来打搅,以防发生意外。

    阴婚仪式没有举办之前,宗刚等人嘴上答应的痛苦,其实心里却是不以为然的。

    现在他们都信了。

    这个世界上,果然存在着一些科学无法解释的超自然现象。

    起风了。

    风吹起岳梓童的大红嫁妆,露出了她那双修长xg gǎn的ěi tui。

    她当然没心思欣赏这些,只是回头看了眼洞房里。

    她在出来时并没有关上洞房的房门,夜风从她身边掠过后,直接扑进了门里面,吹熄了蜡烛,又从后窗钻了出去。

    蜡烛灭了后,岳梓童反而看屋里,看的更清楚。

    今晚的月亮好亮,从天窗里洒进去后,恰好洒在床头李南方的布偶脸上,看上去无比的诡异。

    光线上的变化,让岳梓童心中猛地打了个突。

    她是家主不假,也算是历经过生死的猛人了,但当眼前情况与华夏某些传说相连起来时,就会有种本能的恐惧。

    “我不怕,不怕。他活着时,我都不怕他,更何况他已经死了?”

    岳梓童呆望屋里床上的布偶,片刻后嘴里喃喃着,走到了洗手盆前。

    岳梓童在洗手时洗的很慢。

    一来是她虎口处曾经被骨灰盒扎过,最好是小心些别沾上水,以免感染。

    二来则是她正在胡思乱想:“如果南方真的活了我要不要害怕?”

    “岳梓童,你真傻。南方怎么可能会活过来呢?就算活了,你干嘛要怕他呢?他,应该很理解你当前的苦衷,读懂你那颗爱他的心。”

    低低的失笑了下,岳梓童轻轻甩了下双手,转身迈步走上了台阶。

    从天窗里洒进来的月亮,在她走进洞房后,被一片云彩遮住了。

    看什么,都迷迷糊糊的。

    岳梓童关上房门,抹黑走到桌前,伸手去找打火机。

    没找到。

    只摸到了盘子碟子,还有两个酒杯。

    洞房花烛夜,一对新人喝点酒后好助兴这也是华夏传统婚礼中,必不可少的环节之一。

    岳梓童却有了些意兴阑珊:“唉,算了。反正也不会有谁和我喝交杯酒,只能一个人睡,还在意这些虚的东西干嘛?”

    没有新郎来给新娘宽衣解带,岳梓童自己来好了。

    给自己tu一 yi服,也不用灯光照明。

    悉悉索索的几分钟后,岳梓童姣美的娇躯,就完全呈现在黑暗中,好像还有一层圣洁的光芒在闪烁那样。

    中式嫁衣里,是没有三个布片的,只有小衣,红肚兜。

    不过岳梓童还真不习惯穿着这东西睡觉,索性脱了下来,搭在了窗前的晾衣架上,左手抱着胸口,俯身弯腰伸出右手,找到床后才抬脚迈了上去。

    掀起锦被,岳梓童钻了进去,与布偶肩并肩靠在床头柜上时,望着天窗外被云彩遮住的月亮方向,轻声笑道:“南方,你若真有灵魂,那么现在就该附身在布偶身上,好好享受下你娇滴滴的新娘了。我记得,你此前总是为咱们只是半截夫妻而遗憾。今晚的此时,可是你能圆梦的好机会了。你来呀,怎么还没来c没来呢?”

    她明明是身心轻松的叫板一个死人,但说到后来时,为毛声音开始发颤了?

    那是因为有一只手,忽然放在了她饱满的胸上。

    还有一条腿,也搭在了她的腰上。

    这不是岳梓童的手!

    不是岳梓童的腿!

    这c这是谁的!?

    当岳梓童左边的饱满,被一只邪恶的手狠狠攥住,还有一条腿搭在她腰间,变成钩子那样缠住她,把她勾到一个充斥着腐烂气息的冰冷怀抱中后,她浑身的血液,就瞬间凝固了。

    大脑中,也是刷地一下空白。

    只留下她自己惊恐至极的叫声:“你是谁!?”

    她脑海中浮上的这句话,并没有阻止那只手的主人,又伸出另外一只手,动作粗暴的搂住她脖子,迫使她仰起下巴。

    再然后,一条滑腻,同样带有腐臭气息的嘴巴,就嘬住了她的嘴巴。

    她本能的反抗,挣扎。

    想逃离这双手,这张嘴。

    可极度的恐惧,却消耗了她太多的力气,让她无法做出任何有效的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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