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再见,我亲爱的封先生 > 第 69 章
    动声色,但他捕捉到开车的人正是历靳言,甚至是他yīn郁的面孔,封央都看的一清二楚。

    景瓷遇害的事,他已经查出了眉目,而那个叫沈沁的女人也被控制起来,至于她的目的,封央也是多少知道了些。

    现在,历靳言出现在这里,不免让他感到怀疑,这件事会不会跟他也有关系。

    至少,景瓷被算计的事情,他是知情的。

    这让封央很不舒服,不仅是因为景瓷和这个人的过去,而是如果历靳言也喜欢景瓷,那他竟然会见死不救。

    他真的不知道是应该替景瓷高兴,还是应该替她感到悲哀了。

    不过,封央并没有太放在心上,他不是慈善家,他现在要做的,只是让景瓷死心塌地的爱上他。

    一个女人,如果爱上一个男人。就会对他保持极度的忠诚,至少在未来的几年里。

    他封央,最不需要的就是水xìng杨花,见异思迁的女人了。

    车缓缓的行驶离开,而历靳言的车却停在了路边,他将车窗摇下,修长好看的手指点燃一支烟。

    确实,沈沁所做的事情他都清楚。

    如果除掉景瓷,他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可是现在他半点也高兴不起来。

    这些年,景瓷对他一直是介意的。

    原因也很可笑,景家和厉家一直不和,所以他和景瓷虽然自幼相识。但却并不算太熟。

    直到有一次,他二十四岁的那年,那会儿景瓷才刚满十八岁。

    当时他年轻气盛,和圈内的朋友打赌,能不能搞定最不可能跟他在一起的景瓷。

    景瓷自小不假辞色于这些人,而她绝美冷艳的容颜,所以在圈内得了个冰山美人的称号。

    对于历靳言来说,这是个充满诱惑的挑战,所以他不假思索的答应了。

    从那时起,他开始接近景瓷,开始的时候他处处碰壁,直到过了半年之久,他才约她出来用了晚餐。

    晚餐过后。他提出送她回家,大概是喝多了酒,在车上动作轻浮了些,对她动手动脚。

    他清晰的记得,当时他吻着她的唇,动情的说:“景瓷,我想要你!”

    然后,他的脸上就挨了巴掌。

    其实,他根本就没占到便宜,就在他快要吻上她时,景瓷迅速的躲开了,所以他最多吻的就是脸颊。

    历靳言当时有些错愕,这辈子,还没有人敢打过他。

    等他回过神时,景瓷已经打开车门下车,那条路并不好走,历靳言虽然心中有气,但他还是不想她有事。

    偏偏景瓷固执的很,不肯再上车。

    历靳言也算是见识到她的脾气了,就这样开着车跟在她后面,跟了整整一夜。

    景瓷穿着高跟鞋,脚肯定会被磨坏的,但她一直走着,从来没有回过头。

    那晚,看到她走进景园,历靳言的心里有些乱。

    他其实是清楚的。他和景瓷再也不可能了,不是因为两家的关系,而是因为景瓷开始厌恶他了。

    历靳言薄唇勾起嘲讽的弧度,看着窗外的景色,轻轻弹了下烟灰。

    过了这么多年,他仍在想,如果当时他好好珍惜她,好好对待她,会不会结局变得不一样。

    至少不会像现在,让他违背自己的意愿,眼看着她被送到别的男人的床上。

    历靳言指尖微颤,往事让他几乎窒息。

    景月从会所里走出来,脸色苍白的可怕,肚子有些疼,恐怕要去医院了。

    她坐在车里,心跳的厉害,犹豫了会儿,她拨打了顾湛的电话,可是却被无情的挂断了。

    她的面上扯出一抹苦涩的笑,也好,就自己去吧!

    直觉告诉她,这个孩子不太平。

    她不能让别人知道,她的孩子可能保不住了。

    景月的手轻轻抚着肚子,这个孩子绝对不能出事。

    没有孩子,她就失去一切了。

    她来到医院,直接到fù产科去检查,当她静静地躺在检查台上时,医生拿着听诊器听了一下。

    女医生皱起眉头,又仔细听了听,最后才放下。

    景月坐在那里,甚至连衣服都没整理好,急切的问道:“医生,我的孩子怎么样了?”

    她的内裤上有些血迹,这是流产的征兆。

    医生摇了摇头:“孩子目前还好,但是这次的检查,发现了别的问题。”

    医生一边说着,一边回到办公桌,景月立即跟了上去,她的语气有些担忧:“孩子有什么问题?”

    医生拿着笔的手顿了一下,然后抬眼看着她,犹豫了下开口:“景小姐,我建议你流掉这个孩子!”

    “为什么!”景月声音有些尖锐。

    女医生叹了口气,安抚着:“先不要激动。”

    她顿了一下,才开口:“经过这次的检查,已经确认胎儿患有先天xìng脑损伤。”

    几乎是立即的,景月的脸色苍白如纸,她颤抖着声音:“先天xìng脑损伤,可以治吗?”

    医生摇了摇头,表情带有同情:“先天xìng脑损伤,用通俗的话来讲就是智障儿,医治的可能xìng不大。”

    她抿着唇:“很抱歉,您必须终止妊娠。”

    面前的这个女人她多少了解一点的。用孩子拴住一个男人。

    不过,她可怜的不是这个女人,而是肚子里的孩子。

    景月摇了摇头,她还是不能接受:“医生,要不你再检查一下,我的孩子怎么可能会患这种病!”

    她的神情有些狂乱:“是不是检查出错了!”

    医生面无表情:“已经确认了,景小姐,根据推测,你是不是在孕期服用了不当的yào物,或者胎儿的父亲服用了yào物!”

    景月不敢置信的看着她,缓缓的松开手……

    确实,她和顾湛发生关系时,都是她偷偷下的yào。不然,他怎么肯接受她。

    医生叹了口气,缓缓地说:“如果景小姐同意的话,我们可以定个时间,把这个孩子流掉了!”

    景月仍是坐在那里,她抬起头,声音有些颤抖:“医生,我不能失去这个孩子!”

    她抓住女医生的手,目光有些迷离:“求您了,无论如何,请帮我保住这个孩子,帮我治好他!”

    医生的手都被她抓疼了,她叹了口气:“没办法。这个我也不敢保证!”

    景月没有动,她的脑袋里很乱很乱。

    良久,她抬眼,声音带着坚定:“如果治不好,就帮我保住他,可以吗?”

    她说着,眼泪也掉出来了:“我求求您,这个孩子对我很重要,我真的不能失去他!”

    没有这个孩子,她之前的努力就全白费了。

    顾湛会不要她了,顾家她也嫁不成了。

    “景小姐,这是一条小生命,还没有感知痛苦。如果你执意要生下来,对这个孩子的成长也是不利的!”

    医生郑重的提醒着,可是景月根本听不进去:“医生,没关系的,只要生下来就好!”

    她承认,她是带有私心的,但这个孩子不能有问题,至少在她和顾湛的婚前。

    她不断的哀求着,医生最后也无奈了:“希望景小姐不要后悔,也能担起做母亲的责任!”

    闻言,景月破涕为笑,她不后悔,她绝不后悔。

    她的身体仍在颤抖着,但是目光却坚定许多。

    接下来的几天,她都要去打保胎针,本来是要住院的,可是景月不敢让别人知道。

    在外,她仍然是风光无限的顾家少nǎinǎi,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活的如何小心翼翼。

    她可以忍受顾湛不爱她,但她不能忍受失去顾家少nǎinǎi这个名号,更不能忍受自己活的比景瓷差。

    她就是这样卑鄙的女人,为了自己,为了利益,她不惜用孩子作为武器。

    这天,她在医院打完针回到了别墅。她和顾湛一直是分房睡的,所以她每天做什么,顾湛都不知道。

    她也想去找他,可每次都被他羞辱,她也没脸去了。

    经过顾湛的房间时,他的房门是开着的,顾湛坐在沙发上,喝的有些醉了,而他的手里拿着景瓷的照片。

    景月顿住脚步,心中冷笑,他还是对景瓷念念不忘。

    静静地走进去,她站在他的对面,目光带有嘲弄:“顾湛。又在想她了吗?”

    顾湛微微抬眼,又低头,将照片放回到钱夹里,声音冷得刺骨:“滚出去!”

    景月气的咬牙,她不甘心的说道:“你心心念念的景瓷,现在已经是封央的人了,你还不死心吗?”

    顾湛的面上染上冰霜,他的目光扫过她,然后冷笑一声:“这不关你的事!”

    “是,这不关我事,你不爱我也无所谓!”景月幽幽的笑了:“可是,如果我告诉景瓷,那条项链不是你的。而是封央的呢!”

    闻言,顾湛猛的站起来,死死的盯着她:“景月,不要挑战我的底线!”

    他的声音变得yīn狠:“我已经答应和你结婚,如果你再敢生事,别怪我不客气!”

    “你能把我怎么样?”景月轻笑着:“不娶我吗?”

    她走到顾湛的面前,与他贴的很近,嘲弄的看着他:“顾湛,你不会的,为了保留景瓷对你最后一丝感情,你也会答应我的条件的!”

    顾湛盯着她的脸,最后冷笑一声:“景月,你知道我有多厌恶你吗?”

    景月也笑了。她扬起脸,笑的流出眼泪:“可惜,你有多厌恶我,我就有多爱你!”

    她转过身,朝着门口走去:“顾湛,做好接受我的准备吧,因为你这辈子都别想甩掉我!”

    顾湛盯着她的背影,忽然大步上前,握住她的手腕:“景月,同样的把戏你不要玩两遍!”

    说完,他就将她的甩开,像是扔掉脏东西一样。

    景月没站稳,往前跌了几步。撞到了门框上。

    她缓缓回过头,目光有些幽怨:“顾湛,你最好善待我,毕竟我肚子里是你的孩子!”

    顾湛冷冷的看着她:“滚!”

    她轻轻的笑着,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间去。

    走在过道里时,景月看到了宋慈,她的手里拿着杯水,目光直直的盯着她看。

    景月收敛了神情,伸手抹去脸上的泪水,她没有准备打招呼,直接越过她。

    在这个别墅中,容不下两个女人。

    因为她们都知道,彼此是同一种人。

    外表光鲜亮丽。实则是没有丈夫疼爱的可怜虫。

    所以,在她们之间,只能有一种存在。

    就在景月走过去的时候,宋慈却叫住了她,声音柔柔的:“景月,这么晚了,不回房间睡觉吗?”

    景月顿住脚步,目光闪过一丝yīn狠。

    宋慈这是故意给她难堪,她明知道顾湛跟她分房睡的,看她一脸的温柔,这个女人真的有笑里藏刀的本事。

    景月侧目看着她,冷笑着:“宋慈,你今晚可真亲切。”

    宋慈摇了摇头。表情倒是很真切:“我只是想关心你一下,刚才和顾湛闹不愉快了吗?”

    她这么一说,景月感觉不自在极了,但面上仍是保持着微笑:“没有,我们的感情很好,不劳你费心!”

    说完,她就准备离开,宋慈却再次叫住了她:“景月,其实我想问你,你和封央熟悉吗?”

    景月皱了下眉,听到这个名字她本能的畏惧。

    但她忽然想到了什么,转过身,神情有些慵懒:“宋慈。你对封央感兴趣吗?”

    她缓缓的笑着:“我是不太熟的,但是景瓷应该和他很熟,要不,你去亲自问问她?”

    景月句句犀利,就像找到突破口一样,她尽情的讽刺着:“不过,你这么关心别的男人,顾叔叔会不会不高兴啊!”

    宋慈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她淡着声音说:“景月,你别想多了,我和封央只是旧相识而已!”

    “只是旧相识吗?”景月的眼中闪过恶意:“可是我听说,你苦恋封央很多年,一直被拒绝呢!”

    她的声音带着嘲笑:“而且我还听说,他现在和景瓷在一起,两个人很恩爱,就快要结婚了!”

    宋慈的脸色有些苍白,握着杯子的手也紧了几分。

    景月看着她,轻声一笑:“如果你想知道他们的近况,可以找最近的花边新闻看,上面可精彩了,可以满足你对年轻男人的一切想象!”

    说到最后,景月的话就有些不尊重了。

    她是在嘲笑宋慈嫁了个老头子呢。

    宋慈的脸色变了变,但很快就恢复正常:“景月,你也要努力,让顾湛早点爱上你才是,毕竟光靠孩子。婚姻是很难维持的!”

    她的话一顿,接着说:“如果,这个孩子也没了,你就真的一无所有了!”

    景月的面色有些难看,她冷笑着说:“再怎么样,我肚子里也有顾家的血脉,总比某些人生不出来好!”

    她的这句话,击中了宋慈的痛处。

    确实,她嫁进顾家这些年,肚子一直没有动静,而现在,因为景月的出现,她的地位也受到了威胁。

    她咬着牙,面上却是带着悲悯:“我只是担心你,年纪轻轻的,以后的婚姻生活都要一个人过,太可惜了!”

    宋慈说着,还拿出帕子拭着眼泪:“想想,我都为你担心,这不是守活寡吗!”

    景月气的说不出话来,她忍了几秒,才开口:“不用担心,我和顾湛一定会幸福的!”

    宋慈叹了口气,看着她:“最好是这样!”

    景月睨了她一眼,不再说话,径自离开。

    回到房间,她气愤的摔上门。

    宋慈,不过是景家佣人的女儿,凭什么跟她叫嚣。

    在这个家里,她不过是仗着顾启远的庇护,不然论她的身份,地位,她什么也不是。

    景月想着,心也渐渐平静下来。

    我有孩子,总有一天,我会将你赶出去。

    宋慈,等着吧,顾家只会有一个女主人。

    景月气的面目狰狞,黑夜中显得尤为鬼魅。

    过道里,宋慈仍是站在那,手里的杯子打落在地,水也浸湿在地毯上。

    封央和景瓷要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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