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四五 百一内心纠结了</p>
周围一下子静了下来，己方剩余人员都看着老张头，只要他一声令下，他们立刻就把土匪和黑衣客砍碎了，土匪好似对于老张头的话语有了一些兴趣，居然不在嘶吼了，独眼有些萧索地望着老张头，黑衣客却没有一丝的动静。</p>
“或许你们没错，或许你们情有可原，也或许你们没有大错，不过老夫今日必须做个屠夫，这是老夫的责任，你们还有什么遗言没有”。</p>
土匪嘴角微微含笑，什么话语也没有说，不过他却挣扎着要站起来，黑衣客顺手扶了一把。段土匪有些艰难地对着黑衣客拱拱手，表示感谢，“某感谢老兄了，虽不知老兄为何人，可某临死前能够有幸和老兄并肩一次，纵死也无遗憾了，此次寻仇失败，我没有任何怨言，本来就是你杀我我杀你的游戏，不是shā rén就应该是被杀，不是我们计划不够好，而是天不亡他，我们的计划不可谓不详细周密，谁能够想到中间居然出了些许变故，况且我也不是没有任何收获，能够亲手伤了老贼，不管结果如何，我也心安了，只是因为这事情把老兄牵扯起来，可为最大败笔和遗憾，我等皆是必死之人，死了也没有什么可惜的，某观老兄是个真君子，最后却落得和某一样的下场，是某对不住老兄了，如果有机会，老兄一定要逃离此地，也不要回去交差了，你不是那些人的对手，还是隐姓埋名过得安稳一些吧！”。</p>
黑衣客依旧没有回应什么，身体还是站得笔直！</p>
“既然说完了，是你们自己动手，还是老夫”，老张头眉头不经意间皱了皱，出声打破了他们的交流。</p>
“呵呵，咳c咳咳c咳，死也得站着死，有本事就来吧！”。</p>
老张头心里有些不忍，不过他还是挥下了手臂，五六个汉子握着刀枪渐渐冲了上去。</p>
土匪提了提手臂，握着战刀的手臂颤抖了很厉害，试了许多下都没能够把握刀的手臂抬起来，己方人员的刀兵已经越来越近了。黑衣客一下子站在了土匪的前面，把迎面而来的几把刀枪都截住了，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之后，黑衣客退了回来，手臂和前胸都有一些血迹，黑衣客受伤了，纵然他十分悍勇能够单挑七八人，可是打斗了这么久，就是铁人也有体力不支的时候。</p>
土匪张了张嘴，不过最后什么也没有说，他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了，他现在什么忙也帮不上，而且很明显还是个累赘。</p>
老张头有些火大，眉头皱的更深了，虽然他有些同情他们的情况，可他更加珍惜身边的生死弟兄，这些老弟兄少一个他心中都很难受，况且今日已经死的人太多了，看着退下来的几人，一个断了一大拇指，一个大腿上血流如注，其余几人也都面色苍白。他们看到老张头的目光，都有些躲闪，脸上还有些许的愧色，几番挣扎之后没有受伤的几人都低下了头。</p>
“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这些不是你们的错，赶紧下去休息一下，受伤的赶紧去处理伤口，以后需要你们的机会还多着呢”。</p>
几人很是感激面色微微发红很想说些什么，不过老张头挥挥手让他们赶紧下去包扎伤口。老张头有些怀念老黑了，虽然分开才那么一小会儿，如果有他在现在也不会这么被动了，纵然不能够一定胜过那人，可也不会造成无谓地牺牲，老黑自保的本事还是有的，现在有些进退不得了，那人明显已经抱着必死的决心了，这样的人很可怕，无所顾忌了，就算是死，也要拖几个垫背的，可是如果不攻击就这么干等着，他的确耗不过我们，可这里不是久留之地，多呆一分钟就多一分钟的危险，谁知道会不会再冒出一批不知名的黑衣客呢，他们既然能够安排一批，当然也有可能安排第二批，如果真的那样，己方可真危险了。</p>
百一稍有兴致地看着黑衣客，他现在对他有些兴趣，对于讲义气的家伙，对自己人又没的说够朋友，纵然有时候他们有着许多小毛病，把文青当成一种个性和自高自大了一些，总以为自己就是全世界的中心，众人皆醉我独醒，有些好高骛远，不过百一还是欣赏他们那股真挚不做作，至少要比伪君子强多了！</p>
老张头无意间看到百一盯着黑衣客，眼睛里有些冒光，一瞬间有个念头，不过马上就被他自己否决了，“他还只是个半大的孩子”。</p>
“老头，要不我去试试”。</p>
老张头有些愕然，他不知道这个刚刚被自己心里否决的半大孩子是怎么看出他的困惑的，他心里有些许安慰，自己没有看错人，这是个有情义的孩子，然而他是不可能让一个刚刚出来闯荡社会的一个半大孩子去面对这些危险的难题的，孩子也许不懂的那人的厉害，是出于一份热心，但他却不能够昧着良心，让他直面危险，那自己又和那些人有什么区别呢。</p>
“你很不错，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我们这么多大家伙都还在，怎么可能让你去，再说了，你现在还只是客人，这些事我们自己的事情，除非我们都不行了，否则断然不可能让你去的，所以，小鬼，你还是老老实实呆在一边看着吧！”。</p>
老张头已经决定如果实在不行，自己就是拼着这条老命，也要和那厮斗上一斗，只希望老黑能够快一点回来。</p>
百一有些瘪瘪嘴，他当然那个理解老张头，对方是出于好心完全为了自己着想，这让自己心里暖和和的，自己这趟西行最大的收获就是认识了这么一个知心的大叔老头。既然老张头都掏心掏肺了，自己也不能够藏着掖着了，这么一路以来，自己还真没有好好动过手，不久前的阻击，自己也只是仅仅射了几箭，看到黑衣客这样的人，也难免有些手痒，他看起来有些像一前那家伙，都是那样的造型，都是一句说不说就能够快把人气死的家伙，因为他们都太能够沉住气，说白了人家根本看不让你，在心底里就没有把你当成某某某！</p>
“老头你先歇一会，我去试试他，实在不行你老再出马也不晚！”，话没有说完百一就冲了出去。</p>
老张头那个气呀，骂人的话语憋在口里又被他生生地咽了回去，现在不能够分他的心，不管怎么样要准备好，万一有什么要马上急救，就是要骂死他，也要等到他回来之后再说。</p>
百一随手一剑直刺黑衣客前胸，他想要看看黑衣客究竟有多大能耐。</p>
黑衣客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他没有接这一剑而是往旁边滑开了。躲过一击，黑衣客右手中的刀不知道怎么得就出现在左手里了，反手一刀就直直地捅了过去。</p>
百一心底大喊一声好，黑衣客的变招实在是完美，百一眼睛里面的光更亮了，看着捅过来的刀，离自己左肋不足一尺了，猛的一脚在地上一沓，身子就向右反转了过去，同时手中的剑，和袭击而来的刀，在空中第一次撞击在一起。</p>
百一接着撞击之力，落到五米开外，黑衣客也后退了几步，第一回合暂时算是平手，谁也没有吃亏。说起来漫长，其实也就是电闪雷鸣的一瞬间，在一旁的老张头可比在场上的百一紧张多了，看到黑衣客出其不意的一招，他都要叫出来了，直到百一完美化解了危局，他的心也没有放回去。也不是老张头没见过世面，其实比这更加的凶险的他也见识过，而且还亲自掺乎过，今日会有如此失态的地方，是因为他真的把百一当成一个子侄辈了，而且他根本也不了解百一的能力，只是把他当成一个普通的世家子弟了，一个有少许能力又比较叛逆的小龄青年，一个长不大的孩子，如果他要是知道百一的过去，他就不会这样想，这样看了！</p>
老张头刚刚挥手让己方人员赶紧上去帮忙，看到这种情况，就又挥了挥手让他们暂时呆在一边，现在他心底已经有些怀疑了，“自己是不是有些小看那孩子了！”。</p>
“你很不错，和我一个朋友有点像”，百一轻轻一笑就又冲了过去。这次黑衣客没有再躲避而是和百一直接对攻了起来。</p>
百一一剑刺他腹部，黑衣客挥刀挡开，又反手一刀砍向百一握剑的手腕，两人你来我往，不大一会儿就相互对攻了几十招，黑衣客在某些发面和一前还真的很像，一样的冷静，一样的决绝，百一已经看出来了，黑衣客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了，有几次百一都能够感受到对方手臂的颤抖，可是黑衣客依旧可以凭借冷静的思绪，一下下地化解危局，而且还能够冷不防地反攻一下，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出来的，大多数人在这种情况下，遇到这样的事情不说惊慌失措了，至少在经历过刚开始的愤怒和决绝之后，现在早就应该颓废和分心了，更有甚者自己首先就崩溃了，可是此人，却还是如此的这般冷静，如过百一不是可以肯定一前绝对不可能来此，而且他们两人的功夫路数也不大一样，他还真把此黑衣客当成一前了，实在是他们太对味了！</p>
百一和黑衣客再次分开了，百一有些喘息不过基本上看不出来，黑衣客有些踉跄地走向土匪，不过很快他就克制住了身体的不适，把自己的脊背挺得笔直，不过呼出的气息他隐藏不了，有些粗重，就连呆在一旁的老张头也看了出来，次黑衣客已经构不成什么威胁了，由此他也不得不心里一阵感慨，“自己真的老了，自己一时好心收留一个‘野孩子’，没想到也是一个绝顶高手，难道现在高手都不要钱了，还是说，自己真的没有用了！”。</p>
百一自然没有看到老张头的萧索，他现在在考虑应该如何善后了，他内心里实在有些不想看着黑衣客就这样地把命白白送在这里，可这件事情真不是他能够决定的，一下处理不好，很有可能就要崩盘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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