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9.我从来就是有恩报恩
那个叫肖德培的肖外长原本是个地质工程师，当兵也是干这个，转业到了地方还是干这个，成年累月在大山深处给祖国找矿，和他自己说的那样，那些国家级的大型矿山几乎都留下过他的足迹。为了开发三峡回到了峡州，人家是高级工程师，当然的学术权威，就成了研究所的所长，可就是为了那个轰动世界的大滑坡的预言被一些人说成是”伪科学”，被撤销了一切职务，被迫提前退休回家。声名狼藉、连老婆也一病不起，儿子有了女朋友，后来又结了婚，就搬出去住了，风光无限了半辈子的肖德培就成了孤家寡人。
可是二十四号楼的人却不像现在社会上的那些人那么势利眼，他们还是认定肖德培就是那个从那时的南正街一步步走出去的高材生，依旧就是那个获奖无数、荣誉一大堆、曾经当过总工程师、地质勘探研究所所长的学术权威。孩子们依然追着叫他肖爷爷，年轻人依然恭恭敬敬的叫他大叔，杨大爹和*庆丰还是把他视为知己，那些杨大妈、田大妈就变成了不收费的家政**志愿者，至于那些大姑娘小媳妇帮忙也是寻常之事。
好在肖德培在野外工作习惯了，学会了自己照顾自己，洗衣之类的大部分事情自己也会做。就是不会做饭，即使是各家各户去蹭饭，也不是长久之事。除了到老吴的快餐店卖盒饭，就是两个馒头、一袋榨菜简单对付一下。杨大爹就会叫他到自己家一起吃：”反正小雪的奶奶也要做的，何必分开做两次？”那个很善良的袁小俐也是那样建议的：”肖伯伯又不是外人，在我们家一起吃不是更方便？”可是田大妈就是不松那个口。
事实胜于雄辩，肖德培的那个惊人的预言最后终于被证实了，那个大滑坡干净利落的从地球上抹去了那个正在兴建中的城市，几乎在长江上形成另一道三峡大坝，就轰动了全球。肖德培就重新获得了重视，除了联合国的那个奖项，我国的领导人也在内部会议上多次提到肖德培的坚持真理、坚持原则的精神，就大大有名了。那无疑就是一次平反，也是官复原职、升官进爵的好时机，可是肖德培却看透了世间炎凉，早就没有了以前的那份雄心壮志，婉言谢绝了重新出山的邀请，心甘情愿、十分胜任的当上了二十四号楼没有报酬的外交部长，那个弥勒佛似的大胖子就变成了肖外长，一天到晚也是忙忙碌碌的。
完全是个极偶然的机会，在田大妈帮着肖外长收拾房间的时候，肖外长从*下拖出了一些大大小小的纸箱，里面都是一些有关地质勘探之类的专业书、一些有些泛黄的图纸、一些厚厚的工作笔记和一些各种各样的荣誉证书：”留着没意思，也没有可能再用得上，就是捐给图书馆也没人要，还是变废为宝，云池造纸厂明天在小区举行废纸换卫生纸的活动呢。”
”谁说没有用？用处大着呢，这可是你这个高级工程师半生的心血的结晶，都给我留着，自己看看不也是很好吗？”相处的时间久了，田大妈完全可以自己做主：”你还刚刚五十岁，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说不定会有大作用的。”
那个决定让以后在都市系列长篇小说第三部里面担任南正公司总经理的那个家伙佩服得五体投地：”您的决定就是井冈山的炮声、遵义会议的阳光、延安窑洞的灯光、百万雄师过大江的千帆竞渡，那就是一个历史性的转折，您要我怎么感谢您才好。”
的确如此，因为那些尘封了许多年的书籍、图纸、资料、和工作笔记中有一笔惊人的**财富，一个不为人知的巨无霸的杨柳磷矿在不久的将来会出现在世人面前，而且还会因此而掀起轩然大波。
不过在肖外长把他的家里把那些有了些年代的纸箱统统从*底下拖出来的时候，那些事情还没有发生，也没有人知道。
那个时候，田大妈一边决定不卖那些东西，一边将那些原本堆得乱七八糟的书籍和资料袋、图纸、工作笔记整齐的重新放好。可是无意中翻开的一本肖外长原来的工作笔记却使得田大妈一下子愣住了，急急忙忙又翻看了几本同样的笔记，过了一会儿居然把那些工作笔记捧在自己怀里呜呜的哭了起来。肖外长吓了一跳，抢过那些笔记看了一遍，不过就是地质分析、相关数据和当地的一些矿产分布，就有些莫名其妙了：”你这是为什么？你去过陕西神木的那个村庄？”
”其实小雪的爷爷早就知道当年的那个汇款人是你，其实我早就怀疑那些钱是你寄来的，因为当时的南正街只有你一个人可以东奔西走，而且工资待遇比较高，又知道我们家的情况，可是我就是苦于找不到证据！”田大妈泪流满面的说着：”那一万元钱就是一个证明，你刚刚回来休假，那笔钱就出现了，不是你还有谁？”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一点也听不懂？”肖外长还是像个弥勒佛似的笑口常开：”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可不是什么好心人，也不会当无名英雄，我从来就是……”
”那个人就是你，从一开始就是你！”田大妈从纸箱里拿出了一本又一本的写得满满的工作笔记，就冲到肖外长的面前：”你以为不留地址我就找不到你吧？你以为不留姓名就可以永远不让我知道**吗？那些汇款单上的笔迹、那张纸条上的笔迹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看看这些笔记上的笔迹，只看一眼我就知道我找到那位好心人了。要不要去做一个笔迹鉴定，雯雯可是这方面的专家！”
”好吧，就算是吧。”肖外长犹豫了一下才承认，把纸巾递给田大妈擦眼泪，多少有些尴尬的咕噜着：”其实事情已经过去好久了，我自己都忘记了。那笔钱是一笔科技进步奖，就想着送给你，也免得每个月汇款那么麻烦，所以就那么做了。谁知道会被你发现，看来纸真的是包不住火的，既然知道了，就没有必要让其他人都知道，我不喜欢那样。”
”可是我还是想对你说一声谢谢，因为你在我那么艰难的时候拉了我一把。”田大妈已经停止了哭泣，依然光洁的脸上有些雨润梨花的感觉：”你知道我想了好久才想出自己应该怎么感谢那位好心人吗？”
”不知道。”肖外长说得很实在：”其实你现在已经给我帮了不少的忙，我应该感谢你才对。”
”从小雪的爷爷告诉我会知道事情的**的那个时候开始，我就下定决心，如果找到那个汇款的好心人，就把自己的身子送给他，自己认为还是值得的。如果他没有女人，我就要他做石头和小俐的爸爸，因为那样好心的人实在难得。”田大妈说的很清晰：”后来我就真的希望是你，那样的话，我就知道那是上天的安排，自己就是这个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肖外长就呆如木鸡。
”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去把门关上。”田大妈的脸上泛起了一层玫瑰色的红晕：”我从来就是一个有恩报恩、有仇报仇、说到做到的人，这么多年没有和任何男人做过男女之间的那点事，除非……你不想要我。”
当然，连肖外长自己都明白，那是不可能的。
肖外长是一个长得像弥勒佛似的好老头，也有一个好脾气，一般的时候不和人生气。官场上的那些潜规则也都知道，吃饭、送烟、休闲娱乐也都能相陪，就是有人要***也行，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能在那些野鸡店，得在那些高档会所，说的也很有理由：”可以签单。”这句话说的实在，文厂长、大哥大、房产大亨、程老板、房产大亨、大帅哥、谁不买账？就连*老爷子对肖外长的签单也会签”同意报销，”也承认肖外长是合理消费。
肖外长后来就名声变得越来越大了。人长得不错、一脸的富态、刚进五十、退休金很丰厚，人也很有精神、长年累月在外奔波，身体倍棒，加上社会关系广、手头又活络，就有些三十几岁的女人向他暗送秋波，可惜肖外长似乎不懂**，从来不给回应。她们不知道肖外长有田大妈，而田大妈的美貌足以让她们自叹不如。
田大妈除了脸蛋依然**，更重要的是她有一个至今仍然保持着很好的很不错的身材，虽然比不上年轻女子那样的优美，可是几乎没有松弛的*部没有变成那种讨厌的布袋，依然波涛汹涌、*拔突出，几乎没有赘肉的腰肢依然**自如，而没有下坠的**更是接近完美，那种凸凹有致的体型就是被人称之为魔鬼般的身材，那种**而匀称的感觉呼之欲出。于是春天的时候，舒云翔突发奇想，邀请她参加他举办的一期健美训练班，担任其中的教练。田大妈差点没笑死：”我什么都不会，怎么教人家，除非跳巴山舞！”
”这是一个很好的创意，用巴山舞的音乐旋律，结合土家族的一些特点，适当的加以创新和重新编排，效果一定非常好。”舒云翔就鼓着掌对田大妈说：”小*女和小公主会对您进行适当的包装，警花美人也会辅导您，您就准备开始讲课吧。”
那是一个梦幻般的改变，*婷婷领着田大妈买了练功服，廖璐讲解了根据《巴山舞》改编的那一套健身操，在天长地久婚纱影楼给田大妈拍了一组照片，广告宣传就铺天盖地的撒出去了。半个月后，培训班在二十四号楼的空中**的那个大大的玻璃房里开始了，有五十多个女学员，除了田大妈，教员还有朴顺珠、汪雯雯和张圆媛，也是美不胜收。又过了半个月，这一期训练班结束了，好评如潮，纷纷要求继续办下去。可是大帅哥见好就收，很潇洒的给了肖外长厚厚的一摞钞票，说是训练班的收入，也是给二十四号楼挣下的活动经费，田大妈这才恍然大悟，可也是目瞪口呆：”大帅哥，你不会是抢人家的吧？”
”这是说哪里的话？”舒云翔潇洒的挥挥手：”那些女人看着其貌不扬，可不是阔太太就是有**的**、还有的就是女老板和高级主管，看见您年轻的脸蛋和匀称的身段，不一个个恨不能变成您才怪，根本不在乎钱的。”
”说得有理。”田大妈在自叹不如，可是马上就想起了一个问题：”让我疯疯癫癫的折腾了这么久，是不是也应该给点劳务费？”
”我不是把所有的收入全都给了肖外长吗？”大帅哥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不是说您们早是一家人吗……”
剩下的话被汪雯雯的小手很坚决的堵住在了舒云翔的嘴里，可是就是已经说出来的那句话却叫田大妈吓得心惊肉跳，她根本没有想到自己和肖外长这么秘密相处的事早就在这里家喻户晓、人人皆知了，就是没告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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