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权唐 > 第 122 章
    得印象恶劣。

    “你先跪到一边,本官待会儿再跟你算账。”孔晟冷冷道。

    孟赞羞愤不已,却是不敢抗拒,起身跪在一旁。

    这个时候,孔晟缓步向前,站在了张亮十几个人面前。这些人畏惧地望着孔晟,心里扑通扑通紧张的直跳,不知道孔晟会如何处置他们。(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五章嫌隙(2)

    如果说抢劫难民是趁火打劫浑水摸鱼的话,那么,强暴民女说起来其实是激情犯罪,不在犯罪计划之中。事后,张亮被同伙抱怨,但事情已经出了,不可挽回。

    孟赞对这事事先并不知情,但过后却是知晓的。不过,他并没有太当回事儿,认为城外这么多难民,抢劫几个钱又算什么,至于强暴了一个女人,更不值一提了。不要说难民不敢报官,就算是事发了来一个死不承认就是。

    如果知道此事会闹这么大,激起难民公愤,酿成民变,直接惊动了孔晟,孟赞肯定会提前下手摆平此事。

    但南宫望和聂初尘来得太快了,根本没有时间消除犯罪证据,就被抓了一个正着。更重要的是,张亮这厮太不成器,被南宫望三两句恫吓的话,就给吓得屁滚尿流,一股脑全招了。

    孟赞跪在冰冷的地面上,心里将张亮的祖宗八代都咒骂了一个遍。

    当啷!

    孔晟从腰间抽出自己的破虏剑,用剑尖挑起张亮那张在他看来有些无耻和卑劣的面孔,这张面孔上满是紧张和恐惧的情绪,孔晟冷冷道:“你胆子作恶,没胆子承担责任?”

    锋利的剑尖抵在脖子下,冷飕飕地,张亮动也不敢动一下,甚至嘴巴都没有办法张开求饶,只能用哀求的目光望着孔晟。

    “抢劫民财,强暴民女,你犯下罪恶滔天。还想要本官宽恕了你?就算是我能绕你,这些百姓可愿意放过你?!”孔晟的声音高亢起来。

    那边的难民群顿时骚动起来。不少情绪激动的难民纷纷涌动起来,想要奔跑过来报复张亮等人,却被李彪李虎的手下死死拦住。

    “尔等洪泽水寇,既然归顺官军,却无视军纪律法,以身试法者、作jiān犯科者、目无尊上者、不听号令者。不绝于耳。各种事端,摁下葫芦瓢起来。这让本官有些懊悔,是不是不该给予你们这群人改邪归正的机会?”

    孔晟厉声高呼:“你们在军中肆意妄为,践踏律法军纪,屡教不改,这是自寻死路。本官今日当众撂下一句话,洪泽所属,从今日起,任何人犯罪都罪加一等。有一个人冒出来,本官就杀一个,有一群本官就杀一群,绝不会心慈手软!”

    孔晟站在那里。高举着破虏剑,杀气腾腾。

    不论是张亮这些人,还是孟赞,以及站在军队队列中的洪泽出身的人,都被孔晟直接点名喝骂了,各种郁闷和难堪。不要说这些人了,就是南宫望都脸色yīn沉似水。

    直到这个时候。他也不得不承认,他御下的本事再高,可乌合之众毕竟是乌合之众,跟有军纪律法严格约束的正规军相比,还是有着本质的区别。

    孔晟居然缓缓将破虏剑还了剑鞘。他转身望向了南宫望,眼眸中浮起一丝淡漠的笑容:“南宫先生,这些人该如何处置,由你来做决定,本官希望你秉公处理,不要让本官和百姓失望。至于那人你给我亲自鞭笞一百,以儆效尤!告诉他,本官之所以留着他的小命,是因为他还有存在的一定价值。”

    孔晟的声音无比的冰冷无情。他转身翻身上马,带着乌解等护军率先回城上了城楼,在城楼上观看南宫望如何处置这些犯罪的洪泽水寇。

    南宫望端坐在马上,神色沉凝,嘴角轻抽。一群人在盯着他,不仅是官军本身,还有情绪激动的难民。对于这批贼人,一个处理不当,就会引发事端。

    南宫望心里很清楚,孔晟对这些人已经动了杀机。他之所以将这个烫手的山芋jiāo给自己,其意明显。孔晟故意借此事诱发洪泽所属与自己生出嫌隙,但南宫望却没有生气,而是对孔晟的手段更加叹服。

    南宫望回头望向了高高的城楼。

    城楼上,孔晟迎风而立,神色湛然。两人的目光遥遥相对,隐约擦出无言的火花。

    南宫望轻叹一声,目光回收,神色冷酷下来。

    他猛然挥了挥手:“张亮率众抢劫民财强暴民女,犯下滔天罪行,受督军严命来人,将这十三人就地当众斩杀,首级号令军营三日!”

    “斩!”

    李彪李虎的官军群体bào发出雷鸣般的声浪来,所有的难民都为之一振。十几个彪悍的侩子手手持屠刀走到张亮等人身后,没有迟疑,手起刀落,鲜血崩流间人头落地。

    洪泽所属水寇心有戚戚焉,对执行的南宫望未免生出几分怨愤。

    南宫望心内苦笑,嘴上却更加冷酷:“来人,取鞭来,将孟赞拖过来!”

    孟赞形态狼狈面目狰狞凶恶地梗着脖子望向了南宫望,南宫望心头火起,手中牛皮鞭奋力落下,抽打在孟赞的背上。

    这是一种专门用来行刑的牛皮鞭,浸了油脂,抽打在人身上,那种痛感是难以用语言来形容。

    孟赞吃痛,仰天发出一声惨呼,目光更加凶恶。

    南宫望冷笑着,手里的刑鞭接连挥舞,在半空中zhà响,带着呼啸的风声落在孟赞背上,鞭落如雨,南宫望又没有一丝一毫手下留情,所以不多时就将孟赞抽晕了过去。

    即便如此,南宫望也没有放松和停下,他认认真真、气喘吁吁地抽完一百鞭,这才将刑鞭jiāo给军卒,喘息着上了马背,回城。

    南宫望神色复杂地立在城楼之下。

    聂初尘纵马驰至,翻身下马,轻轻笑道:“南宫师兄方才好威风,执法如山,在军中立下了威信,打出了南宫军师的名头,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师妹,孔师弟故意让我亲自执行,诛杀这些人,为山人树立威信是假,让我与洪泽兄弟之间产生嫌隙才是真的。”南宫望长出了一口气:“经此一事,这些人或许会对我恨之入骨,与我,再也没有任何瓜葛了。”

    聂初尘嘻嘻一笑:“这样不是挺好的嘛?南宫师兄,你想在孔晟这里另立山头拉小帮派,那是不可能的。他不会允许你这么做,在夏邑,只能要有一个声音,那就是他孔晟、孔督军。”

    南宫望哎了一声:“我当然明白,我也从来没有想过要拉什么山头。所以,孔师弟这样试探我,其实没有必要。他年不及弱冠,但权谋手段却是层出不穷,一环扣一环,真是让人钦佩之至。连我,都时常落入他的彀中,何况是他那些部将了。”

    聂初尘轻笑着上马驰去。(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六章奇袭睢阳渠(1)

    傍晚时分。

    一群饥饿的难民蜂拥到唐根水的军营驻地外围,眼巴巴地望着其内正在开饭的步兵营将士。虽然军卒的伙食也非常简单,只能吃个半饱,但很多难民却是很多天没有吃食了,近万难民在城外,每日都有饿死者,尸体被随意丢弃在旷野上,乌鸦和苍鹰漫天飞过,蚕食着尸体,空气中弥漫着难闻的尸臭气息,凄凉的鸣叫声不绝于耳。

    唐根水和他的手下非常紧张。

    蜂拥出现的这批难民看起来起码有数百人,若是他们不管不顾地冲进军营来,他们也只能仓促应对,为了自保,或者只能兵刃相向了。

    “抢!抢啊!”有人在难民群中发出厉声的高呼,本来难民的觊觎和疯狂已经膨胀到了一个极致,只要有人带头,这就像是最后一个救命的稻草被扯断,再也无法保持一丝一毫的理智。

    难民群呼喊着疯狂得破坏了栅栏冲进来,直奔粮仓和厨房。唐根水大惊,立即命令所有军卒紧急应对,握着兵器强行驱赶冲进来的难民群。

    军卒与失去理智的难民对上,很快就bào发起流血冲突来。尽管难民不是军卒的对手,人数也少,但数百人的冲击,还是让军营一片狼藉,到处鸡飞狗跳,地面上到处都是被军卒反击捅死的难民或者受伤不起的士卒。

    军卒毕竟训练有素,在这场冲突中受伤了百余人。但数百难民就惨了,起码有半数在冲突中死伤。这还是唐根水尽力控制让军卒手下留情的结果。

    消息在半夜时分传进城中,孔晟闻报,披衣而起,紧急聚将议事,听唐根水的汇报。

    官衙正堂的烛光摇曳着,光线微微有些昏暗。孔晟端坐其后。南宫望和许远分坐在他的左右两侧。其余部将则分班而立。

    唐根水形态狼狈地大步走进来,铠甲上明显有些黯淡发乌的血迹。

    “督军大人,各位,难民冲击军营,末将等紧急应对,但还是酿成惨祸。尽管末将号令士卒竭力忍耐克制,但冲突之中,死伤在所难免。”

    唐根水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孔晟打断:“你直接说。我军死伤多少,难民伤亡多少,如何善后?”

    “我军死亡一人,伤百余人。难民……难民伤者死伤大概有两三百人吧。其余人等已经被驱赶出去。但是,请恕末将直言,这种冲突随时可能再次发生,城外的难民每日都有不少人饿死,狗急了都要跳墙,何况是人啊!”唐根水躬身下去,叹息道。

    “孔督军。目前民怨沸腾,要求我们开城放粮,若是我们迟迟不予回应,恐怕……民变会接连发生,后果不堪设想。”许远抱拳道:“本官建议,开城放粮,以安灾民之心。”

    南宫望立即在一旁反对道:“不妥。夏邑存粮不多,支撑我们现有百姓和军队已经捉襟见肘,若是再赈济灾民,根本撑不了几天。”

    孔晟默然无语。

    他知道南宫望是对的。赈济灾民在当前来说,是非常不理智的行为,夏邑的粮草根本没有办法供应这么多难民,赈济不可持续。但赈济这个事,一旦开了头,若是想中断,后果就更严重。

    老百姓哪里管那么多,反正他只要吃饱肚子,就跟你官府要粮,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不给就抢。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为了活命填饱肚子,人什么疯狂的事儿都能干的出。

    但这么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小范围的民变他倒是不怕,但是长此以往,对于他的官声有个很大的损害。一旦将来叛乱结束,他就要留下一个苛待和镇压难民的名声,将来会对他的仕途产生巨大的负面影响。

    孔晟缓缓起身,目光凝重,神色yīn沉。他在堂上缓缓踱步,始终拿不定主意。

    南宫望也起身来,走到地图跟前,沉默半天突然道:“督军,现在有一个下策,可以缓解今日之危。”

    孔晟一眼望过去,见南宫望扬手指着地图上的一个叫睢阳渠的地方,眸光一闪,大抵猜出了南宫望的真正用意。

    他缓步走过去,抬头望着睢阳渠,久久不语。

    睢阳渠是东汉建安七年曹cāo主持修治。因在睢阳县境利用古睢水以沟通汴、淮,故名睢阳渠。现在的睢阳渠是围困睢阳的十万叛军运粮补给的主要通道,南宫望显然是准备建议孔晟铤而走险,奇袭睢阳渠叛军的粮草重地。

    “督军,睢阳渠在睢阳城的西南方向,运粮船停靠在岸边,号称有五千人守卫。我们举全军之力,夜袭睢阳渠云粮船,或者有希望夺取部分粮草,缓解夏邑缺粮的危机。”南宫望沉声道:“但这样属于险招,一则有全军覆没的危险,二则还有可能引起叛军的报复。”

    孔晟点了点头,神色肃穆地紧盯着地图。

    他在心里权衡盘算斟酌良久,始终没有一个良策。南宫望的建议固然要冒险,但未尝没有机会。如今被逼到了绝路上,似乎也只能冒险一试了。

    从夏邑到睢阳渠的运粮船,绕行一百多里,夏邑军长途奔袭,胜算其实不大。况且,还有围困睢阳的叛军主力,稍有风吹草动,就会被团团包围一口吃掉。

    但如果什么都不做,那就是坐以待毙了。

    孔晟骨子里是一个有几分冒险精神的人,他再三斟酌,终于还是拿定了主意。

    他缓缓抬头来望着许远和南宫望,声音低沉:“许太守,南宫先生,我们已经没有退路,只能铤而走险,突袭睢阳渠,夺一批粮草!冒险一试,或许有一线生机!”

    “传本官的军令,步兵营和新兵营全体回城,骑兵营和弓兵营一千三百余人整装待命,天亮就随我奔袭睢阳渠,至于守城,就全权摆拜托许太守和南宫先生了。”

    孔晟断然挥了挥手:“破釜沉舟,破而后立!”

    南宫望神色微有振奋,孔晟肯听他的建议,这说明孔晟是一个可成大事的人,将来必不会局限于夏邑一地一城。

    南宫望振奋道:“督军,山人建议,从明日一早起,夏邑更换旗帜,换上江北虢王的旗帜,打出虢王和江北大营的旗号。而这次我军奔袭睢阳渠,其实也该打起虢王旗号,假以江北大军和河南兵马大总管先锋使的名义。”

    孔晟眼前一亮,哈哈大笑起来:“南宫师兄,你我真是不谋而合啊!”

    拂晓时分。

    天幕上还犹自挂着几颗残星,天边渐渐露出了鱼肚白。

    城门悄然洞开,孔晟一马当先,白衣穆长风和红衣聂初尘紧随其后,身后则是李彪李虎所属八百陌刀骑兵和南勇所属五百经过精挑细选的善于骑shè的弓兵箭手。

    这一次奔袭睢阳渠,除了必要的武器装备之外,所有军卒携带的正是孔晟前番发明的“炒面”,每人一袋,可以支撑七八日不成问题。

    虽然参战的不足夏邑军中的半数,但其实这已经是精锐中的精锐了。骑兵和弓兵在任何势力的军队中都是珍宝,被主帅所看重保护,不到万不得已,不会轻动。

    孔晟之所以只带骑兵和弓兵出来,主要是移动迅速。若是事有不测,可以尽快撤回,避免全军覆没。

    孔晟率军疾驰了数十里,正午时分,却命令军队在距离睢阳城不足百里处的山林中隐藏起来。这让李彪李虎等人很是不理解,所谓兵贵神速,既然是奇袭睢阳渠,就应该一鼓作气冲过去,才有拿下运粮船的机会。

    这么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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