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权唐 > 第 116 章
    光和大局观?

    权谋手段或许能跟xìng格有关。但这种眼光和视野,却不可能与生俱来,孔晟一个少年郎,如何这么妖孽?难道真的是天降奇才?或者说是……天命所归?!

    南宫望想到此处,眼眸中就光耀起来,再望向孔晟的时候,就多了一些别的东西。

    很快,夏邑就恢复了既有的平静,军民人等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城外春耕忙的景象还是热火朝天。

    而一旦平静下来,军民坊间就开始一如既往讨论各种小道消息和事关孔晟这个主帅的八卦新闻。比如对于孔晟和聂初尘的关系。一直就为军民津津乐道。

    聂初尘其实不是一个高调的女子。

    但她一身红衣,背着醒目的穿云弓。高头大马红衣胜火,每日出入城内外,混迹在军中及各项事务中,伴随孔晟习练骑shè和cāo练兵马,万军从中一点红实在是太显眼了,想要不引起别人关注都不可能。

    更重要的是,她居住在孔晟的内衙之内。

    因此,有一种关于聂初尘是孔晟女人的暧昧消息甚嚣尘上,这种事传得多了、说的人多了,几乎就变成了事实。反正不管孔晟承认还是不承认,这事在夏邑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有时候,孔晟也很无奈。他甚至在私下里建议聂初尘是不是更换下装束,但聂初尘根本就不屑一顾,她独钟红色,个xìng鲜明,根本不可能为别人议论什么就改变作风。况且,对于这种猜疑她觉得没什么,反正她自己早就定位成孔晟女人了。

    这也就是民风开放的大唐。

    若是后世礼教森严的宋明,孔晟纵然是穿越者也必须要顾忌一下人言可畏。

    傍晚时分。

    聂初尘陪伴孔晟从城外骑shè归来,就躲进了自己的卧房沐浴。她虽然xìng格火辣开放,不拘小节,但本xìng却极为爱洁。尽管是在备战之时,每日洗浴净身还是必不可少的。

    聂初尘与孔晟居住在一个院中,孔晟居正室,聂初尘和南宫望则分别占据了东西两侧的厢房。当然,特殊时期,居住在内院的其实还有乌显乌解两人,他们是作为孔晟近身侍卫角色入住的。

    至于穆长风,他xìng喜清静,厌倦孔晟这边的人来人往,就独自官衙之外找了间宅子独居。

    孔晟刚冲上一杯茶,准备小憩片刻,突然就听到一声尖细愤怒的呼喊怒斥,然后是稀里哗啦的动静以及惨呼声,似乎是聂初尘那边的动静。

    孔晟脸色一变,放下茶杯就冲了出去。(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六章偷窥

    </script>

    聂初尘住在西侧的厢房中。她的这间房靠着官衙的院墙,而院墙之外,就是官衙后的驿馆行署了。目前暂住在驿馆行署中的是南宫望手下的洪泽水寇,其中也有不少聂初尘昔日的老部下,来自于车门山的山贼。

    聂初尘正在浴室中躺在硕大的浴桶中惬意地洗着热水澡,一个侍女在旁伺候着。她是一个非常爱洁的女子,一日不洗澡沐浴都受不了,不要说在夏邑城中了,就是昔日在车门山寨都是如此。

    聂初尘无意中发现影壁屏风后面的墙壁上有一个拇指粗细的小圆孔,浴室其实就紧挨着官衙的院墙了,她陡然间意识到不妥,立即从浴桶中霍然起身,裹上披风,赤着脚就飞腾向墙壁跟处,她顺手抓过自己放在一侧的弓箭和箭壶,悄然靠近略一打量,见墙壁上的圆孔明显是人为钻凿而成,而圆孔后面隐隐有只眼眸在转动。

    有人偷窥自己沐浴!

    xìng如烈火的聂初尘当即勃然羞怒,尖啸一声,反手抓过一支羽箭,顺势横穿圆孔,奋力刺了开去!

    与此同时,墙壁后惨呼骤起!

    孔晟一脚踹开聂初尘浴室的房门,飞奔而进。但旋即,他马上尴尬地掩面转身,汗流浃背。

    聂初尘一脸怒色地正甩脱遮体的披风,动作麻利地在侍女的帮助下穿衣。她的小衣才穿了半截,下面还光洁光洁地,孔晟就闯了进来,一眼看了个正着,她婀娜修长凹凸有致的身材曼妙处一览无余。

    聂初尘的侍女涨红了脸,发出一声轻微的惊呼声。

    聂初尘也有些震惊慌乱,但发现是孔晟。她当即也就顾不上许多,继续飞快地穿衣。

    聂初尘很快穿戴整齐,怒气冲冲地握着弓箭奔跑而出。孔晟深吸了一口气。也紧紧跟上。

    聂初尘绕过厢房之后,就在院墙与厢房仅有一人宽的深邃夹缝中。一个穿着紫衣的壮年男子手捂左眼,血流满面,惨呼连连,瘫在地上。

    聂初尘一眼就认出了这是自己在车门山寨时的山贼小喽,孟赞的心腹,名唤裴显,河东人氏,原本是河东某县的街头混混。安禄山叛乱起后,他跟随逃难的人流南下,就在车门山入了伙。

    裴显此人天生好色,早就对聂初尘的美色垂涎三尺。在车门山的时候,没有机会也不敢亲近当家大寨主,如今跟随南宫望来夏邑后,这支队伍被编入步兵营,因为军营容量空间不足,就暂时安排在官衙后的驿馆行署驻扎。

    一个偶然的机会,裴显发现翻过院墙就是一条夹缝。与聂初尘的浴室一墙之隔。

    于是就有了今天的一幕。

    其实他也不敢干什么,无非是想偷窥下美人出浴。但前日夜间刚钻好孔,今日来偷窥。聂初尘的头发都没看到一根,就被机敏的聂初尘发现,一支羽箭洞穿过来,生生将他偷窥的那只左眼给刺瞎!

    孔晟眼前犹自在晃dàng闪现着方才聂初尘美人出浴弯腰腾挪更衣的香艳情景,那浑圆那丰盈那魔鬼般的曲线,想要从脑海中抹去都变得很艰难。

    聂初尘湿漉漉的长发披在脑后,孔晟与她近在咫尺,鼻孔边隐隐传进她身体的清香。

    她清秀的脸蛋上浮起浓烈的愤怒,她当即搭箭引弓。就要一箭shè穿倒地呻吟惨呼着的裴显的咽喉,以解心头之恨和被偷窥的羞辱!

    孔晟突然探手一把抓住了聂初尘握紧穿云弓的手。她的小手冰凉。隐隐有些颤抖。

    聂初尘弯弯的柳眉轻挑,扭头望着孔晟。

    孔晟沉声道:“聂师姐。你先不要生气,他竟敢翻墙进入官衙后院,偷窥你沐浴,不能这样轻饶了他。”

    “来人,将这贼人给本官拿下!”孔晟bào喝一声。

    早已听到动静跟过来的乌显乌解两人,也是大为震怒,他们神色愤怒地指挥着军卒将早已吓尿了、痛晕过去的裴显给拖拽出来。

    孔晟手握方天画戟,神色沉凝率先而行。聂初尘俏脸生霜,背着穿云弓紧随其后。而在两人身后,乌显乌解两人以及十余杀气腾腾的陌刀军汉,拖拽着血染红了半边脸早已昏迷不醒的裴显,跨进了驿馆。

    南宫望脸色难堪,凝立在侧。而他的身后,黑压压的洪泽水寇人群拥挤在一起,窃窃私语,而瞥向裴显身上的目光大多闪烁不定。

    孟赞攥着拳挤出人群,望着眼前这一幕张了张嘴却又被南宫望冷肃的一瞥给止住了。

    南宫望向孔晟和聂初尘抱拳拱手,汗颜道:“孔督军,聂师妹,山人惭愧。山人御下管束不严,导致这贼人胆大妄为,闯下大祸!”

    聂初尘冷笑不语。

    孔晟环视众人,最后清冷的目光落在南宫望的脸上,淡漠道:“南宫先生,这里是夏邑,不是洪泽水寨,你们既然来夏邑归顺朝廷,编入官军,那就不再是过去的草寇了。身为官军士卒,擅闯官衙,偷窥不轨,已经犯下死罪。本官今日将这贼人带过来,其意”

    孔晟冷漠的声音陡然间拔高起来:“杀一儆百,以儆效尤!今后,谁若是胆敢触犯律法,杀无赦!”

    “唐根水!”孔晟bào喝一声。

    一身铠甲威风凛凛的唐根水默然转过来,向孔晟躬身下去:“末将在!”

    “这支队伍由你统率,你麾下军卒践踏律法,你罪责难逃,罚你一月俸禄,兼领杖责二十,你可心服?”孔晟冷然道。

    唐根水慨然应诺:“末将心服!”

    “将这贼人斩杀当场,唐根水,由你亲自行刑!”孔晟缓缓闭上眼睛,一字一顿道。

    如果按照现代法律来看,裴显肯定构不成死罪,罪不及死。但现在是冷兵器王权时代,又是战争年代,触犯军纪律法者若不严惩,这群水寇今后更难管束。孔晟知道自己不能心软,因为一旦心软,会埋下更深的祸端根苗。

    唐根水嘴角轻轻一抽。

    但他旋即愤怒起来,手下出了这种人、犯下这么离谱无耻的罪行,他作为致果校尉统率,脸上自然无光。

    唐根水咣当一声拔出腰间的长刀,锋利的刀锋闪闪,他高高举刀,一步步走向死狗般晕厥着的裴显。

    唐根水深吸了一口气。刀锋闪烁,他咬了咬牙,大喝一声,手起刀落,就将裴显首级斩下,血溅了一地。

    所有的洪泽水寇心惊胆战地望向了孔晟,不忍再看地上横尸惨死的裴显。

    孔晟冰冷的眸光从众人惊疑不定的脸上扫过,冷冷一笑,转身而去。

    聂初尘余怒未消,扬手指着在一旁垂着头黑着脸的孟赞斥责道:“孟老三,你这个愚蠢的夯货!老娘手下这般兄弟,都被你这厮给带坏了!混账东西,可恶至极!”

    当着众人的面,聂初尘没有给孟赞留一点面子。

    此时非彼时了。

    当日在车门山上,聂初尘对孟赞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斥责更是家常便饭。但现在,孟赞自觉洗白为官军了,而聂初尘也不再是“当家人”,只是孔晟身边的一个无职无权的女人,聂初尘当着一干下属的面如此斥责,对孟赞来说就形同一种羞辱。

    麻痹的裴显去偷看你洗澡,管老子屁事?你在老子面前耀武扬威个卵子!

    孟赞羞愤jiāo加在心里将聂初尘咒骂着,却不敢当面反驳,只能将满腹的不爽压在心里。

    当晚,唐根水自己主动到督军使衙门,由乌显亲自行刑,领受了杖责二十。他是一个非常认真和恪尽职守的人,既然受了委任状,那就是官军校尉,一丝一毫都不能逾越军纪律法。

    眼见唐根水一脸痛色一瘸一拐地回到驻地,所有洪泽水寇出身的军卒都面色凛然。二十杖责,如果不是唐根水身强力壮体质超于常人,早就动弹不得卧床不起了。

    很多人这才意识到,军中一直在强调和鼓吹的军纪律法,不是开玩笑的,若是再像过去那种聚众打家劫舍的作风习气,没准屠刀就会高悬在自己头顶。

    当然,对于裴显的死,也有个别人心生不满。认为孔晟小题大做心狠手辣,趁机打压洪泽队伍。这种不满,滋生隐藏在内心深处,不定什么时候就能一点点bào发起来。

    当夜,孔晟还做出了一件让很多部将和军卒目瞪口呆的事。乌显乌解两人带着手下军卒,将官衙的这段院墙竟然给拆了大半截,相当于是在官衙与驿馆之间开了一道门。数十名军卒热火朝天地干了整整一宿,而驿馆中的洪泽军卒们也就睡不安枕了一个晚上。

    只是在此处,孔晟安排了严密的岗哨。值守的军卒,全部都是李彪李虎手下凶悍的陌刀军。

    至于聂初尘,则被另外安置在了对面的厢房中。乌显乌解两人搬去外面与军卒衙役同住。

    好在聂初尘尽管xìng如烈火,却不是心胸狭隘之人,这事过去就是过去了,既然偷窥者裴显已经被军法从事,当众处死,她也不至于揪住这事不放,迁怒于其他人。(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七章负荆请罪

    </script>第二天一早,旭日东升,天气晴好。立了春之后,气温一天天回升,但早上还是有些凉意。

    孔晟一早出门,在院中晨练。这是他每日的必须功课,雷打不动。一趟剑法,一趟自编的戟法,然后是负重青蛙跳。

    聂初尘披着披风出门,没有梳妆,倚在门框上看孔晟做着在她看来有些诡异古怪的锻炼动作。对于孔晟在体能训练和武艺锤炼上的坚持意志,纵然是聂初尘这种习武女子,都非常佩服。

    孔晟挥汗如雨,聂初尘就慵懒地盯着看,眼眸中异样的光彩随波流转。

    孔晟起身,停止锻炼,顺手从乌显手里接过汗巾擦拭着额头的汗珠儿,抬头间,正好与聂初尘四眸相接。

    那一幕的香艳旖旎无尽曼妙,瞬间在孔晟脑海中再次闪现。孔晟微有些尴尬,清了清嗓子,有些回避着聂初尘火热执着的目光。

    聂初尘走了出来,火辣健美的身材裹在披风里面,没有挽成发髻的黑色长发随意披散在脑后,说不出的风情万种。

    “孔晟,你的剑法越发的娴熟了。”聂初尘最近对孔晟从来都是直呼其名,或者有的时候,则莫名其妙地突然冒出一句“小贼”来。

    孔晟微微一笑:“让聂师姐见笑了,如果能得吾师一成的真传,我也算是没白练这么久。”

    聂初尘格格娇笑起来:“剑法差强人意。不过,这戟法嘛,就有些杂乱无章了,按照你的说法,这叫中用不中看吗?”

    “我师父这柄方天画戟,落在你的手上。也算是命中注定,也就是你这一身蛮力才能用得起。”聂初尘又道。

    提及这茬,聂初尘俏脸难免飞霞。

    因为孔晟手中这柄方天画戟。是她师傅打造出来留待有缘人作为她嫁妆的宝物,孔晟受了这柄方天画戟。无疑就相当于成为她的终身归宿。

    这么久了,孔晟一直没有给她一个明确的说法或者说是承诺。但聂初尘是世间另类独行的奇女子,根本就不在乎这些,在她心里,孔晟早就是她认定的如意郎君,不管孔晟承认还是不承认,这都无法改变。

    她不着急,也有充分的耐心等孔晟为她披上新嫁衣。

    当然。若是最终孔晟真要做了“负心人”,以她的刚烈xìng情,肯定会与孔晟来一个“鱼死网破”。

    聂初尘笑语款款,红颜胜春。

    孔晟尴尬地搓了搓手,呵呵笑着,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气氛陡然变得有些沉闷异样起来。

    咳咳咳!乌显在身后清了清嗓子,沉声道:“督军,门外有孟赞等人负荆请罪,要见督军!”

    孔晟皱了皱眉,转过身来望向了乌显:“他来干什么?”

    乌显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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