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关东异志-第二卷 > 第 30 章
    好了。您年事已高,真气还是保存在体内为宜”

    我自以为一番言语能让老把头顺下台阶挽回些许面子,哪知老把头竟仰天大笑道:“孙婿,你未免也太小看老夫了。你倒在远处比对比对被我击中的三只花盆,看它们与其他几个有甚么不同”,我闻听之后心中大惊,忙手搭凉棚向那三只花盆的方向比对了一番:这不看则可,一看我浑身竟被惊出许多冷汗出来:只见三个花盆在外观上并没见什么损伤,但那高度却比其他花盆矮了整整一指。

    “你再和我去墙外看看”,老把头见我神情惊惶脸上甚是得意,便用手捋着须然对我说了一句。

    于是我俩便迈步绕到墙后,只见在三只花盆底下各自齐刷刷躺着一个红彤彤的圆饼。待我弯腰仔细看过之后才猛然醒悟:这哪里是什么圆饼,这分明是花盆中间的一个薄层!原来老把头方才醉翁之意不在酒,他方才要击毁的根本不是几只花盆,他是在给我演示如何用内息控制真气的走向!

    想到此处,我忙向老把头一抱拳道:“前辈,我方才的短视却让您见笑了”

    老把头笑着对我答道:“这一式的精妙之处就在与用内息调节真气走向,方才老夫只是做了一个演示,若论内力俺自然是比不过你,倘若你懂得了这其中的微妙调节之法,以你的能力却能将一座小山从当中削掉一层下来”

    “真的?”,我兴奋地说道。急忙携着老把头回到他发功的原处。待我像他一般将真气汇聚于丹田之时,我却突感体内的真气像一团马蜂似地到处乱撞,根本无法进行精确控制。但老把头就站在我的身旁观看,我又不能就草草收招作罢。情急之下,我只能尽量用内息逼着真气沿手掌行进,硬着头皮把真气推了出去。

    第五十章 - 决战(八)

    “咔嚓!!!”,随着我屏息聚气一股脑将真气推出,半空之中忽然bào了一股春雷乍响的闷声,随后我耳边狂风大作,眼睛被浓重的灰尘吹得没法睁开,我只好捂住眼睛,待灰尘散去之后再向前探视。

    “好强的内力”,一个声音从我头顶传来,我仰脸一看:原来老把头早已然跃至房上,正居高临下与我讲话。见我一副惊诧的神情,老把头又说:“方才若不是老夫逃得快恐怕也要被你击伤,你却看看四周都被你毁成何般模样?”

    闻听此言之后,我才想起向四周环顾:只见我脚底的方砖已然被真气蚀出一个浅浅的圆坑,而以我脚为轴的三四丈范围内均受到真气的冲撞破坏  不要说方才那一排花盆被击得粉身碎骨了,就连支撑花盆的青砖厚墙都险些被真气逼得倒塌掉。

    老把头脚尖儿点地,纵身飘身落在地面上,只见他脸上挂着一副难以描述的表情,也不知是欣喜还是担忧。他先是点了点头,接着又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孙婿内力之强倒是老夫不曾预料到的,只是这内息对真气的引导和调控却绝非是一日练成的。你瞧你方才运功放气,其内力虽丰,但真气却架不住向四面八方逸散,这样一折损的话,那威力就被大大地削减了”

    “老前辈,这可如何是好呢?”

    “内息之练,乃出细微,此中的难度就如同农夫刺绣:你若想将之cāo控熟练、烂熟于心,你就必须要勤于行动,经常自省,将诸种感受化为经验才行。那参王有百年修为,虽中了虎神的计策导致功力大失,但他毕竟有深厚的实战经验。你若想凭着深厚的内功去‘以力降他实惠’,却要小心被他‘以巧弄倒千金’”

    “哦……那晚辈自应当勤勉练习才是”,我答道。

    “先别着忙,待老夫将虎咆拳的前八招教予你之后再练不迟”,老把头言罢,定身站定了一个马步,将双掌抬至胸前就打起了一套虎拳:只见他身形陡转,脚下步法扑朔迷离,忽而像苍鹰掠翼,忽而像猛虎下山,身体在一旋一转之间掌上却不住向外释放道道真气。到了最后,也不知是因为是他速度太快还是真气环绕,在晨光的沐浴之中,他的身形左右竟笼罩着一层彩光。彩光之中不住向外喷涌道道气剑,每每放出,不管是击在砖墙还是撞上屋瓦全都是将之削掉薄薄的一层,不消片刻之后,再看后院的土房和院墙,却都是被削得七零八落。

    老把头收招定势之后,又将双掌合十将真气由丹田释于全身,不仅气不长出面不更色,反而那脸上的血色却更丰盈了。我见此不禁拍手称道:“果然厉害”。

    老把头笑道:“这算什么!这只是四式中的第一式,三十二招里的前八招,待你打开另几个穴道之后,自有更厉害的招数教你,况且老夫只是演习,只能打个盆盆罐罐什么的,你若掌握去了却是地动山摇的效果”,老把头讲罢便开始向我教授招式,整整一上午,爷俩人都沉浸在武学之中,不知不觉地天色就接近中午了,草草吃过午餐之后,老把头告诉我说:“下午你就自己在后院练习,这几天你的内力会有大大的耗损,老夫去给你弄些补品回来”,我欣然答应之后便独自在后院练习起来。

    经过一下午不断地控气、导气,我的内息依旧不能镇住丹田中的道道真气:一上午学习的虎咆拳招式虽然跟没错,但是攻击时真气的走向非常发散,这就导致每次虎咆拳的攻击面积虽大,却难以对其中的一点构成致命打击。这让我越练越火,越练越急,心中不禁对自己的愚钝非常恼怒,一股急火攻心,我自觉得外边天旋地转,两眼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说来也怪,我身子倒地之后并没有像其他次那样,在几个时辰之后才缓缓苏醒。这次我的知觉非常清醒,甚至比平常时还要清晰几分,我弯腰起身只觉得身子轻得和一根羽毛似的,周围的秋风一刮竟然飘飘悠悠地飞了起来。

    我兀自发笑,笑眼前太过荒唐,我按自己人中,按自己大腿,想自己从这大梦之中苏醒过来,可也不知怎么,人中和大腿传回的感觉竟是那样的疼痛和真实。我的身子随风向东飘着,愈飘愈高,最后竟飞上一道云雾缭绕的山岭。

    我抬眼望去,只见这山岭被罩在一片雪白浓郁的白云里面,白云以下是郁郁葱葱的草木,秋风乍起之时,草木也跟着起起落落,自是一片欣欣向荣的感觉。在云端的尽头,有一片浑灰的黑影在向外闪着点点的红光。我一见此景心中甚是好奇,却还没想动,那身子便像有人推似地向黑影处飞,我心中隐隐有些紧张,也不知那片黑影究竟是个什么物件。

    待我飞到那黑影近处时,我眼前终于愈加清晰起来:原来在这云中露出的乃是一座通天塔的一小部分,此塔高耸入云,直chā云霄,那形状自是如毛笔一般竖直。我飞身向前,又用手去触那宝塔,只觉得浑身有说不出的舒爽滋味……

    正在我继续享受宝塔的浸润之时,我的身子忽然变得很沉,在空中一个摇曳之后便再也悬停不住,如一个铅块般地大头朝下坠了下去,昏迷之中,我又觉得后身奇痒无比,便忍不住便伸手去拍。待我那一掌落下之后,只听见后身一个凄厉的女声传来,一下将我彻底惊醒。

    我急忙睁眼起身向前观看:只见我正赤着膀子穿着短裤躺在一个布置火红的小屋之内,这房屋的摆设略显有些简朴却又布置得极具匠心,看着似一个女人的闺房。厅堂的中央,摆着一张小桌,无论房屋摆设和格局都是非常眼熟,我心中突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赶快往转脸向后观看:事实果不其然,在我身后坐着的正是那个穿着红肚兜子的二姐。

    “你…… 你…… 你”,我结巴了好几声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我怎么了?”,二姐嫣然一笑,脸上dàng漾着无比的得意反声问道。

    “我 …… 我怎么会在这儿?”

    “这个我却也不知道了,中午的时候爷爷去山中采yào,大姐、三妹和四妹到周围拾柴劳作,我本要也随她们而去,却因为思念公子故而偷偷回来看看,没想到却发现你在后院累得晕倒了。于是我忙将公子您搀扶到我的屋内歇息,是方才我以为公子中暑了,便把公子的长衫脱去要拿温水给你擦身,哪知道刚擦了一半儿,公子竟然不由分说狠狠打了我一个嘴巴”,二姐说完,将脖子扭到一旁给我观看,我凝神一视,在她的脖子和脸的中间果然有一道微红的血痕。

    那二姐说完却摆了个惹人怜爱的姿势出来,我搭眼一看瞬间被迷得心酥不已。在从前我就说过:这个四女子虽然各个都是美若天仙,但其中就顶数这二姐最为俏丽。若在往日,如能在闺房之中有幸亲见,我自是一副脸红心跳的怂相看几眼便作罢。可今天再见二姐摆出如此的姿态出来,丹田之中竟然升起一道无名的yù火,浑身上下只有一个念头:就想赶快扑倒将她彻底按住。

    而二姐此刻竟然不顾我的感受向我抛了几个媚眼儿出来。此举一出,我浑身顿时就如同烈火焚身一般,脸上、腿上、胳臂全都是涨的青筋暴起。我越看两眼越是冒火,用着自己最后一丝定力紧咬牙站在原地,肚腹之中却如野牛呼吸般地频频深喘着粗气。这时突然有一个声音在我左耳中响起道:“刘知焉啊刘知焉,俗话说:‘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她本来就是你的娘子,你又何必这样在意早一天还是晚一天?与其这样强憋着,还不如将错就错好了”,正在这时,另一个声音又响彻在右耳当中:“刘知焉你可要记得,你系出于名门,自小熟读孔孟教化,此番老把头是为了给你解穴才牺牲了四个孙女,你却不要做这些禽兽之事,否则便会遭至天谴啊”。此话刚落,左耳的声音又在说了:“你不要听他胡说,他自是诳你呢,现在能制服参王他们的只有你一个,你若真的做了,谁又敢对你怎样?”,右耳闻听又说:“你却千万不要犯错啊,人家给的的才是给的,你倘若就这样过去那就是抢”

    两耳边越说越乱,不消一会儿却吵得不可开jiāo了。这时左耳说得忿忿,干脆也不怂恿,直接怒喊我道:“快去,快去,快去!”,右耳也不示弱却与他对峙喊道:“莫去,莫去,莫去”,两边声音愈吵愈烈,直把我脑子搅得如一滩浆糊,我站定许久,时而善念闪现,时而恶意徒生,将我憋闷得如同火山bàozhà。最后,趁着脑中最后一丝良知来临,我赶紧稳了稳了心神奋力纵身一跃,终于强迫自己跳出二姐的小屋。

    一到外面,秋风迎面袭来,我自感得身上脸上温度骤降,心里头不禁有难得的爽朗之感,浑身上下甭提有多舒服了。随着体温骤降,我丹田中的真气终于趋于平稳,不再像以往像野马驹一般地桀骜不逊。趁着这股劲头,我赶紧跑回后院去重复测验了一下内息,令人惊奇的是:此前运功那种散乱气息已然踪迹不见了,我却也能够聚积内力指哪打哪了。

    这时我眼前黑影一闪,从房上落下一个人。我自以为是参王来袭忙擎掌对待,却发现面前站着的竟是老把头。只见他抚须微笑,不住赞叹道:“不愧是虎神的命苗,老夫真是没有看走眼了。孙婿,你这第一关算是过了,老夫已然在青屋之中给你备下燕窝参汤,你赶快回屋去滋补滋补去吧”

    第五十一章 - 决战(九)

    老把头这一番话说完,我却像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脸上现出一副瞠目结舌的姿态。老把头过来笑抚我的头顶道:“你现在内力虚弱,还是先行滋补为妙。至于方才的一事嘛,老夫自与你一同回屋叙述”,老把头说罢,二人便结伴返回我的青屋。我推门一见,只见原来供桌的位置已变成一张松木方桌,在方桌之上摆有一个纯黑色砂锅,砂锅里面正有丝丝热气从中冒出,满屋都是一股沁人心脾的香气。老把头用手搀扶着我将我让到桌前,我向锅内一看,但见里头浮着一缕丝丝络络的白团,在白团之下沉着一根指头般粗细的小棒槌。老把头伸手一指那砂锅便道:“这都是不咸山上所产的极品,寻常人一顿将它们吃了却要吐血而死的,但你却不怕,你先赶紧动手将它们吃了”

    我瞅着砂锅咽了一口口水,心中的疑团却聚得愈来愈大,吃了两口我实在忍受不住便撂下筷子与老把头道:“爷爷,您若不把方才的事情告予我知,我就食而无味,寝不能眠了”,老把头点头回应:“这事情老夫倒不用瞒你,你且听好:方才是你自己救了自己一命,倘若你心思不正,胆敢越过雷池,你身上的经脉就会全数bào裂,到时候你莫要说去斗什么血参去了,就是连一条小命也无法保住。至于老夫为何如此狠心去试验你,你也尽需知道:这虎咆拳本是虎神积蕴了几百年所创的绝学,而你虽也继承了他五六分功力却也不是一两天能练得成的,尤其是以内息去调控真气的技巧,更是寻常人需要终其一生才能悟到的心技。正在老夫为你烦恼之时,老夫突然想起在几十年前与虎神共同研讨武学之时,虎神曾经与俺讲起过,其实真正阻碍修行者控制真气的,是位于后腰中脊两指的一个叫做‘三焦俞’的穴位。这‘三焦’乃是指代人身所分的三个部位,自颈以下膈上为上焦,胃部为中焦,胃以下至腰为下焦,三焦俞乃是人体运转的一个通道,它一能通行元气,二又可为水液运行提供行道,可谓是路之枢纽人之命门。在三焦俞的汇口之处有一个扇叶状的ròu筋,每每有真气流过之时,这根ròu筋总要随之张张合合,而这就是调控内息的关键所在了。真正精于调控内息的高手,其实整日修炼的就是如何去cāo控这根ròu筋的离合,使之能够随着自己的意愿随意开合松紧适度,而那些生手却不懂这其中的奥妙,故而只能被动施用。

    倘若按照寻常人的修炼方法,能够感受到三焦俞起码要使用六七万次真气。而你却根本没有这些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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