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怨歌传说 > 第 13 章
    圾而已嘛。”一唱一和,多默契呀,随时让人想撕烂他们的嘴,狠狠抽一顿发泄。

    “好想打你们呀。”他晃晃自己的拳头,挑眉说道。

    “你敢?”蓝惜瞪眼说,手指咯咯发响,林音虽什么都没说,微笑却闪着诱人的dú光,看上去更危险。

    “上课了,闪先。“谁忍心对她们下手啊,只能找借口开溜了。

    “哈哈。“两个小女生掩嘴偷笑起来,准备好课本和笔记,早读开始了,学生们很自觉地组织起来,长期锻炼出来的。

    宋南妍从门后悄悄潜进来,身子又小了一圈,小腰随时会有折断的危险,清汤挂面的她仿若一个楚楚可怜的小女孩,读书声没有停止,她面无表情,平时她是非常厌恶早读午练的,即使成绩优秀,品行恶劣,太大的反比。

    这种巨大的xìng格变化,班每个人都不可能觉察不到,他们只是不说而已,在这里久了,会变得没什么人情味,心都机械化了,可能,有点残忍,也有少数例外。

    早读后短暂的小休结束又要开始必须打起十二分精神的数学课,替换陈数的女老师,正值更年期,每天顶着一张便秘脸,对谁都冷冰冰的,跟一机器没区别,唯一好处就是高智商,是个人。

    听她讲课,简直是在听一部毛骨悚然又无聊的鬼故事,弄得人昏昏yù睡又吓得半死,一个个跟同时喝了迷魂yào和断魂散似的,林音居然忍受得住,估计听得这么满足的也就她一人了,典型的心理变态,换做宋南妍,从来没在她的课上出现过。

    “老师,这道题我不懂。”(她的课没人敢讨论。)蓝惜举起手,多礼貌待人啊,心里却骂着你个病态老姑婆,我跟你说,你当催眠师或者恐怖小说的写手绝对成功,失眠患者都被吓晕了。

    “我看看。”女老师扫了蓝惜一眼,去看她的练习本,“这种解法太冒险,你参照例题的方法去解安全一点,你顺便上去写吧。”

    啊?不要,蓝惜有苦难言,早知道不问了,若不是上她的课跟在一义庄里听鬼文差不多,感觉那么渗人,要不自己已经趴在桌子上梦周公,他正友好地向她挥手。

    林音悄悄地,将一张小字条塞进了蓝惜的课本中,拉了拉她的衣角提示,她会意后确定老师没发现刚才这一幕才上去讲台按字条里的答案写了上去。

    “解得很好,但是字体太小。”女老师非得鸡蛋里挑骨头,蓝惜的字很卡哇伊,小小巧巧。(蓝惜:哼~条了,你自己的字还不是跟炒豆芽一样乱七八糟,有什么资格说别人。)

    。。。。。。。

    煎熬的四十五分钟倒数三秒,女老师合上课本,说了声下课便走了出去,教室顿时又“卖起了菜”,热闹过头了,呵呵,强烈的对比xìng。

    “嘿,上回我不小心看到尸体的模型,仿得好真。”偷偷摸摸的余申本压抑着清脆的嘹亮嗓音,听上去像是被勒紧脖子一样。

    “是吗?”林音笑笑,真死人怎么会不像,她装成不清楚,隐藏得很深。

    “恩,我要不是看了新闻,一定会肯定那是真的死尸。”

    “没看到脸吧。”张宏锋在里面他一定认得出来。

    “没有。”当时只是不小心撞到抬担架的人员,只偷看了一眼,就被老师赶走了,真够遗憾的。

    “看不到是好事,怕你会做噩梦。”那些人被挖心时尽管死得很平静,但对于余申本一个学生来说,死尸是从未真正接触的。

    “鄙视我胆小,去。”

    “这可不是胆小的问题。”蓝惜有意地看了他一眼,可惜余申本没去注意,认为她们俩又在唱双簧恶搞自己,于是他没好气地说:“又挖苦我!”

    “我们没有。”蓝惜甩了甩头,林音没解释什么。

    “我就是不信。”余申本高傲地别开头。

    “事情平息得太快了,总有不好的预感。”林音的声音轻得只有自己听得到,浅浅的叹息。

    “你说什么?再说一次。”蓝惜强调。

    “没什么。“林音及其冷淡地应了声又沉默下去。

    是不是,风平浪静后会有更大的风暴?还似乎有绚丽的彩虹在等待你去触碰?

    第十九章

    更新时间2010-4-24 18:12:19  字数:3484

    “老师,我明天不能来,所以我申请请事假。”傍晚归家时分,林音却在办公室和班主任谈话。

    班主任坐在椅子上半垂着眼眸,稀薄的霞光罩着两人,他没有开灯,光线虽然很暗,也足够他们看见对方的轮廓,他想起上回对蓝惜的刻薄,这个小丫头给自己当头一棒,印象犹新,他还在犹豫是否批准。

    “老师。”林音又叫了一声,也不管他是否在听:“总之,明天我不会来,即使你不批准我请假。”

    “不,我没有不批准。”他急急应了一句,又解释道:“只是在想一些事,马上给你请假条,记得父母亲笔签名,后天带给我入档案。”

    “是。”林音看着他打开抽屉拿出请假条予以批准,充满疲倦的眼睛湿漉漉的,隐藏在了笑容背后,被逐渐淹没消失。

    “好了,快回去吧,天色很晚了。”他将条子递到她手里,催促她回家。

    “恩,谢谢老师,再见。”林音点了点头,去门口找蓝惜。

    “搞定了?什么事要请假?”她拉起林音的手,冰凉沁心,湿湿地。

    林音姣好的睫毛的影子映在眼眶下,空气中迸发出异常的伤感,她的声音往常一样柔软动听,带了很难察觉的细微鼻音,嘴角却有着绝美到残忍的浅浅弧度:“明天,是我的生日。“

    “我知道,所以才问你干嘛请假,有节目?”

    她侧过脸,顿了很久才说:“也是我姐姐的生日,我不想来学校。”

    意料之中的沉默,蓝惜不敢开口,她说话可能一不小心就会揭开林音已经结疤的伤口,痕迹永不磨灭,涌出的鲜血会让人窒息。

    “别担心,我只是想一个人静静而已。”林音拥过她的肩,爱怜地抚弄她后脑勺的发丝,亲昵地蹭她的脸颊,柔滑细腻的触感。

    “呀呀呀~同xìng之恋。”讽刺的掌声突兀地响起,宋南妍‘排骨’的修长身姿此时要吊在树上就是一女干尸,而且还穿着洁白宽大的校服。

    “我来。”林音抓住想冲上去凑人的蓝惜的身体,接下宋南妍的话:“我发觉,无论打你还是骂你,都是自毁形象,浪费力气。”

    “我要的就是这样。”宋南妍蔑视地说,素白的长指诡异妖娆,比划着苍白的双颊,浅淡的刮痕。

    “我想你有某种方面的病,你做得某些事跟自残没什么两样。”林音在测探她的口风,确定是谁给王静学、洪源提供鲜血,又曝光挖心尸体,两种做法都联系不上线索。

    “说什么呢?你才自残。”宋南妍厌恶地扬了扬手,迈着步子离开了,袖子下,包扎着尚未完全结疤的伤口,褪去的红色,还是浸湿了纱布,不安跳动的鲜红心脏。

    “走吧。”林音没有表态,拉上蓝惜赶紧回家,末班车快到了。

    你不懂,林音,你也不知道,事情会怎么样,路还很长,前面,等你的可不止是我,挑战你心里底线的人,大有人在。宋南妍

    (作者:这个局你部得真累。某某:动脑的可是你,我只是吩咐人动手。作者:你还不到时间再出场,先休息啊。某某:到结局才冒泡,我还是喜欢幕后多点。作者:你收拾残局嘛,我相信你的能力。某某:这么重大的任务以后自己扛。作者:你还想有以后,就算有,我也有替罪羔羊。某某:。。。)(某某身份保密,只能透露是个男的。)

    晚饭林音吃得很多,妈妈特意做的斋饭,香柔的小米粒,嚼出家的温暖。

    楚落没有提到明天的生日,孩子的心往往都比大人脆弱,出于母xìng,她想护着林音,毕竟林涵已经不可能再回来,她也没想过每年的祭日,林音林涵会再相见,留下了更深的牵挂和不舍。

    洗碗后林音去找出父母以前签名的卷子,练习了好几遍才在请假条上仔细地签字,一般人是不会看出这是模仿的,她微微眯眼,狐媚的笑意不经意显现。

    隔天,如往常一样,林音做得像是准备去上学,招魂鸦歪着头站在她的肩头,细小的沙哑叫声频繁发出,断断续续谱成怪异的曲调,林音失神地搭公车去墓地。

    薄薄的灰尘覆在林涵的坟墓上,林音仔细地用布轻轻扫掉,整理落叶,动作在小小的遗照上停顿了下来,姐姐没有酒窝,左脸颊们中央下面一点点有一颗痣,使得她笑得时候多了几分神秘的妩媚优雅。

    “姐姐,你最爱的普洱茶和杏仁蛋糕。”她取出书包内的保温盒,打开盖子,刚浸泡的茶水香味伴随着雾气盘旋,精致的三角面包涂上黑巧克力酱,均匀地洒满了杏仁碎末,看起来可口极了。

    “小魂,帮我把口信带下去,我等你回来。”小魂嘴里衔着一朵小梅花,乖巧得眨眨眼,飞起半空旋转着,无形的浅蓝色透明波纹扩散着,美丽而圣洁。

    “很快,就有你的消息了。”小声呢喃着,林音手心躺着另一朵小梅花,小小巧巧,雪白花瓣几抹粉淡的红,凄艳绝美。

    雾,侵袭而来,林音的脸变得湿润朦胧,雾气很稀薄,似有似无,却感觉还是有雾,渲染着无味的清冷香气,近距离,用之间触摸得到,细腻安静,用沉默,浸润了整个墓园的死寂。

    沙哑破碎,急切回旋,小魂稳稳地落在林音肩头,嘴里衔着的半透明纸条飘落在她面前。

    “小心,勿念。”她迟疑地读出那用红色汁水写出的娟秀的小楷字后,呵呵轻笑起来,难道要等到祭日那一天,一年一次地相见,想念,会摧毁一个人的意志的。

    林音痴笑着,望着石碑上的照片,又说道:“就这么,陪你到天黑吧。”

    “哥,我到了,谢谢你帮我弄到请假条。”刚下公车蓝惜就把之前打好的信息发给了蓝枫,收拾下心情跟守墓人说了几句好话好混进去,得亏是白天,晚上进去太渗人,她可没盗墓者那种胆量。

    看到林音跪着的落寂背影,蓝惜的心抑制不住疼了起来,指甲嵌入掌心,浅红的痕迹。

    “音。。。音。”蓝惜站在她的身后,双手搭在她单薄的肩膀,陪她。

    有那么一瞬间,当蓝惜的声音唤自己的小名时,林音以为是姐姐林涵,还未来得及回头看是谁,她从搭在双肩的手的感觉,已经知道是谁了,她以为,没了姐姐,自己始终是一个人,原来,还有她陪着,至少不会孤单,多让人感动。

    “谢谢,惜。”

    “你永远不会一个人,我有你,你还有我。”

    冷却的茶水,完整的祷告,粉艳的小梅花,简单到极致,寄托了太多想念。

    “听我的,喝点谁。”蓝惜苦苦哀求着,还好准备了一点食物和谁,就知道林音不会自备食物。

    林音很不想喝,可还是抿了几口,液体滋润了喉咙,她抓紧蓝惜的手,头向肩膀靠过去,依偎着,如此细腻温情。

    “你说,我们的歌什么时候能完成?”蓝惜试探地问,手轻拢她吹落在肩头的马尾,蓝绸低调艳丽,绕圈打结,看上去松松垮垮。

    “我不会食言的,等我心情回复正常。”

    “恩。”一向林音的自我痊愈能力超乎常人,伤口结疤了,伤疤不会消失,她记得曾经的痛,现在不说,是不想再去揭开疤痕记起痛,看血淋淋的软弱,打败自己,什么都不剩下,很残忍,吞噬得一干二净。

    天色在渐变,风夹杂着潮湿的气味扑面而来,林音揉揉发麻的双腿,收拾好东西挽着蓝惜的手,去赶末班车,残留的霞光裹着她们年轻娇嫩的脸,如此地明媚哀伤,美好绝望。

    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作者:啦啦啦~我在海角。蓝惜:你以为你谁啊,我都不知道你是什么玩意制造出来的。作者:。。。我不是人,我是神。蓝惜:神经病啊神。作者:别忘了我们是同种人。蓝惜:谁和你同种人啊,别乱认亲戚。作者:谁和你亲戚啊,我倒也想有姓蓝的同姓。蓝惜:你去改改。作者:我没钱。蓝惜:。。。林音:别和这么无聊的人说话,我们走,不回来了。)

    “生日快乐,笑一笑,我走了。”蓝惜把她送到家门口,在她左颊轻轻一吻,帮她开了门。

    “拜。”林音鼻子浮上酸意,垂下的眼皮挡住了泛红的眼睛,那种晶莹的液体迟迟不落下来,她的嘴角笑容看上去自然,一点也不勉强。

    “恩,进去吧,明天楼下等你上学。”看她进去。

    “等等。”林音刚想走进去,又转身看她说:“这个周末找个时间,录歌。”

    “好,你快去吃点东西。”心里是掩不住的喜悦,眼里泛滥着星光,脚步也变得活跃起来。

    “谢谢你,惜。”林音在心里默念,去厨房吃了点面包,一头钻进了房间。

    打开吉他盒,颇有感触地挑拨着弦,没有规律的欢快曲调蹦出来,林音抱着它,断断续续地弹,找感觉先谱曲再填词,她反复地弹,一连写了几首,又来回揣摩,笔在指间旋转了无数次,才工整地写下完整满意的曲子。

    “姐姐,没有你,还有她陪我。”林音真心地笑,试图唱了几次,回想着她和蓝惜的回忆,简单而明亮的快乐。

    生日、不快乐

    嗨,生日快乐

    你们如此对我说

    是谁的笑脸不经意盛开

    牵谁的手许下愿

    蜡烛吹灭的瞬间

    它留下眼泪为了谁

    是守护着谁的心

    一颗心有几个愿望

    有多少颗流星来寄托

    是不是都会实现

    嗨,生日快乐

    你们如此对我说

    是谁的礼物让我最期待

    蛋糕切开的半边

    分给他们成双成对

    耳边是你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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