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是夫妻,但是应该不会有太多jiāo集……把我二十一岁後的黄金青春全放在你的身上,一,也不知道能不能走一辈子;二,也不知道到底能不能擦出火花;三,你的年纪又三十一……」她啧啧有声的摇头,「太浪费了。」
额头隐隐的冒出青筋,邵士尘感觉胸口有股火苗正慢慢的燃烧起来。
能不能走一辈子这件事他觉得没问题,因为本来就不期待婚姻,现在有个帮忙他事业的人成为妻子,只要她不做出有损他声誉的事,他愿意接下照顾她一生的责任,因为这是所谓的利益互惠。
能不能擦出火花这问题也不是太重要,反正夫妻就是平淡福气就好,即使相敬如冰,也好过整日吵闹。
那什麽他年纪大的?他的年纪有多大?他才三十一,正值黄金时期,她竟然说年纪大……对!二十一岁的她与他差了十岁,但是也还好吧!什麽太浪费?她竟然觉得与他在一块太浪费?这会不会太伤人了?
再说……他伸手抚了抚下巴,不着痕迹的摸摸自己的脸庞。
他有一八五的修长好身材,有一张帅气的脸蛋,有绝佳的工作能力和一定的财力,在公司内可是不少女人爱慕的对象,可是……他的小妻子竟然觉得和他在一块很不值得?
郝贺静看到他的眼底闪动不认同的光芒。
「你不认同我说的话?」她咬着唇,好奇的问。
刚开始对他是不熟的,但在jiāo谈过後,发现他不是个难相处、会对她恶颜相向的人,她也不再这麽紧张恐慌,态度也变得随兴。
「你说的哪一句话值得认同?」他语气平淡,态度冷静。
「每一句话。」
「例如?」
「嗯……」看看自己还蹲在窗台上,她索xìng直接坐下。「例如,你会和我在一块一辈子吗?」
「会。」
她惊讶的瞪着他,彷佛他是个怪物,正在说怪话。「我们不熟。」
「多相处就熟了。」
「我们没有爱。」
「不是每一对夫妻都一定要爱。」
「但是我一定要爱。」
「要爱做什麽?」他看着她,眼底一片冷然,还有淡淡的嘲讽。
「看吧!我们意见不合,怎麽可能走一辈子?这就是需要爱的理由。」有爱,意见分歧也能相互包容;无爱的话,别提包容问题,说不定根本不能忍受,直到最後相看两相厌。她哈哈笑的指着他,像是找到他什麽特别的把柄。
邵士尘的眉头又抽了一下,「意见不合,为什麽不能走一辈子?」他还是不懂她指的是什麽,因为她依然没有解释清楚。
「不爱你,不喜欢你,意见又不合,怎麽可能忍受每天都看到你,和你待在同一间屋子里,与你一块吃饭、一块睡觉、一块……上床?」她一脸别扭。
果然是个小女孩,只会想这种无聊事。他忍不住暗暗哼一声。
「夫妻之间的爱不能当饭吃,说句最俗气的话,爱情和面包哪个重要?」
「但是夫妻之间没爱,什麽都不好吃,就算面包重要,不过没有你,我不怕没有面包吃,因为我早就有面包了,现在也想得到爱情。」她说得理所当然。
这倒也是事实,虽然这麽说有些嚣张过分,但是她从小到大最担心的绝对不是面包,而是爱情!
他忍不住瞠大双眼,瞪着她。
她偏着头,对他眨了眨眼睛。
也就是说,她不在意他这块面包,因为她的家族本身就是可以把她养得肥肥的大面包,所以她不想要他,只要爱情?
他觉得自己的心情有些复杂,因为没有遇过这种奇怪的女人。
「好吧!这个问题先丢到一边。」
他还没有想好理由来说服她夫妻之间的爱和不爱有多重要,就算他有理由,她也不接受,反倒她的怪理论让他一时之间无语。
突然,他眯起眼。「我的年纪……并不大。」
「对我来说不小。」她撇撇嘴。
「才差十岁。」他忍不住咬牙。
「三的三倍再加一!想想你十岁的时候,我才出生;你二十岁的时候,我才小学;我年纪最大的姊姊都比你小,而且……」她想到了什麽,表情很微妙。
「什麽?」他想,他的心情真的很不爽了。
怎麽……怎麽会被她嫌弃成这样?这女人,他还没嫌她是个小鬼,她竟先说他老?他到底是多老?
「你四十岁的时候,我才三十岁;你六十岁的时候,我也才五十……你七十岁,躺在床上需要人家把屎把尿、翻身擦背换尿布时,我也才六十……我的青春……」
虽然她的老爸已经七十多岁,却是活龙一尾,超爱运动,超级健康,不过眼前这个男人……看他一脸yīn郁沉冷,想来也不太爱运动,又拚命工作,烦恼应该很多……他老了的时候,哪里会像她老爸一样健康?
到时要是真的发生那种事,不难想像她这做妻子的会有多惨。
她的父母可是相亲相爱,甜蜜不已,就算发生什麽事,也一定会互相扶持,可是她和邵士尘……
又多看了他几眼,她的眼神明摆着评估,连连摇头叹气。
「你不觉得自己想得太远了?」他真搞不懂,这女人的脑袋到底装了些什麽?
而且……他一点也不觉得自己老年後的情况会有她说的这麽惨。
顿时,一向平淡待人,总是面无表情的邵士尘额头的青筋多了无数条,脸上出现一道崩裂的痕迹。
「人不能只看眼前,总得多想想以後的事,防范未然嘛!」郝贺静笑嘻嘻的说,似乎一点也没察觉已惹火了他。
在他努力的压抑下,胸口内的火苗终於再次熄灭了,轻轻的呼出一口气,看着窗外漆黑的景象,以平板的口吻说道:「就算你有再多的理由,我都得告诉你,我不会和你离婚。」
「所以我才要爬窗嘛!」她想跳出窗子逃走,这样不管他答不答应,她先溜了再说。
而她很相信,就算她逃走,某个人一定会很乐意收留她,把她很隐密的藏起来,不让人发现……
「你……」这女人又令他想发火。
额头微微抽动,他早就忘了自己有多久没有这种想暴燃的情绪。
突然,他低下头,看向窗外,像是看到什麽有趣的事,笑了笑,随即又收敛笑容。
「好吧!如果你现在可以从这个窗口逃出去,我就不再勉强你了。」
他不正常,变得很乾脆。
她惊讶又惊喜的睁大眼。「真的?」
他点头,向她保证。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麽会突然好心要放她走,但这机会可遇不可求啊!
「好,你可得说到做到。」
郝贺静再次站在窗台上,准备向下跳。
突然,她看到什麽,整个人怔愣住,没有动作。
邵士尘好整以暇,微微一笑,但那笑意非常不明显。
「呃……」她哭丧着脸,转头瞪他。「你很可恶。」
她可怜兮兮的神情取悦了他。「好说。」
「大坏蛋!」她忍不住又骂了一句,咬住唇瓣。
「谢谢赞美。」
她靠着窗框,默默无语。
如果这样的情况她还跳得下去的话,那她就是神人级的了。
心情一下子变得很好,邵士尘噙着笑容,离开窗边。
今天忙了一天,真的很累,他心想,休息比较好,否则呆站在窗边,很浪费时间的。
一会儿,郝贺静心不甘情不愿的跳下窗台,站在床边,看着可恶坏心的无情男人正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闭着眼睛。
他……他都睡这里了,那……那她要睡哪里?这间屋子里只有这里有床。
因为这栋房子是新买的,听说是邵士尘为了结婚才买的,很多家具都还没有准备好,唯独新人房整理完成……那……她……
早知道他会这麽大方,她刚才应该和他说她想从大门溜走,而不是爬窗……
是说,谁会设计让庭院的鱼池紧邻着卧房的窗口?如果不是距离这麽近,也许她跳窗还有机会,但……
现在如果她跳窗,别说掉进鱼池内,这两者的距离相差看起来非一般正常高度,说不定她没逃走,反倒淹死在里头。
所以说,她恨鱼池!
***
早上醒来时,邵士尘静静的坐在床上,看着缩在他床边一角熟睡中的女人。
不可否认,刚醒来时,看到身旁有个陌生女人,他受到些许惊吓,因为她真的让人觉得陌生。
女人的脸孔,与他印象中的妻子模样完全不同。
昨天他第一次见到自己的妻子,她脸上化着浓妆,带着令人惊艳的美丽,此时的她却清纯得让他有一种真正的领悟。
原来,她真的是一个很年轻、很小的女人……
「二十一岁……」他忍不住轻喃,一双眼盯着她熟睡的脸庞,无法转移。
那是一张很清秀的脸孔,白皙干净的皮肤,泛着微晕的粉色脸颊,小巧粉嫩的唇瓣正被轻轻的咬着,那一双他印象很深、会讲话一般的大眼此刻正紧闭着,不知何故,不时微微皱起,她有一头柔软的长发,正披泄在床上。
他低下身,伸出手,轻轻的抚摸她的头发,感觉到它们的细柔滑顺。
他闻到一股淡淡的干净香气,那是从她身上,也或许是发上传来的,但他不是很确定,因为肯定那味道不是属於他屋子内的任何一瓶沐浴rǔ、洗发rǔ之类的东西。
他扯了扯嘴角,露出微笑。
他不讨厌她身上的这种气味。
他的视线离开她的脸蛋,她连被子都没有盖,就这麽可怜兮兮的缩着。他忍不住拉了自己的被子,替她盖上。
「可恶的大坏蛋!」
听到她低声抱怨,他忍不住加深笑容。
她连梦中都有他吗?
没来由的,他觉得心情很好,好到没发现自己的心境竟不正常的感到愉快,一点也不像他。
他悄悄的走下床,轻手轻脚的进入浴室。
数分钟後,他踏出浴室,看见她持续在熟睡着。
带着淡淡的笑意,他离开卧房,无声的关上房门。
第二章
那是一股很香、很香的nǎi油味。
郝贺静昨天一整天又忙又紧张,没有吃东西,早就饿得饥肠辘辘。
睡意与饿肚子,她被饿肚子打败,所以睁开眼睛。
看见天花板的瞬间,她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想了一会儿,低头看着盖在身上的被子,突然,她惊觉的坐起身。
她竟然睡着了,而且还睡得很熟、很沉?
「真是不可思议……」她感到怪异不解,但是还没有得到答案,又闻到那股很香的食物味……她很肯定,那是松饼的香气。
很不争气,她冲进浴室,胡乱盥洗一番,又快速冲出房间。
这栋屋子很大、很空旷,不知什麽时候家具才会齐全,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找不到餐桌在哪里,所以只好冲进厨房。
然後,她看到了。
有一个男人,他在厨房里,正在做松饼……
不知不觉来到他的身旁,不!不是来到他的身旁,是来到松饼旁边,她贪婪的紧盯着那一盘冒着热气、溢着香味的可口食物。
「你会做这种东西?」
又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他看起来颜面神经失调,无趣又不爱笑,却会做这种让人吃了觉得甜的幸福东西?
「该不会中看不中吃吧?」虽然很想吃,但她有一点怀疑。
倏地,一个盘子递到她的眼前。
她没有矜持,毫不客气的接过盘子,拿起热呼呼的松饼,咬了一口。口中吐着烫舌的热气,然後她忍不住笑眯了眼,讶异又感动的惊呼,「好吃……」
不一会儿,一旁又递来一杯牛nǎi。
她不客气的接下杯子,愉快的喝了一口。
「哇哇哇,这样搭也很不错,你竟然会做这麽甜又可口的东西,好厉害。」
嘴馋的她将盘子往前一递,又伸手对他比了个一。
邵士尘面无表情,将另一块松饼放到她的盘子上。
她兴奋的站在他的身旁,吃了起来。
他紧盯着手上的平底锅,先倒了适量的面糊,再拿木杓将它翻面,无暇理会她。
她也看着,当他将做好的松饼放在一旁的盘子上时,下一秒,她拿走松饼,然後送进口中。
连续了三、四次後,他不禁皱起眉头,缓缓的转头,瞧着那个边吹气边愉快的吃着热呼呼松饼的女人。
察觉他的视线,她停下动作,一脸无辜的看着他。
他眯起眼,瞪着她手上咬了一半的松饼。
依循着他的视线,她的目光也停留在松饼上头。
算算她已经吃了好几块松饼,意犹未尽,而他这个可怜的服务人员,竟然连半口都还没吃到。
她拿起手上剩半块的松饼,又朝自己的嘴巴移动。
他眯起的眼眸变得有些锐利,还隐含着警告意味。
她仍然一脸无辜的看着他,张开嘴,用力的咬下去。
看着只剩下四分之一块的松饼,他的面颊微微抽搐。
突然,她伸出手,将松饼递向他。
他感觉松饼抵着自己的唇瓣,还有些许热度。
那是她吃过的东西,而且被她吃了四分之三。
她毫不在意的盯着他,彷佛在询问他要不要吃。
他抿着唇,一时之间没有动作。
张开嘴,吃下她吃过的东西?他感觉有点怪异的微妙。
不吃她递过来的东西?那他刚才干什麽瞪着她吃?
说明白,他刚才的行为就是在警告她,怎麽可以这麽过分,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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