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山有木兮心悦君 > 正文 第三十二章 莫往莫来,悠悠我思
    子悠失笑,看着眼神中满是防备的锦书,缓缓的将她的身子扶起,靠在自己的肩上。伸出一只手摸着她的脑袋,摩挲道:“不是让我抱抱你,婧姨说,你现在的伤势,只能这样抱着。”

    锦书听着子悠好不害羞的话尴尬的红了脸,她知道婧姨的那一圈到底有多少人,想着他问这个问题的时候,那么多人听着,而且还是自己要求的。

    “你你知不知羞的啊。”锦书靠在他肩上,既然已经知道了也就不再矜持,只不过还是笑骂了他一句。

    子悠一点尴尬的样子都没有,反倒是一脸的坦然,拿起一边自己出去的时候,青烟让他带回来的药,放在自己左手上,隔着被子搭在锦书的胸前,低着头伏在锦书的耳边,亲昵的说道:“该喝药了,阁主说,你喝完药在休息休息,再有十来日便可下床了。”

    锦书伸手一只手,把在子悠抱药碗的胳膊上,眼睛下瞄可以看到碗里黑乎乎的液体,锦书的心里其实是拒绝的。

    这些苦巴巴的东西,她虽然不能说喝不下去,可是面对自己心爱的人,自然还是生出了几分旖旎的心思。自然是不愿意,就这样轻轻松松的将其喝下去的。

    子悠看着她把着自己胳膊,眼睛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的样子,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无奈的右手抚上她的额头,紧贴着自己的脸颊,说话时候呼出的温热气息从锦书的额间飘过,锦书觉得他在使用美男计。

    “你不能这样,犯规。”锦书额头紧贴着子悠的脖颈,即使看不到身后人的脸,锦书也可以知道现在的他脸上的表情是怎么样的魅惑众生。

    “七殿下,我怎么了?”子悠轻轻一笑,气息拍打在锦书的脸上,子悠微微的向下看,清晰的可以看到锦书倏尔变红的脸颊。

    “你”

    “七殿下,我怎么了?”子悠恍不自知一般,掖了掖她脖子下的被子,任由她把着自己的胳膊,将碗中的勺子提了出来,舀起一勺药送到锦书的嘴边。

    锦书皱了皱眉头,还是认命一般的喝下了,一来二去,药碗也就见了底。

    子悠将碗放到自己身边的托盘上,双手环在锦书的胸前,将她整个人圈在怀里,下巴抵在锦书的头顶,细语温声的说道:“七殿下的伤,现在闹腾不得,乖乖喝药。等以后七殿下能下床了,你怎么闹腾我都陪着你。”

    子悠不是没有看到锦书微微蹙着的眉头,自然是知道她是何意的。几年前因为她时常在外,每次一回到黎阳就会被苏贵妃或者景阳帝赏许多许多的补药来,沁阳自然是拒绝的,然而每次她母妃在跟前之时,她都还是乖乖的喝下。

    然而不一样的就是,每在子悠到黎阳的时候,沁阳就会时常在外面游荡玩耍,苏贵妃也是知道是何故的,她也问了景仁帝,仁帝也是有意让这两个孩子多多相处。所以后来每当子悠c沁阳在黎阳,督促沁阳好好养身体这件事情就交给了子悠。

    他当时确实是被沁阳整得够呛,每次哄她一次都要好久,可是子悠始终甘之如饴,一字一句的都不曾抱怨。沁阳有时会觉得自己做的太过,事后总是很心虚,子悠就会轻轻的抱起她,放在自己的怀里,任由她在自己的怀中闹腾。

    “”锦书听着子悠这话,顿时心里有些羞愧,感觉自己是不是太不懂事了。可是没办法,一挨着他,她的心思就像是不受自己控制了一般,就想跟他靠近,做尽世间美好的事情。以前躲着他的时候,还会提醒自己那个男人不能碰,可是现在自己已经被说服,紧挨着的这个男子又是心系自己,万分呵护的,锦书就难免生了霸占的意思。

    “七殿下在想什么?”许久没有听到锦书说话,子悠单单只抱着她享受着难得的闲暇时光,还不知道怀里人儿的心思,早就已经百转千回了。

    “没没什么。”思绪被打乱,锦书对自己所暗生的想法,有些惭愧,忙不矢的回应道。

    子悠一只手扶上锦书的脸,看着她脸颊之上淡淡的红晕,俯在她耳边,故意的亲昵道:“没什么的话,七殿下这脸怎么会这样红?就像是害羞了一般,嗯?”

    锦书心里暗道不好,这简直是个妖孽!以前的时候,父皇母后还在之时,虽然对她十分疼爱,可是有的时候她也十分固执,每次碰到她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时候,景仁帝都忍不住想要敲开她的脑袋,看看他到底在想什么。

    有的时候为了打击他的些许想法,景仁帝就会笑言:“你这丫头,也就只有子悠愿意忍着你了,你呀,可别糟蹋了子悠这么一个少年郎。”

    她知道父皇提的是关于她执意想要带兵参与南疆战乱的事情,担心她会有危险。她故作听不懂,装聋作哑的也不敢去看子悠的脸,怕自己也在他的脸上,看出来类似于不同意的神色。

    每当这个时候,子悠总会趁景仁帝不注意的时候,上来拉拉她的小手,小指互相缠绕着,锦书侧头就可以看到他那张帅的人神俱愤的俊脸,满是对她的宠溺。

    “你再这样,我我不理你了。”锦书实在是说不出来什么威胁的话来,堪堪出口的一句话,让子悠更加的想笑。

    “好,七殿下说什么,就是什么。”子悠万事都依她。

    锦书在子悠的怀里动了动,这些天睡的太久,身子都有些麻木,浑身更是瘫软无力,看着现在的自己,就像是一个废人一般,锦书的脸色就有些囧。

    “过两日就好了。”子悠在她的身后,揉了揉她的肩膀,看她愁眉苦脸的样子,不由得觉得好笑,正色道:“也正好借着些日子,你好好的休息休息,省的整天都想些有的没的。”

    一听这话锦书就有些不依了,伸出手握住了他在给自己揉肩膀的手,侧头目光满是逼迫的意味,看着子悠,问道:“是是是,我没有子悠大人能干”

    子悠看着她别扭的样子,心里就忍得发疼,怎么会有这么奇妙的女子,一举一动的都牵挂着自己的心,舍不得她受委屈,更见不得她受伤,即便是连如此自贬的话语,都不忍是从她的口中听到。

    “瞎说,七殿下这么能干,我可是万万比不过的。”垂眸与锦书的眼睛在空中交汇,另一只手伸出来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七殿下莫要在如此说话,我本不是那个意思。七殿下若是心里也如同我挂念着你一般,记挂着我,就别拿自己的性命不当一回事。”

    她怎么会不知道子悠的真实意思,可是心思来了,在他的面前她又是无所顾忌的,自然是那些话就脱口而出,没想到他竟然会如此的在意。

    “七殿下你的一切,在我看来都视若珍宝,你不可,我也不愿再看到那日的事情。”子悠拉着锦书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前,“你可知道,那日看到你从马上坠下,我是有多怕?你本就是我的失而复得,若再次把你弄丢了,我想这辈子我都过不去自己的那个坎了。”

    即使以前的他心如死灰,除了想要查清楚几年前的那桩就是之外,他再也心无杂念。也正因为有此执念,他才堪堪的独自过了这五年。好不容易失而复得,若再次失去,子悠真的是不知道,自己到底抗不抗的过去。

    锦书是有点惭愧的,没想到自己的无心之失,会引来他如此大的自责与难受,有些事情他们都不愿意看到,可是终究还是发生了。五年的时间隔于他们的眼前,拼命地都想迈过,却忘了没了彼此,两个人早就已经是行尸走肉一般。

    “我既然已经回来了,就不会再那样轻松的离去。”锦书握着子悠的手,像是承诺一般:“我欠你的约定,都还没有还清。自然不会让自己,再次留有遗恨。”

    “如此便好。”子悠还不想去再次思索她话里的真假到底有几分,可能是为了安慰自己这几日提心吊胆的心,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她说什么他就听什么。

    锦书抬眸看了看屋子里,朵朵桃花含苞待放,想着应该是已经过了冬季,便伸出手来,捶了捶自己身后靠着的人,问道:“寒冬已过,这桃花开的倒是很好。”

    子悠闻言才有心思打量起眼前的房间,里面五五六六的青瓷花瓶里,放着一只一只的桃花,有的上面还带着水珠,是不是露水子悠不知道,他只知道这里的一切都被人小心的呵护着。

    “嗯,开的甚艳。”

    “过几日,迎宾楼后的那一片桃园,应该就会桃花开遍,到时候咱们一起看看如何?”锦书生了些玩的心思,这些天太闷,不光是她睡的闷,想必迎宾楼里,每一个人都过的不怎么轻松。

    “好,一切如往昔一般,都听七殿下的。你若是喜欢,以后在咱们的房室外,我许你朵朵花开,终年不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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