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全球修真[直播] > 正文 第95章 路逢险处难回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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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泊听到滴答一声, 是家里老式时钟的秒针转动了一格。

    落在笔锋上的月光呼应着时间的流逝移动,伴随心法,如骇浪一般涌入应泊的经脉中。

    清凉的气息沿着经脉流转,一边流转, 这气息就一边逸散于四肢百骸。唯有少许最精粹的部分留在经脉中,按照《先天太阴素元经》上的路线,从一个穴道奔赴另一个穴道。

    提炼一遍后, 这精粹的太阴之气就变成了太阴真炁。

    能感应灵气是修士的入门, 将灵气炼为真炁, 则是称为修士的第二步。

    实际上,能做到灵气炼为真炁,就是炼炁一阶了。而炼炁二阶的要求,就是炼化的真炁能沿着心法所示在全身运转一个大周天。

    炼炁三阶,运转两个大周天;炼炁四阶,运转三个大周天, 如此加一加一加一下去,到炼炁九阶, 便是运转八个大周天, 炼炁十阶大圆满, 运转极九之数大周天。如此,便能准备筑道基,定灵台了。

    不要以为运转一个大周天是很容易的事情。灵气通过百窍被吸入经脉后,并不会如一包放进冰箱冷冻室的肉一样乖乖被保存。经脉乃存在又不存在的事物, 与血肉骨头之间并无明显的格挡。如果不迅速调动灵气运转炼化为真炁,无论吸入多少灵气,最后都是逸散出去的命。

    而且,就算灵气已经被炼化为真炁,也不会一直被保存在经脉中。

    随着时间的流逝,它们同样会逸散,但真炁逸散的速度比灵气慢许多,就算从经脉间逸散,真炁大多也是滋润了修士的血肉骨骼,并没有浪费太多。

    一晚上的修炼只能修炼出一丁点的真炁来,而一个大周天必须真炁从起始回到起始连成一个圈,中间不能有任何一处断裂,只要断裂,这个大周天就算毁了,如要再行,必须重头运起。

    应泊之前也尝试过几次,可惜的是,经脉有粗有细,有易走如通天大道的部分,也有难过似金沙江水的坎途。应泊勉强能把他浅薄的真炁拉得比头发丝还细,但运转时真炁需一会儿快一会儿慢,且随着运转过的穴道增多,需要注意的地方也越多,就算应泊有七巧玲珑心,依然力有不逮,总会中途断开。

    他一直计算着每天晚上修炼后真炁增长的速度,觉得自己大概要一个月才能挑战一下大周天。没想到,就在这天晚上,刚写完一张瞌睡符的时候,他突然顿悟了。

    何事顿悟?

    睡。

    月色大好,正该安眠。

    静心冥思,白昼事离去,梦魇睡不扰。

    水岗冲的老小区里寂静一片,连藏在绿化带里的小蛙都没有发出声音。风不卷落叶,灯不现乱影。总是失眠的老人突然感到一阵睡意袭来,打着哈欠关掉电视,踩着拖鞋慢慢回房了。

    他们睡着了,应泊还没有。

    某骗子对修真的想象,目前还停留在国产仙侠电视剧的五毛特效水平,什么招数什么法术大抵都是念一句咒,然后举起充满塑料质感的长剑挥动,接着,一道红橙黄绿青蓝紫的剑风就会扑向敌人,因为总局的和谐原因,就算剑风扫过,敌人身上也不会有伤口,最多啊一声,倒下。

    他关注的直播,大多是教程一类,尚未有时间看大能们斗法。

    因此,当感觉到自己神魂脱离身体,如幽灵一般飘荡在月色下时,应泊着实地吃了一惊。

    一个小区的人都在沉睡,连保安看门的狗也卧在窝里打呼噜,无数生灵安眠的梦境在月色下交织,于半空中展开了一副五颜六色光怪陆奇的画卷。

    其中一点被黑暗污染的部分格外醒目,但应泊觉得自己只要一动念,就能将其祛除。

    太阳传人守白日正道,太阴传人护月夜梦乡。

    应泊不知道这句曾流传于修士间的打油诗,他只是伸出手,抹掉了那点黑暗。

    水岗冲老小区二栋一单元五楼,破旧的房子墙壁上斑驳一片,从楼上渗下的水润开大片痕迹。

    一个中年女人斜躺在床上,眉头紧皱。

    她约莫四十多岁,但因为操劳的缘故,看上去已经五十多了。

    她没开空调,也没开电扇,她女儿和她睡在一起,她半梦半醒地给女儿打扇子。

    突然之间,凉意从打开的窗户中吹进,驱散了满屋的暑气。深陷梦魇的中年女人眉头舒展开,扇子从手中滑落,陪女儿一起沉沉睡去。

    应泊不知道距离他不到两百米的地方发生了什么,在他伸手抹去那一点黑暗后,突如其来的疲惫感将他拉回自己的身躯中。

    身躯中,来自月华的灵气正在狂涌,杂质c渣渣,都在一路前奔中被甩脱,精华进一步地压缩,炼化为真炁,原本叫应泊苦恼的“通天大道”和“金沙江水”都被真炁势如破竹一般冲过去,融化的白银在经脉中拉出长长的丝。

    银丝没有一点断裂,在某一刻首尾相连。

    一个大周天。

    炼炁二阶。

    奔涌的真炁被完美地收束在经脉中,逸散的灵气真炁则悄无声息地滋润着五脏六腑。

    这些年应泊因为觉得自己年轻,没怎么在意过健康,喝酒抽烟两个不误,胰腺癌不说,其他器官也不像他表面那张皮表现得那样好。此刻,在灵气真炁的滋润之下,这些器官逐渐重回年轻,而腹膜下c胃的后面,那个被黑气盘踞的小小器官,也在灵气真炁的润泽下逐渐恢复。

    这需要一个过程,但到底是开始恢复了。

    当真炁运转缓缓停下,在书桌前持着符印站了一宿的应泊睁开眼。

    他双瞳中有白银般的光辉闪烁一下,瞬息后消失不见。

    应泊没注意到自己身上的异状,他有些茫然地放下符印,尝试性地原地一跳。

    他保持弯腰站了整整一宿,现在放松下来,按理说应该浑身酸痛。但此刻应泊只觉得身轻如燕精力饱满,随时能出门在楼底跑下三百圈。

    之前每晚修炼,他醒来后虽然头脑清明,但因为长久保持五心朝天的姿势,身体依然有些酸痛,需要拉筋按摩一下。却没想到升为炼炁二阶后,连拉筋按摩也能省去。

    腹部隐约的痛感完全消失不见,应泊必须承认修仙可以治癌症了。

    哪天有时间得去向高飞那儿做个检查。

    应泊这样想,举起他顿悟前写的瞌睡符查看。

    一看之下他有些惊讶。

    练习写符的前三张,应泊写出两张下品凡符,一张废符,后面渐渐好些,第四第五第六张是两张下品,一张中品。

    最后一张是第七张,叫人惊讶的就是这个第七张。

    它不是一张凡符,而是一张灵符。

    下品灵符,入梦符。

    品阶是应泊通过朱砂符印上闪烁的一道金光辨认出的,符箓的名字却是应泊一眼看出。

    符既然是真名,人眼既能辨认其真。

    符是应泊写下,不管熟不熟练,他至少掌握了“入梦”的一些“真”。

    “顿悟真是好东西啊”应泊不由自言自语,“不知道可不可以再来上一次。”

    话虽这么说,应泊还是知道他运气不会那么好。

    他把写好的六张符整齐码起,放在山羊胡老板送给他的小木箱子里,书桌上的各种零碎也一一归位,洗了把脸后,应泊看向窗外。

    水岗冲的老小区又迎来新的一天,每个走入这清晨的人,脸上笑容仿佛比昨日真挚一些。应泊眯着眼,瞧着这些与他梦中一会的老老少少,心里万番思绪,化为一句感叹。

    “天亮了啊。”

    同一时刻,星城,岳麓山。

    “如何?能找到这个修太阴之道的人吗?”

    水岗冲。

    几百年前,这个名字属于一个平凡无奇的小村落,几百年后,它成了国际化大都市的偏僻一隅。

    前朝末年,湘府省会星城源于工业化的扩张才开始就将这个村落一口包揽。村子中的人则欣喜于自家周边起的时髦洋房,兴高采烈地搭上了高速发展的第二班车。

    一百年过去,当年的村民早就跟着起伏的世事飘零各地,曾经时髦的洋房则被人们变得比六月天还快的审美一甩再甩,成为这个城市肮脏c老旧,等待拆迁的一部分。

    年轻人不爱住这儿,他们偏爱高楼大厦。这片连电梯都没有的低矮小区里,住满了退休回家含饴弄孙的老人。

    水岗冲这个证明过去历史的名字,则被挂在了公交站牌上,和其他老旧名字排列在一起。

    六月的清晨,天才蒙蒙亮,一群从菜市场拼杀回来的老人们就等在了水岗冲公交站牌下。

    他们互相交谈,对别人买的鸡鸭鱼肉评头论足,气氛和谐熟稔,将一个和他们站在一起等车的年轻人衬托得沉默无比,格格不入。

    车来了。

    年轻人后退几步,让那些老人先上。

    公交车里已经坐满,上车的老人们呼啦占据了座位之间的过道,等几次让座引起的小骚动平息,那年轻人才慢吞吞地伸手拉住栏杆,踏上车门前的第一级阶梯。

    着急关门的司机正要催促,突然听到后边传来一声大吼。

    “别开车!”

    只见一老阿姨左手一袋苹果一袋白菜,右手一只整鸡一条桂鱼,气喘吁吁地跑来。她脚下生风,胸脯乱晃,连胸脯上羊脂玉牌吊坠也跟着一步一跳,生怕赶不及回去给孙女做早饭。

    年轻人连忙让开,好叫老阿姨顺利挤上车。车门关上的时候又顺便托了一把苹果,避免了老阿姨人上车,苹果没上的惨剧。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最近这两章比较卡_(:3ゝ∠)_

    本文已经过了两个大阶段了,从第二幕走到第三幕。人物上也得做出改变了。

    但十九一直都在斟酌。

    应泊的个性属于比较独的那种,表面上可以轻易和大家融在一起,实际上心和谁都不贴。

    阎喆对他来说是家人,但在应泊得胰腺癌回到星城之前,他们一直都聚少离多,感情算好,但相处已经定下,两人谁都不能改变谁,于是应泊依然很独。

    而我想让他和另一个人靠在一起。

    应泊哪怕对人有好感,也轻易不会叫别人入侵进来。他也不是那种内心空隙很大,会被人慢慢用温柔填补好的类型。应泊非常理智,除了阎喆,他的朋友全是出于需求结交的。

    那他会在什么时候让人进入呢?

    我想,那该是他终于承认,他力有不及,需要另一个人的时候。

    对于擅长用巧的人来说,一分力气足够他们当成旁人的十分力气使,既然一分力气能做完所有事,他干嘛还让自己的力气增长到十分?

    对于应泊来说,他或许会和别人合作,或许会收小弟帮他处理一下事情,但他还是只相信自己的,关键时刻不需要别人。

    因为相信自己,所以他能抗下比其他人更大的责任。

    但有的时候,那不是他一个人的责任啊。

    母亲死的时候,他父亲应该陪他一起,混江湖的时候,他身前应该有师父长辈,但这些人都因为这种那种的原因离去了,所以应泊一个人混江湖,一个人摸爬打滚长大。

    但在修真这方面,他还是个晚辈,这一次,苍苍子可以陪他一起走。

    让他承认这一点,让他接受这一点但苍苍子也不能表现得太强,要是太强,应泊就只剩下利用之心了。

    这两章我改了又改,但感觉还是差点味道。

    还用力过猛,写这一章的时候感觉自己是个坏人。

    最后写的还不清楚,必须写小论文给大家解释。

    写小论文给大家解释剧情的作者不是好作者,嘤嘤嘤

    对了,别看苍苍子也活得很独,一个人住在东皇岛,他实际上和应泊是相反的,内心一直在咆哮给他来个媳妇。

    在应泊需要的时候,他会拼尽全力贴上去的,嗯。

    20:55末尾小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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