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诀琴引 > 正文 第30章 帝妃
    闵武回去没多久,元寐便无精打采的进了门。

    看了看周围,元寐纳闷道:“小武,师父呢?”

    “在仙牢。”闵武说着打量了一下元寐,目光留在了元寐手里攥着的东西上。

    似乎是个玉牌,有着几根白红色的流苏钻了出来。

    “什么?师父还是受罚了?这到底怎么回事?”元寐的问着。

    仅是一眼,闵武也没多在意,便将发生的事情一一告诉了元寐,听完后,元寐倒是一句话没说便回了房间。

    第二日,元寐照宓姀所说将闵武送到了赤竹居,凛川和云婌早已等着了。

    下午的时候,宫婢来报说宓姀被生生断了一根仙骨,被煜晟带回九重天养伤了。闵武的心才算放下,可想到煜晟身边的那个女人又有些觉得麻烦。

    想着闵武便起身去了赤竹居的书房,推门便道:“云姐姐,有件事儿我想问问你与君上。”

    看着亲密抱在一起的两人,闵武愣了愣,刚要退出去关门,便被叫住“什么事?”

    “不是什么急事,你们继续。”

    云婌欢快的从凛川腿上跳下来,拉住闵武的衣袖笑道:“有话说就是了,和我这么生分做什么?”

    看着云婌对闵武亲密的样子,凛川的眉头皱了皱:这动作是不是太亲密了些?

    感觉到凛川寒冷的目光,闵武尴尬的将云婌的手拂开笑道:“其实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打听个人。”

    “什么人?”云婌不解。

    “那日在宸垣宫站在煜晟帝君身边的那个女子是何人啊?我上一次去宸垣宫也看到了她,记得宫婢似乎是称其为帝妃娘娘,可煜晟帝君又说过他未曾娶妻,而按日宸垣宫前她又敢公然指责姀儿师父,姀儿也不曾说过什么,可见地位不凡。”闵武说着坐了下来。

    “那人确实是住在宸垣宫。也确实是帝妃。”云婌说着看了一眼凛川。过去的事情她不清楚,但这件事她却有些清楚,而且那个人还是他的。

    “她是我,和宓儿不同,她母亲是我姑姑,九重天的景天妃。”凛川说着抬眼看了看屋外的竹林。

    事情发生在千年以前,那时候凛川刚飞升上神便收到了一封请柬,宸垣宫大喜,煜晟的定亲宴。

    只是那个时候喜帖上的名字是另外一个人,香雪海的女君夙凉。

    这喜帖就被来看望他的当时还是九重天公主的黎涟看到了,虽然黎涟没有说什么,但他却感觉到了黎涟的不高兴,生气,甚至还有在看到夙凉两个字时的嫉妒。

    后来,定亲宴当天,夙凉不知为何带伤赴宴,第二天黎涟的亲哥哥黎烨便被发现死于无尽之海。而黎涟便一口咬定是夙凉所为,有充分的证据,这时,魔宫大乱,煜晟不得不退婚。

    凛川本以为大乱过后,煜晟应是不会再娶,谁知,还没几日便传出了煜晟与黎涟大喜的消息。

    虽然喜事闹得人尽皆知,帝君娶妻,公主出嫁,十里红妆。

    但煜晟不仅没有迎亲,甚至不曾亲自行礼出现在宴席上,还当众将黎涟降为帝妃,理由自然也是充分的很。

    不愿立后。

    而后,黎涟虽嫁为帝妃,宫内众人也敬她,却不过是个有名无实的,空有个帝妃的名头罢了。煜晟从不让她过问宫内之事,自然也不让她插手自己的事情,据说有一次黎涟只不过问了一句不该问的,便被罚在宸垣宫跪了三天。

    听完这些,闵武皱了皱眉道:“这么说,帝妃不同于帝后?”

    “帝妃是帝妃,帝后是帝后,尊卑差距大着呢。帝妃如同小妾,帝后便是正宫嫡妻。传闻帝君当年定亲的那位夙凉女君便是帝君原本要立的帝后,只是可惜了。”云婌说着叹了口气,眼神中难免流露出悲伤。

    凛川伸手握紧了云婌的小手,郑重道:“我一生会娶的也只你一个,别人,即便是个名头我也不会给她。”

    闵武闻言挑了挑眉,尴尬的咳了咳道:“云姐姐方才说可惜?可惜什么?”

    “夙凉女君啊,死的可惨了。要不然如果真像传闻里说得,她现在可就是帝后啊。”

    “那不是传闻,是真的,定亲之时,煜晟定下的帝后便是夙凉。若不是夙凉横死,说不定魔宫也不会溃败。不过就是夙凉活着,也不一定是帝后了。”

    夙凉,这个名字,闵武记着自己好像已经听到过很多次了,到现在她也只知道这个女人死了,曾经是香雪海的女君,仅此而已。

    听完故事,闵武实在受不了两人动不动就腻歪,便去了书阁翻书,想找的不过是夙凉的画像和记载,只是奇怪了,关于她不仅没有画像,连记载都很少。

    唯一的记载便是在域界史里提到过一个名字而已。

    失落的从书阁出来,天上的月亮已经高高挂起了,温和的月光让闵武的心情稍稍平静了一些。

    刚迈出去一步,便有个小东西从他怀中滑了出来,是千硕树叶。

    他记得宓姀送过他一片,他出来前放在房间了,那这个是哪里来的?别人送的?看着手中的叶子他翻来覆去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回忆这些日子,他似乎离他的曾经原来越远了。渐渐的他现在似乎已经想不起来自己父母的名字,在玄灵山庄的日子,遇见的人,经历的事儿,似乎越来越模糊。

    每当他想起一次,就会模糊一次。

    月光温和却也很凉,姑苏是在灵界单独撑起来的结界中,日子与灵界差不多,已经快要入秋了,闵武回屋加了件披风又出了门。

    云婌和凛川约莫晚饭时去了尹念游处商量事情,就他一个人倒也清净。

    “还没睡啊?”

    是凡凡的声音。

    今日的凡凡身着领头宫婢的仙子装倒是有几分精致,也许是闵武头一次见她穿的如此吧。

    凡凡:“你不会认床吧?”

    闵武:“”

    认床?他似乎从不认床。

    觉得气氛有些尴尬,凡凡挠了挠头看着天上的月亮笑了笑掐着手指道:“快到中元节了呢,俗世凡间的中元节最是好玩呢。”

    “中元?是啊,是快要中元节了。”

    “你来姑苏有一年多了吧?”凡凡说着坐到了一边的花池边。

    闻言,闵武有些惊讶:“一年多?个把月吧?”

    “一年多了,还是刚入冬你就来了,这转眼一年又要入秋了。姑苏的地气暖和,有事仙家之地,所以你感觉不到吧。何况听说女君怕冷,倾琅阁那里又是姑苏地气最暖的地方,可是四季如春。连院中的花都是长年开着。”凡凡说着眼中尽是羡慕。

    虽然说宓姀是难伺候,但是倾琅阁的条件好是众人皆知的。

    闵武想着。好像也确实是,倾琅阁中四季的花都开着,少有谢的时候,也从未见过落雪。

    “对了,女君的画技和医术极佳,医术想必你已经感受过了,这画技你没让女君给你描一幅丹青?”凡凡打趣的问着。

    闵武一愣,她还真会医术?他怎么不知道?那些东西可真是很难吃!

    不过嘴上自然还是不能说出来的,毕竟是自家师父,该留的面子还是得留着:“丹青?这些日子她不是忙着就是病着,哪有时间?再说了,你也晓得她的画难得,我还是个不得宠的徒弟,哪里轮得到她给我描丹青。”

    “原来这样啊,我还以为你是她徒弟她会不惜笔墨呢。前几日姑娘拿回来一副,还是凛川君上据说废了很大的功夫才讨来的。”

    此时,却幽幽飘来了一阵琴声,有几分幽怨。

    “这琴声是?”闵武不解。

    “涟帝妃,这些年她也可是可怜,听说帝君喜欢听琴,可是苦练了很久,结果帝君最不喜欢的就是琴声,不过,若论琴声,当年的琴仙与帝君关系不错,许是听腻了也未可知,再说了她这个功夫弹出来的曲子相较琴仙还是差的远。”凡凡说得极其随意,让闵武多了几分考量。

    他似乎听元寐提过一嘴,宓姀的琴艺似乎也不差,似乎就是琴仙,是琴仙唯一的女弟子。不过进倾琅阁这么多日,他却从未听过一曲,当真是浪费啊。

    宓姀也不知道要去休养几天,天上一天地上一年,这都转眼过去了好几年也不见她回来。

    早前的酒会因为一切事便取消了,尹念游便改了时间直接改为了凛川和云婌的大婚之日大宴宾客,真是又当爹又当妈的,苦了他了。

    闵武呢,待在赤竹居天天看着两人腻歪也实在是受不了,倾琅阁又没人照顾,便去了域界。基本上将域界大致逛了一圈,打死了几头野兽闯了闯祸后终于收到了关于宓姀的消息。

    说是烟澜上神带着之前宓姀画好的几张图去了九重天,宓姀已经基本病愈。不久之后便会回姑苏养着。

    闵武真是觉得日子是越过越快活了啊,闯祸有人兜着,吃喝不愁,宓姀又快回来了,真是美啊。想着这些吹着小调笑着的往出走,还没出门,便看到了怒气冲冲进门的元寐,转身准备跑却被元寐拉住,元寐沉着脸问道:“跑什么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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