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试马江湖 > 第 31 章
    “从容个屁!”朱侯破口大骂道:“敌人又非熊虎一个,他就不知道赶紧放倒他,好去协助其他兄弟铲除敌人?”

    朝下面观望一会,秦快道:“依小侄看,‘天星寨’余孽上山攻打,除了吃瘪还是吃瘪,阿轮定也看出这等情势,所以……”

    朱侯不待秦快说,打断道:“你不必老是替那小子说话,他的老毛病做老子会不清楚?

    就是跟娘们一样爱漂亮!”

    泰快有些厌烦的道:“只要不影响大计,个人的小缺点就无须深究了。”

    朱侯不再咕哝,关心着底下的战况

    渐渐地,“天星寨”一干人限于地形上、人数上的吃亏,败阵得十分快,沈不聪三人的表现更是老辣,“天星寨”的小罗喽根本抵不过有高深武术修为的江湖人。

    蓦地

    正当朱轮轻松迎击熊虎的大铜锤,即将放倒他的刹那,一条斑花锦烂的dú蛇,突然由落叶里蜿蜒而出,直滑向朱轮脚踝!

    猛地看见这条dú蛇,朱轮闪避不及,挥刀斩击,如此一来,却将全身要害卖给熊虎,熊虎岂会不趁机出口怨气,双锤重重捣向朱轮。

    “少寨主小心!”

    朱轮听见葛多山的警告,砍了dú蛇,脚下不稳,yù闪乏力,趁势在地上一滚,此时

    一柄极小的剑斜里刺进熊虎大脑,哼也没哼,熊虎整个人软瘫倒下,死了个透!

    有道树倒猴猡敌,“天星寨”的人已失了斗志,逃的逃,拚的拚,更见胜利在即了!

    这些秦快全不放在心上,他一双向来半开半合的睡眼,此时陡地睁大,看来是那么清澈,那么神光湛煞了。

    他就把这双如秋水般的眼睛投在熊虎身上,虽然距离远些,依然可以看出那柄小剑的剑柄和不久前谋杀他的那柄剑一模一样,只是没有喂dú,给人的感觉是小巧可爱的。

    吃力的,艰辛的收回目光,秦快在这收回目光的过程中,业已明白是怎么回事,但,他却十分迷惘,更十分伤感,只因他从未坏疑对他照顾无微不至的会稽山寨一干儿郎中,会有人想要他的命!

    朱侯看见儿子那一幕,怒气冲冲想大骂,一瞧见秦快古怪的脸色,遂改口道:“怎么了?

    孩子。”

    秦快淡淡一笑,平和地道:“阿轮的武艺超群,脑子也灵活,足以承继伯父的衣钵,小侄尚有事待办,应该向伯父告辞了。”

    “什么话?”朱侯不悦道:“住不了三天就想走?比那二根老骨头还不像话,莫非我们小庙供不了你这尊大神?”

    秦快连忙摇首,道:“伯父说这话岂不折煞小子,小侄确实有事,来日定当再来向伯父请安,你老人家千万不要误会。”

    朱侯这才顺了气,道:“要走也须等你伤好再走,差不了几天的。”

    秦快眨眨眼,笑道:“你老人家难道对自己的医术没信心?”

    “你小子就有得说。”朱侯挥手道:“好吧,老子也不强留人,不过,今日事情太多,等明日老子替你设宴送别再走吧!”

    秦快不好再说,只有点头答应。

    不多时,朱轮奔向了望楼,瞧见秦快也在,吓得舌头打结道:“你……你……你……也在?”

    朱侯一瞪眼,抢着道:“你又在发什么疯,被dú蛇吓昏了头,将阿惰视作dú蛇它祖宗?”

    朱轮尴尬一笑,忙道:“不,孩儿以为阿惰小子应该在房里休息养伤。”

    朱侯没好气的哼一声,道:“事情都办妥?”

    朱轮精神一振,道:“敌人均已肃清,请爹下达善后令谕。”

    朱侯踱个方步,沉吟道:“你已经老大不小,今天这档事就由你全权负责到底,办妥来通报一声就是。”

    朱轮大喜,恭身答应,离去前又望了秦快一眼,见他抬头望天冥想,叹息一声下楼而去。

    朱侯一拍秦快肩膀,笑道:“在想什么?走吧,咱爷侄俩今天好好痛饮一番。”

    秦快颔首,二人谈笑下楼寻乐。

    次日午后

    朱侯为首,会稽山寨重要头儿将秦快送到半腰,秦快坚持请他们停步,双方遂珍重道再见,朱轮牵着为秦快预备的骏马,道:“我送到山下吧!”

    秦快也不说什么,再向朱侯长揖为礼,领先下山,朱轮在后跟随,一路上二人均不开口,眼见快抵达山脚,秦快开口道:“你不必说什么,俺根本不怪他们。”

    朱轮居然不感到莫名其妙,道:“你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那也好,一切由我来承担吧,阿惰小子”

    秦快陡地转身,截口温和道:“不用再说了,俺了解他们的苦衷,不怪他们也不怪你,就当一切没有发生过好么?”

    朱轮重重抱拳,感激道:“阿惰,我在此掬心相谢了。”

    秦快接过马缰,道:“俺走了,你有三位好叔叔相辅,应该不会让伯父失望,你自己珍重了。”

    “你自己也珍重。”

    上了马,秦快回首道:“爱之深,责之切,希望你能谅解伯父的苦心。”

    朱轮颔首,秦快释坏而笑,催马上道,身后又传来朱轮的呼叫声:“阿惰小子,你一定要再来哦”

    回身摇手招呼,秦快飞驰而去。

    一路上,秦快取道西北,跟“冷姑”的约定还一年有多,但他突然决定不再等,急急要解开那道谜。

    这些日子,他多次回想自得到圆环之后所发生的事情,其中,有太多他解不开的谜,蒙汉混血的吉塞尔在这道大谜中扮演什么角色?乔家三兄妹又是什么身份?陆启明及王大秃、张小秃是否也牵涉在里面?最重要,“冷姑”为什么总是想逼迫他去调查这件秘辛?

    秦快不明白,有时望着天空冥想,好像捉到什么,却又毫不真实,常常想得头昏脑涨,那枚圆环他更不时拿出来翻看,熟得闭眼也能描绘它的细纹,但是,他就是看不出它到底有什么重要?是缺少什么?还是时间不对?抑是地点有误,还不到它显出功能的时候?

    秦快很痛苦的发现自己具有懒人最不应有,也是最要不得的缺点好奇心!

    这些日子来,除了睡觉,他无时无刻不在想,甚至有时作梦也梦到它,梦到它突然裂开为两半,中间藏有一张宝藏图,吉塞尔等一干人你争我夺,将图分撕为八九片,每人掠夺一小片无用的地图,却不思找到宝藏再均分,秦快忍不住笑得直打跌,因而梦醒。

    有次梦醒自己取下“乾坤玉佩”上的黑珍珠,嵌入圆环中心的圆洞,刚好那么密合,就在那一刹那,圆环通体发光,滴溜溜的乌光旋绕圆环运行,那时正日午,太阳刚好挂在天空,两光相遇jiāo流,圆环居然自秦快手中窜升,大家都怔住了,吉塞尔不知那来的力量,居然腾身想扳下圆环,就那么神奇地,他随着圆环一起升空,阳光太刺眼,待秦快眨眼再睁开,却发现吉塞尔肥大的身躯及圆环都消失了,他不及向其他人询问他们去那儿了?出了一身冷汗醒来,也许还怪叫一声,引得朱侯派去侍候他的人前来探询。

    自那夜后,他知道再不解开这道谜,他会想得发疯,而他又不愿发疯,只好顺了“冷姑”

    心意早日探查出来,如今,他有点怨恨那位将圆环塞进他怀里的姑娘。

    快马来到浦阳江,向一名船户谈妥以双倍价钱连马运过河,船夫磨磨蹭蹭半晌才请秦快上船,秦快自然地打量船夫一眼,不觉得有何不妥,牵了马上船,船夫熟练地摇橹,秦快看得有趣,道:“船家,让俺也试试如何?”

    船夫微掀斗笠,冷淡地道:“俺生平最讨厌爱逞强的人,给俺乖乖坐着就是。”

    秦快讨了个没趣,移目望着江水波涛,突然觉得脚底微湿,心生奇怪,回目又望见船夫弃橹准备跳江,一个腾身捉住他,把他摔得做狗爬,又点了他穴道,这时船中渗入的水已淹至足踝,秦快心中忖道:“这里离二岸都太远,就算俺能藉着船板渡河,马怎么办?它才二岁,死太可怜了。”

    马似乎也感觉到危机,长嘶不已,秦快抚它鬃毛,道:“别慌,俺会救你的。”

    一把捉起船夫,秦快冷煞地道:“快说,如何才能令我们二人一马均安全抵岸?”

    渗水的地方在摇橹位置附近,船夫挡住破洞,因此秦快一时没有注意到,吃了个闷亏。

    船夫被捉住衣领,艰难的呼吸道:“洞……洞……把洞堵起来。”

    秦快冷眼看着破洞,冷道:“他们是不是要你下船后再把洞戳大,好淹死俺?”

    船夫被秦快一双怒眼吓得只有老实点头。

    秦快也不为难他,只是多点他几处穴道,哑穴也顺便点了,再将他整个人塞在破洞上,也就是以船夫的臀部堵住那个大洞,船夫动也不能动,只有任秦快摆布。

    试了几次方法,总算将大洞堵住,这时水也淹得很高,船有点沉了,秦快以船夫的斗笠拘水,双手齐动,迅速无比,不一会,除了还湿湿外,对生命已没有妨碍。

    秦快双手摇桨,发觉摇橹十分沉重,里面包的不是铁就是钢,冲着船夫一笑,道:“看不出你有一身好武功,还好在下不敢托大,使了全力,否则岂制得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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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九 章

    识破对方乃武林人,口吻中就自称“在下”,不再称“俺”,其实他的外表确系不似江湖汉子,有几分落拓书生的味道,自称“俺”也不太对头,但习惯了也就罢了。

    船夫口不能言,眼中又惊又怒,秦快笑道:“很不舒服,想破口大骂是不是?其实在下乃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也不应太恨在下对不对?”

    船夫惊于秦快能猜出他心中思想,不由一怔,秦快又道:“如果你在俺生长的环境下生活,也能很容易猜出别人心中所想的,只因最会装蒜的人,眼神中也不免透露出一点心中的想法,当然,例外的也有,不过那有如凤毛麟角,武功定力之修养已如天人,阁下应该不是吧?”

    船夫自遭一顿贬讽,扭头不看秦快,秦快慢慢摇橹,悠闲之极,一会儿,闲闲口气道:

    “阁下届时不回,你的朋友会如何?下一步行动又是什么?是否已经设好一连串陷阱等着在下跳进去?”

    船夫全不理睬,秦快又道:“早知你不肯回答,所以干脆点住哑穴,省得你为难。”

    船夫奇怪的打量秦快,活似秦快变了样子般令他好奇。

    江边在望,秦快有点得意的道:“在下摇橹之术不下于你吧,俺是有样学样毫不含糊。”

    后面一句话有影shè不将一干敌人放在眼里之意,船夫眼中含着讥诮,秦快道:“那二个老混蛋的走狗一定不少吧?姓冷的凶婆娘大概不打算善终,回去告诉他们,在下不吃素,偶尔杀几个人开荤也非难事,叫他们不要太恃于俺慈悲的弱点。”

    船夫惊异莫明,秦快却下再说什么,待船靠岸,牵马登陆,回身解开船夫穴道,只留下软麻穴不解,船夫怒目望着他,秦快解释道:“没办法,恶人的朋友也是恶人,虽然错始于你,但阁下一定不会自我反省,一有机会定会反噬在下一口,丝毫不会感激俺一不逼供二不夺命,所以哪,只好委屈你了。”

    船夫从心底吼出一句早就想说的话:“你去死!”

    秦快也不生气,皮笑ròu不笑道:“死哪,当然要死,只是不是现在,俺比你年轻多了。”

    船夫破口大骂,市井俚语,一切肮脏能出口的话都骂不绝口,秦快听得津津有味,沉吟道:“原来天下有这许多骂人的话,看来俺须好生学习才不至落后于人。”

    船夫闻言一楞,继而大笑,道:“疯子,疯子,你是疯子,哈哈……”

    秦快斜睨他一眼,促狎道:“听说疯子最爱笑,我们两人到底谁比较像疯子?”

    船夫立时煞住笑声,秦快又道:“你知道在下为何还在这里跟你抬杠?”

    呸了一声,船夫现出凶恶的本xìng,狠道:“鬼才知道你小子在打什么心思?”

    望了四周一会,秦快道:“贵方的人一定在某处监视着我们,在下等的是他们会不会来救你?以决定日后对付贵方的标准。”

    船夫有一种不被重视的难堪,掩饰xìng的吼道:“为了对付你,二老邀了不少帮手,岂能为我一个人坏了全部计划?”

    “是么?”秦快耸耸肩道:“没想到你们这么看得起俺,如此不小心不行了。”

    船夫jiān恶又残酷低声笑着,令人很不舒服,道:“你小子慢慢享受吧,他们恨透你了,不会让你痛痛快快的死,等你饱受精神折磨后,就将领受到生不如死的滋味了,呵呵……”

    秦快心中禁不住泛起寒意,他明白冷玉环一干人想惩罚他施予冷竹心的痛苦,让他领略生不如死的意境,好为冷竹心出口怨气。

    愤怒之下又点了船夫哑穴及双臂穴,秦快冷道:“你们全是一群猪,也不打听清楚俺的行情,俺可不出身书香世家,讲究的是有恩报恩,有怨报怨,俺死,你们还能活着,有何道儿划下,俺岂会含糊你们?

    三个时辰内贵同伴不来为你解开哑穴,届时你就会知道多嘴的后果,点你双臂穴道,让你难以自解哑穴,成为贵方愚蠢行为下的第一个牺牲者。祝你好运!”

    催马上道,一路上不免心中警戒,三日来却无丝毫动静,可怜秦快外表轻松,内心却绷得紧紧,不得不承认这种精神虐待真会要命!

    安然渡过钱塘江,已是四日后,秦快在一家客栈里开房养神,突然懒洋洋的道:“窗口没设陷阱,朋友想进来就进来吧!”

    窗下传来冰冷的女声道:“你总算比较机伶了,是不是有人想要你的命?”

    “冷姑”!

    秦快听出声音,很不耐烦的道:“你可真爱多管闲事,俺对你已经很厌烦了,快走吧!”

    “冷姑”好一会才有声音传来,冷硬的道:“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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