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穿成炮灰以后 > 正文 68.铺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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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 想像一下卫明沅装傻充愣的模样, 似乎也挺有趣。

    至于荣秀玉如何,他一点都不关心。即便让她真的嫁入皇家又如何?仅凭着她哥哥和卫国公府的姻亲关系, 就想顺藤摸瓜地把爪子伸到他这里来,是不是异想天开了点?

    不过是吉祥物的堂姐的小姑子可能的丈夫而已,反过来, 即便那人是他的侄子,他也不见得会用自己的势力相帮。宁王生性凉薄,亲情的淡薄可不仅仅对太后和他的兄长, 对其他人也是如此。

    更何况,吉祥物如果不能保他性命, 他活不成了,那谁坐那位置又与他何干?

    思及此, 他忍不住抚了抚锦袍下瘦削无力的双腿, 出了会神以后, 才不带任何语气地问道, “西南那边,可有消息传来?”冷冽的声调在微暗且空荡荡的书房里回响,缥缥缈缈的,似是漫不经心。

    宁一却身子一顿,默然片刻, 才讷讷地回道, “林神医尚未寻到。”

    宁王眼睑低垂, 墨瞳不见一丝波动,许久冷淡的二字才从他唇色发白的嘴里缓缓吐出,“继续。”

    宁一垂首恭谨地应了是,心底也有些涩然。

    王爷其实并不如何把希望寄于未来王妃身上吧,毕竟,王爷的病是毒在作祟,又哪里是娶一个吉祥人就能去除的?只可惜,那林神医找了许久,还是杳无音讯,枉费他花了那么多的人力物力。

    翌日,荣秀玉之事还没有个定论,宫里便来了人,奉太后懿旨要宣卫明沅入宫觐见。

    赵氏不在宣召之列,只能在卫明沅更衣上妆之时将需要注意的地方嘱咐于她,想了想,又将她身边的大丫鬟流月给了她,这是跟过她入宫饮宴的,懂一些规矩,比春儿稳妥。虽然,流月也只能跟到等候的偏殿,再后面便只能靠卫明沅自己了。

    “宫里重规矩,稍后进宫在偏殿等候时,会有司礼嬷嬷教导你觐见的礼仪,你用心学,去了寿康宫里,切记谨言慎行,问一句,答一句,切勿多言。再有一个,太后和宁王的关系不好也不坏,你算了,今日太后宣你进宫,约莫是想看你一眼,问问你都会些什么,不会太为难你的。”赵氏说着给她亲自挽了个双平髻,簪上一支多宝钗点缀。

    接过流月递来的荷包,往卫明沅手里一塞,继续说道,“有钱能使鬼推磨,这是给你打赏宫里的内侍和宫女嬷嬷的。”

    卫明沅一根神经绷着,聚精会神地听着她说话,此时拿着那荷包也觉得它沉甸甸的,好不坠手。未免赵氏担心,她对她露出一个轻松的浅笑来,“娘,我都明白的,您放心吧,太后还能吃了我不成?”

    “是不能”赵氏还是不放心,但她看得出来女儿的紧张,便住嘴不再多言,怕说得多了,女儿反而更紧张。

    马车缓缓向皇宫的方向驾去,很快就转过街角不见了,赵氏在府门站了一会,最终只能长叹一口气,回府内忧心地等着。

    马车内,卫明沅绞着帕子,笼着眉头随着马车摇摇晃晃,渐渐陷入了沉思。

    太后与宁王之间的纠葛,卫明沅是再清楚不过的,按着那书里的描述,两人如今的关系只能用疏离来形容。虽然太后有心补偿宁王,并试图修补母子间的关系,但显然宁王并不接受。任谁自出生起便被亲生母亲陷于危难当中,至今仍旧拖着残躯苟延残喘,大概都会如他那般耿耿于怀。如果事情没有其他转机的话,恐怕这对母子这辈子也就那样了。

    鉴于慧然大师的预言和批命,卫明沅有种预感,太后或许会把她当做修补他们母子情分的新契机。只是,恐怕,理想很丰满,现实会很骨感吧。

    毕竟,她现在于宁王而言,什么也不是,充其量只是一个可能让他活命的吉祥物。这方面的自知之明,卫明沅还是有的。

    所以,如果太后真想通过她来接近宁王,兴许要失望了,至少,现阶段不行。

    太后当初能想出那样的手段来为昭武帝继承大统铺路,心思和手段自然不简单,卫明沅能想通的,她自然也能想得到,更甚者会想得更为长远,因而,此行卫明沅并不担心太后会为难于她,至于像卫明昭那样明晃晃的亲近和拉拢,想来太后还不至于现在就表露出来,那样的吃相实在太难看,太后应该还做不出来。

    想通了这点,卫明沅这才放松下来,眉心松泛开来,心无旁骛地应对接下来学习礼仪之事。

    金黄色的琉璃瓦重檐屋顶c朱漆门c同台基,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题着“寿康宫”三个烫金大字,油然而生的庄重感压着在殿门等候的卫明沅大气不敢喘一点,垂首恭谨地站着,没有半分不耐。

    所幸,引路嬷嬷进去通报后没一会,便有宫人来引她入内。

    卫明沅踩着细碎的步子不急不缓地跟着宫人入内,眉眼低垂,排扇般的羽睫在眼底投下一片阴翳,恭谨之余却也令人看不真切她的神情。

    宫人通传过后,她按着规矩敛衣行礼,盈盈福身,绛唇轻启,曼声道,“臣女卫明沅,参见太后,太后万福金安。”

    卫明沅着一袭浅青色的罗裙,只在领口和袖口处绣了精致的蝴蝶,腰系一条淡粉色的缎带,缀一方白玉纹佩和银丝流苏压裙,裙摆处一层淡薄如雾的绢纱,看着简单却雅致大方。只不过,看身段,还是稍显稚嫩。那模样也是清纯,特别是那眉间一点朱砂衬得她如同观音座下金童玉女一般精致,令人见了心生欢喜。

    太后看了她一会,没有多刁难便道了“免礼,赐座。”

    卫明沅趁着起身落座之际,用眼角余光淡扫了一眼座上之人,只见她着一身暗紫色锦缎华服,朵朵金丝祥云在领口和袖前铺陈开来,瑰丽璀璨的珠翠和金丝络,泠泠泛着金红的光泽,如火。华贵c傲然,却稳如泰山,卫明沅不自觉地挺直了腰杆,凝神静气。

    这样的气度,高贵有余,亲近不足,只能徒增疏离。不过,对着她,太后也的确没必要屈尊降贵地亲近。

    接下来一问一答,和赵氏以及卫明沅猜测的差不多,太后只问了她念过什么书,琴棋书画和女红可有学过,家中可有请司礼嬷嬷教导礼仪,等等。

    卫明沅既不夸大,也不隐瞒地答了,神色从容,恭谨却不拘谨。

    太后的心思却不在卫明沅身上,当年的事,即便宁王从未提起,她却晓得,他什么都知道,并且一直介怀着,否则这些年也不会与她客气而疏远着。乍闻卫明沅的存在,她比谁都高兴,觉得这是上天赐予她解开逸儿心结的机会。听说他亲自去求的赐婚圣旨,思索着他对卫明沅有几分看重,便把人宣进了宫里,并把消息传了出去,为的是能够借此机会见他一面,好好谈谈。

    她已经许久不曾见到他了,上回见宁王,还是在中秋宫宴上,她坐在上席,他在席下如同普通的臣子一般向她请安。

    终究还是失望了。

    太后心不在焉地问着卫明沅话,一边时不时地看向寿康宫的殿门,那里始终没有出现她希望看到的人。

    最后一次,佟嬷嬷向她摇了摇头,在她眸光黯淡下来的时候,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提醒道,“太后,巳正了。”

    卫明沅是辰正进的宫,至今已一个时辰过去了,而宁王没有领职,无需上早朝,消息是自打宫里内侍去宣召就发散出去的,宁王要来的话,怕是早就来了,不会等到现在。太后清楚不过,心里空落落的,没了精神头。

    赏了卫明沅不少东西,便放她出宫了。

    踏出寿康宫正殿时,卫明沅似有所感,偏头往后看了一眼,正正捕捉到了太后望着宫门方向失落的神色。

    她眸光微闪,不敢细看,忙垂首跟在引路宫人身后往宫门走去。

    太后那失落的神色在卫明沅脑海中久久徘徊,挥之不去,及至在宫门前看到宁王的华盖宝车,才恍然大悟,原来

    卫明沅正犹豫着是否上前行礼拜见,那马车上却跳下来一个面貌冷峻的黑衣男子,阔步朝她走来,最后对她作了个揖礼,便对她客气地发出邀请。

    “卫小姐,我家王爷有请。”

    前半段路上,卫明沅是迷糊着过去的,后半段路吃了点东西精神了一些以后,才注意起马车外的风光以及一辆辆和她们一样方向的车架。看着路上越来越多的马车和人群,卫明沅就头疼,啊,佛门清净地,你们这么多人赶着去真的好吗?

    可不管多不乐意,卫家和张家的车驾最终还是抵达了郊外的枫山下,来礼佛的人太多,马车上不去,只好停了下来,改乘登山的肩與,当然,卫明沅和张家的两位小姐都是戴着帷帽的。

    礼先前就已经相互见过了,此时就不必拘于礼数再客气一番,两家的女眷相互点了点头便出了发。虽说今日枫山上人山人海,可仍旧不损它的美,九月里,山上的红叶已红了大半,却仍旧留着一点绿,红绿映衬间美不胜收。卫明沅坐在肩與上看着景,吹着微凉的山风,将周围的嘈杂屏蔽掉,倒是得了些意趣。

    是个风水宝地!卫明沅感叹。

    转念又想,他们卫家似乎在这枫山脚下有处小宅院?不大,却也的确是有的,或许日后可以去那小住几日畅快畅快?想到这,卫明沅就有些兴奋。

    肩與在山门处停了下来,付了脚夫的钱,为以示尊重,几位小姐又摘了帷帽,才两家并作一家,一同朝寺内走去。

    山门殿内,两樽高大的金刚力士像俯看着过往香客,一个怒目张口,一个怒颜闭唇,可谓震慑力十足,卫明沅见了顿时被骇住,心里念佛,那个,各路神佛,有怪莫怪,她可不是妖魔鬼怪,顶多是孤魂野鬼,你们可别弄我。

    张家的小姐张慧仪见卫明沅害怕的样子,顿时笑了,“沅妹妹,别怕,你长得这般玉雪可爱,这天兵天将可舍不得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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