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清冷的目光落在眼前的合约上,而他指节分明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办公桌,他周身气息淡漠而内敛,没有人能猜到他此刻的心情。
一旁站着的顶级助理刘恒大气都不敢出,他觉得自家b一ss自会议迟到后,越来越让人琢磨不透了。
比如,他此时看似在看文件,但是——
“b一ss”刘恒小心翼翼地开口。
“嗯。”清冷的声音语调平缓,不带一丝波动。
刘恒此刻就完全猜不透,b一ss这是被他打断有所不满呢?还是准许他继续说下去?
他选择了继续说下去:“您已经在这一页停留超过三分钟了”
如果是一般总裁肯定会反感自己下属居然在意这么细枝末节的小事,但是凌煊不同,他就像是最精密的机器,所有的一切就像是被规划好了一样。
在他的人生铁律里,一页的文件不会花费超过三分钟的时间,而这次
凌煊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缓缓合上文件,身子微微往后靠在椅背上,他表情凝重,似乎在思索什么棘手的难题。
刘恒看着b一ss的表情更是确信,最近肯定有什么大事发生了!
难道是宝利地产几个亿的案子出了变故?不对啊,那个案子凌氏集团是有绝对优势的啊!
难道是盛达集团的收购遭反对的问题?也不对啊,他们的反抗在b一ss这里根本掀不起任何风浪啊!
实在是想不通,从来战无不胜的b一ss到底在棘手什么难题?
就在刘恒苦思冥想想不出个所以然的时候,他听到一道冷冰碎玉般带着寒意的声音:
“今天之前,让唐洛洛吃下避孕药。”
什c什么?
刘恒一脸懵逼,他觉得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什么,还没来得及向b一ss确认就听到咋咋呼呼的惊呼声:
“tf?煊哥你刚说什么再说一遍?!”凌煜刚一进门就听到爆炸性消息!
凌煊淡淡瞥了眼唯恐天下不乱的堂弟:“你似乎很闲。”
凌煜被堂兄这一眼看的陡生寒意,不自觉缩了缩脖子。
但是心里的好奇还是战胜了对凌煊的害怕,他讨好的讪笑着:“煊哥说的什么话,我再忙也要关心你嘛。”特别是关心你这个不懂情c欲的老古董的私生活!
“那唐洛洛是谁?怎么轮到煊哥你亲自派人让她吃避孕药?”
凌煜是凌煊的堂弟,从小就贪玩,唯恐天下不乱的那种,但其实他在凌家分公司的表现还算相当不错的,奈何老一辈的总是拿他和凌煊比,这就让他很没面子了。
可他这堂兄真的是个完美到无懈可击的男人,没有一丝漏洞,简直就像最精密的仪器,比他手上瑞士顶级工匠打造的最精确的手表还夸张!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男人,他今天第一次会议迟到了!
不仅如此,这个没有七情六欲的“机器”,他居然让人吃避孕药?!他破处了?!
这个唐洛洛是何方神圣?
凌煜一边在心里百转千回闪过无数个念头,一边激动道:“这种逼女孩子吃避孕药的事我最在行了,不如把这任务交给我?”
凌煊看着凌煜整张脸上写满激动以及对唐洛洛充满好奇的样子,他微微眯了眯双眸,而后漫不经心拨打了一个电话:
“我想在这一期的暑期集训队里加一个人。另外”
“煊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给你跪了!我那分公司还有一堆事没解决,不行,我得赶紧赶回去!”
凌煜一边求饶一边赶紧撤,他觉得自己真是犯贱,明知道自己斗不过凌煊还要过来找不自在!
不过他是真的很希望有个人能治治这个恶魔的!
唐洛洛是吗?他记住这个名字了,回去了必须好好查查!
看着兴冲冲来又败冲冲去的凌二少,再看看面色淡漠到没有波澜的b一ss,刘恒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道:“您”
“你似乎忘了我的规矩。”凌煊像是不知道自己造成了多大轰动一样,重新打开文件专心浏览起来,好像这世间没有事能影响到他一样。
刘恒心头一凛,严谨道了声“是”便离开了办公室准备办事。
b一ss的命令,他无需多问无需质疑,只需要服从,哪怕他心里有一百个疑问,一千个好奇。
刘恒跟着凌煊也有快十年了,b一ss接受各种继承人的高强度训练的时候,他就在接受各种最佳助理的训练。
他不是一个好奇心旺盛的人,但是这次,真的很好奇啊!因为他家b一ss很有可能破处了啊!这绝对比唐僧逛窑子还让人感到震惊啊!
待办公室只有凌煊一人,他的视线缓缓从文件中移开。
明明没有想起谢瑶,可他的脑海里,又忍不住浮现起十多年前的画面,那是他第一次忍受不住继承人的非人训练而离家出走
他的家庭教育并不是保护式教育,所以他的出走并不会换来家长的担心和迅速找回,他独自一人在外面流浪了三天,也算是一种特殊训练吧
脏兮兮的小男孩坐在公园的长椅上仰望着没有星星的夜空,他的眼睛里没有向往也没有抱怨,只有平静,那种近乎死寂的平静。
“你是卖火柴的小男孩吗?你是不是饿的走不动了?”一个衣着普通但是看上去相当机灵的小女孩主动过来打招呼,她的眼睛和小男孩的完全不一样,里面有希望,有热爱,像是有漫天的星辰一样耀眼。
男孩沉默着,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一样,没有回答。
女孩又喋喋不休问了许多问题都没有等到回答,但她没有灰心离去,而是从怀里掏出一盒火柴:
“这个是魔法火柴,点燃它就可以实现愿望!不信你试试?”
小男孩当然是不信这样幼稚的说法的,但是看着女孩脸上比太阳还耀眼的笑容,他鬼使神差的点燃了一根火柴。
“说说你的愿望,然后吹灭火柴。”女孩耐心地教他。
男孩心里觉得这把戏就像生日时许愿,但他不知道的是,女孩从来没有经历过生日,因为马戏团里的孩子都是没有生日的。
“我想看星空。”他的声音清冷得就像一瓣雪花落在掌心。
他从小就患有严重的情感缺失,他从来没有过“想要”这样的情绪,说想看星空也不过是看着漆黑的夜随口一说。
他以为女孩会说“今天没有星星,等明天再看吧”,或者说“那我带你去观星台”,但是她没有,她说的是:“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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