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艳色画师 > 第 12 章
    父亲,她在一瞬间的震惊过后随即否认道:「不是。」

    接着她神色茫然的问:「王爷为何要将草民抓来此处?可是草民犯了什么罪?」

    她脸上方才掠过的那抹震惊之色没逃过赵奕钧的双眼,他神色yīn冷的沉着脸说:「你还敢欺骗本王,要本王当众扒了你的衣物,验明正身吗?」

    他那冷如dú蛇的嗓音让她整个背脊发颤,下意识的抓紧了衣襟。

    这时韩尚文走了过来,仔细端详着她。

    瞧见他,王曦怡认出这人是父亲的朋友韩叔叔,她心中一惊,顿时移开目光,不敢与他相认。

    然而他却一语道破她的身分,「你是相兰兄的女儿曦怡侄女吧。」

    她摇头否认,「不,你认错了,我……」

    不等她说完,韩尚文便劝道:「你就承认了吧,否则一旦王爷命人当众扒了你的衣裳验明正身,那你便要受辱了。」

    她一窒,抬头又惊又惧的瞪着赵奕钧。

    赵奕钧抬起手抚摸她那张俊俏的脸庞,脸上露出了个yīn森的笑。「瞧你这张脸,先前就连本王也给瞒过去,竟没瞧出你是个姑娘。不过你甭怕,本王并非要追究你的欺瞒之罪,只要你老实招来,本王可以饶你死罪。」

    他抚着她脸的那只手,就如同他的嗓音一样冰冷,她僵着身子往后挪了一步,跪在地上,出声道:「草民不知王爷究竟要草民招什么?」

    赵奕钧冷睨着她,不容置疑的命令,「本王要那幅王相兰留下来的画。」

    她心中暗惊,脸上努力维持镇定的表情,「草民不知王爷所指的是什么画。」

    「你还敢同本王装蒜!」他狠踹了她一脚,将她跪在地上的身子给踹倒在地,「就是你们当初在王相兰死后带走的那幅画,你乖乖把画jiāo出来,否则休怪本王不留情。」

    一旁的韩尚文再出声劝她,「曦怡侄女,你把你爹画的那幅画jiāo出来,王爷便不会再为难你。」

    王曦怡忍着疼爬起身,暗恨的望向韩尚文,这人是父亲生前的好友,可他丝毫不顾昔日的情分,竟帮着赵奕钧来指认她,还逼迫她jiāo出那幅画。

    看桂阳王那誓在必得的模样,她若不献上画,定然无法脱身,但那画是父亲留下的遗物,关系着他被杀的线索,她不甘心就这样献出去。

    另一方面更令她害怕的是,若是她献出了画,他会不会为了灭口而命人杀了他们一家三口。因为倘若把那画jiāo出去便能没事,当初父亲临死前也不会要他们带着这画一块逃走了。

    在这进退不得之际,她不由得想起了杜如弦,每逢她有难时,他都会适时出现,但她心知这次定是不可能了。

    赵奕钧等得不耐烦,扬起手里的鞭子,狠狠朝她挥去,喝道:「还不老实给本王招来,那幅画藏在哪里?」

    眼见那鞭子朝她挥来,她本能的闭起眼,却没有感觉到落到身上的疼痛,只听见耳畔传来惊呼声,她张开眼,这才发现屋里多了个黑衣人,那人扯住了桂阳王手里的鞭子。

    「你是何人,胆敢擅闯郡王府?」赵奕钧怒问。

    有人则开口惊喊,「有刺客,快来保护王爷。」

    门外的侍卫匆忙进来护驾。

    「别紧张,在下不是来行刺王爷的。」来人出声道,扯下脸上的蒙面布。

    王曦怡看清这人的面容,不由得整个人惊呆了,她甚至怀疑是自个儿眼花了,瞠大眼目不转睛的瞧着那人。

    她才刚想着这人,这人竟真的出现了!她不敢置信的捂着嘴,激动的情绪彷佛一锅沸腾的水,在她胸口激烈的滚动着。

    也看清来人面目的赵奕钧,一脸惊诧的质问他,「杜如弦,你为何擅闯本王王府?」

    杜如弦横眉冷目,一开口便指责他,「王爷抓走在下未过门的媳fù,还问在下为何闯进来?」

    他在现身之前已让范平洲先行离开,方才他想到一计,因此让范平洲去安排他所jiāo代的事情。

    「你未过门的媳fù是谁?」赵奕钧闻言一愣,他未曾听闻杜如弦订亲之事,下一刻见他扶起王曦怡,这才恍然大悟,「你未过门的媳fù儿是她?她不是你义弟吗?怎么这会儿成了你未过门的媳fù儿了?」他质疑。

    闻言,王曦怡的惊讶不亚于赵奕钧,但在见到杜如弦朝她投来一抹安抚的眼神,旋即明白,这约莫是同桂阳王纳侧妃那天一样,是为了替她解围而随口胡诌出来的。

    然而媳fù儿那几个字,却抑制不住的在她心头dàng呀dàng的,把她的心dàng得泌出一阵阵甜意。

    不管如何,这人在她危难当口,宛如天神般从天而降,已教她惊喜又感激。

    「当初是在下一时情急,为了替未婚妻解围,因此才瞒骗了王爷,可王爷无故差人强行掳走她这是何意?」杜如弦不慌不忙,端出昔日在朝为官时的气势,质问赵奕钧。

    赵奕钧被他问得一时哑口,他暗骂那些去抓人的手下竟曝露了行踪,教杜如弦给瞧见,还一路追了过来,此时的他浑然没有想到,若是如此,杜如弦又怎会身着夜行衣。

    侍立在王爷身旁的韩尚文见他答不出话来,遂接腔替他反驳,「她爹生前偷了王爷的一幅画,王爷命人将她抓来,是为了要追回那幅画。」

    赵奕钧立即附和,「没错,本王抓她来是为了追讨回那幅画。」

    「依王爷所言,她爹生前偷了您的画,那么敢问王爷,那幅画上绘了何物?」杜如弦反问他。

    「这……」赵奕钧再次被他问得语塞,望向韩尚文,这人当初与王相兰相jiāo,又曾参与当年赵鸿亮叛变之事,此事只有他才知道。

    韩尚文皱起眉,当年虽是他将王相兰推荐给前任桂阳王赵鸿亮,但那时他并未见过那幅画,更不知当时赵鸿亮将那批宝藏运至何处埋藏。

    当年赵鸿亮事败被杀后他便闻风而逃,躲了几年,见风波过去,去年投靠了赵奕钧,并供出了宝藏之事。

    就在今年初,他到都城办事,无意间瞅见一名面容极似王相兰之人,当时王相兰坐在一辆马车上,他来不及拦下人相认,待回到钦州,遂将此事禀告赵奕钧。

    赵奕钧派他领着两名手下前去都城yù暗中抓回王相兰,他在那日遇见王相兰的附近守了半个多月才终于又再见到他。

    不料那两名手下在抓捕王相兰时误伤了他,之后又被其负伤逃脱,最后他打探到王相兰的住处追过去时已人去楼空,且据附近的邻居所言,那王相兰已死,他的妻儿在匆匆埋葬了王相兰后便连夜离开,不知去了何处。

    瞅见赵奕钧和杜如弦都在等着他回答,韩尚文思忖须臾后谨慎答道:「那是一幅山水画。」

    当年赵鸿亮事败后,皇上派来的人翻遍了钦州也没找到那批宝藏,且当年赵鸿亮所铸造的那批兵器数量庞大,要藏住那么大批的兵器和宝藏,想必要非常大的地方,他推测只有荒郊野外才有此可能。

    杜如弦再追问,「那画上绘的是何处的山水?」他心中暗忖,先前他曾在王曦夷房里所见过的那幅画,八成就是他们在寻找的藏宝图。倘若那画上所绘真是当年赵鸿亮藏宝之处,也就是说,那批宝藏便是埋藏在钦州与路阳县jiāo会的马头山。

    韩尚文没见过那画,此刻自然答不出来了。

    赵奕钧见状,先声夺人的喝斥,「杜如弦,本王是要找回丢失的画,你反倒把本王当成偷画贼在审问了,且你擅闯桂阳王府,本王还没治你的罪呢,是否因本王平日多方礼遇你,倒教你以为本王好欺,所以才胆大妄为在本王面前如此放肆吗?」

    「在下岂敢造次。」杜如弦不卑不亢的躬身一揖,「实不相瞒,王爷您说的那幅画在下倒是瞧过,但据曦夷所言,那是她父亲亲笔所绘,如今听闻王爷说是府里丢失的画,因此倒教在下好生奇怪。」

    听见他这般说,赵奕钧不由心中生疑,拿捏不定这杜如弦是否知晓那画上绘了藏宝处之事,因此试探的道:「那画确实是王相兰所绘,但早已卖给本王,可王相兰又将它给盗走,因此本王才要追回那画。」

    王曦怡忍不住要开口否认此事,却被杜如弦悄悄握住了手,阻止她。

    杜如弦看向她,嗓音不疾不徐的说道:「曦夷,既然王爷这般说,想来以王爷尊贵的身分,必不会为了贪图一幅画而撒谎。」他说完暗暗朝她使了个眼神。

    她很快会意过来,接腔说道:「我爹已过世,我如今也无法得知真相究竟如何,只知爹生前一直珍藏着一幅画,因此在爹死后,我们离开时才会带走那幅画。」

    杜如弦温言劝解,「不如你回去把那画带过来,好教王爷认认是否就是那幅画,若是,也好归还给王爷。」他说着这番话时,两手握着她的手,悄悄在她手心里写了几个字。

    片刻后,她才认出那几个字来,迟疑了一瞬,在他注视下这才点点头,但在外人看来只以为她是不太情愿之故。

    那赵奕钧见状便说:「你回去取画,杜如弦便先留在这儿陪本王叙叙话。」他这是要扣住杜如弦当人质。

    对此,杜如弦并不意外,朝她颔首道:「你回去取画吧,我与王爷乃是朋友,就留在这儿喝杯茶叙叙旧。」

    「那……我回去了。」离开时,王曦怡深睇他一眼,这才旋身离去。

    赵奕钧命手下送她一程。

    她心头发颤,出了大厅后,思及他是为她而被迫留在桂阳王府的,脚步便不禁越走越快,恨不得chā翅回去取画来赎回他。

    此时此刻她已不在乎那画里究竟藏了什么宝藏,只想换他平安归来。

    待坐上赵奕钧让人送她回去的马车时,她两手止不住的颤抖着,她只能紧紧将手按在膝头上,逼迫自个儿冷静下来,紧蹙着眉心低喃道:「杜大哥,你等我,我一定会把画带过来。」

    杜如弦被扣押在王府当人质,王曦怡回去取画时不敢声张,悄悄的拿了画后本想再偷偷的离开,却撞上了母亲。

    「曦怡,你上哪去了,怎么送个饭菜到前头去给杜大夫,人就不见了,娘里里外外都找遍了也没见到你。」已找了女儿半天的王大娘拦住她质问。

    「我……我突然有事出去了,对了,娘,有人要找我出去作画,我还赶着要出门。」

    「是谁呀,怎么这么急?」王大娘狐疑的问。

    「是、是杜大哥的一个朋友,来不及了,我出去了。」

    「可现下这么晚了……」王大娘话还没说完,就见女儿神色匆匆的往外跑。

    想到什么,王曦怡再回头说了声,「对了,娘,我可能没这么快回来,你不要担心。」

    她不敢告诉母亲在郡王府发生的事,这事有她一个人扛着就够了,不需要再让母亲跟着担惊害怕。

    坐着郡王府的马车带回画时,韩尚文一瞧见她手上的那幅画便迫不及待的从她手里夺了过去,迅速打开画轴,他恰好是路阳县人,因此没看多久就认出画上所绘的地点。

    「马头山,这是马头山,王爷!」他欣喜的看向赵奕钧,时隔五年多,他一直很好奇当年赵鸿亮究竟将那么大一批宝藏埋藏在何处,这些年来他明察暗访,也均无所获,如今总算解开了多年的疑惑。

    赵奕钧闻言也满脸喜色,「你确定这就是当年王相兰画的那幅画?」

    「应当不会有错,这画确实是出自王相兰之手。」

    得到他肯定的答复,赵奕钧看向杜如弦与王曦怡,面露一抹yīn狠。既然已得到画,这两人就留不得,甚至就连杜大夫等人也不能留下。

    不待他开口,杜如弦便气定神闲的率先出声,「王爷可是在寻找当年赵鸿亮叛变时埋藏的那批宝藏?」

    赵奕钧闻言一惊,「你怎么知道?」方才他与韩尚文的jiāo谈并未泄露此事。

    「不只如此,我还知道王爷想杀了我俩灭口,不过我劝王爷最好三思,莫要轻举妄动。」

    赵奕钧不悦的喝道:「你们的小命已捏在本王手上,还敢威胁本王?」

    杜如弦脸上毫无惧意,嘲讽一笑,「这偌大的马头山,王爷可知那批宝藏埋藏在何处?莫非要一寸寸把整座山都给翻过来找吗?」

    赵奕钧看向韩尚文,询问他是否能从画上看出宝藏埋藏的确切之处。

    韩尚文摇头,表示从画上暂时仅能得知埋藏在马头山,还不知是在何处。

    赵奕钧回头询问杜如弦,「你知道那批宝藏藏在何处?」

    杜如弦眸光瞟向韩尚文拿在手里的画,从容答道:「约莫知晓,王爷若想起出这批宝藏,最好与我合作,我敢保证王爷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藏宝之处。」

    赵奕钧目光深沉的看向他,「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幅画便是当年赵鸿亮藏宝之处?」

    听闻他此言,就连王曦怡也睇向他,然而她想到的却是,当初他只是不经意间才从画筒里取出了这幅画,看完后也无异状,她相信他那时定然不知此事。

    杜如弦噙着慵懒的笑,慢条斯理的反问他,「王爷认为呢?」

    赵奕钧拂袖不悦的哼了声,心中已认定他必定早就知晓此画事关那批宝藏,毕竟王相兰的女儿可是他的未婚妻,定是早把一切都告诉了他。

    想起先前这两人竟还在他面前装傻充愣,不禁怒道:「你以为凭本王手下的人会找不到宝藏所在吗?」

    杜如弦嗤笑了声,「那你们不妨找找看,看有没有本事找着。」

    见他自信满满,赵奕钧倒有些顾虑了,不敢贸然杀了这两人,「先将他们给本王押下去。」他打算等手下找出藏宝处之后再杀也不迟。

    两人被关押在地牢里,见王曦夷面色苍白,杜如弦握着她的手轻声哄道:「别怕,一切有我在,不会有事。」

    「是我拖累了你。」她歉疚的道。

    「不,你反倒帮了我一个大忙。」至少此刻已得知宝藏的下落,要起出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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