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三色猫榜上无名 > 第 2 章
    。

    “关谷同学”

    “哎,难得来了,进去好不好?”

    “不要!开玩笑!”

    “你还没体验过吧!让我亲切地指导你。”他用力抱住小百合的肩膀。

    “放手!放开我!”

    “你不是喜欢我吗?我知道的。”

    不要自作聪明。

    “你怎知道?”

    “上课时,你不是一直看着我吗?别隐瞒了。我都知道。”

    这人自作多情到这个地步,小百合不生气,而是吓呆了。

    “我没有!回去了!请自重。”说完,小百合用力摔开关谷的手

    一对男女,从他们前面的酒店走出来。

    那女的下意识地望望这边,小百合赫然。

    是“水田智子”。

    确实是那个水田智子不,不是火车上遇到那个,而是在东京车站的月台碰见,对小百合视若无睹般走开的那个水田智子。

    假如纯粹是认错人的话,她应该有不同的名字才对

    跟她在一起的是个穿西装的上班族,年约三十左右吧。

    可能是上次到月台接她的人。

    但是件荒谬的事。

    小百合见到这两个人从酒店走出来,紧紧地手挽着手走路。这个样子在在显示他们有“密切关系”。

    在火车上的水田智子说,承蒙关照的人家是刚新婚不久的家庭,有点不好意思。

    这个“水田智子”和那个迥然不同。无论怎么看,这女子都是和照顾她的男主人有了某种关系。

    “怎么啦?”关谷说。

    小百合没作答。

    两人走过来了。擦肩而过时,水田智子彷佛感觉到小百合的视线而看看她。

    然后就若无其事地走开……突然记起小百合是谁似的,她赫然回过头来。

    不过,只是一瞬间的事,她和男人走了。

    “哎,怎么样?”关谷还在痴缠不休,“休息一下而已。我什么也不做的,可以了吧?”

    “什么也不做的话,为何特地跑进酒店去?”

    “这个嘛……参观而已。”

    “这种地方,我不想看。”

    “别这样说,任何事物都是人生一课呀!”

    “这也是。”

    说完,小百合用力踩了关谷的脚一下。

    “好痛……”

    关谷发出可怜兮兮的叫声,抱住被踩的脚,竖起单腿踉跄后退。

    “再见!”

    小百合直直走过那条窄窄的路。

    意外的是,一穿过那边,马上走到往补习学校的大马路。

    难道关谷故意带她兜兜转转?

    小百合带?满肚子火气,向车站的方向走去。

    尸体在厨房。

    片山偷窥了一眼,慌忙移开视线。他有闹贫血的不祥预感。

    “嗨,你来啦。”南田验尸官愉快地说。

    他总是以取笑片山为乐。

    “今天一个人?”南田说。

    “很遗憾。”片山说,叹一口气,“出血很厉害呀。”

    “唔。割断了动脉,不妨想象下手的人也沾到不少喷出的血。”

    片山战战兢兢地再望尸体一眼。

    “当场死亡的?”

    “几乎是的。”南田挖苦地说:“你的脸看起来更像死人哪。”

    “不要这样说。”片山说。

    “啊,片山兄,”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石津。是你承办的?”

    “是的。别看我这样,我是最先赶到现场的。”

    “你以为我怎样看你?”

    “这……”石津搔搔头,“她上学开不开心?”

    “什么?”

    “我说那个叫小百合的女孩。”

    “当然开心。她和晴美的感情好得不得了。为何你会在意这件事?”

    “也没什么。”石津支吾其词,“对了,这间房子很漂亮吧!”

    “又不是你的家,有什么好自豪的。”

    “我知道。”

    确实,这是一间堂皇的邸宅,而且好象最近装修过,有新木的味道。

    “这里的主人是干哪一行的?”片山问。

    “是被杀的叫今板良一,K大学的教授。”

    “K大?那不是小百合报考的大学吗?”

    “是呀。告诉她不要考K大的好。她可能被杀……”

    “傻瓜。与她无关的事,为何她会被杀?”

    片山走进客厅。

    沙发上,有个脸色苍白、戴上围裙的女孩坐在那里。十八九岁左右。大概是紧张造成的苍白,平时不是这样的。她的个子小,体型结实。

    “她是发现者。”石津说:“在这里帮忙做事的女孩。”

    “我叫明石。”女孩向片山答说:“明石布子,十八岁。”

    “好年轻。”片山用晷微轻松的语调说。

    所有人在接受刑警问话时都会变得僵硬。

    “几时到这里帮忙的?”

    “半年前。”明石布子说:“这屋子装修后,比以前更宽阔了。虽然我不知道以前是怎样的。”

    “所以才雇人的吧!”

    “好象是。”布子点点头。

    “食宿在此?”

    “是的里头有别馆连接走廊,那里也有浴厕。”

    “你的主人今扳良一先生吧,他是独身的?”

    “不,他有大太。”

    “现在在哪儿?”

    “去了旅行和五六个朋友去温泉。”

    “原来如此联络了吗?”片山回头问石津。

    “还没回到旅馆。我已委托负责人,她一回来就请她和我们联络。”

    “太太叫什么名字?”

    “京子。京都的京。”布子说。

    “几时去旅行的?”

    “嗯三天前吧,大概是。预定要去一个礼拜。”

    “是吗?他们有没有小孩?”

    “没有。因此太太几乎每天都不在家。”布子说:“她几乎没有和她先生碰面的。”

    “那么严重?”

    “嗯。偶尔碰上,只是‘嗨’一声而已令我觉得,结了几十年婚后,所谓的夫妻就变成这样了吗?”

    看样子,布子对所谓的婚姻生活的憧憬“幻灭”。

    “不是每对夫fù都这样的。”片山说,他自己还是独身。

    他没有资格说人家。

    “关于发现尸体时的状况慢慢想也可以,可以说说看吗?”片山尽量说得和缓。

    “怎么可以……慢慢说的话,反而说不清楚。”

    “是吗?”

    片山十分了解她的看法……

    “今天是星期三吧。星期三,主人的大学没课,中午过后才会出门。太太也不在家,主人通常睡到十时过后才起床的。我照常在早晨六时半左右醒来,在被窝里磨了半天……在八时左右起床。然后先去厨房看看……”

    “看到的就是这个情景,对吧。”

    “是的。我吓坏啦,全身软掉。”

    那种心情,片山也很了解。

    “不过,事情好象是今天一大早发生的。有无察觉什么怪异的事?”

    “不晓得……我的房间离得远,不管这里发生什么都听不见的。”

    “是吗?”

    看来无法从这个名叫明石布子的小女佣身上问到什么线索了。

    “然后你打一一○报警……玄关的锁呢?开着?”

    “记不清楚。”布子缩缩脖子,“对不起,我胡里胡涂的。”

    “不,我很明白。”

    这个很普通。对一般人来说,杀人是完全无缘的事。

    “除了玄关外,这里还有别的出入口吗?”片山问石津。

    “有个便门。凶手多半是从那边进来的。”石津说。

    “我去看看。”片山站来时

    突然,明石布子大哭。

    “你怎么啦?”片山问。

    “对不起……我的心情太激动了”

    “这个我很了解。”片山安慰她,“你可以到房间休息了。”

    “是……对不起。”明石布子起身,“刑警先生。”

    “什么呢?”

    “主人死了,我可能会失业。想到这个,悲从中来……”她又呜呜咽咽地哭起来。

    对于极其现实的烦恼,片山也爱莫能助,不知说什么好。

    布子喊住正要走出客厅的片山。

    “呃”

    “怎么啦?”

    “毕竟说出来比较好吗?”布子在迟疑。

    “如果想起什么的话,不妨说说看。”

    布子在手中把围裙又揉又搓地磨了一阵子……

    “昨晚我半夜醒了,看看外面。”布子说:“因我的房间窗口面向后巷。”

    “然后?”

    “有车停在那里红色的,我不清楚是什么车,总之是外国的。”

    “很少见的车?”

    “我想是的。当然,也许是巧合”

    “你见过那部车?”

    “嗯。”布子盯住片山,说:“太太坐的车,跟那部一模一样。”

    应该说些什么才好?

    在电车上和她并肩而坐的阿部聪士为难得很。

    当然,也不一定非说什么不可。可是,她会在家里同住一个月以上。不能不闻不问的。他这样想……

    “累不累?”阿部聪士问。

    “不累。”水田智子摇摇头,“哥哥,你还在上班吧!对不起。”

    2

    被她称作“哥哥”,阿部有一瞬的困惑。对方似乎察觉到了。

    “我一直在想应该怎样称呼你,在火车上的时候,其实应该叫你一声‘叔叔’的,可是见面后,发现你好年轻,这样叫你很奇怪……叫你‘哥哥’很怪吗?”

    “不无所谓。”

    因女孩主动无拘束地打开话匣子,阿部不由松一口气。

    “叫“叔叔’也没关系。是你太客套了。”

    “没有的事。你真的好年轻嘛。”

    “是吗?”阿部笑了,“我是独生子,被人叫‘哥哥”的事从未有过,很难为情。”

    “我也是独生的。”智子说:“我一直想,有个哥哥像你就好了。”

    阿部很认真地心跳了一下。

    因为阿部刚刚还在想“假如有个这样的妹妹就好了”之故。

    十八岁她的年轻令人目眩。

    不管看起来有多年轻,阿部已三十了,他的妻子初枝取笑他,肚子有点突出来了。

    这个智子双腿修长,身段柔美,而且她的体型已是十足的“女人”了。

    阿部悚然自己在胡想什么,笨蛋!

    “我从公司早退了。不必摆在心上。”阿部说:“听说你报考K大?了不起嘛。”

    “只是报考而已。不一定考得上。”智子调皮地说。

    “上次见面,是几年前的事了?”

    “十年前,我来东京那次。”

    “哦,是吗?那时你才八岁吧。完全记不来啦。”

    “我倒记得很清楚。”智子说。

    “真的?”

    “嗯。你带我去了东京塔……”

    “是呀。我带你去那么无聊的地方呀。”

    “但那是普通日子呀。我那时是小学生,当然学校放假……而你念大学呀,我还记得当时在想,大学生好空闲哪。”

    “哈哈,完了。”阿部大笑。

    “不过”智子的语调有点改变,“当时觉得,这人好帅。”

    笑容从阿部的脸上消失。

    “是吗?”

    “嗯。”

    “那么,今天见到我,很失望。”

    “不,一点也不。”智子摇摇头,“你很帅的,哥哥。”

    突然,阿部觉得心脏仿佛猛然抽搐了一下。很辛苦,好象有什么压抑着的东西涌上来。

    你在想什么!对方是小女孩哦。

    阿部好不容易才收拾起心中的紊乱,用普通的语调说:

    “初枝在烦恼着,不知你爱吃些什么。”

    “我什么都吃的。”智子说:“不过”””

    “什么呢?说说看。”

    电车来到他们要下车的车站附近。

    “带我去一个地方吧。跟十年前一样。”

    “啊,那……”

    “当然我会读书考试,我也需要喘一口气呀,是不?”

    “说的也是。”

    “我和哥哥两个人去一天而已,不要紧吧。“姐姐”不会介意的。”

    初枝是“姐姐”吗?阿部隔了一会才说:

    “当然,我带你去。你能喝酒吗?”

    “嗯,酒量相当不错哦。”

    “那就好玩了。”阿部站起来,拿起智子的手提袋,说:“来,在这里下车。”

    “我是温水小百合。”她有礼地鞠躬。

    “哎,不用那么拘束地打招呼的。”片山说:“坐。有人走过的。”

    “是。”

    实际上,虽然距离晚饭时间还早,但烤ròu店内已相当拥挤了。

    “坐这边噢,手袋摆在桌子底下的好。”晴美忠告,“烤ròu时,油会飞溅,有时会弄脏手袋的。”

    “不是什么贵手袋。”小百合说,脱下大衣。

    可能每张桌子都用火的关系,店内暖呼呼的,近乎热的地步。

    “不能去接你。对不起。”片山说:“临时接到一宗案子。”

    “别看我哥哥这个样子,他是警视厅的刑警哦。”

    “什么叫做“这个样子’?”

    “有啥关系?看起来不像刑警才好哪。”

    “喝。”小百合瞪大眼,“你是真的刑警?不是电视上的?”

    “大致上是。”晴美点头。

    “那么,你会跟杀人犯打格斗?”

    “搜查第一科嘛,杀人是专长。”晴美说。

    “喂喂,别说多余的话。”片山打开菜牌,“来,点菜吧。”

    片山义太郎高瘦身材、溜肩膀,是温文的类型。他被妹妹晴美和三色猫福尔摩斯夹在中间,总是怨言多多,已是众所皆知的事。

    “我听家母说过,令尊生前是警官。”小百合说:“不过,片山先生竟然也是……啊,我可以叫你“义太郎先生”吗?”

    “叫什么都可以,随你喜欢。”

    片山知道晴美会代他回答,所以不作声。

    “我们有时半夜外出,有时半夜回家,时间乱糟糟的。”晴美说:“不晓得这种家庭适不适合考生,不过可以放松些,任何事都可商量。”

    “谢谢。”

    “教你读书,可能有点勉强。”

    “有问题问问福尔摩斯,可能它懂。”片山说:“来,喜欢喝什么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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