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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四章：贵妃病危
玉小鱼忍不住好笑，“你看我什么时候吃过亏，我是吃亏的人么？”
“我是担心我母妃吃亏。”萧天翼看着她打趣，如果真的能让他们俩和好，那自然是最好了。
玉小鱼撅起嘴巴，故意气他，“那你最好在这里守着，免的我毒死她。”
“那倒不用，你的人品本王还是信的。那我先走了，有什么事你让十五知会我就行了。不过也不用担心，我每天都会进宫的。”
“谁担心了，是你瞎担心好不好？”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磨叽的男人，直接把他推出了出去。
陈贵妃看向萧清莲，语气温和的说道：“小九，你也去休息吧，本宫这里没事了。”
萧清莲有点不放心，“娘娘，让我陪着您吧？我知道，您一直待我像亲手女儿一样，如今您生病了，女儿当然要陪在您的身边？”
听了这话，陈贵妃很高兴，拉着萧清莲的手不舍得放开，“还是女儿好，贴心又懂事。不像你三哥，整天气我。”
“娘娘，您可不能以偏概全，以前是谁整天说，三哥是您的骄傲的？再说，他也没做错什么？您就大度些。”
“好了，好了，你就别替他说好话了。本宫累了，先睡会儿，你先回去吧。”
既然如此，萧清莲本来想替玉小鱼说几句好话的打算也只能收住了，款款起身行礼，“那小九先告辞了，娘娘您好好休息吧。”
这下萧天翼和萧清莲都走了，就剩玉小鱼和陈贵妃两人。
“娘娘，您先休息吧，我就在这里守着，您有什么事叫我就行了。”玉小鱼在旁边的凳子上坐下，对她来说，无论是普通的病人，还是萧天翼的母亲，她都必须尽职尽责，这是一个医者的职责。
但是躺在床上的陈贵妃看了她一眼，并没有一点被感动到，态度依然冷硬。
“你在这里我怎么睡？你不用假惺惺，用什么孝感动天，这一套对我没用。”
玉小鱼端起茶杯笑了笑，“娘娘您真的是想多了，我从小在山野长大，生下来就没有父母，所以根本就不懂的什么是孝道。与人相处，我凭的是一颗诚心，面对病人，靠的一颗仁心。不管您能不能接受我，或者怎么看我，都改变不了我的行事风格。”
这一次陈贵妃没有生气，只是有些无奈，微微轻叹一下，“要说你这个丫头到也不错，本宫也挑不出你什么毛病。出身不好不是你的错，只能认命，谁让你的命不好呢。本宫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他的身份又不一般，本宫自然要多为他着想。其实朝堂之事，错综复杂，远不比你们想象的那么简单。这些年他常年在外，根本就不了解京城里的局势。他以为靠他那些战功，和一身武艺，就可以稳居高位么？太天真了。你也别怪本宫心狠，非要棒打鸳鸯。这样吧，你我各让一步，如果你答应做他的侧妃，本宫可以成全你们。虽然是侧妃，但是有王爷和本宫护着你，别人也不敢小瞧了你。如果将来翼儿稳坐天下，他想重新立后，本宫也不拦着，你觉得如何？”
按说这个安排确实很好，也不算太委屈玉小鱼。如果她只是一个没有任何靠山的女子，能做王爷的侧妃，应该知足了，简直就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正如她说的，如果有王爷和娘娘护着，她就可以安枕无忧了。
可惜她是玉小鱼，不是一个可以委屈自己的人。
“娘娘您的好意我心领了，或许您会说我不识抬举，那我也只能认了。可我还是不能答应，不管他是王爷也好，还是万岁爷，我都不会做小，娘娘就不用费心了。”
陈贵妃顿时脸色气黑了，狠狠瞪着不识抬举的玉小鱼。
旁边的奴婢洛洛忙贴心的劝道：“娘娘息怒，身体要紧。”
陈贵妃缓了口气，努力耐着性子说道：“好，你不想做小，本宫可以不勉强你。本宫也不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你救了皇上，也照顾过翼儿，本宫就再给你一次机会。本宫可以认你做义女，求皇上封你为公主，给你无尚的荣耀。将来让你风光出嫁，除了萧天翼，天下所有的男人你可以随便挑，如何？”
这个条件应该是很诱人了，一般人谁都知道该如何选择，连洛洛都忍不住要提醒玉小鱼，“玉姑娘，您就听娘娘的吧，她也是为您好。封了公主，您就和九公主一样高贵了，那可是天之娇女，多少女子做梦都梦不到呢？”
“这样我就再也不可能嫁给萧天翼了，因为我们已经是兄妹了。”玉小鱼忍不住想笑，也亏她想的出来，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娘娘，您刚才说，我没有好出身，是命。但是我从来不信命，不管命运把我放在什么位置，我都要活的精彩。谢谢您的苦心，只可惜我恐怕要辜负了。对我来说，只有两种结果，一种是能嫁给他做正妻，另一种是不能嫁，没有其他因素。还是那句话，如果是萧天翼亲口对我说的，让我离开他，我一定不会赖着他。”
陈贵妃看她软硬不吃，已经没心情再跟她废话了，“你先出去吧，这里有洛洛陪我就行了，省的我看见你病情加重。”
玉小鱼也不强求，站起身向外走去，“我就在门外，娘娘有什么不舒服叫我就行了。”
走出陈贵妃的寝殿，玉小鱼在外面的台阶上坐下。身后的非墨和她形影不离，让她感觉这陌生的大殿并不是那么落寞。
“主子，属下送您回翼王府，或者郡主府吧？”
玉小鱼摇摇头，靠在一根雕花的石柱上，“不用了，我在外面守着。”
“但是这里风大，要不您到里面去休息？”非墨自知僭越，但是却忍不住想提醒。
“没关系。”玉小鱼笑了笑，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背靠在石柱上，面对非墨，现在他是她唯一可以信任，可以倾诉的人了，“非墨，你知道么？现在对我来说，哪里都不是家，我没有家。”
“王府是您的家。”非墨不假思索的答道。
玉小鱼摇摇头，“现在还不是，我一天没嫁过去就不算。”
“那郡主府。”
“你以为皇上为什么封我为郡主？不就是为了有一个能配的上你们家王爷的身份么？其实只是一个空壳子，也是假的。我现在是真的无家可归了。”
大概是和她相处久了，也没那么拘束了，非墨上前几步，走到玉小鱼面前，“主子，您不用难过。过几天王爷就会把您接进王府了，到时候您就有家了。其实属下也没有家，幸亏王爷收留，栽培我，给我们这些无家可归的人，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
玉小鱼看着非墨，跟她比起来，其实非墨更可怜，她问道：“难道你没想过，他收留你们，只是想培养你们为他做事，你不怪他么？”
非墨难得露出一抹浅笑，“怎么会呢？王爷不收留我们，我们就会流落街头，说不定早死了。每个人活着都应该有他自身的价值，这样才不算白活。现在我们有了本事，为主子效命，这也算体现了我们的价值，总比流落街头好吧。”
玉小鱼很赞赏他这番话，还以为所有的暗卫影卫都像没有思想的机器人一样的，至少非墨不是。
“你能这么想很好，每个人存在都有他自身的价值，你们并不比谁矮三分。”
“谢谢主子，能遇到您和王爷，是属下的荣幸。”
“对我来说也是，这或许就是缘分吧？”原本应该是完全没有可能交集的人，却碰出了火花，不是缘分是什么？
非墨露出一抹浅笑，“主子，您先睡会儿吧，属下替您守着。”
“嗯，有事叫我。”玉小鱼点点头，没有再客气，躺在旁边的栏杆上闭上眼睛。
非墨就像一个忠诚的卫士，怀里抱着宝剑，安静的站在那里，但是周围的一切响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就在玉小鱼迷迷糊糊间，突然有人把她摇醒了，睁开眼睛看到的是陈贵妃身边的洛洛。
“玉姑娘不好了，您快去看看吧，娘娘吐血了。”
玉小鱼一惊，差点从栏杆上滚下去。慌慌张张的跟着洛洛向娘娘的寝宫跑去，脑子里想的却是，怎么会吐血呢？明明病情没那么严重啊？
但是等她走进去后，已经有几位御医在了，看了娘娘的病情，一个个露出紧张的神情。
她看到了人群中的田十三，一把拉住了他的袖子，“田太医，这是怎么回事？”
田太医眉头紧锁，严肃的说道：“从脉象上来看，娘娘应该是中毒了。”
“中毒？”玉小鱼一时没反应过来，好端端的怎么会中毒？如果中毒她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呢？
“这大半夜的，到底怎么回事？”
随着一声苍老的声音传来，众人看到白发苍苍的皇太后被人扶着走了进来。
“参见太后。”
看到太后，大家都急忙跪下行礼。玉小鱼自然也不能例外，也跟着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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