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爱他是人间炼狱 > 第 10 章
    总喝茶还是喝咖啡吗?什么都不问清楚了,你倒来给谁喝,给我啊?”

    所有同事都隐约看出来周简在针对我,但为什么他们不了解,就算针对也该针对时娅,我和陈总是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关系,前排男同事看不过去主动说陈总喜欢喝花茶,他讨厌咖啡的屎味。

    周简哦了一声,她指了指我手上的杯子,“我喝咖啡,陈总让你先倒给我。”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去冲了一杯咖啡回来,她接过去嗅了嗅味道,“是六成开的水吗。”

    我说六成开冲不熟。

    她说她就喜欢喝有残渣的咖啡。

    我被噎得没法反驳,她一脸冰冷,让我记住她的嗜好,以后这样的事还会常做。

    周简端着杯子回屋,等她关上门所有人都围拢过来,问我怎么得罪了这小妖精。

    家丑不可外扬,我没提她和严潮的旧事,只推脱不知道,他们说不应该呀,无缘无故怎么就冲着你一个人来。

    刚被时娅骂过的女同事敲了敲我旁边的空桌子,“估计冲她来的,玩儿不赢退而求其次,捡她身边人下手。阮语,别和她来往了,职场的可怕在于你跟错了人站错了队伍,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其实我一直以为无非就是陪上司睡觉,通过权色jiāo易得到彼此想要的东西,对于这方面我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陈总把全公司年轻女孩的主意都打了,唯独把我安然无恙放行,所以职场潜规则我根本没有担心过。

    女同事的话提醒了我,职场这个巨大漩涡有太多不可告人的规则,想要升职创业绩必须精通任何一种规则,而我这种一无所知的人,能有个饭碗就不错了。

    我盯着桌上流氓兔的马克杯正认真沉思着,门口前台小姐忽然给我打电话,叫我下楼一趟,说有人找我。

    我问她是谁,她说不认识,是一位气质非常高雅的年轻女士。

    我到达一楼前台给我指了指门外停泊的白色轿车,她告诉我那名女士在里面等我。

    我走出公司大门,恰好白车的驾驶门也被推开,徐秘书从车里迈下来,微笑和我打招呼。在看到她的一瞬间,我本能撒腿就跑,可我跑错了方向,活生生撞在柱子上,撞得我头晕眼花。

    额头的鼓包还没消下去,旁边又磕出了一块青紫,我捂着伤口觉得委屈,忍不住大哭出来,徐秘书被我的哭声吓得手忙脚乱,她一边用手给我擦眼泪一边问我怎么了,我结结巴巴说姑父那么厉害的人,为什么和我过不去啊。

    徐秘书一愣,她觉得好笑,“阮小姐怎么这样说。”

    我揉了揉脑袋上的鼓包,“这就是被他吓出来的。”

    她听不懂我在抱怨什么,她连哄带骗将带上了车,等到她关上车门我整个人才幡然醒悟,用力拍打车窗让她放我下去,她不明白我怎么受了这么大惊吓,从前面伸手递给我一杯热饮,“阮小姐是不是听到别人揣测林总什么。”

    我问她姑父是不是一个特别冷暴力的男人。

    她想了下说差不多是这样,他轻易不会动手也不发火,他喜欢让别人领悟他的意图。

    我指了指我自己,“他现在是不是看我不顺眼啊?”

    徐秘书完全愣住,她根本不清楚我怎么会这样觉得,她反问我林总对阮小姐不好吗,为了那份礼物,林总在商场逛了一天。

    我想到那个被我不知道丢在哪里的礼盒,“姑父挑了那么久啊?”

    徐秘书说林总没有给女孩子买礼物的经验,又不愿意让别人chā手。

    “那他到底买的什么啊。”

    她愕然,“阮小姐不是收下了吗。”

    我支支吾吾说,“收是收了…”

    我后半句还没有说出口,徐秘书口袋里的手机响了响,她掏出看了眼,让我留在车里稍等,她下去办点事。

    我扒在被锁住的车门往外看,徐秘书下去后进入公司对面的咖啡厅,我用力按了按玻璃,发现连窗子也被锁住,我垂头丧气瘫坐在椅子上。

    窗外的阳光投shè进来,恰好笼罩在副驾驶上,我看到上面放了一个长方形匣子,匣子盖没有合拢,露出一樽玉佛的半边,我盯着那樽佛身看了很久,趁着车里车外都没有人,我冲过去拿起来,摆在我面前,跪在座位上朝它磕头,“求求佛祖保佑我,让我平安度过一劫,等我有钱了我会去寺庙供奉香火钱。我这个人不坏的,留着我对这个世界是很美好的事。”

    我抬头盯着佛身看了看,不确定问它,“你是什么佛啊?”

    它当然回应不了我,但我又不可能拜遍所有的佛像,我最后想了一个折中的办法,等我有钱把深城的寺庙都参拜一次。

    我对着佛像喋喋不休,说得口干舌燥,仍旧觉得诚意不够,我趴在座位上诵念阿弥陀佛,徐秘书就在这个时候毫无征兆拉开了车门,站在他身后的林维止正好看到这一幕,我嘴巴里念念有词,整个人都因为紧张害怕而蜷缩成一团。

    徐秘书很惊愕,“阮小姐,您发烧吗?”

    我听到她声音睁开眼,吓得扎进角落,胆颤心惊注视着高大沉默的林维止,他穿着白色西装,在我眼里像一个索命的白无常。

    他没想到我反应这么大,他保持站姿不动,盯着我红肿的眼睛看了片刻,“哭了。”

    徐秘书笑着说,“阮小姐刚才的样子林总是没有看到,她还撞到了柱子。”

    林维止目光落在我额头的伤口上,“为什么撞柱子。”

    我指着之前的鼓包说,“这是桌子撞的。”我又指了指旁边的淤青,“这才是柱子。”

    林维止嗯了声,“解释很分明。撞了还很自豪是吗。”

    我抱着自己膝盖不吭声,徐秘书将那樽玉佛从我腿上拿过来,扭头问林维止这东西要吗。

    他连看也没看,“我不信佛,扔掉。”

    徐秘书伸手抚摸佛身,她说玉的成色和手感都很好,反正对方也送来了,扔掉和留下都是收了,不如再借花献佛,送给林夫人。

    林维止扯掉领带扔到她怀中,抬腿迈入车里,“你看着办。”

    徐秘书没有上来,她把那樽玉佛放入后备箱,站在外面将车门推上,转身离开了这里。

    门关上的霎那,我十分不安闭着眼睛。

    这一刻我特别希望严潮能从天而降,如果他在林维止多少会看在亲戚的面子上放我一马,可惜这个希望不能实现。

    我陷入一片漆黑,竖起耳朵听声音,可等了很久都只是死寂般的沉静,我悄悄睁开眼睛往他坐的位置看,他正在注视我,我吓得抱住自己头,“姑父你不要打我!”

    他愣了一下,很好笑问我为什么会打你。

    我小声说,“因为我上次坑你了,你当时很生气。”

    他像是已经忘了或者不计较了,他没有发怒,“你觉得把我当成礼物,送给一个利用你的女人,这件事做错了吗。”

    我舔了舔嘴唇,“不是利用啊,我有两个最好的朋友,她是其中一个。只要她愿意继续和我做朋友,我可以为她做很多事。”

    林维止觉得我的思维很逗,他伸手在我头发上摸了摸,“你很害怕。”

    “我害怕改变。害怕我熟悉的生活熟悉的人忽然不见了,我会觉得无所适从,不知道怎么适应。”

    他沉默了一会儿,“那你害怕我吗。”

    我咽了口唾沫,我刚想说怕,可我觉得他会不高兴,我只好说如果你不打我,我就不怕你。

    他闷笑出来,他笑的样子…他笑的样子让我想到了一个词语。

    迷人。

    是真的迷人。

    比钻石和星星还要迷人。

    他大手扣住我头顶,语气里满是无奈,“你脑子到底都在担心些什么。”

    “担心没有朋友,没有饭吃,没有水喝,没有太阳。”

    他说我担心的这些除了第一个都不会发生。

    “姑父你上学时候没有听地理老师讲过,国家的水资源已经很匮乏了吗?我才二十一岁,你说我四十岁的时候会不会只能喝雨水了啊?”

    我眼巴巴看着他,林维止是那么聪明又厉害的男人,他什么都懂,只要他说不会我就可以不再担心。

    可惜他还没来得及回答我什么,附近新开业的花店门口忽然毫无征兆bào发出一阵鞭pào的巨响,我吓得弹了起来,林维止在我即将撞到车顶时把我用力一扯,扯进了他怀中。

    他的脸就在我头顶,下巴抵着我额头,他没有立刻推开我,我也忘了立刻起来。

    林维止的眼睛里闪烁着细碎的波光,那丝光可真好看,比海边沉下的落日、比晶莹剔透的月亮还要更纯粹皎洁,我一直以为严潮的眼睛最好看,像藏着珍珠的贝壳,眯起眼睛微笑神似年轻时候的安在旭,那是我曾经最着迷的韩星,后来他息影我还抱着他相片趴在马桶上哭了好一阵,可林维止的眼睛比严潮比安在旭还要更好看。

    我呆呆盯着他的眼睛,“姑父,你眼睛里有我哎。”

    林维止嗯了声,“有你。”

    我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我的里面有你吗。”

    他笑着说也有。

    我咧开嘴笑,“那你看是我眼睛里的你好看,还是照镜子时的你好看啊?”

    他想了下说你眼睛里的。

    我笑得更开心,“那是不是你眼睛里的我也更好看啊?”

    我非常着急想从他怀里挣脱开,“那姑父你先不要动啊!我拿手机把你眼睛拍下来,我要裱在镜框里。”

    他在我像一只小笨猪挣扎时按住我肩膀,我整个人一僵,他手伸向我的脸,在我眼睛周围轻轻抚摸着,“阮语,有没有人说过,你眼睛很美。”

    我懵懂摇头,“没有。”

    “以后就有了,我说过。”

    我看着他距离我那么那么近的脸有些发愣,“姑父,你有没有闻到啊?”

    他柔声问我闻到什么,我张开嘴呵了口气,“我出来时候吃了榴莲。”

    美好的气氛忽然被打碎得彻底,林维止哭笑不得手掌心按住我的唇,“阮语,闭嘴。”

    第十四章 多痛恨你这张无辜的脸

    周简成为陈总新欢后不久,公司受到政府的邀请函,出席一个商业研讨会,对于华锦这样注资不足百万的小公司,能够入政府的眼堪称奇闻,公司上下都沸腾了,陈总高兴得在办公室转圈,直说周简是他的福星,为他带来好运。

    周简的上位造成时娅被踢下宝座成为旧爱,她看到陈总一副捡了宝贝的样子,冷笑着把修剪好的指甲放在眼前晃了晃,“那种没有家世背景,也没有智商城府的女人,不要说福星,她连个丧门星都没资格当。”

    她说完看着我问,“你知道政府为什么会忽然关注到华锦这么不起眼的小公司吗?”

    我剥了一个橙子放在嘴里大口咬,这是我和林维止达成和解后我第一次吃东西觉得香,对于我这种胃口无时无刻不在饿的人,吃东西不香的日子真是太太太太难受了!

    我对时娅说应该因为林维止和华锦的合作。

    时娅把指甲刀扔进抽屉里,“瞧瞧,连你这么笨的人都能想通的道理,他好歹算个老板,脑子竟然还不如你。”

    她嘲讽我我没往心里去,我弯腰趴在她办公桌上,“心里不痛快吧?”

    她没理我。

    “当初你把前一任秘书顶掉,她也是这样,在背后各种谩骂诋毁,说白了都是嫉妒。”

    “我会嫉妒那种姿色手段都不如我的女人吗?”

    时娅向后挪动了半米,从椅子上站起来,她往杯子里倒了一些果珍粉,“如果没有遇到你姑父,也许我会觉得难受,因为我在这座城市的靠山倒了,更好的我没遇到,我必须牢牢降服住陈总的第三条腿,因为他能保我衣食无忧,保我有体面的职位,保我可以不看别人脸色,在这家小小的公司不干活白拿钱。”

    她说到这里把勺子狠狠一扔,扔进了垃圾桶,“但是现在,我有了更好的目标更长远的打算,我为什么放着江鱼不钓,浪费诱饵给一条河鱼呢?就算陈总没有新欢,我也要终止这段关系,现在他主动对我而言更好,他出于对我的愧疚和封口,以后我在华锦的日子会更好过。阮语,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高兴。”

    时娅脸上果然没有一丝一毫的悲伤和妒意,她笑得非常灿然明媚,她说她不相信这世上有钱男人会几十年如一日忠诚自己老婆,除非他阳痿。

    时娅会不会成功我不知道,但周简是真的把陈总俘虏了,甚至是降服。

    陈总之前没有机会出席这样的会议,偶尔有商业应酬也都是带着公关秘书,在很多场合没暴露过自己的女伴,所以他的风流艳事传出的很少,大家都以为他是个正人君子,而陈总也非常享受这样的误解,甚至刻意保持着。

    可为了周简他什么都不顾了,周简说想要去看看,陈总二话不说满足她的要求,由于考虑到这次会议维滨方面也会派出高层,所以顺便还带上了我。

    去之前时娅一直提醒我要小心这个贱人,按照绿茶婊白莲花的一贯手段,这种重要场合上谁一旦出丑将会沦为笑柄,周简很有可能找茬给我难堪。

    我告诉她我会回避,不给她逮到我的机会,她有什么招数也没法用上。

    然而我低估了周简有多yīn,她缠着陈总和她卿卿我我,稍微冷落一点都不依不饶,很多需要应酬的人陈总顾不上,他在这里的地位又最低,谁也不能得罪,尽管我不懂逢源和奉承,可为了这个饭碗不得不硬着头皮上,一场会议过半我脸都快笑僵了,甚至不知道自己都说了些什么。

    一名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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