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洛然这次更不能走了，一方面想看看凌洲府衙的查案能力，一方面也对杨妈这些姑娘充满怀疑。
她们到底要去青峰关做什么？
掌柜走来走去招呼围观百姓，这下可好，除了大厅，客栈门口也被人群围得满满当当。
沈洛然挑了个角落站定，抬眼看见二楼姑娘们进进出出，除了脸色苍白，频繁去茅厕，身体似乎没大碍。
等待的时候，有个中年男人走到杨妈身边说了几句话，不知说了什么，杨妈脸色非常不好。
不过男人不敢多言，似乎这些人里，杨妈是说了算的人。
一盏茶时间，吵吵嚷嚷的百姓安静下来，人群自动分站两边，两名中年捕快一高一矮走进客栈。
“刘捕快！”
掌柜凑过去，对高个捕快笑道。
“张掌柜，出了什么事？”
刘捕快左右看看围观人群，大大咧咧坐在桌旁。
矮个捕快伸手端过茶壶，两个人一人一杯，喝过茶水，矮个捕快皱起眉。
“宫捕快你也来了，麻烦了，这不是出了点事，想让你们评评理，咱们客栈不能无端让人冤枉啊！”
宫捕快指指小伙计：
“他都简单说了，这事也简单。”
掌柜低头称是，眼睛看向杨妈尽是得意。
“对了，报案人是谁？”
掌柜一指杨妈：
“京城商队过来的人，杨妈，你来说两句！”
杨妈一直站在一边观察，刚才商队孙掌事一句话提醒了她，这里是凌洲，客栈与府衙会不会一伙呢？
所以杨妈留了心，从两位捕快进门，杨妈就在观察他们的表情神态，想从中看出点眉目。
还好，掌柜与捕快虽认识，却不是很熟络，这就行了。
不过杨妈现在有点后悔了，报案会不会暴露女孩们的身份？
杨妈有点懊悔自己冲动，就是几个碎银子的事，如今骑虎难下。
杨妈一躬身：
“是我，这中毒的十二位姑娘都是我的人。”
刘捕快上下打量杨妈，随后在她和掌柜之间指指：
“你们的争执我都知道了，咱们也别耽误时间，掌柜，把后厨的人叫来问问！”
小伙计应声答应，不一刻，一个老头被带过来。
沈洛然在角落里观察两位捕快，看起来两个人漫不经心，查案思路却很清晰。
老头低着头，双手一直搓着两侧衣襟，神情非常紧张。
“掌柜找我？”
刘捕快指指杨妈：
“她说你下毒害了她的姑娘们，你怎么说？”
人群发出嘘声，沈洛然不禁感叹，这种单刀直入的方式虽然直接，确实比自己平日迂回含蓄问话更要震慑嫌疑人。
“刘捕快！这是什么话，掌柜，我都在客栈多少年了？我都不认识她们，我害姑娘们干什么！”
刘捕快转身面向杨妈：
“他说没动机害你们！”
杨妈一听就炸了：
“这是什么问话？捕快大人怎么能这样问话？你这么问，谁能承认！”
“对啊！”
刘捕快点点头：
“我说得也是啊，没有动机，这老头害你姑娘干什么！”
杨妈气死了，指着掌柜大喊：
“你们欺负我一个妇道人家，好，你们就这么干，也不看看我们商队是谁的人，行，等我回京让长信侯府来找你们算账！”
沈洛然大惊！
长信侯府？杨妈是章言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