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学校到了。”江平看着车窗外的华大校门口对着后座的白小落说。
可是他发现白小落并未有任何的动作。
他以为白小落没有听到，又重复了一遍，“夫人，学校……”
“江助理……”
江平一怔，“夫人您叫我？”
白小落点头，继续说：“你做墨凌晨的助理多久了？”
江平不解白小落为何这么问，但是还是如实回答，“过了下个月满五年了。”
白小落望着车窗外，缓缓的说：“五年的时间很长了。”
江平点头，“是的，很长了。”
“长到一个人的所有动作，表情和神色都差不多一清二楚。”
江平一愣，“夫人，您想说什么？”
白小落转过头来，清澈的眸光澄澈见底，没有一丝一毫的杂质。
面对这样干净的目光，江平第一次感觉到了身上的污垢，“夫人……”
“为什么？”
江平浑身一颤，面上却还是装作如常，“我……不知道夫人您在说什么？”
“江平，你了解墨凌晨，其实他这个重情，有义，但是你又不了解，身在他的那个位置上，错了一步，陪上的是整个家族，整个集团。”
江平发现他竟然不敢直视白小落那双眸子，太过纯粹，太过明亮，太过清澈，映衬的他自己无法的龌蹉和肮脏。
“夫人，我……”
“你以为他什么不都知道？其实他都知道，否则也不会有我在这里了。”
江平浑身一颤，他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墨少会让他送夫人，是因为知道了他背叛了他吗？
“江平，你是墨少的左膀右臂，如果连你也无法信任，那么他该会信任谁？”
“夫人，我……”江平想说出来，可是喉咙卡着让他根本说不出来话。
“江平，好自为之，如果你做了错事，后悔也晚了，趁现在赶紧收手还来得及。”
白小落说完，打开车门，朝着外面走去。
“为何跟我说这些？”江平透过车窗问。
白小落笑了，笑容这一刻是有些悲伤的，“或许，感同身受了？”
江平一愣，没有明白，在看人影已经很远了，只有一个小黑点。
他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很久都没有拨通的电话。
响了很久，就在他要挂断的时候，电话终于接通。
“您找谁？”
他一怔，赶紧要挂断电话，里面忽然又喊了一句，“哥，是你吗？”
他挂断电话的手停顿了一刻。
“哥，真的是你吗？”电话那头惊喜不已。
“小曼，是我。”
“哥，真的是你，真的是你，你可知道我有多想……”电话那头的声音哽咽了，轻轻的有抽泣。
“小曼，对不起，哥……”
“哥，你没有对不起我，你为我做的我已经都知道了，哥，有你我很幸运……”
江平摇头，“不……不够的，小曼，对不起，我……我可能……”
接下去的话他再也说不出来了。
“哥，你道什么歉？你让我住最好的医院，让最好的医生诊治我，你做的够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