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天海一接到通知电话。
哪还管什么柜台，不营业了
带着黄怡宁和小六子以及小王，便往医院赶。
但是，医院不在宋莲台附近，半过小时候以后才赶去。
赶去的时候，姜杉早已经包扎完，又回老城工业园区所属的公安分局协助调查了。
“我去”
一进公安局的大院，宋天海一行人都震惊了
人挤人人挨人，一院全是花花绿绿的头发
不知道的还以为，公安局该植物园，百花争艳呢
他们一行人也是以为走错了地方，又折到大门口，重新确认一下，的确是老城分局，这才又进去了。
“这是公安局开始打击洗剪吹了”
小六子看着那一个个抱头蹲在地上的七彩人。
要不是姜杉出事儿了，着急去看姜杉情况怎么样，他是真有心和这些人唠唠，到底犯了什么事儿
这怎么还让人给一锅端了，公安局的大院都快要蹲不下了
这得有几百人吧
“这是小姜的车”
小王眼尖，在门口一辆拖车上看到姜杉这几天开的超跑。
哪还有超跑的模样
老长的前脸发动机罩，缩水将近一半，车尾也是被撞得稀烂，车玻璃没有一块完整
就连车顶都凹进去了
这辆全球限量，国内仅有三辆的超跑，已经在废铁的边缘挣扎了
“这”
其它人靠近后，确认就是姜杉的车。
凹进去，还坚挺没用掉的车牌证明着
“怎么能撞成这样”
宋天海也是心一沉，有不好的预感
这车也撞的太惨了
安全气囊都弹出来，整个车车架都变形了
但，去医院的时候，明明前台护士说已经被警员接走，那至少姜杉应该不存在什么生命危险了吧
不会接走的是
“老板，小姜她”
“呜呜姜姐还这么年轻，怎么就”
小六子一脸哀伤，话说一半，不敢怎么说，黄怡宁直接就哭了，也是话说一半，不愿意说后半边。
“别耷拉着脸，医院不是说了么，小姜被接到警局了”
宋天海呵斥完黄怡宁三人，不停念叨着，“没事儿，没事儿，肯定没事儿”
宋天海有很不好的预感，但是他不愿意承认，警方给他去电话，是来认尸
“干什么的”
宋天海四人浑浑噩噩的进公安局大楼的时候，被门口执勤厅的警员拦住。
今天情况特殊，所以，进大楼的每个人都要核查清楚。
“我们接到通知，来接姜杉”
听到宋天海的回答，执勤警员很是惊讶的是上下打量着宋天海，以及黄怡宁三人。
“你们是姜杉的亲人”
“我们是姜杉的朋友，她没有亲人了，我们就是她的亲人”
“这小丫头”
执勤警员摇摇头，一脸感慨，“让人佩服”
呜
黄怡宁捂着嘴，但仍是哭出声了。
宋天海几人也是脸色更加暗淡几分。
对方这样说什么意思
不就是小姜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儿，人已经不在了么
“哎你们怎么都耷拉着脸，跟死了人一样”
执勤警员话说不下去了，四人的眼神，那是要吃人啊
宋天海真是有心骂俩句警员，会不会说话
但，他现在真没有心情骂
只想要接姜杉离开这里
“我一大老粗，不会说话，你们别介意”
“算了”
哎
宋天海叹口气，接着道“人死不能复生，我们不怪你”
这话让执勤警员都懵了
什么人死不能复生
“我们能把姜杉接走么
人都没了，就不要再折腾的给开膛破肚了，作为家属，我们希望早点入土为安
希望天堂没有痛苦”
“啊”
这这这
又是开膛破肚，又是入土为安
执勤警员真有些怀疑这些自称为姜杉家人的人了。
“不是，你们到底是不是姜杉的朋友”
执勤警员执意宋天海四人，“人还活蹦乱跳，你们就要入土为安，知不知道这儿是哪儿
怎么着
都觉得牢饭油水大还是怎么着”
“人”
宋天海几人都瞪大了眼睛，黄怡宁都忘记哭了，“还活着”
“怎么，你们很失望”
那名执勤老警员手都放到腰间的手铐上，宋天海四人敢有什么不好的苗头，老警员就敢让手铐变成拳套，揍四人个满地找牙
姜杉一小丫头，都能以一挡几百，他还不能以一挡三么
在老警员眼中，小六子和小王堪堪各算一个，至于宋天海和黄怡宁一个老一个小还是麻杆一样的丫头片子，加起来也最多算一个
“大爷，您别激动”
“叫谁大爷呢
你才是大爷”
老警员瞪眼看着宋天海，“什么眼神儿，看不出我刚过五十，你叫大爷合适么”
“那老弟”
咔
老警员亮手铐了
套近乎，占便宜，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同志”
宋天海急中生智。
“我们可以解释，您别激动，听我们解释”
“说”
宋天海好一顿解释，老警员看过几人的身份证，这才没了疑心。
“那我们能接人走了么”
“姜杉在录口供，这么大的场面，比那帮高中傻孩子打架都要场面打，这口供哪能一时半会儿录完
欠得等一会儿了”
“老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误会解除，宋天海又改口称呼老哥了。
“其实，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
我是后去支援，去得时候就已经是蹲着一地彩虹了
听前面的同事说，他们到场的时候，姜杉一人抱着好几人长的铁棍，独对好几百吃彩虹头。
没人敢动弹
硬是等到我们的人出现，亮出证件，小丫头才脱力坐在地上”
说到这里，老警员还指着黄怡宁的小胳膊，“就这么粗的铁棍，还是实心，有三四米长”
啧啧
老警员直摇头，“真要不是看到蹲着一地七彩头，我都不能信同事的话。
那铁棍，我们俩人才抱上车。
姜杉那丫头，看着和豆芽菜一样，竟然能抡起来抽飞俩人，还抱着冲出来，将一个七彩头头个撅飞了”
啧啧
“你们是没看到监控视频，头皮发麻”
老警员一脸感叹，“就是我我老头子当时在，恐怕也得被怔住，哪敢动弹”
宋天海几人虽然没看到监控视频，但他们信
这是姜杉没错了
发起疯来，那是真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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