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天劫 > 第 15 章
    人,你等一下,我上楼去拿包。”

    半个小时后,车停在了K-2008Disco门口,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吴子树应该是在这间迪吧做DJ,要想知道事情的真相,我必须得先找到现在的古小烟,但因为不认识她,所以我只能通过吴子树。

    米阳说要陪我一起去,被我拒绝了。

    迪吧里吵得要命,音乐声震耳yù聋,乱七八糟的灯光炫得我头昏眼花。我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来,对服务生说帮我找一下吴子树。一会儿,我看见那个服务生走上DJ台,跟吴子树耳语了一下,然后向我这个方向指了指,在吴子树抬头看过来的时候,我朝他挥了挥手,只见他点了点头,继续喊麦。再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摘下耳麦,从DJ台上下来。

    吴子树走到我跟前,很大方地在我对面坐下来,又很大方地伸手要了一扎冰啤。没待我开口,他先说:“嗨!我见过你。”

    “我想找你帮我一个忙。”

    “没问题!我最乐意为美女效劳了。”他喝了一大口酒,望定了我,“不过还是要看你有没有诚意的,美女也不能例外。”

    我皱皱眉:“你怎么这么势利。”

    “No!No!No!”他不以为然地挥挥手,“这是一个很现实的社会,我一看你就知道你是一个富豪千金,钱对于你来说可能就像草纸一样,既然这样,何不施舍一些给我这种急需草纸的人呢?”

    “阿树!”一个男声打断了我们的谈话,在我转头看过去时,只见两个年轻而帅气的男生已经坐到了我们这一桌。他们应该是一对孪生兄弟,五官长得一模一样,而且穿着同样的衣服,实难分辨,只是其中一个比较活泼,而另一个则显得有些死板,目光呆滞,直愣愣的。

    活泼一点的男生跟吴子树寒暄了一下,看见了我,笑道:“咦?雷晓?你也在啊!”那样子应该跟雷晓很熟悉,可我实际上根本不认识他,于是极不自然地点点头,回答了一句废话:“呃,我也在。”

    我的反应显然在他的意料之外,他诧异地说:“怎么,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顾言啊,这是我弟弟顾亮。”

    我当然不认识他们,支吾道:“那个……我出了一点意外,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也包括……很多人。”

    “喔!”

    他们兄弟俩走后,他喝了一口酒,然后问,“你叫雷晓?”

    我木讷地点点头:“对。”

    “你失忆了?”

    “我只是有些事情不记得而已。”

    “那你还记得来找我帮什么忙吗?”

    “我患的不是健忘症!”看他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我有些想发脾气,如果不是现在有求于他,我实在不想与他这种人打jiāo道。我忍住气,对他说:“你能帮我约一下古小烟吗?”

    “古小烟?”他张大了眼睛问。

    “你干吗不自己找她要我帮你找?”

    “我……我不认识她,但我有重要事情找她,你帮我约她出来可以吗?或者……我给你钱,你要多少?”

    “咳!开开玩笑而已,你真以为我是那种人。”

    “那……你能帮我约她吗?”

    他耸耸肩,做了个没问题的表情,然后我们互相留了电话号码,他说明天上午跟我联系,他会尽力帮我约古小烟,至于古小烟肯不肯赴约那就不是他的事了。

    15

    从迪吧出来已经快12点了,天空又在下雨。

    在我出神的时候,一辆黑色的车停在了我的身边,米阳把车窗摇下来,脸上堆满了柔情,他说:“下雨了,我担心你叫不到车,走吧,我送你回家。”

    到家已经1点多了,芬姨还没睡,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跟她打了声招呼后我上楼,我走进房间,洗完澡后,芬姨进来了,又让我去跟她睡,说我怕打雷闪电。虽然我心里不愿意,可我还是跟她去了。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我把手机放在枕边,阖上了眼睛。噩梦便如期而至。

    我醒来,满头大汗。

    “晓晓。”

    尽管芬姨的声音像往常一样温柔,可还是吓了我一跳,我惊恐地望着她,蜷缩在床角,簌簌发抖。

    “别怕,晓晓,做噩梦而已。”

    “晓晓。”芬姨把我的手握在掌心里,我想抽回来,可是却没有半点力气,只能任由她握着。她说,“你知道吗,你这样真的让我很担心,从第一次事故到第二次,再到现在……”

    “第一次事故?”

    “嗯,你不记得了是吗?那一次……你也是幸存者。”

    我的心里咯噔了一下:“那次是什么事故?”

    “也是车祸。”芬姨拍拍我的手,“好了,先睡吧,以后我再跟你说,你的脸色糟糕透了,要不要给你爸打电话让他回来?”

    “不用了。”我摇摇头,侧身躺了下去。第一次的车祸雷晓也是幸存者,这意味着什么呢?

    我问芬姨:“那一次的车祸我也是唯一的幸存者吗?”

    “不是。”迟疑了片刻,她才又道,“但是第二次的车祸,那死去的三个人都是第一次车祸中的幸存者。”

    我听得稀里糊涂,这又代表什么呢?

    上午十点,我接到吴子树的电话,他说帮我约好了古小烟,半个小时后在永昌路的上岛咖啡厅见面。我换好衣服,正准备出门,电话又响了,是个陌生的女子打来的,但从电话里的语气听得出来,她跟雷晓应该是很好的朋友,关心地问我是什么时候出院的。

    我含糊地应了她几句,急着出门。她立刻在电话那头叫了起来:“什么态度啊,死丫头!我是宋丽雯。”

    “呃,不是,我正要出去。”

    “什么?你要出去?”她又叫了起来,“我都快到你家门口了,先等等哈。”说完,她就把电话挂了。

    我刚走到楼下,就看见一辆的士停在了门口,很快,一个穿着蓝色碎花吊带裙的女孩子下了车,笑盈盈地朝我奔了过来:“你恢复得很不错嘛,晓晓。”

    这是一个非常可爱的女孩子,有着一脸阳光般灿烂的笑容,她留着一头齐耳短发,胖乎乎的,看起来像个洋娃娃。

    她看了我好一会儿才说:“奇怪,晓晓,你好像变了很多,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没有啊,我……我急着出去,有事。”

    她笑起来:“讨厌!人家刚来你就要出去,我还想在你这张大床上美美地睡上一觉呢。”说罢,又翻了翻白眼。

    我被她可爱的样子逗乐了,笑着说:“要不你在这儿睡,我一会儿就回来。”

    “算了,我还是跟你一起出去吧,你等我一下,我去厕所。”她恋恋不舍地从床上起来,一蹦一跳地去洗手间。

    我坐在床上一边等她,一边拿出MP4来听,三首歌的时间过去,她仍是没出来。

    在我胡思乱想之际,到现在,至少又过了十分钟,我等不住了,如果一个人上厕所的时间超过二十分钟,那应该是不正常的。

    她该不是出什么事了吧?但随即我又觉得自己的担心是那么的可笑,上个厕所能出什么事?难不成掉进马桶了?

    我轻轻叩了叩门:“你好了没,宋丽雯?”

    没人回答,洗手间里什么声音都没有。

    我又连问了两遍,里面仍是没人回应。

    “喂!你不会真的掉到”随着我一扭开门锁,我的声音便也跟着戛然而止,洗手间里竟空无一人!

    洗手间是全封闭的,只在墙头上有一个小窗,但那个窗口小得连猫都不能进出,而宋丽雯竟在这里凭空消失了!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心里想起那些熟悉的情景。我转过身不顾一切地往楼下跑,在楼梯上跟买菜回来的伍妈撞了个满怀,差点把她撞得摔下楼梯,她紧紧地抓住扶手,惊慌地问:“怎么了,小姐?出什么事了?”

    16

    我没时间搭理她,三步并作两步奔到了楼下的洗手间,里面什么也没有,然后我又跑上跑下,发疯般地在这幢房子的每一个洗手间里寻找失踪的宋丽雯。最后,我累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口地喘着气,宋丽雯为什么会不见了?她为什么要不见了?

    “小姐……”

    “您别过来!”

    伍妈本来是想往我这儿走的,听我这么一喊,她立刻停住了脚,站在那儿不知所措。

    我没理她,无力地将头靠在墙壁上,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都要让我碰到?宋丽雯是谁?她的出现难道仅仅就为了在我眼前凭空消失?

    “小姐……”伍妈站在门口,想进来安慰我,但却又畏畏缩缩。

    “出去!您出去!”

    接到吴子树打来的电话,我才想起来还要去永昌路跟古小烟见面。我用纸巾抹了把眼泪,匆匆地走出了房间。可我心里还是一直在想,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可能就此蒸发了呢?她到底被弄到哪里去了?又是被什么东西弄走的?

    我下楼的时候,伍妈正背对着我在客厅里打电话,她压低了嗓音说:“我不知道,她哭得很伤心,好像看见了什么很可怕的东西,跟苍蝇似的到处乱蹿……家里没人……嗯,要不要叫米医生……呃,真的要把她……”说到这里,伍妈把嗓音压得更低了。

    我不知道伍妈刚刚是不是在和芬姨通电话,我默默咀嚼着她的话:“真的要把她……”这句话里无疑充满了危险,甚至充满了杀气。

    二十分钟后,我坐车来到永昌路的上岛咖啡厅,一眼看见坐在靠窗位置的古小烟,她正在焦急地东张西望,显然已经等得不耐烦了。我走过去,在她对面坐了下来,她撇了撇嘴:“听那个变态说你找我?”她的态度看起来不是很友好。

    “呃,是的,对不起,让你久等了。”看着我以前的那张脸,我有些恍惚。

    “你约我出来不会就为了在这儿大眼瞪小眼吧?”

    她一开口,我反倒镇静了下来,我笑着说:“当然不是,咱们先点东西吃吧。”说完,我招手叫服务生。

    “你找我有什么事呢?我记得我们好像不认识。”她的语气很生硬,而且带着某种压迫,给人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

    “你去过鬼屋吗?”我不想跟她绕弯子,所以直接问她。

    “鬼屋?什么鬼屋?没听说过。”

    “是吗?”我笑笑。

    一会儿,服务生把我们点的食物送上来了。

    她吃完盯着我看,然后说,“你怎了?我是真的帮不了你,如果没什么事,那我先走了啊,还要回去帮我妈妈看店呢。”说完,她站起来,准备要走。

    “古小烟,”我叫住了她,“你到底是谁?”

    “你这句话问得不太正常,你不是已经叫出了我的名字吗?”

    “我问得很正常,因为我知道你根本就不是古小烟!”

    “是吗?”她依然笑盈盈地看着我,“那你说我是谁?”

    “如果我知道,我今天就不会约你出来了。”

    “我听阿树说你出了点意外,失忆了,没想到你的精神……也有点问题,你应该去看医生,也许会好起来的。”

    “我不要这样!雷晓呢?”

    她把脸靠得更近了,险些和我鼻尖相贴:“你不就是雷晓吗?亿万富翁的遗产继承人!”

    我呆愣愣地坐着,完全回不过神来,木偶般地看她走出咖啡厅,扬长而去。

    十分钟后,我拨通了罗天的电话,因为我从她的话里感觉到这个yīn谋好像跟雷近南有关,很可能是有人想要夺雷近南的遗产,说不定这个yīn谋跟芬姨、伍妈都有关系,虽然我搞不懂为什么要把我牵扯进来,更搞不懂我是怎么变成雷晓的,但我敢肯定真正的雷晓已经遇害了,所以我只能找罗天,我不知道还能够相信谁,罗天是警察,希望他能为我找出真相,不让他们的yīn谋得逞。

    电话刚接通罗天就说很忙,说晚点再和我联系,也不等我把话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我的脑子里闪过那些复杂的关系,一直一直。

    唉!太乱了,乱成了一团麻,若要解开的话,也许只能再回鬼屋一趟。

    我问自己,还敢回去吗?得出的答案是不敢。我真的不敢。

    17

    从咖啡厅出来,坐上的士以后,我才发觉不知道该去哪儿,只好叫司机载着我随便逛。车开得很慢,唱机里放着轻柔的音乐,很快我就睡着了,这一觉睡得特别踏实,一直到夜幕降临我才醒过来,司机告诉我,我的电话响了很多次,他见我睡得很熟,所以没叫醒我。

    我说了声谢谢,从包里拿出手机来看,一共有5个未接电话,电话分别是芬姨、米阳打来的,还有一个是罗天打的。给罗天回了个电话,他问我在哪儿,我抬头正好看到路边有一间酒吧,于是让司机停车,把酒吧的地址告诉了罗天,他说十分钟后到。

    我找了个位子坐下来,点了杯橙汁。一想到那些事,我的心情便更加糟糕了。我招了招手,叫服务生拿一扎啤酒来,我从来没有醉过酒,我想试一试,是不是真像别人所说酒醒后能把一切烦恼都忘了。

    罗天赶到酒吧的时候,我已经喝得舌头打结,找不着北了。

    我不免有些生气,大声叫服务生再拿一扎酒来,他仍坐在那儿没反应,好像只是一个过客,坐错了位子而已。

    好半天,他才终于缓过了神,他看看我,用手指了指扎啤:“你喝这个?”

    “有……有什么问题吗?”我又喝了一大杯酒,究竟使我脑袋胀痛,昏昏沉沉,看他的人影也开始模糊重叠。

    “当然没有,不过你好像喝得差不多了。”他把烟头掐灭,“说吧,你找我有什么事,是不是想起了什么要告诉我?”

    我用手托住腮帮子,问他:“罗天,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吗?”

    他耸耸肩,一边嘴角向上轻扯了一下,皮笑ròu不笑。他说:“今天是鬼节,大大小小的鬼都出来游dàng了。”

    “这么说,你相信有鬼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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