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一代宗师黄飞鸿 > 《一代宗师黄飞鸿》正文 第十五章、西樵同乡会
    黄飞鸿回到武馆的时候,夜已经很深了。他看见,客厅的灯还亮着,于是就走了进去。进客厅后,黄飞鸿见父亲正在客厅里坐着,就问父亲为啥还没睡,黄麒英说我等着你回来呢。黄飞鸿问父亲有什么事,黄麒英反问儿子有没有说通罗天贵、罗小兰父女二人,黄飞鸿说已经说通了。黄麒英说:“说通了就好,说通了就好,我真担心他们父女二人想不通,对咱俩有意见。既然如此说通了他们父女,阿爹我也就放心了。晚两年就晚两年吧!以阿爹现在的身体,再活个五六年的没啥问题,两年阿爹等得了。阿祥,明天我就要离开广州,回佛山了。”

    “阿爹,你还是别回佛山了,你再这儿住了这么多天,你也看到了,这儿有多忙。以前,有阿刚、阿宽他俩帮我,我还能忙得过来,如今,阿刚走了,只剩下我和阿宽,我俩真的有点忙不过来,再说了,我还要扩大武馆,往后招收的弟子一增加,事就更多了,就靠我和阿宽两个人,根本顶不住。阿爹,我这儿很需要你,你就别走了。”黄飞鸿说。

    “阿祥,说实在的,阿爹真不想呆在广州,总感觉这儿没有老家好。你知道吗?只要阿爹一想起西樵山、佛山这两个地方,就感到无比的亲切,不过,话又说过来了,既然你这儿需要我,我也不好意思再走了,我不帮自己的儿子,我帮谁呀?唉!阿爹真不想离开咱老家呀!”

    “阿爹,如果你想家的话,逢年过节的时候,就回去看看。阿爹,孩儿建议你,把你的药铺搬到广州来吧!广州的销路,可比西樵、佛山好多了。”

    “行、行、行,阿爹听你的,以后就在广州开药铺。”

    客船到达广州的天字码头的时候,天色已黑,梁贤、黄貔貅二人弃船登岸,在码头附近的客栈住了一夜。第二天,梁贤让黄貔貅一个去陈家,自己要在这码头上找活。黄貔貅看了梁贤一眼,心里酸酸的,他说:“大哥,真没想到,咱哥俩也有分手的时候。自从兄弟我跟了你之后,这几年来,你一直对我不薄,兄弟我感激你一辈子,以后,你遇到啥麻烦,就去找兄弟,只要兄弟我能帮得上忙的,我一定帮你。在一起的时候,我们是好兄弟,不在一起的时候,我们还是好兄弟。”

    “对!咱俩永远都是好兄弟。在这里,大哥祝你早日找一份好活。兄弟,凭你这身功夫,在广州绝对吃得开。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咱俩也就此分手吧!”梁贤说。

    二人互相嘱咐了一声“多多保重”后,就分手了。黄貔貅离开了码头,直奔陈蒲轩的家中而去。来但陈宅门口,黄貔貅就对看门的说,我听说你们要招武师,今日我特来毛遂自荐,麻烦你通报一下你家老爷。看门的说,壮士,你来晚了,我们早就招到武师了。黄貔貅说,你们招的武师是什么人?有我的功夫高吗?不如这样,让他出来一下,我想和他比试比试,他如果赢了我,我就走。我如果赢了他,就让他走。看门的问黄貔貅得尊姓大名,黄貔貅报上了自己的姓名,看门的真是又惊又喜,他又问黄貔貅,你是不是当年在佛山大战黄飞鸿的那位,黄貔貅点了点头,看门的让他稍等一下,自己进去通报。

    陈蒲轩和夫人,正在客厅里下围棋,看门的走了进来,向他俩说了黄貔貅应聘武师的事。陈夫人问看门的,是不是当年在佛山镇大战黄飞鸿的那个黄貔貅,看门的说了声“是”。陈夫人看了陈蒲轩一眼,问他要不要见见这个黄貔貅,陈蒲轩盯着棋盘,连头也不抬地对看门的说:“我们这儿不需要武师了,让他走吧!”看门的说了声“是”,就退了出去。陈夫人说:“老爷,我听说这个黄貔貅,功夫十分厉害,当年在佛山镇,还曾一度把名震岭南的黄飞鸿打翻在地。老爷,你就这么让他走了岂不可惜?不如这样吧!让他进来,和咱家中的武师比试一下,如果他能赢了咱家中的武师,就让他留下来,如果赢不了,再让他走也不迟。”

    “夫人,这个黄貔貅的功夫,为夫我十分了解,真要打起来,咱们家中的这个武师肯定不是他得对手。”陈蒲轩说。

    “那咱们不如辞掉这个武师,用黄貔貅咋样?”

    “不行,不行,这个黄貔貅,功夫虽高,但人品极差,他在南海、顺德一带为匪时,干了不少伤天害理得事情,这样的人,我绝不用。他姓黄,黄飞鸿师傅也姓黄,同是一个姓的人,差别咋就那么大呢?如果今日来得不是黄貔貅,而是黄飞鸿黄师傅,那该多好。可惜呀可惜,我与黄师傅无缘呀!夫人,不说这些了,咱俩接着下棋。”

    黄貔貅离开了陈家,在街上毫无目的地走着。他心里说:“这个陈蒲轩,真是有眼无珠,连我黄貔貅都看不上眼,等着后悔吧!在这天底下,除了黄飞鸿,还有谁是我的对手?就连广东十虎之一的黄麒英,也不一定打得过我。我就不信,凭我这身功夫,在广州会混不下去。”黄貔貅想到这,开始满大街寻找镖局。很快,他找到了一家振远镖局。

    找到镖局以后,黄貔貅毫不犹豫地走了进去。镖局的老板见有人进来了,还以为是生意来了,就十分热情地从屋里迎了出来。老板问黄貔貅,是不是来找镖局护镖的,黄貔貅没有回答老板的问题,反而问老板的姓名,老板笑着说我免贵姓罗,名振远。黄貔貅问罗老板还要人不要,罗老板反问黄貔貅尊姓大名会什么功夫。黄貔貅说了自己的大名,并说自己既会南拳,又会北腿。罗老板又问,黄壮士,你可是当年在佛山镇大战黄麒英的那位英雄?黄貔貅说了声“正是。”罗老板大喜,急忙把黄貔貅让进了客厅之中。

    从此以后,黄貔貅就成了振远镖局的镖师,他终于找到了一份满意的工作。

    陆正刚从澳门回到了香港,回到了大笪地。他走进武馆的时候,见弟子们正在练功,不过,带着大家练功的,已不是自己的师父,而是自己的大徒弟。陆正刚向大家问好,这些弟子们见师父回来了,也纷纷向师父问好。互相打过招呼后,陆正刚就问大徒弟,你师公在什么地方?大徒弟说,我师公已经回广州了。陆正刚说,什么,他回去了?我师父怎么能这样?临走时我一再嘱咐他,让他等我从澳门回来以后再走,可他咋就不听呢?大徒弟就把师公大战黑帮遇险,被陆家所救的事说了一遍。陆正刚听完后,长叹一声,说:“唉!我这个师父,到哪也不让人省心。今天晚上,你随我去陆家,好好谢谢人家。”大徒弟说了声“是”。

    黄飞鸿的武馆扩大后,又招了更多的弟子,生意做的红红火火。黄麒英一边帮助儿子打理武馆,一边卖自己的药,日子过的虽然忙碌,但狠充实。半年的时间过去了,林世荣、陆玉琼二人在黄飞鸿的众多弟子中脱颖而出。对于陆玉琼,黄飞鸿一开始并不看好她,黄飞鸿认为,在习武方面,女孩子不比男孩子占优势,没想到,这个陆玉琼,十分的聪明,不管什么招式,她一看就懂,一学就会,半年时间过去了,她的功夫提高的很快,这真是大出黄飞鸿的意料。

    在这半年的时间里,黄貔貅在有生意的时候,带着大家走镖,没有生意的时候,黄貔貅就教大家武术。黄貔貅不仅得到了老板的赏识,还和镖局的人打成了一片。不管怎么说,黄貔貅终于有了一份正当的职业,再也不用干那些伤天害理的事了。

    天色黑下来以后,黄飞鸿的武馆也没啥事了,梁宽对师父说,自己要出去走走,黄飞鸿也同意了。梁宽离开武馆后,直奔风月楼而去。今天下午,他听说风月楼来了一个名妓,人送绰号“赛西施”,长的是闭月羞花、倾国倾城,并且是能歌善舞。对于这个赛西施,梁宽事真动了心,他觉得,只要能和这个赛西施过一夜,自己这辈子就算没有白活。如今,自己也是一个大小伙子了,长了这么大,竟连女人的手都没摸过,他真为自己感到不值。他下定决心,要不惜一切代价和这个赛西施过一夜。

    梁宽怀揣着一颗激动的心,走进了风月楼。他刚一进去,风月楼的姑娘们就围了上来,一口一个靓仔得叫着,往自己得房间里拉。对于这些姑娘,梁宽毫无兴趣,他说了句:“今晚我要点赛西施。”他的话一出口,姑娘们全都闭了嘴,一个个扫兴地离他而去。其中一个姑娘冲楼上大喊一声:“妈妈,下来一下。”很快,一个老鸨子走了下来。这个姑娘对老鸨子说:“妈妈,这位靓仔点了红杏妹妹。”老鸨子说了声“知道了”,就走到了梁宽面前,她打量了梁宽一下,微笑着说:“靓仔,你点的这个姑娘,价钱可有点贵,你出得起这个钱吗?”

    听了老鸨子的话,梁宽把牙一咬,心一狠,就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问老鸨子够不够,老鸨子接过银票看了一眼,脸上立刻乐开了花,她连声说够。而此时,梁宽心疼的直掉泪,这可是自己大半年的收入呀!老鸨子说:“靓仔,随我上楼吧!今夜我家的红杏姑娘就是你的了。”就要见到那位传说中的赛西施了,梁宽的心里,真是又激动又兴奋。

    二人刚要上楼,这时候又来了一位。风月楼的姑娘们又一次围了上去,一口一个“靓仔”的叫着,往自己房间里拉。这位却大声说到:“今晚我除了赛西施,谁也不点。滚开!滚开!都给我滚开!”姑娘们叹一口气,只好又散了。老鸨子听了这个人的话,知道麻烦事来了,她让梁宽稍等一下,自己和这个人好好谈谈,梁宽同意了。老鸨子走到这个人面前,满面笑容地说:“哎呦!这不是振远镖局的黄貔貅黄师傅吗?欢迎欢迎。”

    “老板,我听说你们这儿来了一个绰号‘赛西施’的姑娘,长得是倾国倾城、如花似玉,今晚我谁都不点,就要这位赛西施。价钱吗,你只管开口,我付的起。”黄貔貅说。

    “黄师傅,实在不好意思,今晚已经有人点了我家的红杏姑娘,要不我给你换其他姑娘。”

    “有人点了?谁呀?”

    “是我点的?”梁宽走了过去,毫不示弱地说。

    “你?”黄貔貅哈哈大笑起来,“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长的尖嘴猴腮的,咋看咋像只猴子,就你这模样,还点赛西施?你也配?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识相的,给我滚蛋!有多远滚多远,惹恼了我,别怪我不客气。”黄貔貅说。

    梁宽见黄貔貅骂自己,当时这火就上来,他问黄貔貅说谁像猴,黄貔貅指着梁宽的鼻子说我就说你,怎么着?老鸨子见二人要打架,这下可慌了,她急忙劝二人息怒,有话好好说,可是,这两个人,谁也不听她的,梁宽先动了手,黄貔貅也毫不示弱,就这样,两个人打起来了。这一下把这儿的姑娘们吓得哇哇乱叫,四处逃散。很快,风月楼内那是一片狼藉。

    老鸨子眼睁睁地看着二人打斗,却束手无策。这时候,风月楼的打手们赶了过来,他们问老鸨子这是咋回事,老鸨子说这两个人为了争夺红杏姑娘,打起来了。打手的头目提议,把这两个人轰出去,老鸨子说:“他们两个都是咱风月楼的客人,咱们轰走这两个人,有点不合适,况且,黄师傅也是咱们的常客,得罪客人的事,咱们不能干。”

    “老板,难道就由着这两个人胡闹?”打手的头目说。

    “这样吧!你去报官,让官府的人来处理此事。”

    打手的头目说了声“是”,就跑了出去。

    刚开始交手的时候,黄貔貅很笨没有把梁宽放在眼里,他觉得用不了几个回合,自己就能把梁宽打趴下,没想到打了三十多个回合,没分胜负。黄貔貅觉得,梁宽的一招一式,自己都很熟悉,他仔细想了一下,这才明白了,原来梁宽用的,是黄飞鸿的铁线拳。黄貔貅边打边说:“靓仔,功夫不错,我问你一句,跟着黄飞鸿学了几年了?”

    “我学几年,关你屁事。今天,我要让你尝尝我梁宽的厉害。”梁宽说。

    两个人继续打,黄貔貅事拳脚并用。越战越猛。梁宽跟着黄飞鸿,只学会了拳上的功夫,而腿上的功夫,他还没有学会,又打了一阵子,梁宽就有点招架不住了。梁宽自从学武以来,还没有与人交过手,没想到头一回与人打斗,就碰上了黄貔貅,也是真够倒霉的。梁宽终于顶不住了,他的招式大乱,被逼的步步后退。

    就在黄貔貅胜利在望的时候,一大群官兵冲了进来。一个军官命令二人住手,并让自己的部下捉拿这两个人。梁、黄二人见官兵要抓自己,就立即停止了打斗,往楼上跑去。官兵也追了上去,二人慌不择路,闯进了一个妓女的房间。正在床上的妓女、嫖客被这两个人吓得大叫一声,缩成了一团。此时,二人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就从窗口跳下去,分头逃窜。

    梁宽气喘吁吁地跑进了武馆,往自己的房间走去。听到脚步声的黄麒英、黄飞鸿父子二人从客厅里走了出来,他们见梁宽气喘吁吁、狼狈不堪得样子,就问梁宽怎么了。梁宽不敢实话实说,只好撒谎:“师公、师父,刚才我在街上闲逛的时候,看见几个流氓调戏一个少女,我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和这几个流氓干了起来。哪里知道,没打多大会,对方来了援兵,有好几十个,把我围在了中间,我费了好大的劲,才杀出了重围,跑了出来。”

    “唉!这个世道,也不知啥时才能太平。”黄飞鸿叹了一口气,说,“阿宽,你是好样的,不愧是我黄飞鸿的徒弟,这一点很像我。对了,你跑回来了,那个少女怎么样了?”

    “师父,你不用担心,那个少女在我与别人打斗的事后就跑了。”

    “好,很好。阿宽,你没受伤吧!”

    “师父,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阿宽,你和你师父,真是一个脾气,看见不平事就要管。算了,师公我也不说你什么了,以后遇上这样的事,要注意安全。时间不早了,你回屋休息去吧!”黄麒英说。

    梁宽辞过师公、师父以后,回屋睡觉去了。他躺在床上,心里这个气呀,钱花了,自己却连那个“赛西施”的面都没见着,你说亏不亏?银票如今已在老鸨子手上了,自己还能要得回来吗?再去风月楼找老鸨子,老鸨子还会认账吗?如果是几两碎银子,那也就算了,可那是自己大半年的收入呀!老鸨子真要是不认账,自己还真没办法。来一个大闹风月楼?不行,弄不好吃官司不说,如果让师公、师父知道了,非把自己逐出师门不可。事到如今,自己只好吃哑巴亏了。想着那张银票,梁宽的心,疼的像刀割一样,眼泪哗哗地往外淌。多好的事,全让这个黄貔貅给搅了。此时,梁宽恨死这个黄貔貅了。

    第二天上午,卢九来到了黄飞鸿的武馆,黄麒英、黄飞鸿父子十分热情地把他让进了客厅。三人落座后,梁宽端上来茶水,然后就退了出去。黄麒英问卢九啥时来的广州,卢九喝了一口茶后,就说自己来广州好几天了,办点小事,顺便来这儿看看你们父子俩。黄麒英、黄飞鸿父子连连表示欢迎。黄飞鸿说,今日我要尽地主之谊,好好招待一下卢九叔。卢九笑了一下,说,阿祥不必破费,今日我来这儿,一是看看你们父子俩,再一个是给你们送请帖的。咱们的一个老乡,也就是广州西关的振远镖局的老板罗振远,要请你们父子二人今晚去醉仙楼一叙。黄麒英问卢九,这个罗老板,为何要请我们父子俩,卢九说,罗老板不仅邀请你你们父子二人,还邀请了所有在西关一带得西樵同乡,他要在醉仙楼开一个同乡会。俗话说美不美家乡水,亲不亲故乡人吗。黄麒英说,我年纪大了,身体也大不如从前了,这个热闹也不想凑了,就让阿祥一个人去吧!卢九说,老大哥,你不去咋行?好歹你也是广东十虎之一,咱西樵山赫赫有名的人物,你不去岂不是让罗老板很没面子?黄飞鸿说,卢九叔,我阿爹年纪大了,身体确实不是很好,你就别再勉强他了。卢九见黄麒英不想去,也就不再勉强了。

    当天晚上,黄飞鸿来到了醉仙楼。此时,大厅里已来了不少人,罗振远、卢九也都来了。卢九见黄飞鸿来了,急忙站了起来,和黄飞鸿打过招呼以后,就把黄飞鸿介绍给了大家。众人纷纷起身,向黄飞鸿问好,黄飞鸿也向大家问好。罗振远满脸堆着笑,说:“哎呀,原来你就是名震岭南的黄师傅,久闻大名,如雷贯耳。我南海县能有你这么一位武林宗师,真是万分荣幸。黄师傅,请坐,请坐。”

    “阿祥,这就是振远镖局的罗老板。”卢九说。

    “罗老板,幸会、幸会。刚才你说的话,真是过奖了,我黄飞鸿还年轻,实在担不起‘宗师’二字。”黄飞鸿说。

    “黄师傅,你担不起这两个字,整个岭南,还有谁能担得起?你呀,就不要谦虚了。快请坐,快请坐。”罗振远说。

    黄飞鸿刚落座,就见黄貔貅也走了进来。他一进来就双手抱拳,笑着说:“对不起,对不起,我来晚了,让大家久等了。”罗振远又向大家介绍黄貔貅:“诸位,这位就是我振远镖局的镖师黄貔貅黄师傅,他也是咱们西樵山的老乡。”卢九、黄飞鸿二人看到了黄貔貅,高兴的心情一下子荡然无存了,这个黄貔貅是个什么玩意,他俩最清楚了。其他人都在向黄貔貅问好,只有卢九、黄飞鸿坐在那儿一动不动。黄飞鸿心里说:“罗老板呀罗老板,你怎么什么人都请呀!”

    “哎呦!黄飞鸿师傅,你也来了?咱俩真是有缘,走到哪都能见面。过一会,咱俩可得多喝几杯,咱们两个,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得老朋友了。”黄貔貅对黄飞鸿说。

    看着黄貔貅那副嘴脸,黄飞鸿恶心的差点没吐出来,他根本没有搭理黄貔貅,而是对罗振远等人说,自己的武馆还有点事,就不陪大家了。说完这些后,黄飞鸿起身离座,向大厅外走去。卢九说自己身体不适,也不能陪大家了,说完这些,,他也跟着黄飞鸿往外走。罗振远见这二人走了,这下可慌了,他急忙追了出去,挽留二人。罗振远说:“二位,你们刚才还高高兴兴的,怎么黄师傅一来,你俩就变脸了?你俩对黄师傅是不是有什么成见?”

    “罗老板呀罗老板,你怎么连这种人都请?这个黄貔貅,当年在南海、顺德一带干的那些伤天害理的事,难道你一点都不知道?”黄飞鸿气愤地说。

    “这个黄貔貅,就是咱们南海人的耻辱,他把咱南海人的脸,都丢尽了。和这种人在一块喝酒,我卢九也感到耻辱。”卢九说。

    “二位,你俩果然对黄师傅有成见。对于黄师傅当年在南海、顺德干的那些事,我怎么会不知道呢?不过,他已经不是过去那个黄貔貅了,人家已经痛改前非,走上正路了。二位就不必对过去的那些事,揪住不放了吧!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好歹咱们都是老乡,得饶人处且饶人吧!今晚是我请客,你们就这么走了,让我的脸往哪搁?就算我求求二位,给我个面子,好不好?”罗振远苦口婆心地劝着两个人。

    “卢九叔,看在罗老板的面子上,咱们回去吧!不能让罗老板太难堪。”黄飞鸿说。

    “好,看在罗老板的面子上,咱们回去,不过,咱俩谁也别搭理那个黄貔貅。”卢九说。

    “卢九叔,我听你的。”

    罗振远十分高兴,并十分热情地把二人让进了客厅。罗振远让二人重新落座后,又对大家说:“诸位同乡,刚才闹了点误会,现在已被我解决了。刚才怠慢了诸位,对不起,实在对不起了。”众人都说没关系。罗振远见人都来齐了,就吩咐店小二上菜,店小二答应一声,就往厨房跑去。很快,酒菜都上齐了。罗振远站起来,又说:“咱们都是从西樵山走出来的,来到广州打拼,生活的都不容易,今日咱们相聚一堂,更不容易,我希望大家开怀畅饮,一醉方休。”

    “今晚咱们西樵同乡能够欢聚一堂,这还得感谢罗老板呀!是罗老板给了咱们这个机会。来,大家都站起来,向罗老板敬酒,以表达咱们的谢意。”黄飞鸿说。

    大家都站了起来,向罗振远敬酒,罗振远也向大家表示感谢,和大家举杯共饮。在酒席宴上,大家互诉乡情,场面显得既温暖又亲切。此时,黄貔貅的心里并不痛快,因为此时此刻,他还恨着黄飞鸿,他明白,刚才黄飞鸿、卢九二人离席,完全是因为自己。自己一进来,就和颜悦色的给黄飞鸿打招呼,可黄飞鸿根本就不理自己,弄得自己很没面子。既然黄飞鸿让自己难堪,自己也得让黄飞鸿下不了台。

    “黄飞鸿师傅,昨天晚上我去风月楼,你猜我碰上谁了?”黄貔貅说。

    “你碰上谁,关我什么事?我不感兴趣。”黄飞鸿的态度,仍然是冷冰冰的。

    “黄师傅,怎么会不关你的事呢?昨天晚上,我在风月楼碰上你的爱徒梁宽了。我俩产生了一点矛盾,结果打了一架。黄师傅,你别说,你的爱徒,功夫该真不错,和我打了几十个回合,没分出胜负。佩服,佩服。连你的爱徒都去风月楼了,估计黄师傅你也去过吧!”说到这,黄貔貅哈哈大笑起来。

    听了黄貔貅的话,黄飞鸿的肺都快气炸了,原来,昨天晚上,梁宽对自己撒了谎。黄飞鸿万万没有想到,梁宽竟是这样的人,自己真是瞎了眼,怎么收了这么一个败类?自己的脸,全让这个梁宽丢尽了。

    黄貔貅见黄飞鸿久久不语,又接着往下说:“黄师傅,咋不说话呀?你不吭声就代表你默认了。没想到呀没想到,威震岭南的黄师傅和我黄貔貅一样,也是一个风流人物。也对,男人吗,谁不好色?好色是男人的本性,不好色的男人,那还叫男人吗?那是太监。”说到这,黄貔貅又笑了起来。

    “放你娘的屁。”怒不可遏的黄飞鸿拍案而起。“黄貔貅,我告诉你,我黄飞鸿从没有去过那个地方。”

    “哎呦!黄师傅,连你的爱徒都去了风月楼,你没去过?谁信呀!没事,去过就承认去过,这不丢人,我就经常去那种地方,我就敢承认。人活一世,不就图个风流快活吗?黄师傅,你整天把自己装的像个圣人似的,累不累呀?”

    “厚颜无耻,不要脸,你真是不要脸。”黄飞鸿指着黄貔貅说鼻子,破口大骂。“对于你这种人渣,我真的无话可说。”此时,黄飞鸿的心中,那是怒火万丈,如果不是当着这么多同乡的面,他非揍这个黄貔貅不可。这个地方,黄飞鸿实在待不下去了,他对大家说:“诸位同乡,这个地方我实在待不下去了,请恕飞鸿不能再奉陪诸位了,告辞!”说到这,黄飞鸿气愤地离席而去。此时此刻,罗振远也无话可说了,他只好眼睁睁地看着黄飞鸿离开。

    “人渣,人渣,我堂堂的南海县,怎么出来了你这么一个东西?南海人的脸,都让你丢尽了。”卢九骂过黄貔貅后,也愤怒地离席而去。

    经黄貔貅这么一闹,谁也没有心思喝酒,,这些南海同乡,纷纷向罗振远告辞,弄的罗振远十分尴尬。就这样,一场热热闹闹的同乡会,不欢而散。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