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大唐诗家夫子 > 《大唐诗家夫子》正文 第51章 西域商都碎叶城
    话说王昌龄师生进了碎叶城,看到城内全都是白色叶子的树和开满白花c叶片上披着白色绒毛的花草,见多识广的王昌龄很快得出结论:史书上的“素叶城”就是大唐最西边的城池碎叶城。

    现在五师生把注意力转到街道上那些具有不同特征穿着奇奇怪怪的人们。

    此时,在王昌龄师生旁边有七八个人,很明显他们是来自西域大秦国。这些人中有大男人和女人,也有孩子。他们的头发金黄,眼睛碧蓝,皮肤很白。几个成年男女身材高大,鼻梁较高。男人的上身穿无袖的皮制衣服,下穿长裤,膝盖以下扎着绑腿。女子上身穿短紧身的皮衣,短袖子。两个女孩穿着筒形裙子,用带穗的带子系在腰上,带子上装饰着用青铜或金做的饰针。

    左边有三男三女,看来他们是三对夫妻。三个男人的肩上都披着三角形的毛织物,右肩前用别针固定,把两个布角系着,颜色比较暗淡。三位女人的衣领处围着一圈彩色装饰花纹,中心有一条彩色带子往下垂着。系着腰带,头上包着画布。三位男子都长发齐肩,女子把长发编成发辫垂在身后。脚上都穿着高至膝盖c饰有美丽花纹的鹿皮靴。

    王昌龄注意看身旁的一位女子,白色的麻织物内衣从领口露出边缘,窄长的紧身袖,袖口装饰着精美的刺绣和带子,领口还垂下数排用金银丝线作边缘的带子。长长的外衣一直拖到地面。

    另一位女子穿着长筒形衣服,领口c袖口和下摆都有豪华的滚边或刺绣做边缘装饰,衣长到达膝盖。头发深藏在头盖下面。

    这时候又有一群人赶了上来。这一群人的装饰更加奇特,他们的头部包裹着一块黑纱,再在头上披块黑布,也有披花格布的,从头到脚都用布料包裹着。也有穿黑袍的,人女的黑袍是一件宽大的黑斗篷,上面绣着花边。还有男子穿着衣袖宽大c袍长至脚的白色拖地长袍。

    现在王昌龄师生准备找一家客栈住下来,五师生注意看那些客栈招牌:“凉州客栈”c“阳关旅舍”c“楼兰客栈”c“清池客栈”,还有“大秦旅舍”c“安息旅舍”c“波斯客栈”c“丝路旅舍”等等。王昌龄师生住进了“丝路旅舍”。

    办好了客房手续,五师生进入客房休息。薛家总是喜欢向王大哥提一些问题:

    “王大哥,这里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人都来自什么地方?大概不会都是本地人吧?”

    “虽然这里的本地人与中原人有很大不同,但是这里哪有这么多奇奇怪怪五花八门的本地人?告诉你们吧,这些人中间有不少人是来自万里之外的大秦c大食c安息c波斯c大夏c天竺等西域国家,你们兄弟在长安也看到过不少奇奇怪怪的西域人吧?”

    “是了,在长安的东市和西市我们看到过许许多多跟这里一样的人,看来这西域国家的人也非常喜欢做生意。”

    “是呀,明天在街道上你们注意看,这些西域蕃商好富有呀,在长安的东市和西市,他们往往用从大秦和大食等西域国家带来整箱的黄金c金银珠宝c钻石c珍珠c珊瑚c琥珀c麝香等贵重物品和亚麻布c羊毛织品等日常用品换取整车的丝绸c陶瓷c茶叶c金银线织成的锦缎c朱砂c水银,喇叭c铃钹c筝c箫管c箜篌等乐器,还有皮类和干果。还有南洋海岛国家出产的香料c胡椒c丁香c肉桂等商品和天竺国出产的纺织品c地毯c药材c蓝靛c珠宝等商品。对了,还有吐蕃出产的沙金c羊绒c水獭皮c黑茶等商品。”

    王昌龄还给薛家兄弟讲碎叶城的历史。当年玄奘法师在这里见到西突厥叶护可汗,得到可汗所赠丰厚资助及通行国书,并派一名精通汉语的突厥少年随行,一路护送西去。

    《大慈恩寺三藏法师传》有记载:“至素叶城,逢突厥叶护可汗。既与相见,可汗居一大帐,法师去帐三十余步,可汗出帐迎拜,因停留数日,又施绯绫发服一袭,绢五十匹,与群臣送十余里。”

    从这一段记载可以看出,当年的叶护可汗非常敬重唐僧,唐僧在这里得到叶护可汗的热情款待和捐赠。

    第二天吃过早饭,王昌龄师生走出丝路旅舍来到“卫将军街”,只见沿街商铺鳞次栉比,商铺牌名有“东方绸缎城”c“大秦金银行”c“大食特产专店”c“各式男女披风”c“腰刀店”c“金银首饰专店”c“大秦火浣布专营”c“大秦锦褥专营”c“东西方珍奇店”c“大唐茶叶专营”c“大唐乐器行”c“东方陶瓷城”c“中原皮革制品”c“南洋香料专店”c“天竺特产专营”c“安息特产专店”c“吐蕃特产店”等等等等。在这许许多多的商铺里,凡是在长安的东市和西市能够看到的东西都可以看到。

    五师生发现,来这里做生意的西域各国都有相当规模的商队。在“东方绸缎城”,五师生看到一支四五百人的商队,其中大多数都是全副武装,只有极少数是商客打扮。但是是不是由几支商队汇集起来的,五师生当然不敢肯定。

    王昌龄师生还在“霍骠骑街”c“张骞大道”c“班固街”c“窦宪街”c“班超大道”c“甘英街”c“三藏大街”等街道上徜徉,欣赏这里的街道风貌,了解这里的风土人情,感受这里浓厚的商业气氛。

    王昌龄师生忽然感到这座城池好大,街道布局跟长安颇为相似。那“素叶大街”似乎就是长安的朱雀大街,其余的街道都是以素叶大街为主轴线排列。实际上,当年高宗皇帝派数万军士筑碎叶城的外廓城,就是完全按照长安的街道布局修建的。

    王昌龄估计,素叶大街长不下七八里,由此估算,这碎叶城的外廓城城墙不下四五十里。虽然它比长安城要,但是在整个西域比起来,它就是一座大得惊人的城池。

    这一天五师生要离开碎叶城了。薛家老四又提出了一个大胆的设想:“王大哥你说,如果我们一直往西走,会有一个尽头处吗?”

    薛豹的提问让王昌龄想起在长安士大夫之间流传着的一些西域天文学家的故事。但是王昌龄还得首先回答薛豹提出的问题:

    “薛家兄弟呀,如果按照西域天文学家们的说法,我们从这碎叶城一直向西走,经过几年甚至十几年,我们可能就会乘着一艘大海船出现在我们大唐东边的沿海某地,再继续向西走,又到了这里的碎叶城。”

    听了王大哥的话,薛家兄弟都瞪大眼睛看着王大哥:“王大哥你说什么?从这里一直向西走怎么就到了东边呢?”

    王昌龄笑笑说:“这就是西域天文学家们的设想。”接着王昌龄对薛家兄弟讲起了西域天文学家们的故事:

    “古代西域的一些天文学家曾经对我们居住着的大地有过许多神奇的假想。最早提出最大胆假想的是古希腊的一位著名学者亚里士多德”

    “慢点,这是两个人的名字吧,一个‘亚里士’,一个‘多德’,王大哥你说呢?”

    “是一个人的名字呢,这西域人的名字就是有点怪,很多人名和地名都有好几个字,待会儿我还要讲一个天文学家,他的名字就有七个字”

    “叫什么?”薛家老四抢过话头问。

    “不急,那位天文学家的名字叫着‘克罗狄斯托勒密’,他的出生地在一座叫着‘赫勒热斯蒂克’的古城堡里。这些人名和地名都有四五个以上的字。”

    “这些名称字太多,不大好记。”

    “是呀,为了好记,西域人在名字的中间加上一个圆点,把名字分着两部分,一部分表示‘姓’,一部分表示‘名’。刚才讲的‘克罗狄斯托勒密’,前面的‘克罗狄斯’是姓,后面三个字‘托勒密’是名。当然也有可能前面的是名,后面的是姓。我们中国人为了好记,就只说后面的三个字‘托勒密’。”

    “那个叫亚里士多得他说什么了?”

    “亚里士多德说大地是一个圆球型,是整个宇宙的中心。他还说地球上的所有物质都是由水c气c火c土四种元素组成的,天体由第五种元素‘以太’构成,这种说法跟我们大中华的五行学说有些相似。”

    “要说大地是球形的,我就是不信。”薛家老四跺脚道:“这不明明是平地吗?当然还有江河湖泊海洋,如果大地是球形的,这大地上的水都不知道流哪里去了,还有什么江河湖泊海洋?”

    王昌龄笑笑:“不能这么说,我们眼睛能够看到的球形物体都不是很大,如果球形物体很大跟大,我们人类只能看到球形物体上的很一部分,那么感觉就会完全不同了,打个比方,你们把人当作蚂蚁甚至比蚂蚁更的动物,当它们在一个巨大的球形物体上面爬着的时候,它也许自己认为是处在广阔的平原上,这种感觉谁都可以想像得到。”

    王昌龄这么一说,薛家兄弟都摸摸脑袋,好像脑袋里面已经有了正确的答案。

    王昌龄继续说:“现在我要说说托勒密。他是古希腊天文学家c地理学家和光学家。古希腊在哪里你们知道吗?它就是后来的大秦国。他也继承了亚里士多德的观点,认为大地是一个球体,地球是宇宙的中心。他还认为地球是静止不动的,日月星星都围绕地球在转动。”

    “但是日月星星为什么都是从东边向西边转动而没有任何一个例外呢?”

    “这个恐怕只能说是有神灵在起作用了,‘鬼使神差’这个成语可能也有也有来历吧。不过从日月星辰的运动我们可以肯定,地球的另一面肯定是空着的,不然的话,一到夜晚那日头哪里去了呢?如果它在休息,第二天为什么不从西边升起呢?还有呢,一到夜晚,月亮也从东边升起从西边落下,还有那么多满天密密麻麻的星星都是从哪里来的呢?还有,那月亮的形状为什么每天晚上不同呢?而且以一个月为周期永远不变的重复呢?从这许许多多的情况来分析,地球的那一边肯定是悬在空间的,但是这里面的许许多多疑问我王大哥也说不清了。”

    “那些西域人有可能知道。”

    “不可能的,如果西域人知道,他们一定要写成书,我们大唐人也一定通过跟他们交往知道的,像刚才说的亚里士多德c托勒密这些西域古代天文学家,我们不是也知道了吗?”

    五师生一边往回赶路一边议论着这些奇奇怪怪的问题。几天以后,他们来到了安西四镇之一于阗国,虽然这里是和田玉的产区,有不少的名胜古迹,但是王昌龄师生不想久留,两天后又离开于阗国东东赶路。从于阗到鄯善国要经过大沙漠区,不过还好,沿着大沙漠南沿是丝绸南路,所以有驿道可走。五师生晓行夜宿加紧赶路,王昌龄为了活跃气氛,不时吟诵一两首诗,这不,此时王昌龄就吟出了一首《从军行》:

    “秋雾连云白,归心浦溆悬。津人空守缆,村馆复临川。篷隔苍茫雨,波连演漾田。孤舟未得济,入梦在何年?”

    又有《少年行》一首,诗曰:

    “走马远相寻,西楼下夕阴。结交期一剑,留意赠千金。高阁歌声远,重门柳色深。夜阑须尽饮,莫负百年心。”

    又有《从军行一首》:

    “向夕临大荒,朔风轸归虑。平沙万里余,飞鸟宿何处。虏骑猎长原,翩翩傍河去。边声摇白草,海气生黄雾。百战苦风尘,十年履霜露。虽投定远笔,未坐将军树。早知行路难,悔不理章句。”

    又有《塞上曲》一首:

    “秋风夜渡河,吹却雁门桑。遥见胡地猎,鞲马宿严霜。五道分兵去,孤军百战场。功多翻下狱,士卒但心伤。”

    又有一首《秋思》:

    “阏氏黄叶落,妾望自登台。月出碧云断,单于秋色来。胡兵沙塞合,汉使玉关回。征客无归日,空悲蕙草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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