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龙血战玄黄 > 《龙血战玄黄》正文 第二章 我也不知道兵符在哪
    他们一行人带着我一直赶着不停,依稀穿过无数条街道后出了城门,当出城门时,我昂首看见城门上的匾额:霸城门。我准备呼救,向城门两旁盘查守卫的甲兵呼救,这帮人似乎早就做好了准备,我的后脑勺遭到一记重击,我晕了过去,没了知觉。

    不知何时,我觉得后脑勺还是那么的痛,睁开眼准备看现在是何时何地时,车辆颠簸的厉害,我想应该是城外的路上。我才发觉我在马车上,全身被反绑半躺在车上。我使劲坐了起来,旁边看守我的人,立马呵道“老实点!少玩点花样,早到地方,你我们都会好受点!”

    我虽然对于以前的记忆完全忘记了,但头痛的厉害反而为我刚才的绞尽脑汁带来一丝希望,在刚才看到霸城门仨个字时觉得异常熟悉,经过刚才的这一击,突然闪现在我眼前的是“长安”。

    长安,好久的名字,仿佛是隔了三生三世后才突然出现的一瞥记忆。那个很熟悉却又很陌生的名字。

    那我之前出现的那条街道,那条被抓住的街道,就是所谓的朱紫大街。

    长安城除了皇宫,再就是皇城内各个官衙府门林立的署衙大街。除了这些整个国家最有权势的人后,才是长安的百姓们居住的地方。在这里面最有权势而又最冷漠的就是朱紫大街,占据整个长安城的大半。

    我真不知道他们准备带着我去哪,我甚至也开始认为我就是薛承御,他们嘴里说的那个凉州牧,河西都督。我一时想再努力回忆什么,可是越清醒的努力着,反而什么都想不到,脑袋比平时还要清醒,我很清醒的明白我的脑中一片空白。我再一次绝望了,我到底是谁。

    我担心的是我就这么冤枉的被人抓错了,就这么无缘无故的做起了替死鬼,却都无人知晓,那跟没来这个世间又有何异样?!作为一个读书人,无孝有三,无后为大,我想我应该是还没有成亲的吧,我连自己的年岁也不清楚,想起来家严家慈应该还没有为我张罗婚事吧,我到底弱冠了没,是否已成亲有小?

    同时我又担心我真的是他们口中的薛承御,那个所谓的凉州牧,河西都督。一旦我真的是,那么对于现在这个时期,我很可能是卷入了朝廷的纷争。听之前为首的说过,他们在觊觎我手上的兵符,那个能调动三十万大军的兵符。如果此时真要是有人犯上作乱,不管是谁,能拥有这枚调动三十万大军的兵符从凉州直取长安,想必是勤王也未必能抵挡的。如果这就是他们的目的,那么此时如果我不上交这枚兵符,岂不是真的是命不保已?

    为什么他们会认为我就是那个所谓的常胜将军?为什么我就一定会拥有这枚兵符呢?就只是因为我腰间的玉牌和印信?

    正在内心忐忑翻江倒海之际,我突然意识到,为什么我知道这枚兵符能调动三十万大军呢?这种下意识想出来的数字,我居然如此清晰,我很清楚的记得他们口中从未透露有这么个庞然大的数字。我陷入了深层次的恐惧中,这次不是绝望,而是恐惧。

    绝望或许是生无可恋,但是恐惧绝对是让人求生无门,求死不能的所在。相较于眼前的恐惧,我反倒觉得之前的绝望是一种解脱。

    大概半天后,到达一处城堡,说是城堡,倒不如说是一处庄园,只不过庄园的四周筑起了高大的城墙,四周都有家兵守卫,看来他们有自己的部曲。随着抬眼望去,只见城墙中间是一座雄伟的望楼,四五层高,连接着四周城墙的是碉楼和栈道。城墙的外围是护城河,虽说小,但也是功能齐备,甚是齐壮。

    待到城门前时,才看到上面的城楼上竖立着一块牌匾,“付家堡”。

    穿过砦栅后,为首的与城门上的人对过暗语手势,吊桥立马放下来,马车径直驶过。

    马车沿着中央的大道径直向路顶端的望楼驶去,两边的各家苑门如婆娑倒影被甩在了后方。还没有走到望楼前的前堂,后面的人已经开始陆续捉枪拿棒跟在了后面,各个戎装齐备,宽大的衣袖已经被护手给缠绕了起来,想必他们这样已经是常态了。男的大多青壮年都另外穿了裲裆。

    俄顷,便到了前堂,待被带下来后,我踉跄的被搀扶着跟在了后面,而堂上已经分堂上和两边坐满了人,女人在这里不允许上堂,有跟着的也被哄了回去,于是堂下和偏厅的妇人都选择了回避。

    堂上两个座位,左边的一老者耄耋年纪,发须如雪染,白银般闪发着银光,满脸的皱纹褶子却没有掩盖那双闪耀着熠耀光芒眼神的双目,眉头先是紧缩表情严肃,待见到我时,反而双蹙的眉头放开了。全身穿着绯色的长袍外套了件紫色的长衫,头戴高冠。右边座位虚着无人敢坐。堂下的人有穿着长袍的,有穿着长袍外套了裲裆腿上套的缚裤的。堂外的人在围在了门口,捉枪拿棒。

    我见到这些,这堂上的架势,或许是个不简单的人,也许从前面的吊桥进来时,我就已经觉得这里面住的是不简单的人了。这是哪里,如果我知道是哪里,也许……我会想起来这是个什么地方住着哪一方神仙。我在这样想的时候确实已经没了自信,但是有点提示说不准还真的能想起来。

    跟着我的几个人将我押到堂上后让我跪下,我仿佛未听见,不予理睬。反倒是老者开了口,道:“薛将军,真是不好意思,将你请到这里来。小寨粗陋,老夫料想薛将军可能都未听过。说罢,他抬手示意将我松绑,并给我安排了个座位,我坐在了左下边位置,原先预留的一个空位。我刚坐下,一个侍女便端来一碗茶汤。我点头向老者致敬作揖下后端起碗便畅饮,实在是沿途没有得到水喝,看见喝的本能性的一饮而尽,也不管是否有毒是否温烫。

    我饮用完后,便坐在椅子上听老者说话。老者开口道:“这里是黄白城,付家,老夫直接告诉你,也不想有何隐瞒。若说缘分,老夫之前与薛将军还有一面之缘,只是薛将军未能注意。”

    我听后连忙拱手道:“久仰久仰,池阳郡的付家,那是天下的大家,有名的郡望,晚辈岂能不知呢。”此时,我竟然脱口而出,类似于本能似的作出答复。我开始有点怀疑,我真的是薛承御了。

    老者停顿了下,若有所思,然后抬起头看着我,沉吟了一会后才开始开口,道:“让薛将军见效了。这次把薛将军请过来,也是受人所托。只要将军交出兵符,小寨定会好好款待将军,而且殿下嘱托过,万钟自然必不可少,更别说以后中鼎腾达。”

    我作出了心动和洋溢的表情,但还是蹙眉无语。老者看出了我的心事,让我有话但讲无妨。可堂下和堂外的人全都发出暴戾之声,充满抗拒。

    我看了看腰间的令牌和金印,正在寻思着如何说辞才能让他们相信我已经失忆。捉我过来的首领立刻抢话道:“回禀太爷,这位薛将军似有反常,我等前去捉拿时,他只知逃命不懂反抗,貌似不会武功。我等说什么,他亦不知道。所以小的斗胆揣测,他要么失忆,要么是顶替的人。”他话刚说完,老者就惊跳起来,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瞬间石化了一般。

    半晌,他开口道:“先让堡里的医师给他看下,是否存在失忆的可能。如若不是,就地处决。至于他腰间的令牌和印信也得确认他真否后取来给我。”说罢我被他们又强行架起来搀扶着押到外面。

    老者重新回到座位后,呷了口茶汤回了神后,对着堂下道:“看来要早做打算。这个薛将军不是等闲之辈。殿下的传书已经在催逼我们尽快完事。如果你们以后还想着能像清河崔氏与太原王氏那样显贵,就抓紧将兵符弄到手。”他话刚落音,堂外早就有人喘着粗气跑着过来传信,前面的碉楼上早就听到了敲铜钟的声音。所有人吃惊的望向外面,而我则跟着被搀扶的人驻足也停了下来。

    老者厉声吼道:“何事慌张,因何击钟?”

    “回禀太爷,池阳郡都尉领着一队人马过来,约莫五百人左右。说是让交出来薛将军。”那人喘着粗气中间停顿了几下后急速说完。

    “他们怎么会知道薛将军在我们这?!让他们在外面等着,我且先去会会他们,看是否能回绝他们。”老者说完,往前走去,原本立在两旁的人准备搀扶,见他拒绝后,都跟在了后面不敢说话。待走到门口时,看到了我,又看了看为首的人道“你们在哪里捉住的他?”

    “回禀太爷,在长安城内的东市朱紫大街那里捉住的他,他一直沿着东市的集市跑,当时也没有注意后面是否有北军缇骑的人过来”为首的显得有点哆嗦,显然是怕责骂。

    “行了,赶紧带下去关好。千万别露出任何风声!快点!!”老者挥手示意赶紧下去。于是我被他们快速的拖着跑到一处牢里。

    老者有点慌张的快步走到门前,迅速上了碉楼。见到外面将近五百人的军队身着铠甲,其中有近一百人是骑在马上着的玄色铠甲。他们呈扇形将整个土堡包围起来,领头的都尉在前面正昂首向上张望。看见老者上了碉楼,立马朗声喊道:“付太公,赶紧将薛将军交出来。我奉劝你还是别趟这趟浑水。你所指望的黄白城的守卫屯长和县尉已经被我撤换了。雍州的别部司马付哲也已经被下诏停职留用。”

    付太公听后哆嗦着差点昏倒过去,赖旁边有人搀扶住,才不至于倒下。他半天回过神来后,稳定了情绪后,大喊道:“将军,你别吓唬老朽。我家司马公可是还在朝堂上呢,怎么会就停职留用了呢?”他故作镇定的反问道。

    “付太公,真不骗你。你家司马公因为涉嫌勾结地方造反,这会廷尉正在准备捉拿审问呢。中尉府上的缇骑在长安城东市看到有人追杀薛将军,于是联合中候府上的人跟踪你们,得知薛将军下落后绣衣使者立马命令我们来要人。”都尉款款道来事情的来龙去脉。“你要是再不放吊桥开城门,我就派人强渡过去,到时候别说我们不讲情面。这么多年,你们付家在整个黄白城乃至于池阳郡我们可都是敬仰钦佩,别闹得不好看。而且就算我们不过去,你以为中候府里的绣衣使者不会进去吗?他们进去可就在劫难逃,一发不可收拾了。”说完都尉鞭指城头上的付太公。

    付太公听说中候府的人参与进来后,立马倒地晕了过去。旁边一位头戴幅巾的人,看着年长,怀搂着付太公,仔细的掐了下人中,付太公始才苏醒。眼还没睁开,立马小声急促的吩咐道“放人,赶紧放人。另外付明,你赶紧起身去长安城一趟,赶紧联络下疏通关系,先把付哲保出来再说。我去找下雍州刺史,看他还能不能看的上这张老脸,救下付哲一命。”付明应声后立马通知下去。

    我刚进木牢里,又被急匆匆的搀着带到了前面的碉楼下,他们开了城门放下吊桥,然后他们径自回去,留下我一人不知所措。我正茫然的看着前面大队人马,又看了看身后的城门,仰望了下碉楼上的人。不知道该往哪走时,前面的都尉骑马靠近我后,立马下马跪禀道:“让将军受惊,下走实在该死。”

    说罢,旁边的一人牵马而来,都尉扶着我上了马后,引领我去了池阳郡府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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