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我知道了,我不会说出去的。”海燕点头答应说。

    “知道什么啊,什么不说出去啊?”一个呻吟挡在海燕和李教授面前,那凄惨的声音将海燕吓得半死。

    海燕抬头一看,竟然是刘阿姨!只见她穿着一身黑色的袍子,黑色的喇叭裤子,还有一双黑色的鞋子,那副样子看起来就像如同是一位欧洲中世纪的修女一般,而且那眼神比修女还可怕,是会泛这青光的,犹如传说中能够看见死鬼的yīn阳眼。

    “海燕啊,李教授是怎么喝醉的啊?”刘阿姨眼神一动不动地事实盯着海燕,“他刚才又跟你说了些什么啊?”

    “哦,嗯,这......”海燕吓得无辞以对,“没,没说什么,啊......”

    “呵呵,其实说了些什么都没关系的,”刘阿姨忽而换了一副和蔼的表情,“李教授是一个没有秘密的人,他知道的事情我都知道的,所以我对他向来都是非常放心的,是不是啊,李教授?”

    说完后,刘阿姨朝李教授一顿挤眉弄眼,海燕终于相信了那句话,一个丑女卖弄起风骚来,真的是非常非常反胃恶心的。

    “呃,是,是,是没有秘密,”李教授的酒醒了一大半,“夫妻之间嘛,怎么会有什么秘密啊!”

    在他们临走之前海燕,海燕还看见刘阿姨在李教授的背部狠狠地捏了一把,还说了句,“看我回家后如何惩罚你!”说得海燕都毛骨悚然,仿佛看到了一个在家里跪搓衣板的李教授的楚楚可怜的形象。

    回到宿舍后,海燕看见那天用篮球将自己砸伤脚部的那个男生马博,只见他正在和念念聊些什么似的,仔细听了一下,原来那马博在说:“不行,这不是我的为人处世的风格,我一定要亲口跟她说声对不起。”

    “我不是说过N多遍了吗?她人不在,”念念一脸倔强地将身子挡在门外,不让马博进去。而马博则利用自己的身高优势,还不断地踮起脚来看屋内是否真的没有人。

    在确信屋内没人了以后,那马博还是不愿意离去,还厚着脸皮对念念说:“那你告诉我,她的电话号码好吗?要不QQ也行,对了,我上次在医院里,好像听到你们叫她海燕是吧?嘿嘿,是个好名字,虽然叫这个名字的人有点多,但是一点都不俗气。”

    “我说马博,你小子是不是对我们海燕姐有什么想法啊,”念念大声叫道:“不然的话,为什么问得那么详细?”

    “呃,呵呵,没有,”马博回答说,“就是想亲口跟她道个歉,免得我心里过意不去。”

    “我可告诉你小子,如果对她有什么意思的话,首先必须通过我这关,”念念神气活现地说道,“比如,来点小贿赂啊请客大搓一顿啊什么之类的,一般而言,我都不会介意的。”

    海燕心里骂了念念一句:这死丫头,就这样把我给出卖了。

    03.念念之死(下)

    念念之死(下)

    “这个嘛,当然好说了,”马博忽然变得油嘴滑舌起来,全无那天在医院面对自己时候的那种紧张感,“不过我还是希望先和她成为朋友,先互相充分了解之后再谈别的。”

    “说得那么好听,还先互相充分了解之后再谈别的,”念念鼻尖耸动了一下,“你们男人的鬼话是不可信的,喜欢人家就喜欢嘛,直接说呗,别那么多废话,反正人家现在也处在感情的空仓期,前任男朋友刚刚过世,正是需要人来安慰的时候啊!”

    海燕见他们两人在一起就纠缠不清,再不出来都快要没完没了了,于是马上站了出来说,“马博,你过来干什么啊?我说了你不是故意的,你现在就可以走了。”

    “哇塞,你居然还记得我叫马博啊!”马博故作大惊地说道,“我还以为你贵人多忘事,把我给忘记了呢!”

    “马博,我说过了,我接受你的道歉,但是绝对不原谅你,”海燕说,“你现在真的可以走了。”

    “哇,你不是中文系的吗,”马博惊讶道,“你这话是什么逻辑啊!接受道歉还可以不原谅吗?好像语法上也说不通啊!”

    “是说不通,我承认,可以了吧?”海燕又伸出手来做了个驱赶的样子,“你赶紧走吧,以后别缠着我了,我怕你是我的冤星,又给我弄坏个热水瓶什么的,那我们宿舍就彻底没有热水喝了。”

    “没关系的,我们宿舍多了个热水瓶,”马博依旧软磨硬泡道,“对了,上次我赔偿给你们的钱,好像只够医yào费吧,热水瓶是不是也该给你们买一个新的啊?哎,你们瞧瞧,我这是什么记xìng啊!”

    “算了,算了,海燕姐都叫你走了,”念念说,“你上次还多给了五毛钱呢,我看就算了吧,你快走好了。”

    “五毛钱哪够买热水瓶啊?”那马博还是坚持不走,“要不我现在就去买一个给你们?”

    “你现在就走,但是不要回来了,”海燕见他如一块死牛皮一般难缠,“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啊?”

    “哦,我走不就行了,”马博见计谋不得逞后,回头看了一下说,“千万别说我听不懂人话,太伤自尊了,我又不是鬼,当然听得到懂人话了。”

    “切,看你那样子,就是个色鬼的模样。”念念说笑了一句道。

    “我看你们才是鬼,”马博走后说了一句,“那么小气,多待一会都不肯,我看你们呀,都是两个小气鬼!”

    “呵呵,”念念又咯咯笑了起来,“我看你呀,是个死缠烂打鬼!”

    “我不是,你们才是!”马博像个小孩子一般回骂道。

    转眼又到了大海的生日了,海燕觉得自己无论如何也要去坟前看看大海了,否则就太说不过去了。

    念念也说,“好啊,是怪想他的,如果海燕姐一个人害怕去的话,我一定会陪你一起过去的!”

    海燕想想自己确实有几分害怕,于是便答应了带念念一起过去,安琪知道后也闹着要一起去,还说即使到了那边一旦发生了什么状况,大家也好一起度过,这叫“同生共死”。

    念念说,别说得那么难听,弄得跟“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西不复返”一样。

    近期内发生的这些通常逻辑难以解释的现象,让海燕对自己的人生安全也感到了几分担忧,于是在夜市上买了一把廉价的水果刀来防身,每天出行前都会提醒自己要将小刀放入包包里以防万一。

    今天要去的地方是荒芜一片的墓地里,因而不得不加倍小心,所以海燕照旧还是将小刀放入了包包,还偷偷看了一眼念念和安琪,怕她们说自己太胆怯了,是个没有安全感的女孩。

    大海埋葬在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因为他家里人没有给他实行火葬,这是违背政府规定的,所以不能大张旗鼓地埋葬在非常显眼的地方。

    由于没有直达的汽车,所以到达郊区后,海燕一行人只好打了辆出租车过去,在绕过了几个山路十八弯之后,还是没有达到,海燕怀疑自己得到的是一个虚假地址。

    正打算跟提供给自己信息的朋友过问的时候,那司机发现了海燕的疑惑,于是便开口说,“没错的,那个地址我去过,上次清明节的时候,也是他的一个同学过来扫墓过,所以我记得很清楚。”

    “那怎么这么久了,还没有到达啊?”海燕着急地问道,又看了看那出租车司机,脸上的一条龙图形状的纹身,还染着一头棕红色的头发,外衣下面还穿着一件花衬衫。

    由于出生在一个教师家庭,海燕是个思想相对保守的女孩,在她的概念里,这种打扮的男生一般都要归入“小混混,”或者“黑社会”的行列了,于是心里不禁提高了几分警惕,告诫自己说,待会万一发生什么紧急突发事件,一定要记得先拨打110,然后掏出包包里面的防守小刀。

    “怎么,还准备了刀子?”那司机看出了海燕包包里那刀子凸出的形状后,发现了这一情形,“我车子里面还准备了铁棒和麻醉qiāng呢,要不要我拿出来给你看看啊?”

    “不要,不要啊”海燕如惊弓之鸟般叫道。

    但是对方已经将麻醉qiāng掏了出来,“我这条qiāng是托黑道上混的兄弟花钱从国外买来的,用起来真他妈的爽啊!”

    说完,他便持着qiāng,用qiāng口对准着海燕的脑袋,念念和安琪差点吓得想跳车下跑,海燕则是脸上已经完全没有一丝血红的颜色了。

    但是那司机立刻又将麻醉qiāng收回了去,点了根烟说:“看把你给吓得,我只是想随便试试嘛,其实我只是用它来防身的,干我们这行的,其实危险xìng还是蛮大的,特别是在晚上,所以每个的哥都会在车内备几件防身的工具,还有人用的是真qiāng呢......”

    看到海燕和其他两个女孩都缩成一团的样子,那的哥又吐了个烟圈说,“不过你们别担心,我不会伤害你们的,不过如果你们想抢劫,嘿嘿嘿,那就不客气了......”说完,他有持起铁棒在空中挥舞了几圈,吓得几个女生连呼吸都不敢出声。

    “我,我们,不敢......”念念双手抱着头,都快蹲到地上去了,“我们手无缚鸡之力......”

    “哈哈,量你们也不敢,”那司机干笑几声都那么有创意,“已经到了,你们自己下车吧,顺着这条山路过去就是了。”

    海燕,念念和安琪三个一溜烟地几乎是连爬带滚迅速逃逸了出去。

    “等等,”那司机又是一声厉喝,“你们三个还没有付款呢,谁买单啊?”

    海燕害怕他误以为自己是想乘霸王车的人而对自己动武,赶紧从包里掏出一张一百的,头也没回便远远地跑走了。

    “站住,”那司机又是一声雷霆怒吼:“还要找你们钱呢。”

    “不用找了。”海燕顾不上回头,赶紧抄山路走去。

    一直到了半山腰亲眼看到那辆出租车离开后,几个人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可以代替葛优去主演《气喘吁吁》。

    “大海的墓应该就在这附近了,”海燕看了下纸条上面的记载说,“但是这一带的墓地都差不多,也没有个墓碑什么的,叫我们怎么分辨啊?”

    原来,因为大海的父母一定要土葬,而且要全尸入土,所以只好低调一点,等风声过后再上墓碑。

    海燕开始回忆起那天梦里大海对自己的抱怨了“都怪你,都怪你,清明节也不来给人家上坟......”其实海燕内心深处最大的遗憾是,大海下葬的时候,自己没有陪在身边,才会导致现在连他的墓地在哪里都分不清。

    “我看应该就是这块吧,”念念指了指正背后的那一块说,“你们看,它那上面土层是全新的,而且来上香火的人也不多,估计就是他的墓了。”

    “嗯,应该是吧。”海燕心里其实也没有把握,但看念念分析得头头是道,便打开了自己篮子里带来的香火蜡烛,水果鱼ròu,鞭pào钱纸等祭品,并且一字排开,然后跪在地上作揖,心里默念着对大海的思念和祝福。

    海燕记得小时候爷爷去世后不久,自己也常常梦到爷爷在对自己说话,妈妈就对自己说,要在扫墓的时候特别叮嘱死者,说一些“yīn阳两隔”啊,“生死不相往来”啊之类的话语。

    念念和安琪今天也非常配合地穿上了黑色或灰色的服饰,因为这样才体现出对死者的哀悼和尊敬。

    海燕心里不停地在默念着:“大海啊,我内心深处确实非常想你,虽然在外表上看起来没有什么异样,但是你也知道,我是一个非常胆小的人,如果你太频繁地来梦里找我,我会非常害怕的,所以啊,以后我们如果彼此思念了,就约定一个双方都非常适合的时间再见面,好不好啊?”

    “海燕姐,”念念在一旁听完后说,“你默念的时候,别出那么大声好不好啊?还说些什么‘约定一根双方都非常适合的时间’,你这不是吓我吗?我就跟你住一个宿舍啊!他万一真来宿舍了,那我岂不没地方睡了?”

    但海燕没有搭理她的话语,继续我行我素地一个人默念。

    “不好,墓地后面有动静!”安琪眼睛尖,发现了风吹草动的声音。

    “谁?”念念cāo起一支打火机,朝那边扔了过去。

    “砰!”打火机在地上bàozhà了,还将周围的野草点燃了起来。

    “你们疯了吧?”一个躲在墓地后的人影站了起来,“还不一起过来灭火?”

    三人一看,那人影不是别人,真是那个体育学院的马博。

    “马博!怎么是你?”安琪不解地问了句,“你该不是为了追我们的海燕姐,一路跟踪过来的吧?”

    “也不对啊,”念念说,“刚才下出租车的时候,我还特地朝后面看了一眼,至少在视觉范围以内是没有别的车啊,难不成你还会在天上飞啊?那你就真是一个鬼了!”

    “你们才是鬼呢!”马博争辩说,“如果不是鬼的话,怎么会扫墓都会认错地方,你们扫的是我叔叔的墓地!”

    “哎呀,我还说呢,”安琪说,“这土层怎么这样干净得跟你那脸一样啊,原来是刚死的!”

    “大家别嚷嚷了,”海燕指挥道说,“那火都快把整个山头都烧光了!”

    “是,快灭火!”马博也说道。

    幸亏这时候风势不是很大,再加上周边几个扫墓人也过来帮忙,所以事态很快就得到了控制。

    下山后,念念还在问马博,“就算那块墓地是你叔叔的吧,但是你还是有跟踪我们海燕姐的嫌疑,难道你叔叔也是今天生日?”

    “那就搭我的车吧,”马博非常潇洒地从口袋掏出电子钥匙,摁了一下后,一辆黑色奥迪A6“嘟”地叫了一声。

    “哇塞,真想不到你还是个富二代呢!你家好有钱啊!”念念赞叹道:“我现在最大的梦想就是找个富二代把自己给嫁了,嘿嘿,不许骂我没志气哦!”

    “我才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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